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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涛突然被杀打乱了众人的计划。胡涛和张芳是李复来富春县交的最早的两个朋友,胡涛在李复心中就像亲哥哥一样。
李复没用仵作,亲自查验了胡涛的尸体,只有颈部一处伤,可见伤他之人,身手远远高于他。左手手心靠上部分有一划痕,很深,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的指肚都有一道切痕,两指并拢成捏刀状之时,两道切痕能连成一线。李复明白这是胡涛最后握刀刻左手的时候,留下的。
一个横,胡涛想说什么?
那日,李复和张芳在胡涛的灵前对坐了一夜,无言,黑夜里,四处寂静,只有张芳一人的低泣声。
这仇,李复记下了。
关于葛正明一案的奏折历时半个月最终送呈到了李世民面前。
隋朝时期是我国古典律法集大成时期,隋文帝杨坚在北周从政多年,目睹了严刑峻法的坏处,所以他代周之后,以轻代重,制定了比较开明的《开皇律》。隋炀帝杨广继位之后,为了笼络人心,进一步减轻处罚,重新修订了《开皇律》。唐朝借鉴并吸收了《开皇律》,形成了相对完备的法律体系,死刑复核制便是在这一背景下产生的。
三个月前,相州有个叫李好德的人,平日里疯疯癫癫,经常口出狂言,扰乱民心,在相州一带有些影响。
李世民听闻之后,大怒,下令严惩。李好德有个好友名叫张蕴古,是大理寺丞,他上书李世民说李好德本就有疯癫病,口不由己,按照唐律不该治罪。于是,李世民同意从宽处理。
结果,张蕴古私下将李世民的意思告诉了李好德,二人都很开心,就在狱中玩起了叶子戏。有人将此事告知了李世民,李世民盛怒之下将二人斩杀了。
事后,李世民很后悔,认为张蕴古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便在原来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了死刑复核制度。
葛正明一案在当时实属大案,先后经过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的审核,最终还要得到圣人李世民的御批。
李世民看完卷宗之后,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吃惊,大唐立国十几年了,尤其是李世民上台一直重视伦理教化,隋末各路反王的遗臣旧部都已恩赦,为何这个朱蓬(葛正明)不思悔改,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罪行。
赵国公长孙无忌进言:“富春县自古就是江南富庶之地,隋末各路反王多次争夺,先后被陈棱、李子通、杜伏威、辅公祏等人占据,民心不齐,这才让朱蓬等歹人有机可乘。”
“派人暗中查一查这个朱蓬如何做上了县尉?”
“嗯,好”
“这个胡义成原来在哪里为官?”
“胡义成是晋中人士,去富春县之前在伊阳县(隶属洛阳)任县丞,政绩斐然,西泰山悍匪来雄就是在他的招抚之下,归顺朝廷的。一个多月前富春县令死于任上,当时下边来报说是强人所为,吏部调他去了富春县做了县令,为的是抵御强人,没想到……呵呵,他竟能做出这等铁腕之事。”
“县令不经请示就敢私自捉拿县尉?恐怕此事不是这么简单。富春县县尉一职,吏部可有中意人选?”
“回禀圣上,吏部推荐人选是刘仁轨”
“刘仁轨?”李世民不自主的笑了,“就是杖杀折冲都尉鲁宁的那个陈仓县尉刘仁轨?”
“正是他,不过现在已被圣上提成咸阳县丞了,圣上不会忘了吧”
“我记得,此人刚正不阿,对大唐忠心耿耿,只是把他调任县尉,这不委屈了吗?”
