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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天黑下来,早升在半空的月亮渐渐亮了。天台上微风和煦,颜昭握着一听鸡尾酒,俯瞰城市边缘惨淡的夜景。
白烬野坐在保姆车里,车里没开灯,司机的背影黑漆漆的,像个假人。
“颜小姐这两天一直在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两个人一起训练,还喝了咖啡。”
白烬野的眼睛隐匿在黑暗中,他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谁。”
“这个男的叫柴宇,在一家做玩具的电商公司工作。”
车厢里连呼吸声都没有了,司机有点不安,接着说“这两天有个人一直在跟踪颜小姐,是砻达地产的保安赵斗。”
白烬野倏然睁眼,目光警觉“纪石武的人?”
“不清楚颜小姐怎么惹上了这伙人。”
天边寒星稀疏,保姆车驶入别墅大门,白烬野下了车,路过门口,青蛙雕塑的望远镜闪了闪灯,他阔步进门,电梯直上二楼,扯下领带,脱掉衬衫,踢开褪下的裤子,拧开浴室的蓬头,一股蒸汽顿时将玻璃门氤氲。
颜昭吹着夜风喝着鸡尾酒饮料,回头看看楼顶上大爷大妈们种下的花和葡萄藤,30楼的风景也不赖,有两对年轻的小情侣正坐在上面吃烧烤。
nquae的微信发过来,还是那句,视频吗?
白烬野发给了她辛渡的私人号码,她下了班正琢磨着该如何措辞,思维就被打断了。
颜昭主动把视频打过去,白烬野那头很快接起,他正用毛巾搓着湿发,鼻梁上架着足够遮住他半张脸的黑框眼镜,上来就趴到镜头前,剧烈地戳了戳手机,说
“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颜昭一愣。
“我们同居吧!”
颜昭当然赏他一句“你有病吧?”
白烬野盯住她的身后,镜片后他的眼神冷郁森寒。“你在哪里?”
颜昭回答“我在我家的三十层楼顶,我们小区的人在楼顶养了一些花草,挺赏心悦目的。”
“颜昭,回家去,晚上不要出门。”白烬野突然间这么严肃,让颜昭一下子警觉起来。
“好,我这就回。”
白烬野见她害怕的样子,紧接着说“楼道里有个留小胡子的胖子,消防通道有个戴鸭舌帽的肌肉男,是我的人,别怕。”
颜昭拿着手机独自进到电梯里,看着数字慢慢向下,说“你这么一说,我更怕了。你真的派人跟我?”电梯里没信号,电梯门在她家的楼层打开了,颜昭往消防通道看去,果然有个鸭舌帽肌肉男盯着她,颜昭不禁脊背发凉,赶快掏出钥匙进了家门。
一进家门,信号又恢复了,白烬野已经到了一个狭窄的空间,看样子是在衣柜里坐着。他的衣柜里还有灯,照得他的面庞是暖色的。他盘着腿,低头看着镜头,面色沉沉地问“你今天跟谁喝咖啡去了?”
颜昭感觉黑暗中有无数只眼盯着自己,赶紧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阳台的门也锁上。
“这种事要跟你报备吗?”
白烬野面色一冷,抬手把手机打翻!画面瞬间翻转,摄到衣柜的柜顶,静止不动了。
颜昭知道他又生气了,便说“你不说话我挂了啊?”
话音刚落,手机又被扶起来了。颜昭看着白烬野那张幽怨的脸又出现在镜头前,忽然想发笑。
喝咖啡……他要是知道自己正计划和那个喝咖啡的“男生”同居,还不知又得作成什么样。
颜昭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他也在关心自己,也怕他像河豚一样把自己气炸,便声音柔和地问“今天怎么戴上眼镜了?”
白烬野说“新代言。出行都要戴。”
他顿了顿,忽然说“像不像你的那个偷拍设备?”
“什么偷拍设备?”
“高中时,我班被欺负的那女孩,你帮她借了一个偷拍设备。”
颜昭想起来了,忽然又想到了柴秀秀,不对,现在人家改名叫柴宇了。
“你偷听我们谈话。”
“她就坐在我旁边,你天天来找,我不想听也得听。”白烬野似是不经意地问“很好奇,你们用那只眼镜,都拍到什么了?”
颜昭回想一番,说“什么都没拍到。”
两人沉默一会儿,白烬野说“你现在给辛渡打电话,打完向我汇报。”
“向你汇报个鬼!”
颜昭找了只备用手机,保持着白烬野的通话,犹豫着,终于拨通了那串陌生号码。
208
电话嘟嘟响,白烬野侧耳倾听,画面犹如静止,颜昭想了半天都没敢打这个电话,实在是因为这是她能力所及之内,知道的关于梅香的唯一一条线索了。
心里早已给辛渡的回答预设了无数种可能,辛渡可能说在哪里见过梅香,辛渡也可能说手机是捡的不知是谁的,根本不认识梅香,辛渡也可能说,从没看到过什么花花绿绿的手机……
无论哪一种,都要让颜昭备上速效救心丸。
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颜昭看一眼镜头里的白烬野,白烬野也在看她,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粗糙、浑厚、带着点口音。
对方问“你是谁?”
