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运的骰子已经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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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两人开心的要死，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显露。经过长时间的刻苦练习，两人都学会了收敛情绪。

背对着下属的伏地魔，根本就不知道身后两位仆从的状态。他现在极为虚弱，一个成年男子趁他不注意都可以掐死他。

“主人，这届世界杯有十万巫师参与，管理一定非常混乱，我可以趁机潜入营地，静待良机，替您将波特的血取来。”小克劳奇在他身后急促地说道，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面对巴蒂·克劳奇，伏地魔的语气柔和了许多：“巴蒂，你是我最聪明的下属，对我的忠心从不动摇，你是我最重要的一张牌，不可轻动。如果你有闪失，将对我的计划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

对伏地魔来说，这已经是他最和气说话方式。当他处于弱势状态时，他完全可以收敛自己脾气，让自己变得非常迷人。因迷情剂而诞生的孩子，是没有感情的存在，是天生的“坏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伏地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巴蒂和彼得都闭上了嘴巴，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他们不敢在此时再插话，唯恐画蛇添足，弄巧成拙。

伏地魔婴儿般细小瘦弱的手指一下下地敲打在扶手椅的坐垫上。在沉吟片刻后，他得出了结论：世界杯决赛已经是最好的时机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那想得到哈利·波特的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邓布利多，还有哈利的母亲联手布下一道无懈可击的防护，伏地魔的法力再高深无边，对此也束手无策。只能等屏障自己消解或者哈利自己从屏障里走出来。

那看起来，派巴蒂去世界杯总决赛现场走一趟是很有必要的。让他冒险潜入，万一有所收获，自己就赚大了。至于损失？为了伟大的伏地魔大人的重生，一个小小的巴蒂·克劳奇算什么？为了胜利，任何棋子都是可以舍弃的，只是有的棋子是小卒，有的则是战车，价值各不相同。为了小卒而舍弃战车，是不明智的，可若是为了王，那战车舍弃也就舍弃了。

伏地魔的沉默，绝不是舍不得把巴蒂·克劳奇抛出去，而是在权衡得失利弊，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赌一把。

他刚刚的愤怒，也只是试探，看看巴蒂·克劳奇愿不愿意为他去冒险，火中取粟。他需要巴蒂自愿去执行这项任务。

最终，伏地魔捋清了成功带来的利益与失败带来的损失。还是小巴蒂的那句“这届世界杯有十万巫师参与”打动了他，让他相信小克劳奇即使行动，大概率也能全身而退。

那还犹豫什么？

“巴蒂，你是我最看重，最信重，最信赖的伙伴。”伏地魔打破了沉默，轻轻地说道，“你愿意为我冒险吗？”

巴蒂毫不犹豫的半跪在地，用狂热诚挚的语气说道：“当然，主人！我愿意为您效劳，以此证明我的忠诚，这是我的梦想，是我最大的心愿！”

边上的彼得听着同伴那肉麻的话语，不禁打了个激灵，暗自庆幸自己不用说这些话，自己真的说不出来……好在彼得是不用说这种话的。

“不要暴露自己，为此，伏地魔大人愿意做出让步，你只需要带回那个男孩的鲜血就好。”伏地魔破天荒的做出了一点退让。

他心中最完美的计划，是把哈利带到自己面前，让他看着自己复活，然后用哈利·波特的性命作为自己卷土重来的最佳献礼。可现在，伏地魔也要屈服于现实：将哈利·波特从球场带走实在是太难了，巴蒂·克劳奇一个人实在是力不从心，但抽个空子，袭击哈利，从他身上带走鲜血却不难，而且不会引来傲罗们的疯狂搜查。

“记住，一定要‘被迫’献出的鲜血！”他叮嘱了巴蒂一句，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伏地魔现在太虚弱了，就连旅行都会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让他陷入深深的疲惫，说不了几句话就想睡觉休息。

伏地魔知道，骰子已经抛出，结果就要看天意了。这种不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真難受……但他伏地魔大人，一直都是被命運所垂青的，不是麼？“我去找一下纳吉尼，一会儿还要取她的毒液，顺便给她喂牛奶，你在这里照顾好主人。”巴蒂用命令的口吻对彼得下令，自己走了出去。

伏地魔最忠诚的仆人自然对不那么忠诚的仆人享有支配权，这是伏地魔所默许的，不仅是现在，就算在自己如日中天或者卷土重来时，这都是铁律。伏地魔的团隊，是金字塔形的。伏地魔一人高高在上，对所有人为所欲为，稍微靠下的是他的亲信食死徒们——这些人多半需要进阿兹卡班进修一趟才能获取信任，但在这个团体里也占据了绝对的话语权。

再往下，就是食死徒团体里不那么受信任的人，比如小矮星彼得，比如马尔福一家……他们虽然在伏地魔麾下，但都被边缘化了。这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去了伏地魔的信任，重新入伙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虫尾巴是靠着把伏地魔从阿尔巴尼亚密林里捞出来的功劳，卢修斯·马尔福是凭借敏锐的嗅觉和狡猾的处事方式——他抓住了一个巧妙的回归时机，同时没有留下太多背叛的把柄。

卢修斯确实通过一些不那么光彩的手段洗白了自己，可其他食死徒也是这么做的。法不责众这种事情，在食死徒团体里也存在，伏地魔再残暴无情，也不能刚复活就处罚所有的下属。所以卢修斯成功回归，甚至连钻心咒都没挨一发。

反面典型就是卡卡洛夫。脱罪方式过于激进，伏地魔复活后不敢回归——哪怕那天出现在分头，也可能被当杀鸡儆猴。最后被伏地魔千里追杀，杀死在西伯利亚荒原里。

再往下，就是附属势力和芸芸众生，在伏地魔的社会结构中，他们没有什么话语权，也没什么地位。

巴蒂说完话，扭头走出了房间，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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