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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拾的娘亲名为杨潇潇,当初只是弘农杨家的旁系商洛县家族的嫡长女,虽是旁系,那也是弘农杨家的旁系,寻常人见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句“大小姐”。
可这位大小姐虽然长相甜美,却不爱那闺房女红,也不爱那琴棋书画,偏偏爱上了舞枪弄棒,颇好一身飒飒红衣,长剑配白马,倒是有着江湖侠客的英气与豪气。
商洛县里但凡有个偷鸡摸狗的事儿让杨潇潇逮到,那贼人最少也得被女侠的软剑剜掉块肉,还不如让捕快逮到,顶多受点皮肉之痛。
就这样,杨大小姐先在商洛县扬名,后来随着大家族自带的“噱头”属性,名扬弘农郡。
偌大的弘农郡的若干家族竟无一个敢来提亲。
人家想的也很明白,别人家族又不是没有女儿,干嘛非得找一个比男儿还豪气的女子给自家儿子当媳妇儿。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娘们儿多的是。
商洛杨家的族长,女侠的父亲杨成争人才刚步入中年就愁的掉头发,眼看女儿就要过二十了,嫁不出去这可怎么办?
但是杨女侠依旧我行我素,根本就不担心能不能嫁的出去。
杨成争肺都要气炸了,下令不准杨女侠踏出杨府半步,直到有别的家族来提亲。
杨潇潇练了一身武艺,能受这个委屈?
找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给自己母亲写下一封离别信,把半夜出来吃东西发现自己的两个弟弟和看门的阍侍打晕,牵着白马,腰佩软剑,浪荡江湖。
而唐拾的父亲唐戬则是武将家出身。
当时唐拾的爷爷遭前朝大洛朝廷中的奸人陷害被杀,唐拾的奶奶因为伤心过度,不久就撒手人寰。
看着原本显赫的唐府逐渐没落,过去宾客不断的厅堂也变得门可罗雀。年少的唐戬深深知道了什么叫人走茶冷,世态炎凉。
于是他给所有家仆发了笔丰厚的遣散费,拿着剩下的钱,背着个小包袱,穿着一袭黑衣也去了江湖里浪荡。
靠着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不到半年,唐戬就在江湖上闯荡出了名堂,甚至隐隐有了能进入五十五高手的趋势。
而由于与好刀剑等兵刃的其他江湖人不同,唐戬使用的是军伍中常用的长枪,所以江湖人送了一个名号——落游士。
意气风发的落游士背着自己的长枪一路浪荡到青州长广郡城的一家小客栈,点好了酒肉正趴在桌子上喝着酒吃着肉呢,突然发现原本喧闹的客栈没了声音,抬头一看,发现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用火热的眼神看着走进客栈的一位红衣少女。
少女美的就像是大洛皇帝御花园里红牡丹,腰间的佩剑和冷峭的表情就像是牡丹外配了一层华丽的护栏,禁采的警告更让人欲罢不能。
见色起意,一见钟情!
正是个儿女情长的年纪,唐戬心中像是挨了一箭,一眼就相中了这红衣少女。
看见少女拍下一两银子说要住店,原本只打算打个尖儿就走的唐戬改变了主意,走上前去,在台子上也拍下一两银子住店,拍完后还对着少女微微一笑。
杨潇潇不觉得这带着肉渣的微笑很英俊,只觉得这男人的笑容吵闹。
不过她没想到从此之后,这个吵闹的黑衣男人对着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
制造偶遇、暗中观察、巧送胭脂、故布谜团等诸多花里胡哨的追求方式让杨潇潇应接不暇。
这里面她唯一欣赏的大概就是是唐戬把追求她的其他男人打出长广郡城这件事。
所以她给了唐戬一个机会。
打一架,打赢了,就嫁给他。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落游士一听这话,自然是乐得跟个王八蛋似的。心想:自己这般高强的武艺要打赢个少女那不跟玩儿一样,肯定是少女被自己地温柔体贴所打动,这不直接把绣球丢给了自己吗?
