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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387.时势造“英雄”
手术剧场从下午1点开始,两套班子轮流上台,直接做到了下午五点多,六点还得继续第四台。这样的工作强度就算放在现代也是能排上号的,尤其是刚结束的那台大网膜扭转合并慢性阑尾炎,诊断困难,确实不容易。
和他们相比,卡维口中本该在酒店里好好休息的盖泽却过得异常轻松。
只是在当事人眼里,眼前的轻松显得过分单调了。
维也纳不同于巴黎和苏黎世,卡维的医嘱是绝对的,只要吩咐下去,谁都愿意帮忙。每天除了三餐和睡觉外,酒店侍从几乎没有给盖泽任何外出的机会。不能饮酒、不能骑马、不能上街游园、不能欣赏多瑙河,更不能参加包括酒店内部在内的一切舞会。
而女人,则是规则中的绝对禁忌,不能交谈,不能接触,甚至不能有眼神上的交流,就连单方面的观察都不行。
他其实也懂卡维的良苦用心,也有在好好约束自己,毕竟这是为他丁丁着想,也是帮忙引荐大画家汉斯的重要前提。
然而人就是弹簧,越是约束,越是压抑,越容易出问题。
这种生活节奏彻底打乱了他的精神,就像冬日里被裁剪后丢在路边的枯枝,看上去坚硬挺拔却显得毫无生气。只要随便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被点成冲天大火。
起因是一位刚从巴黎游学回来的年轻人。
很快决斗就落下帷幕,盖泽成功败下阵来,并懂得一个真理,自信和结果没有直接联系。好在为了安全起见,酒店的细剑没有开刃,连剑头也是钝得不行。
“聊?聊个P!!!”
“就写罗切斯特吧。”
“我觉得决斗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罗切斯特放下酒杯,见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建议道,“我有個不错的地方,咱们可以去那儿好好聊聊。”
人潮退去,输赢对谁都已不再重要,盖泽准备好好聊聊:“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地方?”
不是因为自己长相差,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多讨女人欢心,而是因为自己成了别人酒后的笑料,成了一个有可能已经染上梅毒的病秧子,甚至是一个因此影响其男性能力的无能之人。
没了台阶下的盖泽挑了一对决斗剑,把武器丢了过去,怒喝道:“站起来,胆小鬼!你盖泽爷爷一定要把你戳成筛子!!!”
男人就是这样,可以矮矬穷,绝对不能没有能力。即使只是身体暂时的虚弱,也得装出一副足够强悍的样子。
没人会去管他到底有没有得过梅毒,也没人会真正在意他的能力,他们要的就是这种压迫之后的爆发,陨石砸地般的碰撞:“这位先生,你成功激怒了我,我要决斗!请你现在就与我决斗!”
可惜他们四周早就围满了人,不管是大厅里就餐的顾客,还是酒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对决斗充满了兴趣。如果发起人现在临阵退缩,那就不是酒后笑料那么简单,而是会上第二天报刊杂志的程度。
19世纪后期决斗渐渐被法律淘汰,酒店为了省事还是会体贴地保留支持决斗的武器,比如盖泽非常有自信的细剑:“来吧,罗切斯特,我会让你见识见识瑞士人高超的剑术。”
“那就请你付出代价!”盖泽抢过一张纸,掏出钢笔,义正言辞道,“你的名字,谢谢!”
说实话,清心寡欲了好些天的盖泽现在依然理智,自尊很有地位,但不算太高。他甚至有点感谢对方邀请自己外出,实在是憋得太久了。
他上前一把抢过那人手里的酒杯,疯狂地倒进嘴中吞下肚子,然后脚踩椅子登上大桌,环视四周大声宣布道:“我为自己患上弗朗索瓦一世的疾病而感到自豪!它是神赋予其子民的崇高印记,是馈赠!它不仅剥夺不了我的x欲,反而让我变得更为疯狂!”
“好,罗切斯特.”盖泽将自行拟定的形容词也加了上去,“‘勇猛无敌的盖泽·克尼塞尔’申请对战‘邪恶的’罗切斯特。好!这就是我的决斗挑战书!”
