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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尸魁?”
严无鹭脸色处于阴暗之中,看不出什么感情,“……自寻死路,我这就去杀了他。”
严苇雨当即提醒道——
“大侄子不要莽撞,尸魁乃是尸仙宗的最强者,绝非容易对付的存在。”
严无鹭闻言,轻轻嗤声,十分老套霸道地开口回应——
“他刚刚对你出手,就是有意要与我一战。”
严苇雨闻声愣住。
她一时间,心中又尬又酥……
她以为这是因为严无鹭关心喜欢自己,所以将敌人对自己出手的行为,视作跟他宣战。
不知不觉间,严苇雨脸颊绯红,胸口小鹿乱撞。
而严无鹭……
武侠里,高手间的宣战方式,不都是这样吗?(萌化小人摊手。)
“小姑姑顾好自己周全,无鹭去去就回。”
言罢,严无鹭便是使用碧海分身术化身消失。
而那林间白影也是一怔,下一瞬便是转身一剑,挡住严无鹭的战戟。
尸魁登时便只觉得双手被对方震得发麻……
随即,二人如同两道流光,快速穿梭于林间。
剑戟碰撞、恶斗不止。
但严无鹭一直都稳稳占据着绝对上风……
林间战场上也是如此。
镇北军如同摧古拉朽一般,势不可挡。
沉羽裴这一边更是败退不止。
战至后程。
高山之上,竟突然见到了镇北王的身影!
月光之下,一代霸王,竟就是这样率领着亲卫出现于此,俯视着整片战场中的局势。
镇北王雄姿英发、气势如虹。
他一出现在这里,镇北军的士气顿时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而沉羽裴、陆鸣晖这一方的人马则是瞬间战意全无。
狼王沉羽裴更是第一个逃离了战场。
其余人也是纷纷如同鸟兽一般散乱离开、丢盔弃甲而逃。
镇北军大获全胜。
连坚持战斗最久的陆鸣晖,此刻也是不得不退避逃开了。
严无鹭不知道从何处又杀了回来,在敌人群中不断冲杀。
他看着那陆鸣晖逃去消失的方向,右眼睛里面精芒闪烁,驱马提戟,便是准备冲杀过去。
“穷寇莫追。”
严栋缓缓驱马来到了严无鹭身旁,镇定开口道:“……敌人究竟还有多少隐藏力量,目前尚未可知。黑夜追击,也不利于我军。”
程华念也是骑马来到了这里,出声附和道——
“王上所言极是。”
“我等杀退了这一批敌人后,优先离开这里、回到北地,与我镇北大军会合,才是上上之策。”
“不可!”
严无鹭突然打断,咬牙切齿,“……那陆鸣晖与我有深仇大恨,必须斩草除根!”
说话间,严无鹭愤怒的语气又逐渐轻松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严栋,随即又暗暗避开了对方视线,带上了其常有的镇定自信。
“父王勿虑,无鹭我一个人去去就回。”
言罢,不顾严栋的劝阻,严无鹭便已然是驱马冲出。
严苇雨擦拭着手中的沾血的双股剑,来到了严栋身旁。
看着严无鹭消失的背影,她隐约感觉有些奇怪,自语开口道——
“大侄子不是跟尸魁战斗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呢?”
严苇雨心中还觉得刚刚的严无鹭仿佛有点太过鲁莽、太过戾气深重了。
而且,她记得严无鹭也不是这么执着于赶尽杀绝的人呀。
“这次的敌人肯定还有藏于暗处的强者。鹭儿孤身前往追敌,太过危险了。”
严栋顿时忧心忡忡,他掉转战马缰绳,当即下令道:“义妹,你带人打扫战场。”
“……程华念,你带上一部分队伍,随本王一同前去追杀敌寇、保护世子。”
“遵命!”
程华念闻声抱拳行礼,旋即迅速点起兵马,随严栋一起追着严无鹭的方向而去。
严苇雨也是应承了下来。
“感觉一遇上关乎大侄子性命的事情,义兄总是会少了些心眼。”
“……也变得莽撞起来了。”
严苇雨心中暗暗想着。
她转而又看了看四周战场,回想起之前严无鹭的表现……
严苇雨还是觉得有些不寻常。
“以前,好像从没见过大侄子这么心急地去做什么事情?追杀敌人吗?”
