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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刚控制金属流淌至手中化为尖刺,就感应到了什么,动作一顿,尖刺又流了回去。
猛烈的电光轰然炸响,方圆面前土石纷飞——茶几底下一面土墙蓦的升起,不偏不倚挡在当中,土墙顶上的茶几摇晃不已,是高索出手了。
“小孩子,不要,打架。”
高索老头一句话愣是断成了三个词,字字拉长音,听得人昏昏欲睡。
韩战恨恨收手,他面前的土墙突兀消失,茶几啪嚓一声拍在地上,摔断了腿,地面光洁如新,但破碎的地毯证明了刚才的土墙确实存在过。
土墙另一头,方圆扔掉手中燃烧的电学篇习题集锦,衣服上还冒着缕缕黑烟,刚刚的零散电流还是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
明知道这是将军怂恿出来的局,但方圆不得不做。
种花社已经今非昔比,吞并金家、艾麦肯、弗朗西、意泰林后,已经能和将军、韩战分庭抗礼,被同级的对手糊了一脸,仍装傻充愣,只能成为真正的猪,而且吃不到老虎。
再说,加速矛盾的激化,本来也是方圆的目的,就算今天将军不在中间添油拱火,方圆也会找机会跟双方提前撕破脸——最近庇护所里,动荡不安,死的人太多了,渴死的,反而是少数。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心里突然涌起的愤怒与不甘。这种情况极少发生,他这方面的感知力向来是极弱的,但也不知道怎了,今天的情绪冲击如决堤之水,一浪接着一浪,挡也挡不住。
“二位息怒,不必如此啊!”将军一副惋惜神色,喝了一口泛着泡沫的咖啡,“有什么问题,咱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看了一眼地上摔成残废的茶几、仿佛被十八个大汉蹂躏过的破碎地毯,将军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都是钱啊!
“我倒是有个建议,”夏佐好整以暇的双肘撑在桌面,交叉的双手挡住微笑的唇角,“末日生存靠的就是拳头,谁赢了谁有理,不如,你们三方较量一场吧!”
将军手一抖,咖啡都洒出来不少,顾不上心疼,赶紧开口道:“较量也分方式,大规模冲突可使不得!”
废话,要是三方摆开军阵干一场,整个庇护所都要彻底变成废墟,那还玩个卵蛋?不说要花多少钱,惨胜的一方,离了庇护所的各种资源产出,短时间内想在废土里生存下去都是奢望。
“与其让普通人打得你死我活,不如我们各派几个异能者决一高下吧!”将军提议道,“就算误伤,死的也就是个别人而已,不会造成大规模伤亡。”
夏佐默不作声,吃瓜就要有吃瓜的职业道德,人家想怎么玩,是人家的事,跟咱没关系,虽然普通人会少死很多,但KPI的完成,也不只有一条路嘛!
方圆看了一眼夏佐,知道这条过江龙把宝押在了冲突之后,等庇护所余粮已尽新粮不出、又水源不足的时候,才是庇护所大批死人之际。
“怎么打都行!老子还怕你们不成!”
韩战吵吵嚷嚷的站起身,屁股底下的沙发上,硕大的屁股印子已经完全被电流烤焦,看得将军又是一阵心疼。
将军没给方圆开口的机会,就拍了板:“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各家出三个人,两两对决,胜的积2分,平的1分,败的不积分。”
方圆眯起眼睛没有说话,大规模冲突上,种花社实力最强!但肯定会死很多人,死一个方圆都舍不得。
可异能者对决……真的很吃亏,方圆一点底都没有!
种花社里,总共方圆、杨子、小万、黑山、石头、露西、张哥,7个异能者,要是再算上死皮赖脸不肯走的宋婉清,足足8个!其他势力明面上的异能者加起来,估计也就这数量。
但能打的只有4个人,剩下全是辅助……
这4个人里,黑山还经常控制不好自己,动不动就失去理智,见人就砍,即便对决中胜了,对其心理状态的冲击也不会小,现在黑山失控还能用老鬼唤醒,但万一下一次醒不了呢?
