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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掠过,杨军发现宋雨精神状况,已经完全没有视频中所见的萎靡不振。
听完陈静的介绍,宋雨口中讲着“请坐”,转身为两位警员各自倒了杯热水。
杨军坐下一言不发,眼光趁她转身之际就把这间不大的公寓扫视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女人身上: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坦然的在自己和两位警员的脚腿部位来回巡视。
这名女子今天是泰然自若又胸有成竹,难不成被陈静一语成谶?杨军心中这个念头升起随机覆灭:表面的东西是端出来的,周身紧收掩饰不着的内心的紧张和小心,眼神肢体没有慌张……她可能真的没有杀人?以她的年龄心性不会端的这么平稳。
“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你那天去送电脑进入别墅后发生的一切。”杨军对宋雨单刀直入,对有准备的人问话,所有的闲扯都是多余。
“我进去的时候魏总正在客厅等我。去之前打了电话,知道他在家里炖了我爱吃的莲藕排骨汤。”宋雨的眼神闪了闪,或许是真的想起那日那时那情景吧。
这句话声音不大,没想到却清晰传入刚到门口,正准备敲门的九菲耳朵里。一丝隐疼,从胸口到指尖,她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手,犹豫要不要先离开时,屋内清晰传出男警员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她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
一如既往的熟悉,又有明显的遥远与陌生。
九菲确定屋内男人的声音,就是自己心底一直潜伏的那个声音时,突然担心自己先前对宋雨的努力今天会被彻底粉碎。
“为什么就这么确定那顿饭是魏总亲自为你做的?”杨军声音不高,明确质疑。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很开心,希望我保养好身体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听到这样回答,门外的九菲下意识的松口气。
此刻的宋雨,双腿微分,两眼直视,面部肌肉适当紧收,嘴角平端,身体微微前倾,不喝水时双臂下垂放在腿上,这是一种无奈和接受的心理外现。和先前视频中身体僵直后仰,面部紧张,眼光躲避,呕吐间隙双手揉搓慌乱的样子判若两人。
杨军直觉:这个女人当下态度是坦诚的。一个女人能当别人的情妇,至少她自己在心理上早就接受了。
“那天下午既然去见面吃饭,死者的妻子并不在家,为什么吃过饭就急着离开了呢?”
“魏总他第二天外出,赵副总会在饭后给他送一份公司产品的纸质资料。我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暴露我和魏总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九菲也解开了心中对此的疑惑。
嗯,眉毛不动,视线不转移,看来没有躲闪和退避,杨军继续:“你和魏总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多。”
这个女人可以称得上漂亮,情商也有,但气质内涵和素养都不是能和九菲相提并论的人,魏之善生前找她真的是出于寂寞?怀孕呢?她是否还有其他男人?
想到宋雨曾是九菲科室的实习生,杨军有意向前伸头,盯着宋雨的眼睛:“听说你和九主任关系很好……”
双手突然十指交叉,从胸口到膝盖,这是对抗来自问题的压力,平衡来自内心的紧张,建立自身防御了。
“我知道这么做很对不起九主任,现在说我事先不知道他们是夫妻你们会信吗?我发誓我没有一丝伤害九主任的心……”
“后来知道了也没有离开,不是吗?”
宋雨肢体展现出自卫与内疚,双手握在一起有点用力:“是魏总,他求我,他一直想要一个儿子……九主任,她,因为身体原因已经不能生育。”
这样的回答让杨军心里微微一怔,但继续不动声色:“和魏总在一起时,发现他最近在吃什么药物了吗?”
“吃药?!吃什么药啊?他身体一直很好!我感觉你们就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应该去查查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女人生气了,两只充满怨气的眼神,大胆的望着自己对面的警员。
“尸检显示他胃里有致他过敏死亡的药物,而你是他死前最后见过,又亲密接触的唯一人,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逼婚不成一气之下杀了人。”
“过敏?什么药物那么厉害?”宋雨惊愕不已的张着嘴巴。
“你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了,不会不知道他是青霉素高敏体质吧?”
“什么?!他青霉素过敏吗?”宋雨眉头皱起,眼光迷茫,双手握拳:”哎……不过,你们也不能这么凭空瞎想就怀疑我吧,难道警察都是你这样靠臆想破案的吗?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从没有没见过他服用什么药物!”