那位年轻人笑着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只是随便和姑娘们找个有意思的话题。”
“好!”
盖泽不服。
盖泽·克尼塞尔不是普通人,当这种情绪占领高地的时候,只会变得更为激进:“老子就是得了梅毒,怎么样?”
同样的20出头年纪,同样出身在维也纳,妥妥的富二代家境。只因为游刃有余的谈吐和还算过得去的长相,在短短五天的住宿期间就获得了许多女人的芳心。
同样的,那些接受卡维要求的服务生见情势剑拔弩张,也不敢上前阻挠。生怕对方不理智,把自己也算进决斗列表。
“伱不是说你有着傲视群雄的能力,可以一晚上干废掉.”罗切斯特帮忙收拾好细剑,转过头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是多少来着?”
“5!”
盖泽伸出五指,没有要更改数字的意思:“我曾经最多一次性干掉了五个!”
“你确定?”
“当然那时状态不错。”盖泽面对追问又蔫了一半,“现在可以干掉3个.”
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事情的关键。
关键并不在于他到底能一次性干掉几个,而在于他能不能做这种事儿。离卡维解禁他的裤裆还有两天,现在要是违规,事后见不到汉斯可就亏太大了。
如果是别人,一般会选择告知自身的特殊情况,就算真要验证真伪也可以换一天再来。可盖泽毕竟不是普通人,在别人踩下刹车躲开旁边急驶而来的车子时,他反而会脑子一抽踩下油门,寄希望于在别人撞到自己之前超过去。
“.不,现在状态超好的,一次能干掉六个!”盖泽再次诠释了何为自信,因为语气坚定得连他自己都信了,“怎么样?”
“真厉害。”
罗切斯特心里盘算着什么,忽然笑着起身拿起外套:“走,带你去个好地方,要是你真能那么厉害,我绝对可以安排你和汉斯先生碰面。”
这话说得盖泽有些迷糊,一连数个问号冒出头顶。
是什么好地方?
还能鉴定我到底厉不厉害?
他怎么知道我要和汉斯先生见面?
恍惚间,他已经在罗切斯特的帮助下来到酒店门口,被两位服务生拦住了去路:“卡维医生有吩咐,盖泽先生不能离开这里。”
“卡维?卡维·海因斯?那个外科医生?”
<div class="contentadv"> 罗切斯特认识这个名字,知道是个人物,但相比自己肩上扛着的“重担”还算不了什么:“不就是个医生嘛,医生还能管那么宽?告诉卡维医生,我们要去办件大事,有问题就去霍因茨街找我们。”
盖泽头一回来维也纳,不知道霍因茨代表了什么。他也没狂妄到那种程度,连连解释:“我去送送他,马上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服务生地位实在太低,不敢阻拦两位富家子弟,便放行了。
马车一路向东,很快就越过戒指路,继续走了十多分钟,来到灯光昏暗的霍因茨大街。到了目的地,盖泽才意识到对方带自己来了个什么鬼地方。只是现在,他的手里多了瓶掺了co卡因的苦艾酒,早就把理性灌进了肚子。
他这种性格一旦配上酒精和某种刺激性物质,自然会爆发出无限的潜力:“啊!我整天窝在酒店里可太蠢了,早就该来这个地方逍遥才对!!”
“这儿就是你今晚奋斗的地方!”
盖泽看了眼牌子上写着的“小甜甜们”,心里一阵躁动,下身一紧,理性瞬间涌了出来:“我其实我没想到会是这种地方。”
“嗯?只有这里才能展现你的雄风啊!”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盖泽犹豫了会儿,拍拍口袋,“我没带钱,这儿挺贵的吧。要不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改天,改天我再来奉陪不迟。”
“我不会给你垫底货,100克朗的价位随便挑。”罗切斯特对这儿的价格非常了解,“只要能干趴下3个,钱我来付。”
盖泽犹豫了.
又咣咣猛喝了两大口酒,这才说道:“好,我拼了!”
罗切斯特把他带下马车,在一群小姐姐们的簇拥下进了全维也纳最大的温柔乡。他把人丢在大堂,不顾嘻嘻哈哈,一个人上了二楼走到最里的房间门口,敲响房门:“是我。”
木门开了条缝,见真是他,便从里面探出小半个脑袋:“怎么,找到了?”