“……看来这陆鸣晖,确实是深深得罪了我那大侄子呀。”
严苇雨摇了摇头,不由轻笑。
她随即继续命令身边军士,打扫战场。
找到受伤以及战死的同袍,将他们全部都带回营地。
而严苇雨自己,则是带领一部分人警戒周围。
打扫战场是一个比较花费时间的辛苦活。
特别是这种黑夜、看不大清的时候,更是还要警戒敌人可能杀来的“回马枪”。
时间流逝。
战场已经基本打扫完毕,镇北军的伤员与战死的将士,都已经开始运送回营地去。
忽然,严苇雨耳垂微动,有响声传来……
“是谁?”严苇雨手中剑刃对着声源处。
“是我。”
熟悉至极的温和男声。
严苇雨有些怔住……
果然,高挑人影走近,正是一手提领着一颗血腥头颅的严无鹭!
而那颗头颅,好像正是之前在这里挑衅严无鹭、袭击严苇雨的尸仙宗尸魁的。
严苇雨有些眼神疑惑……
因为严无鹭是从与之前离开时完全相反的方向走来的,而且,他明明是去追击那地之恶魔传人陆鸣晖了。
在这段并不算长的时间内,他怎么突然又就从另外一个相反方向过来呢?
而且,手里还提领着另外一个非追杀目标的脑袋……
“除非……他不是严无鹭!”
严苇雨双眼微睁。
她踏步飞身上前,一剑斩向严无鹭。
严无鹭微微一惊,但也是立马躲了过去。
“小姑姑,你疯了!”
严苇雨闻声,神色变得愈发复杂起来。
她指着严无鹭,径直开口道——
“你过来,让我打你一拳!”
“哈?”
“你忘记跟我的承诺了吗?”
“嗯?这……”
“好吧,小姑姑你既然想打我,我说过,我肯定是不会还手的,但是……”
严无鹭说着,突然眉毛微挑,“……但是,我可没说过,我会送上去让你打呀!哈哈哈,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严苇雨闻声,突然一笑。
“好吧,看样子,这才是大侄子你。那么先前那个……怪不得这么让我不适。”
严无鹭敏锐察觉其中对方话语的异常,“小姑姑什么意思。”
“刚刚有人假扮了你,引走了你父王以及程华念将军。”
严无鹭闻言,眼神顿时认真严肃了起来。
严苇雨也是随即将之前的情况简单概括地说给了严无鹭。
“一定是沉羽裴。”严无鹭微怒道。
“……这家伙,以前在北疆,就伪装假扮过北疆的北院大王完颜焚的。”
说话间,严无鹭也是跨上了一匹战马,继续道——
“父王此去,可能会中敌人的埋伏。”
“……我们得快点去相助父王!”
“……不过,我相信,以父王的智谋与实力,那沉羽裴伪装不了多久的,到时候,就算对方有再多的人马,也伤不到他。”
“……紫金山一战,父王虽然受有内伤,但是影响不大,不伤及根本。”
严无鹭对严栋的实力很是自信。
严苇雨本来也是如此。
只不过,她忽然想起了那一日离开金陵时,严栋房间内酒坛上的血迹……
而且,严栋向来对战场杀敌狂热无比,每遇作战必定身先士卒,但今夜的战斗里,他竟是从始至终都未有出手……
严苇雨突然有些神色骇然,“大侄子,情况可能有些不妙。”
“……我担心,义兄他,或许是欺骗了你。”
“……他也许,是真的身受重伤了。”
话音一落。
四下皆静。
严无鹭的脸上的表情都仿佛是在这一刻凝固……
也许,是真的身受重伤了?
……
……
两刻钟前。
严栋与程华念等人率军快速前进。
紧跟着“严无鹭”的身影,来到了一片丘陵,却是突然就失去了“严无鹭”的方向。
战马颠簸。
严栋暗暗捂嘴咳嗽了数声,他伸手一看,手掌中央一滩黑色血迹。
严栋微微闭眼,强忍着此刻五脏痛楚。
程华念发觉了一些异常。
他忽得举手,示意军队停止奔袭。
“王上,世子已经不见了。”程华念出声。
严栋看了一眼四周,威严发问道——
“此地为何地?”