乐乐呵呵地跑到约定的湖边准备抱得美人归。
刚开始唐戬抱着三分放水,三分轻敌的态度,结果被杨潇潇打得跟条丧家之犬一样。
当他仔细一看红衣少女手里的软剑,顿时就知道了眼前的少女是谁。
这哪里只是个冷艳的美人,这分明是跟自己一样最近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年轻女剑客——丹衣客杨潇潇。
大惊又大喜!
唐戬这一路顺风顺水,所遇之人皆不是对手,这一次遇上能放开一战的杨潇潇,心中一决雌雄的欲望都压下了对爱情的渴望。
就是没想想自己追求了这么长时间,结果连人家杨潇潇名字都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丢脸。
气质一转,长枪一横,转守为攻。
杨潇潇原本看见男人在自己的攻势之下不堪一击,还以为又是个银枪蜡头,心底有些失望。
而现在唐戬眼神中透露出的火热,甚至让她不敢对视,竟生出一丝“就这样嫁给他也不错”的想法。
一时恍惚,杨潇潇被正处于狂热状态的唐戬瞅准破绽,一记重枪打飞出去,这一枪她没有防备,摔了个七荤八素,火从心起。
妈的,我他妈的这么漂亮,你特么的玩这么真的?
杨潇潇拾起掉下的软剑冲上前去与唐戬打成一团,两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打得难解难分。
一男一女在湖边一直打到天明,湖边的树都给削没了,打到最后两个人只能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却没有任何办法。
而杨潇潇毕竟是个女子,体力储存稍差一点,先晕了过去。
这事儿成了!
看着晕倒的红衣少女,本来也虚脱的唐戬顿时来了力气,溜溜地抱着杨潇潇去到了城里的一个医馆门里医治。
唐胜杨输。
最后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了婚,机缘巧合地跟着当今大玄皇帝朱亟在北凉造了反。
唐戬也算是重振门楣,一路高歌,成为了如今大玄的新漠都护。
杨潇潇虽是女流之辈,却巾帼不让须眉。
在朱亟争夺天下的时候也立下了赫赫战功。
而在有了唐拾之后呢,杨潇潇就一直在相夫教子,不再跨马提剑,但朱亟念在她能以女子之身傲立军中,真是个奇女子,将她封为了风华将军。
“风华将军”只是个空拿俸禄的官职而已。
虽无实权,却尽是荣耀。
不过现在正跟儿子抱在一起的风华将军却悲喜难言。
喜得是被她那狠心的相公丢出去阔别两年的儿子终于回来了;悲的是儿子现在跟个叫花子一样,满头沙土,衣裳破烂,右腿裤筒子都没了。
听见唐拾的那一声闻者落泪的“娘!儿子回来了!”。
杨潇潇感觉心中刺痛,抱着蹒跚走进院子里的唐拾大哭道:
“我的好儿子啊,终于回家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哪怕知道唐拾是要出去学本事,又哪能不思念呢?
唐拾也是哭声震天,心中却想:
不行,不能就这样被娘抱住,要不然没法施行下一步计划。
唐拾突然离开杨潇潇的拥抱,往后倒退一步“扑腾”一声双膝一跪,磕了一个响响的头,低着头哭喊道:
“不孝子唐拾对不起娘!两年前都没见娘一面就走了!”
那动作跟声音真的是见者涕,闻者哭。
公子是多好的孩子啊……
周围看着这一情景的家丁们眼眶都红了,有些婢女甚至都哭出了声儿。
“拾儿快起来,你哪里是不孝子啊,都怪你那狠心的爹不让你见我啊。”
杨潇潇把跪在地上的唐拾拉起来安抚道,又恶狠狠地看着身后跟着自己出来的唐戬。
唐戬看见儿子回家本来也是很高兴的,不过看见自家夫人那要吃人的眼神,嘴角一抽,心道:完了!又要睡书房了!
自知理亏的唐戬赶忙上前跟母子抱在一起,神情悲伤地说道:“我儿回来了就好,来来来,先进屋,别让府上其他人看了笑话。”
眼眶微红,忍泪不流,本都护真是个装糊涂的天才!