相比较而言,小万的异能虽然只能走直线,距离也一般,而且施法前摇时间也久,但只要多加训练,肯定是比黑山合适的……
杨子的异能最近又有突破,还学会吸取对方生命力转化成自身血量了,肯定是一大战力。
所以,想来想去,也就方圆自己、杨子,以及小万能上台。
方圆一瞬间就想了很多,问道:“总共9个人,有人要轮空,谁轮空?”
将军智珠在握道:“不知道,看对手怎么选!”
“你妈没教你怎么说人话吗?把话说完整!”韩战完全没听懂,转而骂道。
将军厚着脸皮解释道:“每次对决,由某个势力先选对手,被选的势力选择下一个……至于最后谁会轮空,那要看咱三家的博弈过程,轮空者再去随便找胜利者挑战,最后看谁家积分多,谁胜!这样做,不只是考武力,更考验各当家人排兵布阵、临场应变的能力。”
夏佐随即就抚掌赞道:“好!就这么干!仲裁者我当定了!比斗都要有彩头,依我看,就用加特的净水设备吧!谁赢了,水源的分配权就给谁!”
将军脸色稍变,又恢复正常,虽然现在净水设备在他名下,但有夏作在,激活码也不会到他手里,等于不是他的,拿出来当赌注,他也不算亏。
方圆看了将军和夏佐一眼,这俩人肯定提前通过气了,一唱一和,就不知道他们俩挖的坑,到底是想埋谁。
“老子要先选!”韩战听了一堆,也不知道听懂没有,但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基本原则,他立刻就叫嚷起来。
方圆听后便看了一眼靠在墙角的高索,情知韩战之所以这么急着跳脚,就是为了这位,只要高索被人兑掉,韩战不惧庇护所的任何人。
想到这里,方圆主动去咖啡机边自制了一杯咖啡,在将军难看的脸色中,一口喝完,然后道:“就这样吧,地点放在哪里?”
眼见方圆又把杯子放到咖啡机底下,将军赶紧道:“随便哪里,方上尉,你他妈还没喝够吗?”
“净水中心!”韩战自信十足道,“赢家直接入驻,干脆利落!”
方圆不置可否的又接了一杯,在将军杀人的目光中一饮而尽道:“你乃仗义之辈,你说了算!”
……
回到总部后,方圆把自己关在小会客室里,看着落地窗外的工厂区,不知道在想什么。
郎军敲门而入,满脸愁容。
方圆笑呵呵的问道:“又不用你上场,你愁啥?”
郎军挤出一个堪比哭的笑:“明天就要开干了,可万哥还没找到,我又没异能……”
方圆意味深长道:“该来的总会来,他如果不现身,你还能把他爹绑上去打擂台不成?不要紧,我们还有黑山。”
郎军气得大骂:“平时人五人六、吆三喝四的,关键时刻就他妈掉链子,这人也真是……”
方圆无所谓的挥挥手:“各有各的难处,等他心气顺了,自然就出来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郎军迟疑了一下:“有一件事儿,不算大也不算小,之前有个叫吉里耶夫的人,找到我,说是想投诚。”
方圆一愣,吉里耶夫?哪根葱?
郎军解释道:“他在庇护所里一点名气也没有,是日的慢人的上门女婿,但他的老丈人,您肯定知道——老施密特,净水中心的现任最高长官。”
方圆恍然大悟,原来是那老小子啊,何止是知道,他还打过不少交道呢!
这老小子生了四个闺女,当初还打算把闺女嫁给自己,但方圆没同意,后来这老头一气之下,再也不搭理方圆了。
“哦,这位啊,知道,印象深刻!前两年他差点把我绑去给他闺女当压寨夫君,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就得叫他岳父。听你这话,他是找到新女婿了?”
郎军差点被这口大瓜噎住,面色古怪道:“早就找到了,不过,这位叫吉里耶夫的女婿,最近可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他把自己老丈人绑架了,一不小心还给撕了票……”
方圆也被郎军回敬的大瓜塞得眼珠子发亮:“额,这尼玛,有点乱啊!快说说!”
