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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老夫人好不容易端起来的茶碗掉地上了,整个人明显地慌张起来。
权青隐眯着眼睛往她那儿瞧,瞧了一会儿似乎悟出些什么,“该不会是本王猜中了吧?夜老夫人,真行啊!没想到本王来要个债,还要出夜家的秘密来了?”
“没有的事!”夜老夫人额头冒了汗,几乎在用最大的努力来压制自己的慌张,面上故作镇静,坚决否定权青隐的这番猜测,“绝无此事,还请六殿下不要妄言。”
“本王妄言了?哦,那就是妾言吧!随便猜猜而已,夜老夫人慌什么?”权青隐冷笑,还贴心地提醒夜家下人,“还不快把打碎的茶碗收拾干净了,把你们家老夫人此地无银的慌乱给掩饰住。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翻了天,信不信夜老将军那些个旧部宁愿拼着个造反的罪名,都得把你们给砍了。夜家,还真是有意思。”
夜景盛也冒了汗,甚至他都顾不上抄家这个事,就一心想着权青隐的这番猜测,越想心越惊,越想心越凉。这些年老太太对他和老大的区别对待,还有老太太和老爷子之间的相处,一幕幕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过完之后竟也怀疑权青隐猜的是对的。
不只他心惊,萧书白心也惊,但她想得比夜景盛多。她已经想到如果真被这位六殿下给说中了,那二房这边该怎么办?现在的局面再糟糕,至少她还是夜家的当家主母,可一旦她的丈夫被证明不是夜老将军的亲生儿子,那她这个主母不就成了笑话?
成了笑话这都是小事,最要命的是夜老将军的旧部是真的不会放过她们的。那些都是上过战场,手里有数不清人命的将士,军中的交情都是生死之交,那是真能豁出命去给老将军报仇的。她已经可以预见无数将士杀进一品将军府,举起大刀把她们都剁成肉泥的场面。
萧书白吓得脸都白了,夜景盛的脸也白了,老夫人还在那里不停地说话:“六殿下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要开了,这是大事,关乎一品将军府的名誉。老头子已经不在了,他一生为国,把一切都奉险给了北齐,你们不能这样子污蔑他的家族,不可以这样对待他的遗孀和后人。否则老身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替死去的丈夫讨回脸面和公道,谁也不许侮我亡夫!”
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夜温言就感觉老太太说得自己都信了。这可能不只是说给六殿下听的,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洗脑啊!只要自己信了,这事儿就是真的,别人怎么想她不管。
想鼓掌的心强压了回去,夜温言站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像是找东西,最后拎着一只托盘到了权青隐跟前。
权青隐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但又不好开口问,只好冲着她投去了一个疑问的目光。那意思是:干啥呀?递我个盘子干啥?装人头啊?
夜温言翻了个白眼,开口道:“还愣着干什么?给钱哪!看了这么半天的戏,咋的,一个字儿不出啊?想白看啊?那你也太扣了!这戏演得多好啊!台词到位演员到位,你是不是多少也得意思意思?没事儿,一两二两不嫌少,三两五两不嫌多。十两八两的那你就不用给了,我也不敢要,毕竟他们没演到那个水平,不值那个票价。”
夜老夫人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合着这是把她们当猴耍呢?街头卖艺那一套都来了?
再看那六殿下,真是太配合夜温言了。夜温言一说话,他立即就从兜里往外掏银子。可惜身上掏出来的都是银票,根本就没有五两以下的现银。
权青隐十分无奈,“没想到本王有一天还会打这么少的赏,四小姐你看,本王身上带着的银票有个几万两,却并没有带碎银子。要不这样,这些银票给你,你把看戏的赏银替本王掂上行吗?”他一边说一边又往外掏,一直把身上的银票都掏光了才停下来。“十两万差不多了,买四小姐个人情,请四小姐一定帮本王这个忙,本王不想欠账看戏。”
夜温言也不客气,点点头,把他掏出来的银票全都揣自己兜里了。然后不着痕迹地从储物镯子里调取出几块儿碎银子来,加一起都不够一两。
她说:“这些就够了,刚刚说他们演得卖力气也是夸他们呢,实际上演技非常拙劣,也就值这点儿。”她转身,把那几块儿碎银子往老夫人脚底下一扔,扬声来了句:“六殿下赏!”
