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他是余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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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是到了另外一个时空？”许如练看着身边穿着像北朝的衣服。

“您好，请问这里是？”许如练拉着一位老者问到。

“这里是平城”说完老者离去。

“平城？反正我本就是一个人，到哪里都一样。既来之则安之。”许如练心想。

此时对面传来歌声，楼台之上，围着一群人。

“这歌真好听”许如练穿过街巷闻声至此。

“虽琴声都是清音，而其间也有音声重的音声轻的。乐器的材质中本就包含五音，所以以琴命名，或有叫‘清徽’的，或有叫‘清角’的，乐器不但与五音相应，还与各种调式相应。一律有七个音，十二律共有八十四个调式，如果分的更细，调式还不止八十四个，逸出的调式更多。”

许如练被这个声音吸引了——低沉浑厚，富有磁性，是那么的干净。

她向他看过去，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姑娘，我介绍的是否不通彻？为何这般眼神看我？”

“我确实不懂音律，听你这么说它似乎很奇妙。”许如练回答道。

“看姑娘不似本地人，容易出事端，尽快入乡随俗才好。”说完此人便离去。

“刚刚和你说话的是余澄江，大家都说他是第二个嵇康呢。他不经常出来，孤僻的很！”围观的一个姑娘说到。

“余澄江？！”许如练惊讶到。

“对呀，怎么了姑娘你认识？”

“没有，他和我一个朋友的名字一样。”

……

“这里的衣服真好看，就是麻烦了点”许如练换上了新的衣服。

“下雨了啦下雨啦……”街道上刚刚还是热闹非凡，此时已寥寥无几。

许如练看着外面的雨，不知何去何从。

突然一把伞罩在了她的头顶，她回头便看见了余澄江。

“我送你回许府吧。”余澄江说到。

“许府？”

“我打听过了，你家在布坊街许府。父亲中书侍郎许浦，母亲刘氏，哥哥许卫……”余澄江话间看出了许如练的戒备。

“但不知那天见你，你为何穿着与众不同。你相信前世今生吗？”余澄江停住了脚步看着许如练问到。

几滴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睫毛上挂着水珠衬的他多了几分深情。

“我相信”许如练把雨伞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许如练哼着歌往前走，余澄江便笑着紧跟其后，突然头痛欲裂。

“在那个世界里你无人关心孤寂一生。受尽了屈辱和委屈。希望在这里你能满意我给你做的安排。”带着记忆的另一个余澄江心想。

“你怎么了？”许如练发现余澄江捂着头面露苦涩。

“没事”余澄江被唤醒，顿了片刻缓过神来。

……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许府丫鬟跑过来迎接。

“我到了”许如练说到。

“好。”余澄江目送她入府便离去。

“那是……余大将军的儿子”丫鬟说到。

“大将军？一品？”许如练问到。

“是啊姑娘，听闻余大将军的两个儿子都文武双全，一个善骑射，一个善刀枪。”

“才回来？怎么没用马车？”闻声看去，丫鬟叫了声“老爷”，许如练这才反应过来，学着作揖。

“父亲。”

“嗯。你去准备些热水热菜给姑娘。”许浦点头应了声，和丫鬟交代好便离开了。

“好的老爷。”

“我……我阿娘呢？”许如练问到。

“夫人在厢房。”

许如练便前往厢房。

“练练回来啦。来，练练这是你表姑姥姥”刘氏说到。

“表姑姥姥。”许如练便作揖问好。

“姑娘长着长着就长成了大姑娘，这眉宇间和你年轻时一样漂亮。”

三人一阵欢笑。

……

“你表姑姥姥走后你就一直盯着我看，怎么了今天？”刘氏问到。

“我觉得您衣衫胜雪，广袖飞举，秀目澈似秋水，不施粉黛却美丽动人，连声音都这么温柔。”许如练说到。

“你这丫头，嘴倒是蜜。”逗得刘氏欢心不已。

“兄长怎么不在府里？”许如练问道。

“他去了战场，一身伤也不死心。”

“阿娘，我可以和阿爹申请去战场吗？”

“你一个女子，如何能去那种地方？你们兄妹俩没一个像我们许家的人。一个总是打打杀杀，一个总是尝百草非要救死扶伤。你父亲想给你兄长谋个文职，子承父业……”

“阿娘～”许如练便撒娇示好：“母亲大人，你在父亲耳边吹吹风，女儿过去以后绝不会让许家丢脸，而且……我还会劝服兄长回来。”

“好吧，我考虑考虑。”

看着许如练满足的样子。刘氏心想：

“能让练练快乐的日子也不多了，以后嫁为人妻，为人母便不能随心所欲。这样随了她也好。”

……

“这是小女，麻烦余大将带往怀荒，与犬子汇合。途中多些照顾，许家感激不尽。”

“是他？”许如练正好奇。

“伯父放心。”余澄江一行人告别后，驾车离开。

……

路上经过一处地方，鸟语花香。许如练忍不住掀开马车窗帘，刚好看到了正看着她的余澄江。

“每次经过这个地方我也会被景色吸引，不过没有名字。还有一片辛夷花，很美。”余澄江说到。

“我觉得这里叫香溪挺好听的，有河流有花海。”许如练说到。

“嗯。香榭，很好听。”

“听闻你不愿学女工，反而很喜欢义妁喜欢看医书。看你带了很多药瓶……”余澄江说到。

“嗯，大概……这就是命吧，哈哈哈～”许如练按耐不住暴露了本性。

余澄江被惊住随即也被许如练的笑传染。

……

“大将回来了”

“大将……”

“大将！”

“于珲于岑，王禾，这是许侍郎的千金许如练。”余澄江介绍到。

“大将，你不说我还以为您带了个夫人过来呢”于珲笑着说道。

王禾应和到“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有可能。我们大将什么时候带过女人过来？这可是前所未有。”

许如练被调侃害羞的低头，不知如何解释。

“我是来找兄长许卫的……”许如练蹦出了几个字。

余澄江便呵斥到“于珲，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皮痒了？不然……本将陪你过过招？”

“怕了怕了。”于珲摆手笑说。

“对了大将，军师刚刚有事要跟你商量，我们去找他前来。”许珲和王禾便离开营帐。

“大将，柔然又犯。我们一直化攻为守，不敢贸然进攻。”于岑说到。

“等军师共商。”余澄江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