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在学校先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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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又转到了黑柳彻子那里，直播节目继续，工作人员们上来开始紧张的收拾乐队的各种器材，林乐等人也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走向后台，但二人刚走到一半，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哼。

几个人回过头去，正好看到刚刚的摄影师在暴揍助手的一幕。

可不是林乐跟相也慎二那种开玩笑的打打闹闹，是真的在暴揍，年轻的小助手被推倒在地，而摄影师放下了摄影机，狠狠地踢着他的肚子，踩着他的脑袋。

松田圣子跟河合奈保子哪见过这一幕啊，当即就尖叫起来，而相也慎二跟中岛英士当即往前走了两步，想要阻拦对方，二人却被pinkdy的两个人拦了下来。

至于林乐，在最初的两秒钟，他也想冲上去来着，但不需要别人阻拦，他自己很快就皱着眉头停了下来。

因为他注意到，摄影师打的虽然狠，但说实话，其实是有留手的，他并没有真的要废了那个助手的意思。

而周围的工作人员们似乎也是见怪不怪，虽然很多人眼中都有不忍，却并没人站出来阻拦。

这时，pinkdy这边的经纪人走了过来，这位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性，也是在圈子内混了多年了，他拉着林乐一边往休息室走一边道：“没事儿的，别在意，这种事儿太常见了，摄影师傅有分寸的。”

“就没人管管吗？”相也慎二问道。

“需要管吗？师傅揍自己的徒弟，谁会管？你看黑柳彻子那边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师傅？徒弟？”

“不然你以为呢？每个摄影师都是从助手做起的，你看那摄影师后面跟着的人，其实都是他们的徒弟，从高三，甚至初三毕业就跟着一起做事情，一起学艺的。”

林乐点点头，这也算是80年代常见的景色了，放40年后，这种职场暴力一旦泄露出来，整不好台长都要出来鞠躬谢罪，可现在，这种行为却属于师徒之间理所当然的行为。

还有就是，七八十年代的电视圈，其实主体的学历并不算高，小混混什么的，考不上大学出来就直接跑来电视台学艺的有很多，这种年轻人，对于揍人跟被揍都是比较有承受能力的。

而40年后则很不同，一方面舆论严苛的多，另一方面，经过那么多年的发展，电视圈早就成了很好的职业圈子，许多年轻人趋之若鹜那种，你在拍摄现场随便找出来几个摄影助手，AD之类的，说不定都是东大毕业的，这种纯知识分子，肯定就不适合那种动不动就全武行的职业环境了。

相也慎二跟中岛英士仍然有些愤愤不平，三个女孩儿则是有些后怕的样子，林乐则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边pinkdy的经纪人也看出来刚刚的一幕对几个年轻人来说冲击有点大，所以赶紧拍了拍手道：“好了，别管那些了，这么大的舞台终于结束了，不庆祝下怎么行，我请你们去吃大餐好了，公司报销，随便点的那种，就当是这次感谢你们帮忙了！”

听了这句话，几个人才终于兴奋起来，跟着经纪人以及pinkdy一起走出了TBS电视台。

庆功会是在一家小酒馆差不多的餐厅进行，221乐队以外，还有pinkdy二人，以及T&C，哥伦比亚跟sunmusic的幕后支持人员一共大约小二十人的样子，别看221这边只是作为配角上了个电视，但松田圣子跟河合奈保子那边都是派了经纪人甚至更高一级的总经纪人过来，还有造型师化妆师之类的。

而这还只是pinkdy这边一组艺人的支持，要是整个节目的大庆功会，那参加者估计就更多了，不过相应的后面大部分支持人员也未必会跟艺人们一起进餐。

因为只是T&C这边自己组织的庆功会，所以吃的东西也只是普通RB料理而已，席间气氛很好，没手机没网络的情况下，也没有吃前先拍照，吃到一半儿刷个微博之类的情况，所以每个人都抬着头，认真的聊天又或者对付眼前的料理。

林乐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的庆功会，穿越以来他也是头一次参与这种比较大型的庆功会，对于早就习惯几十年后气氛的他来讲，眼前火热，参与度极高的庆功会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很难想象短短40年之后，人们聚餐前等菜上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再寒暄拉家常而是在滑手机。