“不委屈,微臣是这么想的,圣上给他一道手谕,让他暗中去调查葛正明一案的细节,倘若胡义成没有问题,二人均记一功,倘若胡义成有异心,刘仁轨可凭手谕调动刺史兵马抓捕胡义成。”
“爱卿之言甚合朕心,选刘仁轨进宫吧,我亲自托福他。至于那个胡义成,就功过相抵不予表彰吧”
“是”
一骑快马出了长安,两日后,李复接到葛正明一案的御批以及吏部下发的新县尉任命的文书。
朱二、葛勇等七名参与直接行凶杀人的,判绞死,四人流放岭南,两人流放安州,一人判两年牢狱之苦。
得知新县尉要来,李复将属下调查的胡义成的经历仔细研读了一下,袁守邦送来了整理的刘仁轨的一些经历,李复也仔细了解了一下,以免漏出破绽。
这刘仁轨是东汉章帝刘炟的后人,自幼家境贫寒,但是非常爱好读书。后来经历隋末战乱,起义大军整日互相攻伐,他无法再专心读书,为了果腹,只能去田间劳作。
每当劳动之余,刘仁轨就伸出手指在空中或地上写写划划,来巩固所学的知识。到后来,开始以学识渊博而闻名。
武德年间,河南道安抚大使任瑰仰慕刘仁轨大名,招为幕僚。当时天下未定,刘仁轨一直被当成文人,束之高阁。
有一次,任瑰起草奏疏议论国事,总是不满意,刘仁轨看到那份草稿,替他修改了几句话。任瑰对他的才学感到惊异,于是让他做了息州参军。
后来刘仁轨调任陈仓县尉,当时折冲都尉鲁宁仗着官职高,在陈仓县骄纵违法,欺压百姓,历任陈仓县官员都对他无可奈何。刘仁轨任职后,亲自登门拜访,态度恭敬,好言相劝,希望鲁宁能从此遵纪守法。
结果这个鲁宁因为刘仁轨一个小小的县尉,从八品的芝麻官,竟然敢对他一个正五品官指手画脚,当即暴跳如雷,把刘仁轨给赶出去了。
从那之后,鲁宁变本加厉,凶残蛮横比以往更甚。
一日,鲁宁当街欺辱百姓,正巧被刘仁轨撞见,刘仁轨上前喝止,鲁宁不但没收手反而出言侮辱刘仁轨,被刘仁轨当街杖杀。
县尉打死了折冲都尉一事,直接惊动了李世民,李世民很愤怒,召刘仁轨进朝责问,刘仁轨坦然自若、不卑不亢的将事情原委告知了李世民,李世民对于刘仁轨刚毅耿直的性格大加赞赏,提拔他做了咸阳县丞。
呵呵,李复会心一笑,这个新来的同僚竟是个直爽的硬骨头,我喜欢。
一人趁着夜色进了祖龙观,被少冲带着见了观主。
“圣手,主上的密信,请您亲启”
观主接过密信,那人告辞而去。
少冲看着观主的脸色很难看,便问道:“主上说什么?”
“长安要派一位县尉来,叫刘仁轨,此人刚正不阿,是个硬骨头,离京之前,圣人召见过他。”
“一个胡义成就够难对付的了,再来个刘仁轨,恐怕以后我们做起事情来,手脚就不那么方便了。要不要?”少冲颜色突然狠了起来。
“明日他将进入富春县地界,主上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处理掉他,让胡义成因为这个事一起滚蛋。你去安排吧,处理干净。”
“好”
夜晚,李复邀请巴岩闲庭赏月,月朦胧,夜寂静,气氛温馨透着浪漫。李复终于鼓起勇气,要拉拉小手,巴岩咬着嘴唇有些害羞,但是也没躲。
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了,马上牵上了……咚!墙外飞进来一块石头,石头外边裹着一张纸。
李复差点就要骂娘了,是谁这么不开眼,大晚上的瞎得瑟什么啊!
巴岩看着李复失望的样,忍不住笑了,过去捡起纸张,打开一看,上边写着:明日晌午有人会在阴阳涧设伏对新县尉不利,以此陷害胡县令。
“你快看看,有人要在县尉来的路上对他不利”
“我不看,死了才好”李复有点恼。
“你看不看?”
“你让我拉拉小手,我就看”
“滚,爱看不看”
李复接过纸张看了看,字迹潦草,刚刚能勉强辨认出来,像是左手写的。
“会不会有诈?”
“不至于,这伙歹人应该是知道刘县尉的为人,想提前除掉他。”
“这个送信之人是我们的人?你认识?”
