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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日夜交替,看四季更迭,看花开花落,叹云卷云舒,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在鬼哥离开的第六天。
阿玖终于卖出去一笔房地产了。一单,客户签字,阿玖热泪盈眶。组员们簇拥着阿玖,齐声要他请客。
吴嫂也很高兴:“必胜客吧,我儿子最喜欢吃。”
秃头同事揽着阿玖:“必胜客不能喝酒,去川鱼馆吧!就在前边。”
五斤香辣豆豉鱼、五斤泰式酸辣鱼、三瓶白酒,阿玖看看价格,还好酒不太贵。
菜上到一半,
秃头同事端起酒杯,挽着刘玖脖子像是抗战时期出生入死的兄弟,嘴里一个劲的喊:“来一个来一个,再来一个…”
“我也敬你一个,敬你一个…”
秃头同事手里捧着小白干,深情款款的握着刘玖的手,讲的头头是道:“小刘啊,有了个好的开头,就会蒸蒸日上的……哎,不说了,全在酒里,我干了,你别随着啊。”
一会拍拍胸膛,一会指着天,一会指着地。
“哎……你的酒杯别太高啊,不礼貌不礼貌…”人群里起着哄,“罚酒…罚酒…”
“一杯…呼…”
“两杯…呼…”
“五杯…六杯…”
刘玖彻底醉了,他干不过这些同事,排着队的为他敬酒,一个个为他欢呼,为他庆祝,可他一丁点喜悦也没有,过去他喝的酒也不少,可偏偏今天他醉了。
秃头同事喝得有点多,抱着阿玖说:“兄弟,其实我很讨厌你。”
阿玖内心毫无波澜说:“我知道我知道。”
秃头同事眼泪汪汪:“但我更讨厌自己。几十岁的人了,终于有了点小小的成绩,但那又怎么样。我虽然比你强得多,但我不应该看不起你!”
阿玖说:“我理解我理解。”
秃头同事振臂高呼:“欢迎你,欢迎你阿玖!欢迎你进入房地产行业大家庭!”
啪啪鼓掌声,接着同事们又进行了抓钱舞表演,点名游戏,展现了丰富的企业文化,直到有人脸色突变,拽拽别人衣角。
秃头同事明明喝醉,桌子底下翻翻手机,若无其事地说:“领导喊我加班,先走先走。”
同事们一哄而散,没人回头。吴嫂最后一个走,在门口迟疑一下,说:“我们组有个微信群。”
阿玖说:“嗯。”
吴嫂说:“里面没有你。”
阿玖说:“嗯。”
吴嫂说:“陈总回来了,喊大家去KTV唱歌。”
阿玖说:“嗯。”
吴嫂说:“那我走了。”
阿玖说:“好。”
阿玖一个人坐在桌边,杯盘狼藉,手机响了,是吴嫂发来的。
“小刘,对不起,陈总发现我把单子让给你了,刚刚要求重新计算。我也没办法,这单我拿回去了。对不起。”
阿玖回了一条:“谢谢吴嫂,没关系的,我会更加努力。”
他收起手机,喊来服务员结账,最后的两千花出去一千六。
再次业绩为零的刘玖徒步回家,路过消夜街。
他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生活在这样的圈子里,他有些怀念过去。
初中在校园里,一个人走在树荫下的过道里,一走便是一个下午,没有人会嘲笑他孤独,偶尔还能见到一两个熟悉的人,打打招呼,运气好点的话,兴许和林雨雨擦肩而过,约定时间在操场上看那夕阳西下,看那如期而至的霞红。
他望着红绿灯路口,叹了口气,赣州这么大,我似乎真的没有一个朋友了。
大学时期的蓝色塑料棚被市容整顿,还在经营的是一些屡教不改的顽固分子。依旧有学生坐在小板凳上,只是人少了许多。以前的早已离去,如今的更喜欢点外卖。
阿玖停住脚步,似乎能一眼看到那零散的学生中,有个叫林雨雨的女孩子,仰着干净的脸,对着筷子上的粉条吹气。
似乎听到她冲着自己说:“因为你说的对啊,没有人会突然喜欢上你的,只是你,知道的晚了而已。”
然后涂着口红起身离去,剩下自己坐在对面。
似乎听到蓝天百货的音箱在放: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
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
歌谣的歌谣藏着童话的影子
孩子的孩子该要飞往哪儿去
………………
十年后你若听见
有人在说那些奇怪的语言
十年后你若看见
满街的本子还是学乐先
表示一楼到四楼的距离原来只有三年
表示门卫叔叔食堂阿姨很有夫妻脸
各种季度洋流都搞不懂还有新视野
各种曾经狂热的海报照片卖几块几毛钱
我们即将分别独自浪在中国外国不同地点
瞥见白色的校服还会以为是我认识的谁
顾萍凡哥乌龟大师方丈我爱你
也许谁都忘记谁的名字但记得
北京东路的日子”
“人就是犯贱,触景生情什么的恶心了。”刘玖自嘲。
随着音乐戛然而止,刘玖目光一转,沙县门口坐着的情侣,穿着校服女孩早已离去,孤零零的剩下一个男孩子坐在那儿。
“快追上去啊,废物!”阿玖张嘴挢舌,划出口型,心里比他还急,“这么废物,你谈个屁的女朋友。”
满身都是酒味的他,就这样游荡在这条老街口,老巷子里的风,永远不急不缓地吹着,高高的围墙,雕花的屋檐,岁月和风雨磨损了当年的风光,巷子里的老房子保存着历史的痕迹,却坐落在被遗忘的路口。
不知摇摇晃晃了多久,巷口子里风越刮越大,仅仅只穿着一件短衬衫的刘玖,又困又累,上下眼皮打的不可开交,他很想睡,因为他知道,睡一觉就好了。
他扶着墙走,转过一个又一个街口,头顶上的路灯越来越暗,几乎看不见自己的双手,只能依靠别人老屋子中挤出几缕昏暗的灯光,隐隐约约看见前方有个红色塑料凳,一抓,扑了个空,再一抓,眼前一黑,整个身子砰然倒地。
在梦里,头顶雨棚乒乒乓乓,他能听清每一滴雨水砸在布面上的声音。远处有个酒瓶被砸碎,隔壁女孩嬉笑着点烧烤,一辆出租车冲过马路,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他不想醒,醒了,就意味着他要面对现实,可现实是残酷的,诗和远方是留给少数人的。
有着什么东西敲打着他的头,隐隐作痛,他以为是梦,可头继续的疼痛让他再也忍不住,猛地抬头,以为车子冲向自己,发现一个黑色塑料袋裹住自己的头,自己勉强的露出半只眼睛,他想一把扯开,可手脚被绳子绑住,麻木的无力感遍布全身,抬头一望,没有人影,啪的一声,对面三楼一盏灯灭了,无声无息,那扇窗户陷入黑暗。
我不会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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