可人家杨潇潇压根儿就不领情,一把将唐戬推开,向周围威胁道:“亲娘抱着自己亲儿子有什么?我看看谁敢笑话!”
周围的婢女跟家丁们一听见这话,心里一惊。
本来大家看见这个情景就很感动,唐府女主人此话一出又哪能碰着她的霉头,纷纷说道:
“公子回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呢?”
“是呀公爷,大家都是很想公子啊。”
“我觉得公爷也太狠了,当初居然就那么把公子迷晕送到了那什么国。”
“就是就是。”
“你懂什么,公爷的决定自有道理!”
“啊对对对。”
“但那也太狠了呀。”
“……”
唐戬听见周围婢女跟家丁们纷纷附和的声音,脸都黑了。
你们这群人是唐拾请的托儿吧,这样一说更完了个屁的了。
唐拾看见脸黑的唐戬,心里嘿嘿一乐,但在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不过既然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那就不能浪费了。
唐拾又抹着小眼泪儿对着杨潇潇说道:“娘,你不要怪老头子,老头子跟师傅也是为了我好,我在师傅那里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是明白哪怕老头子对我再狠都是对我好,不管怎样我都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
嘿嘿嘿,老唐,别怪儿子我婊里婊气,实在是你当初做的不地道啊,你就挨我娘一顿打,然后睡一个月书房吧桀桀桀桀桀!
而唐戬听着唐拾一句一个老头子,气的脸更黑了。
特么的,对你娘就是娘,对我就是老头子,看来玄机子道长这次给的机缘还是小了,得给玄机子道长再书信一封,再给这个臭小子一个大机缘。
就在父子俩大悲大喜的时候,杨潇潇却话锋一转。
“嗯嗯嗯,我儿果然是长大了,都知道理解爹娘了。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累坏了吧,看看这脏的哦,巧琴、青墨,带着你们公子去浴堂沐浴一下。”
一边说一边擦眼泪儿。
“是啊是啊,您就不要惩罚……哎?”
唐拾瞪大了眼睛看着轻轻放下了对老唐的屠刀,转而让自己去浴堂的娘。
卧槽,故事不应该这样发展啊?
娘不是应该再大骂老唐一顿,罚着他去睡书房吗?怎么就这么放过他了?娘,别擦了,你都不流眼泪了!
“啊?哎?哦?呀?嗯?”
唐拾感觉唐府里没有爱自己的人了,一脸黑线地被一位身穿黄色衣裙的少女和一位身穿墨绿色衣裙的少女带去了浴堂,一路上跟个哑巴说不出话来只能“嗯嗯嗯”地叫着。
杨潇潇看着一样疑惑的唐戬,换了个运筹帷幄的表情,轻笑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拾儿想让我帮他收拾你一顿啊,不过既然是玄机子道长要送给拾儿的大机缘,我又怎么能多言呢?”
这他妈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女人的情绪真是捉摸不定啊……
唐戬看着一瞬间由悲转喜的夫人感叹不已,从后环抱着杨潇潇,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又握住她的手,轻声夸赞道:“还是夫人心思细腻,明白我的用意。”
不过却暗暗腹诽道:我又不是没解释过,你当初不是一样把骂我一顿回了娘家吗?
杨潇潇看着被相公握住的手,感受着他的怀抱,心里一甜,身体往后依靠在唐戬的身上。
院子里的下人们一看这场景赶快该忙啥忙啥去了,反正不能在这里忙,这场景跟刚才不一样,不是他们敢看的。
在唐戬怀里的唐夫人略有谦虚地说道:“可惜妾身已经老了,这双手啊,也不如以前嫩了。”
“哈哈哈,夫人真会说实……笑话。”唐戬轻笑一声,看着自己手中的小手,柔声说道:“春风浣红裙,牡丹嫁柔荑。夫人不仅手跟以前一样嫩,夫人的美貌也分明未曾变过。”
这是他以前打大宛的时候给杨潇潇写的家信中带的诗。
“谁家君郎盼绣巾,相思纸墨听。”杨潇潇缓缓读出了下一句,却回头剜了唐戬一眼,幽幽道:“这还是你当初攻打大宛的时候写家信的时候写的呢,自从那之后,你从来没给我写过一首了。”
哎呀不行了,越想越气!