“不认识,不过应该不是坏人,要找到他,或许能查出来杀害胡大兄的凶手。”
巴岩点了点头。
李复急忙找来玄苦和王子澄带人连夜赶去了阴阳涧,悄悄埋伏起来。
第二天,李复带领张芳、孟封及部分官差,一行人浩浩荡荡沿着官道去接刘仁轨。
却说这刘仁轨一人一马带着官凭文书从长安出发,经过几人奔波,终于在这一日上午进了富春县的地界,继续向前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了阴阳涧。
阴阳涧是富春县西北的咽喉,地势险要,官道从这进入富春县,历史上一直是盗匪争夺之地,亦是官府重点巡查之地。虽然此地有油水可以捞,但是官府打击力度太大,官匪都有损伤,后来富春县及周围几县的强人与官府达成协议,大家不再争夺阴阳涧,阴阳涧实现无匪局面。
前几年,一个叫柳三的混混带着几个人占了阴阳涧,但是此人胆小怕事,在几股强人眼中根本算不上号。上次葛正明在阴阳涧自导自演了一出打劫县令的闹剧,柳三还专人派手下私底下向官府送过“孝心”。柳三如此和气的为人处事,阴阳涧也算安稳太平。
刘仁轨骑马进了阴阳涧,时值八月,涧外阳光明媚,涧内竟有些阴冷。刘仁轨听到了岩石后边有动静,悄悄按住了横刀。
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从岩石后边跳出,拦住了刘仁轨的去路。
“来者可是刘仁轨?”为首的黑衣人问道。
“正是在下”刘仁轨也不胆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们奉命取你性命,对不住啦!”说完,几人便冲向了刘仁轨。
山腰射来一支利箭,一个黑衣人应声倒下。一伙人从山上冲了下来,为首的正是王子澄。
“奉胡县令之命,前来接应刘县尉。尔等毛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王子澄高喝道,旋即带人冲到了刘仁轨身旁。
几个黑衣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两个跑的慢的被王子澄的人追上给活捉了。
“刘县尉受惊了,我是富春县的不良人王子澄,奉胡县令之命前来接应你”
刘仁轨急忙下马拜谢道:“有劳众位兄弟,若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我今天恐怕就危险了”
众人辞谢,便匆匆出了这阴阳涧。
走了没多会,便与李复等人遇上了。刘仁轨与李复一见如故,二人骑马并行,一路相谈回了县衙。
回到县衙之后,李复验了刘仁轨的官凭之后,便打算升堂审理那两位黑衣人,这时衙役来报,二人毒发身亡了。
李复请来兰天行一查看,二人中的是时辰蛊,两个小时没有解药就会毒发身亡。看来这对手早有准备啊!李复接着引荐刘仁轨与兰天行认识,对刘仁轨毫无保留。
在这之前,袁守邦就与李复分析了,这刘仁轨从长安边上的咸阳而来,一定会带着圣命,与其处处提防,不如推心置腹,特别是公务上的事,当然像冒名顶替胡义成这种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李复与刘仁轨,越聊越投机,刘仁轨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是难得的治国良臣,李复也很意外一个区区的县尉竟是不可多得的带兵将才。
刘仁轨悄悄写了一份奏折将所见所闻如实报给了李世民,言辞之中满是对李复的欣赏。不过刘仁轨也有怀疑,就是小小的富春县,不良人的数量有些多,但是想到胡义成伊阳县招降强人的事之后,也便不觉得奇怪了。
祖龙观中,少冲在向观主汇报:“圣手,咱们的人失手了,这个胡义成早有准备,竟然在那提前设了埋伏,咱们折了三个人。”
“奥?看来主上说的没错,这个胡义成不能再在这个位置上待着了。主上可知道了我们失手的事?”
“嗯,已经派人通知了。我们要不要自己动手除掉胡义成?”
“暂时还不到时候,等主上安排吧!”
这一日,李复正在与刘仁轨分析胡涛的命案之时,有人击鼓,张芳进来禀告,外边有人嚷着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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