原来,老施密特一直不待见吉里耶夫,尤其是最近缺水,把女儿接回家好生养着,晚上女儿回自己家的时候,再给吉里耶夫带一点水,保证女儿不会守寡。
但吉里耶夫一怒之下,仗着自己算是老施密特的女婿,里应外合,伙同几个郁郁不得志的小伙伴,把老施密特全家给绑票了!
老施密特气急,当场心脏病发,直接一命呜呼。
吉里耶夫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老头另外仨女婿全宰了,顺便接收了老头的另外仨闺女,丈母娘被赐给了小伙伴,日的慢上门女婿,基尔联科。
郎军面色古怪道:“据说,吉里耶夫的老婆,当晚跳楼前还哭诉,怪自己瞎了眼,订婚前还要跟吉里耶夫苟且,害得某人逃婚,不然她哪能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方圆剧烈咳嗽,赶忙解释:“我真不知道这娘们竟然订婚前就给我戴绿帽子啊!我当初纯粹是不想入赘外族……”
郎军露出一副自己非常懂的嘴脸:“方哥,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真的,我懂!”
方圆哑口无言,这事儿越描越黑,赶紧问道:“后来呢?”
“后来,吉里耶夫就跑来找我了啊,我对了谍子的情报后,发现这鬼子倒是特别坦诚,一点没扒瞎。他说,他老早就打算投奔种花社,刚刚才找到机会交一份投名状而已,现在他恳求咱的收留。”
郎军说完后,又讲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吧,日的慢人傲慢无比,以后咱统一庇护所之后,肯定有人要跳脚,就让吉里耶夫当个模范典型,提前让他们看看,诚心投降的好处,也算是咱千金买马骨了?”
方圆点点头,道:“这样做还不够,你要再想一层。”
见郎军疑惑不解,方圆继续解释。
“他当日的慢人女婿,又反了日的慢人,顺手还收了老丈人的脑袋当进身之资,可见他底线有多低,为人有多凶残,见利忘义的本事,应该是一流的。”
郎军问道:“那我应该直接杀了他?”
方圆敲了郎军脑袋一下:“为啥要杀他?这种人,我们不仅要用,还要使劲儿用!”
“可你不是说这人养不熟吗?”
“养不熟才好用!”方圆推了推眼镜,“他不是一门心思想着荣华富贵、骄奢淫逸吗?完全可以!以后,就让他管所有日的慢人,给他全部特权!他既然有老施密特女婿的名头,也算是日的慢人,那他统治日的慢人,就可以叫日人治日!”
“你再想,受了日的慢人那么多鸟气,他会怎样?”
郎军贼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他肯定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的剥削压榨这群日的慢人!比我们压榨的还狠!镇压的更血腥!而他的靠山,只有我们,他就会变成我们最忠实的走狗……”
方圆笑道:“然后呢?”
郎军挠挠脑袋:“想不出来。”
方圆语重心长道:“然后,他会把日的慢人闹得民怨四起,到时候就会有人站出来,反抗他,矛盾就会集中在他和日的慢人之间,而我们呢?双方都要仰仗我们才能成事,所以,主动权都在我们手里。”
“再往后说一步,大不了把吉里耶夫交出去平民愤嘛!然后伟光正的扶植一个日的慢人认可的代理人,他们过的还是苦日子,却对我们感恩戴德,一些现在看起来非常苛刻的条件,那个时候就摇身一变,成了把他们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恩赐!”
郎军一听,茅塞顿开,他大爷的,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呢?又涨姿势了!
方圆说了结论:“所以,这次比斗,你带着他出席,他身后要跟着新娶的三个新娘子,她们要笑,越幸福越好!我要在他身上打上日的慢人和我们的双重标签!”
郎军眼角抽搐,迟疑道:“她们刚死了爹和老公,连妈都被迫改嫁了,应该笑不出来吧?”
方圆疑惑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这不是吉里耶夫应该去思考的问题吗?”
见郎军越发纠结的表情,方圆理所当然道:“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凭什么当我的代理人?”
说罢,方圆写了一个字条,笔走龙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然后对郎军道:“告诉他,做得好,他就在朱门内随意享用酒肉之臭;做不好,他就是朱门外的一坨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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