这一嗓子带拐弯儿的,就跟戏园子里的伙计替角儿们接了赏一个样。
夜老夫人感觉自己又要上不来气,夜无双赶紧跑过去帮着她顺背,还细声细语地安慰着。
夜温言揣着十万两银票回了自己座位,把银票往穆氏手里一塞,“母亲替我收着。”
又过了一会儿,抄家的人回来了。夜家人一看,好么,这可真是抄家,不只桌子椅子,就连被褥都一并搬了出来。还有一堆衣裳,也不分是谁的了,全都混在了一起。
最讽刺的是还有新夫人屋里的大红喜被,还有崭新的铜盆都被抄了出来。有个人手里抓着两把东西,正瓮声瓮气地跟权青隐说:“主子,奴才把夜老夫人屋里的墙皮扣下来了。”
夜老夫人就觉得嗓子里涌上来阵阵腥气,这口血就在嗓子眼儿里卡着,咽也咽不回去,吐还吐不出来,那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死的心都有。
权青隐也不着急,就看着带来的小太监清点抄出来的那些东西。乱七八糟的足足清点了一个多时辰才清点完,这期间点心都换过两盘了,茶也换过五六次,小太监终于点完了。
但他明显的很不高兴,嘴一撇,“主子,咱们赔了。夜家东院儿和老夫人那头,就没多少值钱的玩意。这些东西加一块儿,连几万两黄金都不足,距离咱们的一百两万黄金可差太远了。早知道就不救夜三小姐,让她死在野外算了。夜家连个伙食费都出不起,真丢人。”
夜景盛心脏疼,捂着心口坐回椅子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萧书白冷哼了一声,跟权青隐道:“那六殿下就照着之前说的,有多少拿多少,以后每隔一段时日就上门来抄吧!何时抄够了,这事儿再翻过去。”
权青隐点头,“唉,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说完再问自己那伙人,“夜三小姐呢?”
肃王府的人说:“禀殿下,已经绑到了马车里,就等着殿下一起回府呢!哦对了,刚刚绑人的时候夜三小姐闹了一阵,说什么都不肯跟咱们走,还说她母亲用一百两银子把她给赎出来了,她不用再回去了。您说这叫什么话,说得她跟个花楼卖身的红姑娘似的,多难听。咱们当时就甩了她两巴掌,说就算你想轻贱自己,也别拉上咱们肃王府做垫背。你是花楼姑娘,那咱们肃王府是什么?不带这么骂人的。那两巴掌把打肿了,现在夜三小姐说不出话了。”
权青隐表示很满意。他站起身,最后扫视了一圈夜家众人,目光阴沉,锐利如刀。再没了先前那副权青禄的样子,这一刻倒是让夜景盛一下就觉得他实在是很像摄政王了。
“夜家,听着。欠了本王的钱,一文都赖不掉;欠了本王的人,一个也少不了。或许终你们这一生都还不清本王的债,那本王就用这一生来向你们讨。不管是钱还是人,都得讨得个明明白白。记住本王今天说的话,将来就是本王死了,也一定拉上你们一起陪葬!”
权青隐走了,肃王府的下人把抄家抄出来的东西全都拖着一起走,就连那几块墙皮都没放过。有人说:“就算要扔也是扔到大街上去,绝不能给夜家人留着。”
夜温言瞧着他走的时候只甩了一边的袖子,另一只胳膊一直都不见动作,便知穆氏那一顿打确实是打得不轻,想必回府之后他就得立即宣太医治伤。
但这也不能怪穆氏,虽然他不是真的权青禄,但夜四小姐的事也确实有他全程参与。自己计划不周调查不细,害了夜四小姐一条命,挨顿打也是活该。
萧书白追了出去,哭嚎着想要回夜红妆,却被权青隐回身一脚直接踹回叙明堂内。
摔倒在地时正好擦过夜景盛的脚面,夜景盛嫌弃地把脚往后撤了撤,再想想,便指着萧书白道:“你犯下如此大错,按说应该被休回萧家的。但你若走了,那六殿下还是要到夜家来发疯,我们可没有人替你挡这个祸。还有,你败了咱们这个家,当家主母的位置也是做不得了,中馈更是管不得了。可是你都把家败成这样了,谁能接你的烂摊子?”
他说着话,将常雪乔又揽到了自己身边,“我们雪乔是有身子的人,绝不淌你这趟浑水。萧书白,你就自己担着吧,好自为之。”
堂外有下人进来报了时辰,夜景盛深吸一口气,走到了老夫人跟前,“母亲,该开祠堂,给无双认祖归宗了!”
话音刚落,天空“咔嚓”一道雷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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