“找到了。”
房门打开,两位黑衣人往外看了两眼,见没其他人就把罗切斯特带了进去。房间并不宽敞,就是很普通的技院隔间,除了两位黑衣人外,还有个穿戴更讲究的年轻人躺在床上:“你效率还挺高的,说说吧,什么情况?”
“那就是个二愣子,也不是维也纳本地人,非常符合老板的要求。”罗切斯特笑着答道,“我觉得合适,就先带他来做测试。如果能顺利通过老板的测试,应该就算完成任务了吧。”
年轻人来了兴趣,坐起身子问道:“他那方面很厉害么?”
“听说一晚能干趴下六个。”罗切斯特把盖泽的胡话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六个.”年轻人眉头皱紧,“你觉得他真能一晚上六个?”
罗切斯特见他这幅模样,立马紧张了起来,马上又解释道:“我也怀疑里面有夸大的成分,但从他镇定自诺的样子来看,我觉得干掉三个不成问题。”
“三个.”年轻人摸了摸下巴,看向门口,“人呢?”
“就在楼下,我已经招呼姑娘们接客了。”
“走,看看去。”
就在盖泽被罗切斯特带出去逍遥快活的时候,卡维和两位主任正埋头做着腹股沟疝手术。
术前诊断虽然是腹股沟嵌顿疝,但在打开腹腔后结果就发生了变化。嵌顿疝是肯定的,但并没有所谓的嵌顿内肠管的缺血坏死,更别提造成腹膜炎症状的肠穿孔了。
病灶根本不在这儿,或者说,这儿算是个病灶,但不是造成腹痛的真正原因。
“腹腔内果然有其他问题,现在修复嵌顿疝并不是第一要务。”卡维拿过手术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向上延长切口,“我们避开腹股沟疝,将手术改成腹腔探查。”
延长切口后,要做的就是探查肠管。
从下方的乙状结肠开始,拉出大网膜,再检查到横结肠、降结肠再经过回盲部,来到小肠。足足半个多小时的探查,并没有发现肠管有问题,倒是藏在右下腹的阑尾有些肿胀。
又是肿胀的阑尾,到底切还是不切?
众人看向卡维,卡维并没有选择切除,而是在阑尾根部挂上一条细线,用止血钳夹住末端,带到腹腔外留作记号:“等腹腔探查结束之后,我们再回过头来评估阑尾在整个腹痛中扮演的角色。”
“现在怎么办?”
卡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问向阿莫尔:“生命体征?”
“血压95/60,心率110,不算太好。”
“足够了,稳住他。”卡维见阿莫尔点了头,继续关注腹腔,又拿起手术刀,“既然下腹部的肠管没有出现问题,那我们只有继续扩大切口,来到上腹部,接近肋弓的位置,检查肠道上方的胃。”
手术刀和介绍词一起行动,切口从最初的10cm已经扩大到了23cm:“好像确实是这里”
“还真是胃?”
“确实是胃,这里的脓液变多了。”
侧边纵切口并不能很好地暴露胃,可要是再继续延长切口就要奔着30cm去了,实在没必要。考虑到腹腔内炎症严重,这么做也相当危险。
几人合力,用奇怪的牵拉方法作用下,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病因,胃窦穿孔。卡维简单检查了下胃囊,没有发现什么坚硬的东西,便不再执着:“穿孔范围不大,简单修补一下就行。”
伊格纳茨和塞迪约都松了口气,也心有余悸。要不是卡维及时出现,这台手术依然是一笔糊涂账。要是依然遵循前一台的操作,只修复腹股沟疝,那术后病人必然会死在病房里。
卡维用止血钳敲了敲他们的手套,让卡莲把缝合线递了过去:“你们俩愣着干嘛,我事儿干完了,接下去就是你们的工作了。”
说完,他便向周围的观众致意,脱掉皮裙和手套,准备洗完手就离开手术剧场。
谁知这时,护士推开大门,在众人的注视下快步向卡维走去:“卡维医生,萨拉门萨酒店的服务生特地跑来说:盖泽先生溜了,去了霍因茨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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