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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州州府一处五进五出的大宅,匾额题字“黎府”。
这座府邸的前身是“钱府”,当年黎家第六代景字辈的老幺黎景佩,便是嫁给了这钱府的独子钱福生。
如今这黎景佩虽已是一百零八岁的高龄,但身体依然硬朗,精神也很矍铄,言语谈吐一点不弱于年轻人。
此时的黎景佩正与侄女黎崇稚在内院说着话。
黎景佩嫁到禹州之初,便想着如何用自己的嫁妆做点生意,让钱生钱。
自己远离吴州青阳山,凡事都得靠自己了。
先是购置了一些良田,用来收租。这些田产虽然收益不大,胜在长久和稳妥。
想着购置几处店铺,可这州府的店铺大都早早被人购入,如今能再买的,为数不多。
看着自己那三马车的嫁妆,几乎未动,放着也是放着,黎景佩想着还得找点营生做做。
于是她瞄上了禹州最大的那家成衣铺。
那成衣铺掌柜也是精明之人,能在州府开店铺做成行业第一的,怎能不老辣,多少人想入股谈合作,都被他婉拒。
黎景佩直接把黎家专属自己的玉牌拿了出来,大家合作,这玉牌便赠与掌柜了。
黎家凡是外嫁女子,每月都能拿着自己的专属玉牌去州府成衣铺,领取黎家织造坊专门给黎家女儿们定做的成衣。
有时候没有成衣,便是新出的最新款布匹。
当然若是不想要那定制的成衣,其他衣裳也可以随意挑。
一般有了子女后,黎家女子便都会选择随意挑衣裳。
这是黎家外嫁女儿们的福利,用钱买不到的。
若是想偷了这玉牌,冒充黎家女儿去领成衣,可是要吃牢饭的。
因为每一件黎家给外嫁女儿们定制的衣衫上都绣有黎字,代表这衣裳的出处便是定制款。
假若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穿着这绣有黎字的定制衣服,肯定会被抓去衙门,非偷即抢,不仅要吃牢饭,还得挨板子。
所以除了黎家的女儿们,这九州便是鲜少有人能穿上那绣有黎字的定制衣裳。
掌柜对这玉牌不感兴趣,可他那夫人着实心动啊,能穿着黎家定制的衣裳出街,那自己多有面!其他那些世家贵妇们可不得羡慕死!
还敢小瞧她这个商贾妇人吗?
九州的豪门世家也是有高低之分的,若是武道世家,肯定位列首位。接着是文人墨客的书香门第。最次的便是这商贾人家了。
文武都不行,一股子铜钱味,自然在世家中备受鄙夷。
这掌柜夫人平时没少看脸色,心里憋着气。
掌柜自然架不住自家夫人渴望的眼神,只得答应合作。
黎景佩笑容满面,她是事先打听了,这成衣铺掌柜没啥爱好,就是疼老婆。
对症下药,成功入主成衣铺!
原本黎景佩还想熬到那掌柜的告老还乡之际,再盘下所有成衣铺,没想到提前当上了大掌柜。
那掌柜年事倒也不高,可惜疼老婆怕老婆这个门风也传给了儿子们。
小儿子成年后便娶了一个败家娘们,年纪轻轻,只会挥霍,把那家中积蓄挥霍一空。
小两口求上这掌柜的,无奈,只能把成衣铺全部卖给黎景佩。
于是,黎景佩不到四十的时候,便做了这禹州州府最大成衣铺的掌柜。而此时的钱府,已经人丁凋敝,黎景佩的夫君钱福生也因病去世。
那钱福生去世时,便和夫人黎景佩说,
“佩儿,我知你极想念那青阳山黎家,可是无奈外嫁后,便再也进不去青阳山了。
这钱府到我这算是到了尽头,若不是你撑着,钱府早就落败,哪里还有如今的风光。
我知你的心思,我钱府本来就是迁来禹州的家族,没有什么旁系。等我去了,你便把这钱府改为黎府吧。以后子嗣都姓黎。
别说青阳山外无黎家,我禹州便建一个黎家出来。
娘子,这样可好?”
黎景佩听钱福生这样的遗言,早已泣不成声。
想自己自嫁入这钱府,便是独断专行,外人都说她黎景佩泼辣专横,却不知这全是自己夫君喜闻乐见的。
钱福生性子温文儒雅,见这黎景佩做这钱府主母,呼前喝后的张罗,看的入迷,越看越喜欢。
这才是一个家该有的生气啊。
看着黎景佩买田购铺,与人讨价还价,谈笑风生。钱福生真是大开眼界,原来女子也能如此自然的谈生意。
无论黎景佩做什么,钱福生都无条件的支持,他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就好。
真想看娘子看一辈子,可惜自己的一辈子太短了。
那么便把所有的都留给娘子吧,让她随心所欲地折腾!
因为父母早逝,又无其他长辈,这钱福生年纪轻轻便做了这钱府的主。
可他心无抱负,也无远志,打理的钱府虽也祥和,可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是黎景佩的到来,才让钱府焕发了生机。
当黎景佩得知自己怀孕后,便和钱福生商量,若是生下儿子便随爹,姓钱;若是女儿,要随自己,姓黎。
钱福生何等聪明,自然知道黎景佩的心思,索性允诺,“不管男女,都随你,姓黎。”
于是便有了这青阳山外的禹州黎家。
“小姑,景侗姑姑她。。。”黎崇稚难掩悲伤的提起另一个姑姑,黎景侗是黎景佩的亲姐姐,比黎景佩大五岁,也是嫁在这禹州。
“姐姐她英年早逝,怪不得别人。她嫁的人并非良人,过了开始几年的美满日子,渐渐都发现了大家性格不合。可是终究还是她自己不争气啊。”黎景佩说着叹气。
“黎家每个女儿出嫁都陪嫁三马车的金银珠宝,每月拿着黎家专属的牌子,也可去当地成衣铺随意挑选衣裳。”黎景佩继续说。
“明知道自己和那夫君不合,与那婆婆小叔小姑子更是相处不来。就算不回青阳县,自己出户买几处铺子,买个宅院,自己过活也很不错。
当年我也这样劝过她,可每次她都应着我,回去又是吵几天、好几天,反反复复。
到后来我也不管她了,她听不进我的话,我是次次都气极。
我也知道她把所有委屈都吞在肚子里,可是她自己不说出来,有什么办法呢。
后来四十二岁的时候,终是扛不住,哎。”黎景佩恨铁不成钢地说着,又是叹气。
那是她亲姐姐,怎会真的说不管就不管,可是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黎景侗!
她实在是无能为力,可叹,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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