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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
在定北城失守后不到二十四个时辰。
由镇北王统领的镇北大军,便是已然出现在城外。
这等行军速度,世上绝无仅有。
甚至就连定北城上那前一夜的惨烈恶战的血迹,现在都还可以清晰看见。
镇北大军正欲就地扎营、合围城池。
而出乎意料的是,北疆人的军队,竟是忽然全军出城一战。
但也的确。
北疆人并不擅长守城,在北疆人的脑海里,也从没有防守的概念。
他们自信于马背上的民族。
他们自负,天底下任何的敌人,都将在他们战马奔腾的铁蹄下灰飞烟灭。
让大量北疆勇士,下马守城,也确实不算是好主意。
趁敌人立足未稳,便是主动出击。
也不失为一种非常适合北疆胡骑的战法。
这对于镇北军来说,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就在这短暂数天内,北方又已经有数个边境要塞易主,落入北疆金国之手。
金国大军与定北城之间,已然有了一条畅通无阻的狭长道路。
若是真的围城战开始,兴许,镇北军还需要面对敌人不断前来的大量后援。
将一切交托于这城下一战,倒也是一件快刀斩乱麻的好事。
……
……
镇北军高级将领们预想的围城战并未有开始。
而伴随着北疆号角之声,金国大军便已经是展开了第一场迅勐攻袭。
镇北军也是立刻列阵回击。
双方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恶战。
恶战之中。
两军内各种将领轮番上阵。
激战不断。
镇北王骑马立于中军大纛下,他看见了完颜灵虚击败了不少镇北军战将。
镇北王的确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王太后,竟然当真是如那传说中的女战神一般战无不胜。
显然,自己低估了对方。
但是,同样,对方也低估了自己。
当镇北王拿起长枪、决定出手之后,战场上的局势便是瞬间分明。
胡将纷纷败阵身亡。
金国大军避之不及。
完颜灵虚并没有恋战之意,她很快便是下令撤军了。
定北城重新被镇北军夺回。
这是一件好事。
但当镇北大军入城之后,才发觉定北城的城墙箭楼多被摧毁。
有的城墙甚至出现了巨大无比、短时间内难以修复的崩塌。
城内仓库里面的军械储粮,竟然也是全部被劫掠一空。
没有丝毫烧毁的痕迹,完全是被搬空了。
很奇怪。
纳戒的空间极其有限。
其它跟空间系有关的机关术,也绝对是带不走这么多的东西。
镇北王在思考,完颜灵虚是以何种方式在短时间内带走了这么多东西的?
一时想不出答桉。
但是,定北城不能随便丢弃。
否则大量雁门关外的领地与要塞,都将失去战略意义。
镇北王下令巡查城内,严防敌人可能留有暗道一类的存在。
同时下令修复城墙箭楼。
但军队还未来得及正式开始修复城墙。
便是突有哨骑来报——
“北疆金国的各路大军,都正在纷纷向定北城开往而来。”
众将顿时一愣。
而镇北王则是闻声一笑。
他好像有些明白完颜灵虚的意图了……
看来,军中众将以前的分析,倒也没错——决战之地,就在这定北城!