颜昭看见白烬野讯速地朝自己摇了摇头,示意她立刻挂断!颜昭反应一秒,说“保险需要了解一下吗先生?”
“不需要。”对方挂断了。
颜昭紧绷的神经顷刻间离断,怔怔地望着手机。
白烬野面色严肃“我确定这是他的号码,但显然,他手机不在自己手里。”
颜昭想起顾一柠讲起的辛渡被金主控制的八卦,觉得夸张,就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而白烬野方才严肃的面色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慵懒闲逸“没有为什么,就像你工作时不方便接电话,一样的道理。”
颜昭看看表“十点半了,还工作?”
白烬野笑了笑“人家的工作可能才开始。”
颜昭立刻懂了,从他戏谑的笑容中秒懂。
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只要一天联系不上辛渡,她就能抱持着一天的希望。
“我要下了,晚安。”她再无说话的。
“不开心了?”白烬野盘着腿坐在那狭小的暖黄色的衣柜里,伸出手指触了触屏幕,仿佛摸到了她的脸“那我说个能转移你注意力的事。”
“无聊。”
“那晚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在床上睡着。”
“什么那晚?”
“你发烧的那晚,我,在你床上睡了。”
“白烬野!”
“在呢。”
“你这个变态,你以后休想踏进我家半步。”
“我就沾了个边儿……”
“那也不行!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随便睡我的床?”
“我想睡你衣柜来着,太小了,我睡陌生的房子会怕的嘛,你这么凶,让我很有安全感。”
“不行,我要录屏,你有种把刚才那段话重复一遍,我现在就发到网上去,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白烬野正襟危坐,轻咳一声“我,白烬野,是个变态,偷偷爬上了颜昭的床,睡了那么一小会儿,现在很怀念。”
“闭嘴吧……”
“录完了吗?”
“……”
“你出去打听打听我白烬野的口碑,那是出了名的男德典范,现在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塌房的女人。”
“你给我等着!”
“哦!我等着,你来我家?”
“做梦。”
209
次日,一大早门口就有人敲门,颜昭抱着小奶猫出去,问过来人后把门打开了。
来人只携一个行李箱,鸭舌帽上落了半片枫叶,颜昭笑了笑,伸手替她掸了掸帽檐,侧身将人让了进来。
“欢迎。”
来人正是柴宇。
颜昭将她引进北面卧室,柴宇环视房间,视线落在书桌上的一个相框上。颜昭把相框拿起,用袖子擦了擦镜面,小梅香和小颜昭的笑容仿佛更亮了一些。她把相框抱在怀里。
“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
二人同住了一整天,颜昭感觉很舒坦,柴宇废话少,爱干净,作息规律,是个理想的室友。
只不过当天晚上,白烬野就疯了一样语音轰炸她,颜昭没接。
第二天,白烬野发来一条短信“明天私人宴会,辛渡会去。”
颜昭回“你去吗?”
“到了那里,你自己找机会。”
白烬野再没给她发过一条消息,直到次日上午,颜昭发现消防通道和楼梯间里保护她的人都撤走了,晚上六点多,通知她下楼,颜昭只穿了一条经典的收腰小黑裙,踩着高跟鞋就下了楼。
一辆加长林肯停在她家地下车库,下车将她迎进车里。
“白烬野呢?”
“老板他先入场了,颜小姐,老板给您准备的礼物在那里。”
座位上早已摆好一套珠宝,颜昭很不客气地一一佩戴到耳垂、颈间、手腕上,动作极尽轻缓,等车子停在目的地时,车门一开,的目光霎时间亮了。颜昭扶着门从他的注视中走下车,婀娜穿过一列行礼的人,走进了酒店的大门。
全市最奢华的酒店,整栋都被包下来,只为一人庆生。
颜昭进门的一瞬,白烬野刚好朝她这边看来,他看她的眼神,如同看到一只黑色蝴蝶翩芊而至,珠光宝气,如痴如幻。
盛装出席的白烬野,一套深v到底的黑丝绒西装,白皙的颈子被璀璨珠宝禁锢着,长腿窄腰,矜贵非凡。他定定望着她,朝她做出邀挽的姿态,姿态沉稳,眉宇间又散发着亦正亦邪的魅力,十分摄人心魄。颜昭挽过他的胳膊,视线未在他身上多停留半秒,就走入了这衣香鬓影的名利场。
颜昭无心他顾,一心只想找到辛渡,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出席晚宴的女性居多,且年龄大多四十岁往上,想来宴会的主人也是女的,且岁数也不小。
宴会里没请什么明星,白烬野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流量小生,他将颜昭带进来之后,很快就被夫人们牵绊住了,他像个名人蜡像,挨个与人合影,眼睛却盯住东张西望的颜昭,直到她混入人群,窜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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