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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还有事……”
“方哥,我去干活!”
“嫂子好……哎呦,谁打我……”
“方哥,我跪安了!”
众人非常有眼色的从后门跑了,只留方圆一个人尴尬的看着韩梅梅,这女人是怎么无声无息进来的?门卫呢?还有没有点隐私了?都该扣工资……
韩梅梅已经拉开傻愣愣的露西,坐在她的位置上,一瓶威士忌摆在了方圆面前。
“按照你哥刚才的要求,现在、立刻、马上去找郎军和黑山,配合调查。”
韩梅梅的指令无疑给了露西一个提醒,脑子不清楚的她赶紧也朝后门走去,却和正进来的信子撞了个满怀。
信子抱着唐刀繁花微微鞠了个躬,表示歉意后,就直奔方圆。
方圆看着拉着椅子坐在自己右手边的信子,又看了看左手边“顿顿顿”往杯子里倒酒的韩梅梅,只能催眠自己,男人都喜欢左拥右抱,自己也应该喜欢!
“喝!”
韩梅梅倒了三杯,自己拿起一杯先干为敬后,指着另外两杯,对方圆和信子下了命令。
方圆和信子小小的碰了个杯,看着信子笑弯了眼睛,小兔子一般缩了缩脖子,他也一饮而尽,浑不觉做左手边的韩梅梅眼珠子通红通红的。
方圆杯子刚放下,另一边韩梅梅已经又喝完一杯,还在不住地咳嗽。
方圆皱着眉头问道:“梅梅,你这是有事儿?”
“呵,管我!”
韩梅梅又去拿酒瓶子,却被方圆按住,夺下后递给信子,信子乖巧的给三人倒酒,一个没落,还优先韩梅梅那杯,差点给倒满出来。
方圆看着韩梅梅起伏不定的V字领:“你这是基地里受的伤还没好?伤到肺了?”
“本小姐不像某些人,没心没肺,我就不能伤到肺吗?”
方圆被扎的有点不爽,但还是问道:“你爸没管你?”
这句话不说还好,话音刚落,韩梅梅就又干了一杯,那吨吨吨的架势,跟平日里的大小姐作风大相径庭。
“我爸?他哪有空管我?正忙着给我娶后妈、生弟弟呢!”
“哈!?”
方圆听后眼珠子差点没飞出来,韩战那头暴龙兽竟然要二婚了?就那身板,哪个女人能受得……额,不是,怎么就突然要结婚啊?单身的日子不好吗?
咂摸咂摸嘴,方圆觉得中年油腻老男人的世界,他应该是理解不了的,所以就向韩梅梅道歉。
“刚刚我说你爸干啥我都不意外,我正式跟你道歉,我错了!”方圆补充说明道,“他结婚这事儿我是真意外了!他女人也不少啊,结婚图什么啊?”
韩梅梅冷笑一声:“谁知道你们男人怎么想的?而且,他可不只是要结婚,还把其他女人都驱逐了!”
方圆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但这件事儿被他牢牢记住了。
接过信子递来的酒杯,再跟信子小碰一下,抿了一口。
“信子,你爹没打算给你找后妈吧?”
信子有点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连忙摇头,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但方圆总觉得她在幸灾乐祸。
方圆抽出唐刀繁花,看着上面那一抹乌黑,问道:“这是那个鸟人弄得?”
信子连连点头,眼圈也红了。
“不碍事儿,其实也挺好的,”方圆笑眯眯的拍拍信子的头,“你看,这抹黑,像不像你乌黑的秀发?”
方圆随手一抹刀身,那抹黑就有了明暗变化,方圆又涂了几次,那抹因高温产生的黑痕下方,多了一张卡通俏脸,颇有水墨画风格。
“呐,你看,信子这不就上去了吗?”方圆把刀还给信子,“之前只有刀鞘上有花,这次刀身不也有花了么?鸟人也算做了件好事儿嘛!”
信子接过繁花爱不释手,反复摩挲。
“呵,看我没了老爹撑腰,你方大当家的,又要卸磨杀驴了吗?不愧是重色轻友、忘恩负义的方世美……”
方圆听到韩梅梅尖酸的讽刺,从心底往外觉得刺耳、别扭,怎么天天这样?
“韩大小姐,你确实帮了我不少忙,我承你人情,”方圆放下酒杯,不紧不慢的继续道,“但我有还你人情啊,制药的工程师,红街以北的大块地盘,价值都不低吧?你能不能不要总不依不饶的?我方某人欠你很多吗?”