杨潇潇狠狠跺了环抱着自己的相公一脚,转身又来了一记升龙拳打在唐戬的下巴上,气愤地说道:“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女红,还说什么盼绣巾,明明就是在笑话我,今晚你睡书房跟你的纸墨过去吧!哼!”
说完就气冲冲地回了北房。
被丢在院子里的唐戬一边单腿跳着一边摸着疼痛的下巴直呼何苦来哉!
那首相思诗,还是他从当时一起打大宛的大军师,当今的户部尚书欧阳离柔那里好说歹说求来的,奈何杨潇潇从那以后动不动就会让他再写一首。
他个武将家出身,哪里会这些东西,每次都只能打个哈哈敷衍地应付过去。
敷衍一次,就要睡几天的书房。
在那书房里的床上睡一晚混身上下都难受。
唉,睡就睡吧,都习惯了……
不过待会怎么跟臭小子解释那件事儿呢?
唐戬停了下来,摸着胡须开始思考。
……
唐府的浴堂这边。
得亏当时镇漠城选址在绿洲之中,要不然哪里能这么奢侈地用水来沐浴。
原本说要给唐拾好好清洗一下的巧琴和青墨被唐拾赶了出去,他可是一直把这两个陪他长大的小丫鬟当成妹妹看的,被她们俩帮着自己洗澡老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怎么说呢?就像是个变态哥哥拐骗着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妹妹一样。
甩了甩脑袋抛掉了奇怪的想法,唐拾先是对着铜镜拿剃刀刮掉了脸上地胡茬,又从自己那个破衣服里掏出一个小银盒儿,跟拿宝贝似的拿出了一个小方块,搓在手上起了沫后涂满全身。
这可是他从一个罗马国的贵族那里打赌赢得,跟皂角一比洗起澡来更加方便。只不过这东西的罗马名不好记,唐拾就叫它皂膏。
唐拾一边扭着个大腚一边搓着澡,古铜色的皮肤都搓红了,泥灰哗哗地往下掉。
感觉搓的差不多了,唐拾把浴池底下出水口的盖子一拉流出脏水,又把旁边装满温水的方形大木桶的塞子一拔,让新水流满浴池。
最后唐公子堵上流水的木桶,往灌满干净热水的池子里一躺。
“啊哼~舒服啊~”
唐拾忍不住呻吟一声,又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感受着久违的家和久违的温水,这一路上积攒的疲惫袭了上来,唐拾头一歪,靠在浴池边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浴堂外面,巧琴正无聊地在院子里荡着秋千,青墨则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一位少女古灵精怪,一位少女清冷少言,两个性格相反的小美人却同为唐拾的贴身丫鬟。
听见浴堂里面没有了扑腾水的声音,巧琴突然对着青墨搭起话来。
“青墨。”
“……”
“公子为什么不让我们帮着他洗澡啊?”
“……”
“那你说公子为什么回来的这么狼狈啊?”
“……”
“你说公子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啊?”
“你瞎说什么!”
显然青墨对于“公子”跟“喜欢”这两个词很敏感,一反平常冷静的风格,像个兔子受惊了一样跳到一边,指着巧琴羞骂道: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个小浪蹄子!”
“哦?”
巧琴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
“那不知道是哪个小浪蹄子大半夜说梦话都喊着‘公子公子,不要这样’的话呢?”
“哼,莫要说了,肯定是你那么做的!”青墨肯定道。
这个坏丫头肯定是故意编排自己,自己怎么、怎么会说出那么羞、羞人的话呢?
