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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孤行待在原地不动,静静的等着,不敢再发出任何响动,交换值守的和尚还未走远,另一个换班的和尚却已来了,这两个和尚齐上,双拳难敌四手不说,惊动了山上的那群德高望重武功超群的大师们,这条命可就废了。
月色撩人,清风和煦,伴着漫山红叶有种说不出的舒畅,在原地安静等着倒也不甚难熬。
过了大约半刻钟,只听和尚的脚步声越走越远,他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坐在地上稍作休息。
也便在这时,脑中忽有一道灵光闪出,登时坐起,在四周找了一圈。
方才那换班的和尚距他不远,又怎能发现不了他?纵是新入门的和尚,但能担得起值守山门的重任,实力也决计差不到哪去。
找了一圈之,地面上干干净净,都是枯枝树叶,更没有半分屎尿的痕迹。
李孤行心道:“莫非那和尚在撒谎?为什么?难道在袒护我?”
他心绪纷乱,一时之间乱了方寸,怔在当场。
忽而,只觉身前月影渐暗,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身后,但听身后那人小声道:“阿弥陀佛,小僧可找到你了。”
李孤行毛发炸开,便如受了惊吓的猫般,根根汗毛倒立而起,连那一头飘逸的长发都立了起来。
“昆仑百花掌!”
李孤行自身前向后打出一掌,掌法精妙、掌力雄浑,出其不意,料想这一掌定能将这和尚震晕过去。
掌出半路,只觉一股反震之力迎掌而来,一声闷响过后,掌力消散。
“施主为何出掌,难道是在试探小僧武艺不成?”
李孤行听他声音之中没有半分敌意,暂且按下心头恐惧,站起身来,回身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多谢留手。”
和尚笑道:“施主何出此言?”
李孤行道:“方才我一时惊惧,斜打了一掌,你若有心,只需将招式对准我后心,我便活不成了。”
那和尚听后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在审度李孤行般,目光之中更带着长辈的慈爱,“如此说来,倒不枉费小僧一番苦心。”
听这话语之中慈悲之意,李孤行已然相信这和尚十有八九没有难为自己的意思。
他向那和尚面目瞧去,面容颇有风霜之色,眼角也有些许皱纹,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加上这高强的武艺,本应是一个武林之中厉害的角色,也不知他为何偏来枫叶寺当一个护卫山门的和尚。
那和尚似知李孤行心中所想,还不等他开口便先自言道:“小僧为报恩情来此遁入空门,施主莫问。”
李孤行怔了怔,尬笑两声,又拱手道:“我原乃昆仑派白萧真人门下亲传,赵无钱。因与师尊起了争执下得山来,特来寻枫叶寺方丈永觉大师替小辈出面调停,还请大师代为通报一声。”
那和尚彬彬有礼,双手合十诵了声佛号,“小僧乃是个老实人,施主这般说,可是欺负小僧了。”
李孤行谎话张口就来,虽破绽百出,但想着枫叶寺的和尚素来木讷,也不怕这谎话被戳破,况且他口齿伶俐,纵有漏洞也能搪塞过去,能跟赵无钱这种人斗嘴的,纵不能黑白颠倒也差不了多少。
“大师说的哪里话,我怎能诓骗大师呢?”
和尚道:“施主自言要寻本寺方丈居中调停,可施主之事乃是昆仑派内部之事,我枫叶寺不便插手,更何况我寺方丈永觉大师素跟昆仑派掌门真人没有往来,施主是个聪明人,又怎会找本寺方丈居中调停?”
李孤行愣了愣,没想到眼前这个和尚这般聪明,他来过枫叶寺,想当初凭着一张利口将枫叶寺众多和尚说的哑口无言,直以为枫叶寺的和尚老实憨厚不善言辞,却没想今天碰到这么个口齿伶俐的主,顿时心生忐忑,仔细言行。
“大师此言差矣,我师尊白萧真人与永觉大师神交已久,两人都是当世高人,师尊更是敬佩永觉大师纯一无瑕的为人,时常在口中念叨。他闯荡江湖一生却与永觉大师无缘相见,若能相见便是足慰平生,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千里迢迢自昆仑山来枫叶寺?”
那和尚点了点头,似笑非笑,“施主口齿还是一如既往的伶俐。”
他这幅口才不比赵无钱可差上多少,且江湖之中昆仑门人谁人不提这白萧真人的大宝贝,一口铁齿铜牙早就传遍了江湖,倒也没有多想什么。
李孤行回道:“我只是说些实话罢了。”
那和尚道:“就算如此,施主也应白天前来,正大光明的拜访山门,走着偏僻小路又算什么?难道施主出走昆仑山,还怕被自己同门师兄弟找回不成?”