席间，几个人也再度聊起了今天表演结束后见到的一幕。

林乐身边坐着的pinkdy跟相也慎二他们说道：“我们刚入行的时候也很惊讶，但做了这两三年后，类似情况真的早就看习惯了，这个圈子里，摄影系是最暴躁的，别看摄影师揍起自己徒弟来那么狠，其实啊，他们上面还有更狠的。”

“还有更狠的？”相也慎二有点不相信。

边上听到几个人聊天的pinkdy经纪人道：“那当然，直播导演，我不是说现场的那个执行导演，而是楼上转播台的导演，那个才厉害呢，我就亲眼见过，有次直播，因为一个摄影师出事故，导致大约三秒多的镜头垮掉的事故，当时没什么，但直播结束后，那摄影师被导演几下就揍进了医院，那个揍人才真的是下狠手，不像今天，踢几脚踩几脚算什么啊，揍完了还能爬起来呢。”

众人也是听的咋舌，虽然林乐跟其他人惊讶的地方可能略有不同。

吃饱喝足满意而归，第二天几个人照常上学，然而他们自以为自己是“照常”行动，其他人却永远不会这么觉得了。

林乐骑着自行车在若有似无的尖叫声中前往稻城五中，这一路上他感觉今天的叫声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些？但这还远不是结束，关键是当他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才终于发现，他们可能再也做不回那个曾经的普通人了。

因为今天的稻城五中外面，早早的就已经围了大群的人。

林乐的自行车刚拐过来，还没等看清局面，就惊讶的听到门口远比路上更大的尖叫声已经响了起来。

“是林乐！林乐来了！”少女们的喊声，即使林乐带着耳机也一样听的清清楚楚。

嚯，自己这是火了？林乐先是惊讶，但很快冷静了下来，显然火是肯定还没火，他的存在，依然只是极少一部分人注意到，但那是在全国范围内来说的，放在稻城市，甚至稻城五中，他跟他的乐队却已经成了明星般的存在，毕竟他们可是堂堂正正上过《TheBestTen》的乐队了啊，全RB那么多乐队，又有几个能上这种顶级音番？

林乐抬头看着学校门口，道路两旁等待着的人群，有不少少女在尖叫，声音很大但整个气氛倒是还好，而且林乐注意到，虽然女孩子尖叫的声音不少，但现场总体来说还是男生的人数多些。

稍微诧异后，林乐很快意识到这些人肯定不是在等自己的，他们在等的人，应该还没来呢。

一路穿过人群，进入学校后，林乐直接下车找到了学校的老师。

“能不能组织老师们或者同学们出门迎下？不然等会儿松田跟河合来的时候我怕现场过于混乱。”

老师这边很快也反应了过来。

221能上节目，他们也都是与有荣焉，而两个女孩儿的身份大家心里也有数，让人群把她们冲撞了可不太合适。

要说对二人的崇拜喜爱，外面那些还只能算是新粉丝，稻城五中学校内的男生们，才是几乎全都沦为二人的俘虏，在昨天有了那么好表演的情况下，今天正是她们号召力最强的时候，老师这边一声喊，引得全校全校师生，尤其是男生们瞬间集合，在门口形成人墙，保护二人的到来。

于是当二人几乎一起到来的时候，就看到学校外面已经围了满满当当数百人，学校的同学们自发组成人墙，阻挡着外校的参观。

她们一到，喊声也响了起来，这次的喊声远比林乐还刚刚到来的时候还大的多，只是相比之前尖尖的女声，现在换成了略低沉的男声而已。

两个女孩儿颇有些受宠若惊的走进了学校。

“怎么样，成为明星的感觉不错吧？”林乐迎上去问道。

“只是一次节目就有这样的效果吗？”河合奈保子惊讶的问道。

“当然，那可是《TheBestTen》啊，最顶级的音乐节目！”

几个人即使进了学校也一样不消停，拦住了外校的人群，却拦不住同校的，刚刚还同仇敌忾的阻挡，进了学校后很快就又变成了跟外校一样的粉丝，尤其是男生们，看着两个女孩儿的眼神甚至好像在发绿光。

表演的反响，在接下来大约一周的时间里缓慢发酵着，这当中最大且最明显的效果就是，邀请林乐表演，上节目跟采访的媒体增加了好几倍。

如果林乐把这些工作都接了，完全可以保证在接下来几个月之内每天都有节目可上。

但林乐当然不会这么做，他深知现在自己的流量还只是单纯的走红流量而已，很快关注度就会落下去，真正要长久留在圈子里，终究还是要靠作品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