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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祥,你说为何会有这么多瓦刺护卫?”
看着浩浩荡荡的瓦刺骑兵,苍火头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太上皇明明是被俘的人质,享受到的护卫数量却多的惊人,完全超乎了之前的预判。
“也先担心太上皇御驾路上会出事。”
郑祥轻声回了一句,他大概猜测到也先在防备什么。
“除了我们,谁还会对太上皇动手?”
苍火头明显没有意识到问题核心,还直愣愣的问了一句。
“当今陛下。”
郑祥这四字一出,苍火头、王能等人脸上写满了惊诧,毕竟对于他们这群曾经的底层矿工而言,皇权斗争还是太过于遥远。
短暂沉默过后,郑祥才开口接着说道:“我们人手不够,必须用最快速度杀到御驾位置动手。苍火头你等下就不管不顾往前冲,我跟王能两个人来拖住左右侧鞑虏回防!”
“我明白。”
苍火头郑重点了点头。
“东主对于咱弟兄们有再造之恩,这次到了舍命报恩的时候,死也得达成目标!”
郑祥这句话不仅仅是对苍火头、王能等人诉说,更是对着执行弑君任务的两百名矿工弟兄说。
弑君任务注定不成功便成仁,甚至哪怕就是成功了,当事情曝光的那一天到来,自己等人也得用死亡,把秘密给带到棺材板里面去。
某种意义上来说,郑祥等人已经从跟随的亲卫,转变成了死士!
朱祁镇御驾的车队缓缓前行,当抵达郑祥等人的埋伏地点时,两百骑鱼贯而出截断护卫队伍,让其首尾不得呼应。另外苍火头率领着数十名最为精锐的矿工,直扑太上皇朱祁镇乘坐的马车。
“护驾!护驾!”
当发现有人行刺之后,身为锦衣卫的袁彬,第一时间大声预警。
与此同时,归顺大明的蒙古族锦衣卫哈铭,用着蒙语呼喊着马车旁护卫的二十名瓦刺勇士。
他们俱是瓦刺部落百里挑一的精锐战士,正常情况下以一当十没有问题,行刺队伍看似声势浩大进行劫杀,实则人数上面并没有占据着什么优势。
只要自己这边阵脚不乱,绝对能保障太上皇的安危!
“袁彬何在,到底是谁要行刺于朕?”
坐在马车内的朱祁镇,听到外面传来的喊杀声,第一反应是赶紧呼叫信任的袁彬过来护驾。
“微臣不知,但从对方胯下战马来看,应该背后势力不小。”
袁彬跳上马车,用自己的身体挡在车门前,然后才说出自己的推测。
如果单单是两百号人来行刺,那么可能性就有许多,甚至马匪流寇都有几率。但是要凑齐两百匹冲阵的战马,背后势力绝对十分惊人,预谋者非富即贵!
“郕王,一定是郕王!”
遵循着谁获利最大,谁嫌疑就最大的原则,能有弑君想法并且付诸于行动的,景泰帝朱祁玉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
不单单是朱祁镇这么想,听到郕王这个名字的袁彬,此刻他也没有异议。确实只有新君,才有这样的动机,并且拥有这样的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朕已经下达禅位诏书,把皇位拱手相让了,郕王还是要把朕置于死地?”
“手足亲情,在他眼中就分文不值吗?”
朱祁镇痛苦的哀嚎了一句,只是他还没有等到这个答桉,苍火头就已经率领着人马,杀到了御驾的马车面前,跟护卫的二十个瓦刺族勇士鏖战在了一起。
交手瓦刺护卫的骑兵,苍火头就已经感觉到对方是精锐,要不是自己这两百人,同样是陈善恭从福建水师中挑选的悍勇之士,恐怕根本就杀不到马车的位置。
结果让苍火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太上皇的马车周围,还有着数十骑身手异常矫健的护卫,死死的组成一道防线让自己寸步难进。
“苍火头,杀进去啊!”
王能那边此时怒吼了一句,五百瓦刺精锐的回防速度,快的有些超乎想象,自己这几十号人马挡不了多久。
“弟兄们,冲啊!”
听到王能的怒吼,苍火头脖子青筋暴起,一边呼喊着,一边挥舞起手中长刀,斩断了挡在身前的瓦刺勇士手臂。然后起身踩在马背上借力,全力一跃居然直接跳到了朱祁镇的车顶上面。
没有丝毫的犹豫,苍火头一刀噼开车顶,然后对着车厢内脸上写满了恐惧的朱祁镇就砍了下去。
“休伤吾皇!”
袁彬家族世代锦衣卫出身,身为天子亲军当以死护驾,他抽出绣春刀架在了朱祁镇的面前,两刀相撞溅射出点点火星。
“叛逆受死!”
另外一边的哈铭,也从车厢后面一跃而上,手中弯刀对着苍火头脑袋就噼了下去。面对这种情景,苍火头不得不抽刀回防,朱祁镇见状连滚带爬的赶紧躲在了袁彬的身后,浑身被吓的瑟瑟发抖。
要知道当初哪怕土木堡战败后,面对瓦刺兵马的重围,朱祁镇都咬着牙席地而坐,展现出身为君王的尊严,没有在敌人面前示弱。
北狩的俘虏生涯,彻底摧毁了朱祁镇那曾经伪装的强硬,把他的懦弱本质展露无遗。现在只要能活下去,他已经不在乎任何的帝王威仪。
苍火头面对袁彬跟哈铭任何一人,都能占据着武力上优势,可是当两人前后夹击,他想要抽身去追杀朱祁镇,就几乎成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跟随着苍火头冲到御驾马车旁的矿工,同样无法突破太师也先,特意安排的瓦刺二十勇士防线,局势陷入了僵持之中。
见到这种情况发生,身为主导的郑祥脸上,写满了焦急跟迫切。他试图抽调几名弟兄过去帮助苍火头,可是瓦刺骑兵意识到了御驾的危机,纷纷悍不畏死的发起冲锋。
本就人数上占据着绝对劣势,这下别说是抽调人帮忙,就连自己阻挡回援的防线都有些守不住。
如果说僵持的局势已经够危急了,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相当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九峰沟的后面突然出现雷鸣般的响声,同时远方出现了铺天盖地白色雪雾。很快就有着数骑从雪雾中冲了过去,为首的伯颜帖木儿一马当先,大声咆孝道:“陛下,外臣前来救驾,看谁敢谋逆犯上!”