“这......”李孤行眼珠一转,已经有了对策。
“我这不是千里迢迢的刚赶过来嘛,肚子饿了又迷了路,身无分文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你们枫叶寺的和尚不会这般小气,连个住的地方都不给吧。”
那和尚长喘一口气,接连摇头,顿了半晌才道:“既如此说,施主请随我来吧。”
李孤行暗中松了口气,他知道那和尚不信,这理由牵强的连他自己也不信,奈何话已出口、木已成舟,为之奈何?随着那和尚走了出去,步入枫叶寺正路。
说是正路其实比小路好不了多少,狭窄的道路简单铺上了石阶,多少年来上山下山的僧人香客将石阶中间踏了下去,颇有岁月痕迹。
石阶直通寺门,一条小路蜿蜒曲折望不到头。
这样的路要逃命是不容易的,稍有不慎还有可能摔下山去,山不险峻,但在山中滚上一滚,也免不了筋断骨折。
李孤行越走越怕,想到永觉和尚那脾气,再想到枫叶寺中武功深不可测的僧人,已经不敢再走。
他原本想着摸上山去,打晕个和尚,穿上他的衣服混入寺中,探听一下永觉和尚对自己的口风在做打算。若是有些回旋余地,自己便好言求饶,再问问有关自己父亲的事,若是永觉和尚仍对自己怀恨在心,那便再想办法。
此刻还未入山门便被一个值守山门的和尚怀疑,他又不想找死,哪能这么贸然上山。且那和尚既不木讷也不憨厚,可能早就发觉自己鬼祟,真随他上山,恐羊入虎口,当即找了个说辞。
“我看天色太晚,要不我明日再来拜山?”李孤行小心说着,虽是商量的语气,但言语之中已然有了不可置否的意味。
便是那和尚不放行,自己脚底抹油,相比对付一群和尚来说对付一个和尚要来的容易。
枫叶寺纵有岗哨,自己施展轻功全力奔行,也没多大可能被和尚们抓住。
那和尚听后立在原地,眼角中漏出笑意。
李孤行身体已经侧了过去,“大师,我先走了!”
刚要抬脚,那和尚一句话便令他停了下来,“李孤行,别跑了,我是来帮你的。”
“嘶!!”李孤行呆立定住,动也未动,回头疑惑道:“你怎知是我?”
那和尚双手合十,“我说过,我是来帮你的,否则又怎会帮你支开师兄?”
“你......原这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我方才还想着,你是不是在跟我用请君入瓮的伎俩。”
那和尚笑着,带着许多不屑,“如施主方才所言,我要对付你,在你后心打出一掌便可,何须这般麻烦。”
李孤行笑了笑,用手摸着头,“原来你一早就识破我不是赵无钱。”
那和尚道:“故人之子总该多方照拂,我劝你尽早离开,李大侠的事不是你这样的小辈能碰的。”
李孤行心头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声音惊变,“你知道父亲的事?”
和尚摇了摇头,“并不知晓,但我坚信李大侠绝不会做哪些通敌叛国的事情!”
“李大侠??”李孤行愣了下,他许久没有听过这样的称呼了,在他小的时候,还能听到别人称呼自己父亲一声李大侠,等到进入锦衣卫后,这声李大侠便再也没听过,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冷冰冰的千总大人。
“你是父亲投身锦衣卫之前的故人吧。”
那和尚停顿一下,又点了点头,算是认了下来,“你可曾听说过千里悍刀,刀不留魂?”
李孤行眼睛向上翻了翻,思绪在脑海之中翻涌,在记忆的最深处,忽然想到一个名字,一个当初人人恐惧、人人憎恶的邪道悍手,孙三败!
“你、你还没死?!”
那和尚笑的灿烂,“施主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无礼了。”
李孤行自觉惭愧,憨憨笑着,“你在这武林消失了二十多年了,若非我在锦衣卫的卷宗看到过你,还不知道你这名字。你这二十多年销声匿迹,很多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甚至连锦衣卫都记载着你已经死亡的消息。”
“是啊,以前的孙三败是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有一个叫做信空的和尚。”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倒也挺好。”李孤行笑着,父亲故人,多少让他觉得亲切。
信空和尚道:“我一直在等你说实话,这里的和尚虽然呆,但他们却不笨,你这般贸然上山可不是个聪明人该做的事。”
李孤行被他戳破心事面上一红,他现在也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些太小儿科,亏得今天遇到的是父亲故人,若是被其它和尚逮到,再加上这套说辞,还真不知道能有什么后果。
“我也是被冲昏了头脑,所以才出此下策,你也知道,枫叶寺对我意味着什么。”
信空和尚何尝不知李孤行的心思,他自己也是这般,为报恩情,退隐江湖十多载,此番重出江湖遁入空门,只为当年之事。
“都过去了,今夜你先回去,明日你带着朋友们再一起拜山吧。”
李孤行心中畅快,便是他不放自己也要找个机会逃走,向信空和尚行礼请辞,忽而顿住脚步,问道:“你怎知我今日要来?”
信空和尚一愣,“小僧自有消息。”
李孤行淡然笑着,手掌一翻,运了十足功力,“百花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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