“回王上,看地图上,应该是叫……弑龙陵。”有白马义从恭敬回应。
统军将军程华念闻言,眉头微皱。
“王上,此地不祥。”程华念的声音很澹很冷,但却饱含担忧护主之意。
“弑、龙、陵。”
严栋低声念着。
他瞬间便是明白了,敌人是故意将他们引到了这里。
严栋心中不屑,轻嗤一声,“……一群宵小之徒,也就只敢玩弄些文字游戏罢了。”
有镇北军将领闻声,心领神会,附和笑道——
“他们是将王上视作人间真龙了,但真龙,可绝不会死在这些凡夫俗子的手里。”
众将皆是不由一阵大笑。
唯有程华念依旧眉头紧锁。
忽有前锋骑兵回来禀报——
“王上,前面发现一石碑,石碑上好像还有新刻的字。”
“哦?什么字。”
“天太暗了,看不太清楚。”
“拿火把来。”
说话间,严栋便是亲自拿着副将递来的火把,驱马前去。
众将紧紧跟随。
火把光芒照耀,只见前方突兀出现一块竖立的长条大理石碑。
那大理石碑上,赫然写有——
【严栋死于此碑之下。】
众将领见状,皆是顿时神色愤怒难看至极。
“哈哈哈。”
严栋看着这专门矗立于此的石碑,不由微微低首,发出了一阵低沉笑声。
他缓缓抬起头来,嘴角似笑非笑。
“……我们,已经多少年没遇见过这么狂妄的敌人了。”
严栋的话语是说给周围跟随他南征北战半辈子的诸多镇北军将士们的。
有将领心领神会,暗暗抽剑出鞘,恭敬回道——
“回王上,自从王上横扫六合、荡灭诸国以来,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了。”
“到如今,恐怕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众多镇北军将领缓缓围绕严栋周围,将其拱卫于中心。
“那么,诸位将士,今日就随本王,再一次……”
说话间,严栋直接抽出身边另一名副将的佩剑,“……杀他个痛快吧!”
话音刚落,严栋勐地掷出手中长剑。
长剑如同最强力弓弩所射出的箭失一样,直接飞向远处灌木阴影处。
一剑横飞。
只听鲜血喷射之声,竟是一伏兵领队直接被此剑贯穿咽喉、倒身于血泊之中。
伏兵领队死前眼神错愕,浑然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时被对方发现的。
“杀!”
副领队当机立断,一声暴喝,同时挥手下令放箭。
无数伏兵迅速自阴暗中起身,点燃火箭、万箭齐发。
刹那间,密密麻麻的火焰箭失仿佛点燃了夜空。
……
众多镇北军将领快速驱马,围绕严栋,盾甲微动,将其保护在最中心地带。
这些伏兵显然是精锐到极其恐怖的存在。
指挥领队突然暴毙。
副领队当即便是接过权力继续指挥,全军上下甚至没有一丝动摇犹豫。
……恐怖的战争机器。
跟他们比较起来,之前的那些尸仙宗以及其他门派的武者,都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这里是丘陵平原,又不是谷底绝地,防御什么?!”
“……直接给本王冲过去!剁碎他们!”
严栋赫然下令道。
程华念当即明了,带领轻骑迅速出击。
“石碑下有火油,可别让那些箭失落在这里。”
严栋驱马上前,澹澹说着。
大量火油的聚集,若是被火箭点燃,后果不堪设想。
而严栋竟然是能说得这么云澹风轻……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火箭,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刻这般恐怖过。
但是很快……
镇北军将领们便是明白了王上为何能够说得如此云澹风轻。
天上火箭无数。
但却是无一能够靠近石碑百步之内。
严栋一人孤身驱马上前,他的神识威压、他的内气气场,此刻宛如实质力场一般、笼罩在这整片弑龙陵上。
火箭一旦进入此力场之中,就像是断了翅膀的飞鸟,垂直掉落在地。
程华念身先士卒。
他带领“白马义从”骑射冲锋,势如疾雷、攻如烈火,转瞬间便是杀入伏兵所在的灌木草丛之中。
霎时间便是无数人头滚滚落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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