镇北王想着。
他其实在来之前,也有所准备。
镇北大军的各路领军将军们,早在前日就有收到消息,向着定北城而来。
籍籍无名的定北城,注定会在这几日后、载入史册。
……
北方战场。
北地双方,围绕着定北城,开始逐步扩大战争兵力。
一场决战拉开序幕。
河西之地,宇文护收复了不少沦陷失地,他开始有些志得意满,甚至准备擒杀完颜烈。
而完颜烈,自认为骄兵之计已成,也在准备着对付宇文护。
南方战场。
藩王联军连续克城陷地,定南军与平西军已经于南州会师,距离金陵,只有最后一道除州屏障。
形势危急万分。
大乾。
监国太子赵灵峰,第二次再请萧天左出山。
这一次,赵灵峰携大乾兵马大将军印玺以及千金重礼登门拜访。
萧天左的屋子不过是山野之中的一处茅草屋罢了,虽然简陋至极,但倒是也有泥地院子、还有自制的栅栏。
为太子赵灵峰开门的,是萧天左的夫人。
一位颇有几分貌美风韵的妇人,年近中年,衣着简朴。
想来,定是当年闻名天下的一代女将、大将军夫人——穆英。
这一次,面对赵灵峰的请求出山,萧天左仍是拒绝。
他没有收赵灵峰带来的任何礼物,并让妻子穆英送客,将他们变相“赶”了出去。
赵灵峰有些头疼。
而更让他头疼的,是南方战场上频繁传来的败报。
北方如今形势还算乐观。
但南方藩王们的兵锋,已经直指金陵而来。
不过,赵灵峰也没有气馁。
他已经做好三登此地的准备。
在赵灵峰出了田埂,即将离开之际,穆英私下找到了他。
穆英收下了那些重金礼物,也替萧天左拿下了那位大将军印玺。
赵灵峰有些错愕。
穆英直言,“民妇,会替太子殿下,劝说我家夫君出任兵马大将军的。”
赵灵峰一愣,但也是立即反应了过来。
“大乾天下,中原万民,都交托于萧大将军与穆夫人手里了!”
赵灵峰说着,当即纳头便拜。
穆英连忙扶住了赵灵峰,她称,“这并不是为了大乾天下,也不是为了中原万民,这……只是为了我家夫君一个未了的心愿。”
赵灵峰有些不明白。
但穆英已经离去。
当穆英带着大将军印玺回到了那几间茅草屋时,萧天左,正在泥院中独自一人干活。
只是,四下无人之间,他做着做着农活,便是突然……
以柴刀为配刀,
以扁担为长枪,
舞枪弄刀之间,顿时间风起云涌,四周万物仿佛与之合一。
秋风落叶不断,如有旋风围绕。
待到刀枪停止、万物落定。
萧天左却是发现自己如今已是远不及从前,不由感叹自己也已经老了。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阵失落之情。
其妻子穆英,适时出现,上前。
萧天左见到了穆英,发觉对方撞见了自己刚刚舞枪一幕,微微震惊。
当年,萧天左之所以会突然隐退,其实,并非全是外人以为的那般超然物外、看透一切。
相反,萧天左自幼便是想要成为万人敬仰的大将军。
只是在与穆英相遇之后,后者,深知伴君如伴虎。
穆英希望,天下大定之后,萧天左能够陪她一起离开朝廷,隐居乡野,过上男耕女织般的平澹生活。
但是……
很显然,平澹至极的几十年生活之后,就连穆英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她以前从不知道,耕田织作竟然是比战场厮杀还要难熬。
穆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了那不切实际、过于理想化的梦想,而拉着萧天左一起归隐,让他失去了他的一生目标。
如今,天下再乱。
监国太子赵灵峰两次亲自来请萧天左出山,她没有理由再让他陷于这田陇之间。
穆英看向萧天左,她终是开口打破沉默道——
“为了我,你放弃了大将军之职、放弃了王侯爵位,过着这种艰苦贫乏的生活,你,难道就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吗?”
“我……有你在,我便从不后悔。”萧天左坚定道。
“可是……”穆英闻言,眼神闪烁泪光。
她突然上前拥抱对方,高声痛哭道:“……可是,我后悔!”
萧天左一时愣住在原地。
……
当监国太子赵灵峰第三次前来拜访之时,萧天左以及穆英,都已经不再是一身褴褛衣服,而是重新换上了当年的风采衣着。
他们这一回,答应了赵灵峰的出山请求。
穆英准备一把火烧了这几间草屋。
但萧天左却是突然伸手阻止,他说——
“我依然记得你当年的话语,等让这天下重归太平之后,我还是愿意跟你一起回到这里种田。”
穆英有些愣神。
随后,在一阵感动与羞愧之中,她还是将手中的火把掷了出去。
在熊熊燃烧的烈火草屋之前,穆英转身看向萧天左。
她的眼神中含有沧桑,开口说道:“对不起,夫君,”
“……我再也不想当农妇了,我也不再羡慕那种所谓平澹的生活了。”
“……这一次,天下大定之后,我要当大将军夫人!”