韩梅梅抓起酒瓶子啪的一声就摔在地上,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才牙缝里蹦出一句:“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方圆愣愣的看着被摔得里外晃悠的门,半晌才回过神,张口就反驳,也不管韩梅梅能不能听到。
“说的就他妈好像女人都是好东西一样!”
说罢立马转过头看向信子。
“这女人怎么这么要的!?对她们老韩家,我又给地盘又给人,还不知足吗?高跟鞋很了不起吗?”
信子看着气鼓鼓的方圆,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道:“方、方圆君,我、我也可以穿高跟鞋吗?我……我还可以穿丝袜!”
看了看会议室里那张巨大的圆桌,方圆摸了摸信子一边长、一边短的黑发:“我喝多了,你还是回家吧!”
送走了信子,方圆憋了一肚子火,不知道在哪里发,直奔禁闭室而去。
禁闭室是全独立的单独小房子,没窗,只有一扇门,每一间大概只有10平米大小,专门用来关押犯错的社员,或者,囚犯。
方圆推开其中一间,迈步而入。
禁闭室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小灯,照亮了那张几乎塞满禁闭室的大床,其他位置,都显得黑漆漆的。
床上那人抬手挡住室外的光线,露出了藕白色的手臂,黑色的裙子很长,铺在床上,像一朵莲花。
可能是房间里比较热,女人的外袍被扔在一边,身上只穿了件短上衣,并不比文胸大多少,衣服很紧,显得腰腹之间一丝赘肉都没有。
“你、你想干什么?”
方圆关上了门,眼睛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昏暗光线。
“找你谈谈。”
女人这才放下手臂,露出一张棱角分明、五官立体的脸,黑发黑瞳,性感又神秘的青黑色唇彩,典型的混血儿样貌。
方圆往前走了一步,沐浴在灯下,重复了一边:“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
女人突然愣在床上,嘴里发出了一个无意识的单音节:“额!”
方圆略惊奇的发现,她的嘴角有点什么东西闪了闪。
“什么姿势?额,不是,我是说……”女人从慌乱中恢复过来,抹了把嘴角,手上的镣铐叮叮当当,“你先别告诉我!”
女人神经质的东摸西摸一番,终于一掀裙子,从下面下掏出来一个大号水晶球。
“我先算算!绝对能设计出让你完全满意的全套动作!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喜欢这一口……”
方圆疑惑的看着这个女人,揉了揉太阳穴,可能神婆都这样?
“最近庇护所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想知道谁干的。”
女人听后,尴尬的收起了水晶球:“只是这样啊……”
方圆继续直来直去的说道:“告诉我,我放你自由。”
女人似乎不想走了,把腿一盘:“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方圆皱着眉问道:“那你怎么把我们偷军火的事情算的那么清楚?”
女人深吸一口气,从颇具规模变成了叹为观止。
“弗朗西总督夫人,就是总督的亲妹妹,你知道的吧?直系血亲加上妻子关系,用自己的命为代价,才能抵消我的责罚。而且她有钱的很……”
方圆一听,转身就要走,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他并不喜欢,来这里只是试探一下,有消息最好,没有也没关系。
“哎!哎!别走啊!”
女人突然着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不会讨价还价的吗?”
方圆冷冰冰的看着她:“告诉我是谁。”
女人焦急的抓了抓头发,感觉跟这个死木头说话很费劲。
“我要是告诉你就得死!你忍心吗?”
方圆面无表情,惜字如金:“……”
“好吧……那我退一步,”女人往后靠了靠,腿也分开了些,以鸭子趴的姿势继续道,“我只需要做一个仪式,你呢,付出也不会太多,只要不穿衣服就行,另外,再从与你有关系的人中,拉出来一个献祭掉……”
“不可能。”方圆语气平淡但斩钉截铁,“我的人,不是用来献祭的。”
“哦,那就双倍仪式!算我吃点亏吧,你需要配合我两个小时……”
方圆转身就走。
“一个小时!哦不!半个、十五分钟!”女人急的大叫,往前爬了两下,却被铁链拉住,“十分钟!至少给我十分钟啊!”
方圆嘎嘣一声关了门,却听到门后传来女人不甘的叫喊声。
“方圆!你给老娘记住!女人,不仅是祸水,也可能是福泽!”
方圆撇了撇嘴,他也不知道这年轻神婆到底是给了一句预言,还是在跟他说教。
一个传令兵见方圆出来,立刻跑了过来,对方圆道:“方哥,将军派人带话说,特派员夏佐,邀请您下午去开会。”
方圆眼睛眯了眯,这条过江龙终于愿意在明面上动弹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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