是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怎么会让一个崇拜自己的年轻女孩知道自己服用药物的事情呢?
即便知道,杨军却不改声色凛然:“证据呢?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是无辜清白的?”
“我……凭这个!”宋雨突然从沙发上一个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随手一倒,里面的东西悉数散落在杨军面前的小桌上。
陈静弯腰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摆开,对着拍摄。
“还有这些!这些!”宋雨转身又从床头柜子里掏出自己这套公寓的房产证和两张银行卡,然后随手指一圈自己房间,看着杨军的眼睛说:“可以了吗!”
扫一眼面前的东西,杨军有些吃惊魏之善生前求子心切:“如果这是魏总生前答应给你最多的条件,而你并不满足这些了呢?你能趁虚而入敢说不想取而代之?毕竟你现在怀有他的孩子……”
这也是门外的九菲想知道的,但感觉宋雨会招架不住,自己是非进去不可了。
手指再次举起要敲未敲时,里面传出宋雨的一反常态。
“难道说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那么没有底线,贪得无厌,得陇望蜀,蛇毒心肠吗?!我是做了魏总的情人,但也是他追求我好几个月才答应的。曾经我也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拼搏考上了大学,期间不但勤奋学习了内外妇幼神经学,也认真听讲了马列道德伦理学,更清楚凭我现在的条件,完全可以好好地找个人结婚生子,安度一生。更何况他是我老师的丈夫,你们以为我就不会自责后悔,没有考虑过放弃甚至逃走吗?我也想像别人一样,按部就班选择自己的生活,但我不能,”
说到此,宋雨无奈悲哀的眼神在两位警员脸上移来移去,一只手捂在胸口继续说:“你们根本不了解一个靠着勤工俭学和助学贷款完成学业,把虚荣和自尊当鞋垫,为了挣钱到处兼职,却依然逃脱不掉被贫穷吞噬的人。你们无法想象她长期缺钱的崩溃和无奈!”
皱着眉头停了一下,鼓了勇气似的继续:“大胆问一下:你们家中有老弱病残的父母像嗷嗷待哺的孩子,每天都在盼着你们扣除贷款后的工资治病度日吗?你们有从小弃学外出,起早贪黑打工,依然无法拿出彩礼娶妻生子的哥哥吗?你们能理解家中年迈病残的父母,因贫至贱,被周围村民欺负不敢吭声的痛彻心扉吗?你们……”
宋雨的这段话让在听的九菲有点震惊了,她知道宋雨的坚强,感觉自己却忽略了她的忍辱。
可是她今天面对的杨军,这个工作起来大脑只有线条的男人,正沉寂如石的看着眼前因为情绪激动,泪流满脸的女人:身体直挺站立,双腿分开,双脚脚尖朝外,面部肌肉紧绷,双眼大睁含泪,说话间隙眉毛向中隆起,这一切说明委屈,压抑,愤怒和不满。
“是魏总,”宋雨泪水已经由断线的珠子变成连线,绵绵不绝的往下流,声音中饱含浓浓的哭泣和抽噎:“是他给了我梦寐以求的一切!我感恩还来不及,心甘情愿不计名分的为他生孩子不仅仅是报答,难道说爱他就一定要嫁给他吗?!我为什么要去杀了一个对自己有恩有爱的人?你们如果有本事让他活过来,我可以拿自己的一生来证明给所有人看!”宋雨一口气说了太多,很快无力的跌落在沙发上,蜷缩哭泣。
“基本确定她是怀了死者的孩子。”杨军心里落实答案后,看一眼身边的陈静,暗示他们可以离开了,依然面色不改的对着沙发说:“这些东西我们会考量,如果想到什么务必及时联系警方。”
此时,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杨军悄悄站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门,却依然只看见一缕衣衫闪进电梯。
“你还是来了……”默默叹着,疑云幽起:为何刚好会出现在这里呢?
扭头看沙发上的宋雨,杨军突然对她刚开始的“胸有成竹”豁然开朗。
“九菲呀九菲,这么做到底是在挑战我,还是挑战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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