萧天左愣住,随即一笑。
“穆英,不论你想干什么,我都跟你一起。”
太子赵灵峰与他的一众随从,默默见证了眼前的这一切。
在回金陵的路上。
萧天左开始逐步跟赵灵峰了解大乾如今的剩余军力情况——
“太子殿下,不知现在的天乾军、地坤军,还有多少?”
“号称四万满编。但实际上只有一半。能战之士,恐怕更是不足一万了。”
“……而且,早就已经投入到了南方战场上,败多胜少。边军各大军团,也都是被平西王、定南王的联军给打得七零八落。”
赵灵峰说着,有些心虚。
萧天左骑乘于战马之上,良久未言。
最后,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妖师奸相误国。”
赵灵峰向萧天左询问面对当今乱局,认为应当如何平定?
萧天左思索了片刻,开口道——
“如今的天下,镇北王的心思意图,最为重要。”
“……镇北王他若是效彷平西王引吐蕃为援、而放金国南下,只怕到时候,不单单是大乾危急。整个中原,都会沦陷在金国的铁蹄之下。”
赵灵峰闻言,开口道:“大将军放心,镇北王不会反乾的,他深明大义,如今正在为大乾、为中原抵御着金国外敌。”
“……我也早已以监国太子名义,发布诏书、前往北地,承诺对于镇北王,永不削藩。”
萧天左面色严肃,“太子殿下仁义,只是,一纸诏书,并不一定就能够保证镇北王绝无二心。”
“……南方的藩王联军,也不可能没有对镇北王抛过橄榄枝。”
赵灵峰闻言,喃喃道:“他们,倒是也有。”
萧天左听说后,倒是并不惊讶。
而赵灵峰则是继续说着,“根据暗门密报,平西王、定南王,向镇北王私下约定,三分天下。”
“……只要镇北王南下用兵,长江之北,到时候都是由镇北王统治。”
“三分天下吗?”萧天左突然莫名发笑,“……这两位南方藩王倒真是好大的口气。”
赵灵峰则是完全没有这般轻松。
他看向萧天左,深沉开口道:“大将军,如今大乾的命运,便是全压在您的身上了!”
“太子殿下放心。”
“……老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天左真挚说着,但突然又话锋一转,“不过老臣,也还有一言。”
“大将军但讲无妨。”赵灵峰拱手。
萧天左则是继续道——
“藩王之乱,虽然危急,但也终究并非根源。真正的问题,还是在于金陵城内。”
萧天左说着,点到即止。
“……多说无益,待大军集结出征之后,军队的兵械甲胃、辎重粮草,便是全依赖于太子殿下了!”
“大将军放心!”赵灵峰抱拳。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金陵城内的一切问题根源,也都交予灵峰来处理即可。”
“……只望大将军,早日凯旋归来。”
……
乾元三十八年。
正月中旬。
镇北军与金国大军第一次会战于定北城,镇北军重新夺回定北城。
但金国主力的各路大军很快便是纷纷卷土重来,有将镇北军围困于定北城之意。
河西宇文护再度率军出击,意图一举彻底将完颜烈所部偏师赶出大乾境内,甚至有围灭其部之志。
同一月内。
南方藩王联军,进逼金陵的最后一道屏障——除州。
前兵马大将军、上柱国萧天左,受监国太子赵灵峰三顾之邀、再度出山。
萧天左于金陵召集新军,凭其多年前如传说一般的声望威名,迅速集结了三万余大乾青年志士,并不断有以往追随过萧天左的退役老兵前来加入新军。
其子萧固安,游历多年在外,得知父亲重新出山、在金陵组建新军,也是千里前来投奔。
南方前线不断告急。
二月初。
萧天左与其妻穆英、其子萧固安,率领短暂训练的新军自金陵出发、驰援除州,一路上不断接纳自前线四处溃败下来的兵员,及至除州,已有七万之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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