啊哈~肯定是假的啦,哎呀不过真的好羞人呢……
想着想着青墨自己都攻克了自己,脸红红的低着头玩手指。
看着完全丢失清冷气质的青墨,巧琴小手一拍额头。
唉,别的大家族的子弟十三四的时候,别说贴身丫鬟了,妾都纳了好几房了。
可咱们公子除了十四岁那年,之前的每年都在家不到三个月,一直到现在都没把咱俩收入房中。
更何况唐家四代单传,公子连个叔伯兄弟都没有,跟受了诅咒一样。
现如今咱们都十六了,再这样下去都成老姑娘了,就算出了唐府也不容易嫁出去。
青墨啊青墨,你是真不在乎还是装不在乎啊……
算了,不管你这个小妮子了,我偷看公子去。
巧琴轻轻一蹦跳下秋千,往浴堂走去。
青墨听到声响,从害羞状态中回过神来,一眼就看见巧琴蹑手蹑脚地溜进了浴堂,顿时心里一惊。
公子一路辛苦,现在想必正泡在浴池中熟睡。
莫非这小浪蹄子是要趁机诱惑公子?
不行!让她抢先了的话岂不是以后要大我一头?
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经过了两个呼吸时间的思想斗争,青墨决定也要溜进去制止这种下流的行为!
不对!不能用“溜”!
这可是正义的行为!
一想到这儿,青墨溜的步子更快了一些。
悄无声息地进了浴堂,青墨往前一瞧,发现巧琴正俯身要伸手去摸唐拾的身体。
哼,果然是要诱惑我的公子!
青墨两步并作一步,走上前去,抓住了的巧琴罪恶的右手,凶巴巴地盯着巧琴冷声道:“你要干嘛?!”
巧琴没有说话,眼眶红红的,用另一只手往唐拾身上一指。
青墨顺着巧琴指的方向一看,顿时震惊得捂住了小嘴。
只见唐拾身上遍布了各种各样的伤疤。
青墨自幼在杨潇潇的指点下习武,自然能认出来这些伤大概是什么武器造成的。
有被小兵刃划的伤疤,有被长兵刃刺的伤疤,甚至还有烧伤,最吓人的是从右胸到左腹的那一道长长的刀疤,若是普通人早就死了,可是唐拾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看着这些伤疤,青墨也红了眼眶,心中感动的想:
尽管公子对公爷经常出言不逊,可他刚刚却并没有在公爷跟夫人面前展现这些伤疤,而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在师傅那里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就掠了过去。
原来公子对公爷的不尊重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呀,其实是为了不让公爷和夫人为他担心吧。
想到这里,青墨实在忍不住了,泪水“啪嗒啪嗒”地滴了下来。
两位少女并不知道是,他们公子其实是因为还没来的及脱,就被她俩拉到浴堂里了。
青墨放下了巧琴的手,俯下身来伸手想要摸一下唐拾身上那道刀疤。
只是越靠近,手就越颤抖。
公子这两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什么人!”
青墨的小手刚触摸到刀疤,唐拾突然睁开双眼一声爆喝,一把抓住青墨的右手,另一只手抓住青墨的肩膀往下一拉,一把将青墨摔进了浴池里,眼神凶狠,浑身上下散发出暴戾的气息。
只是青墨刚刚俯身的时候,肩膀上的布料是离开身体凸出来的,唐拾这一拉反而把青墨的墨绿色的衣裙拉开了大半,浴池中的水湿透了少女的衣裙和里衣,顿时春光大泄。
这两年来在玄机子的“大机缘”特训下,无数次的生死关头磨练出了唐拾这份对危险的感应。
只不过待光腚少年看见眼前的景象后,目光中呆滞取代凶狠。
赶快松开了抓着青墨的双手,也散去了身上的戾气。
青墨也回过神来,看见自己被脱掉的衣裙,赶紧拉起来捂住了胸前,白皙的小脸都红透了,坐在浴池里低着头不敢看唐拾。
而巧琴则是被唐拾身上之前暴戾的气息和骇人的眼神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浴堂的气氛尴尬了起来。
“我草……这都什么事儿啊……”
唐拾感觉有些麻烦。
就在这时,浴堂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谄媚的声音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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