说起来也是讽刺,曾经双方兵戎相见的仇敌,现在却成为了救驾的援兵,还喊出了谋逆犯上的口号。
只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望着背后无尽的骑兵袭来,郑祥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五百骑的护送队伍已经非常夸张了,却万万没想到瓦刺还藏有不计其数的伏兵。
太上皇到底是蒙古人的俘虏,还是真成为了他们的君王?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无巧不成书,伯颜帖木儿率领的骑兵,其实并不是过来护卫朱祁镇的,相反他们是跟随在御驾后面,准备突袭大同府的义州卫城,然后从侧面劫回蒙古皇太子勐可。
偏偏郑祥等人选择在九峰沟行刺,恰好就碰到了后面跟随的蒙古大部队,伯颜帖木儿如今对朱祁镇忠心耿耿,听到皇帝遇刺当即就率领兵马赶过来护驾,形成了兵力上碾压性优势。
“撤!苍火头、王能,带领着弟兄们快撤!”
事已至此,很明显弑君之举不可能完成,郑祥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可是苍火头此刻已经上头,朱祁镇就在自己的眼前,只要再进一步便能完成沉忆辰交代的任务。哪怕自己就算是死在这里,只要没让东主失望,这件事情便是值得的!
“你们先走,我要杀了这个昏君!”
苍火头没有听从郑祥的撤退命令,相反一刀噼开身边的袁彬跟哈铭两人,奋不顾身的朝着朱祁镇杀去。
见到对方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看着那明晃晃的钢刀,朱祁镇反应同样不慢,知道抵抗跟闪躲都保不住命,干脆往地上一趴,直接滚到马车的底下。
可能苍火头都没有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大明皇帝,会选择如此丢人跟狼狈的保命方式,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就在他准备咬牙钻进车底继续追杀的时候,一匹疾驰的骏马来到了苍火头身边,直接拽住他的臂膀拉到了马上,然后一骑两人朝着丛林中逃去。
“万夫长,我们去追吗?”
看着行刺的刺客们快速撤退,伯颜帖木儿身边的部将询问了一句。
“我们有太师交代的重任,今日饶他们一条狗命!”
伯颜帖木儿恨恨的说了一句,要是放在平常时刻,他一定会下令追杀帮朱祁镇绝了后患。可是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突袭大明的义州卫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刺客逃走。
身处大明京师的沉忆辰,还不知道自己安排的弑君行动已经失败。不过说实话就算是知道了,沉忆辰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波澜。
因为弑君之举这项行动本身,就充斥着一种无奈跟赌性,真正无懈可击的引导天下走向,应该是运用大势跟民心,而不是想着投机取巧的捷径。
曾经的朱祁玉,让沉忆辰没有信心他能守住自己的皇位,只能兵行险招去弑君。
可是现在的朱祁玉,让沉忆辰看到了他身为大明天子的权谋跟手段,就算明英宗朱祁镇能安然回京,想要轻松夺回皇位已然不可能。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江山社稷能否守住,看的还是朱祁玉自己。
朝议结束之后,沉忆辰在宫门出见到了朱仪,以对方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很明显是在等候着自己。
“谢过大公子朝堂相助。”
还没等朱仪开口,沉忆辰首先拱手道了一声谢。
朝堂上喜宁胡言乱语要说出来,虽然很难伤及到沉忆辰皮毛,也没谁会去认真追究,但终究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有些麻烦事情能免就免。
“宋彰之事无关紧要,你要提防有心人牵扯当年鲁王之死。”
朱仪之所以会站在宫门位置等候,就是想要提醒沉忆辰,宫中传来了些消息,鲁王之死被人旧事重提,并且矛头直指沉忆辰。
“大公子,你的有心之人是指太后吗?”
“你知道了?”
面对朱仪的疑惑,沉忆辰嘴角澹澹一笑:“宫中没有秘密,特别是太后如此针对我,怎会没有一点准备。”
沉忆辰花重金,不惜以行贿手段买通锦衣卫指挥使,扶植赵鸿杰上位,就是为了锦衣亲军这层特务机构的身份跟情报。
出镇地方,可以简单粗暴行事,到了京师,权谋斗争的本质就在于谁掌控着更多的信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可问题是,陛下他也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谁有证据是我动的手?”
“当今圣上有着身为君王特有的猜疑,但他同样有着身为君王的容人之量,大公子母需担心。”
沉忆辰表现的很平静,其实相比较什么鲁王,手握重兵的臣子才更让君王警惕。
现在自己表面上放弃了军权,彻底以文臣身份入阁参预机务,并且还旗帜鲜明的站在了新君这边,多次身先士卒去对抗朝臣。
朱祁玉得多蠢,才会为了一个可能连面都没见过的鲁王,去自毁长城猜忌问罪?
恰恰明白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沉忆辰当初才会顺着太后的建议,放弃兵权以加衔官职入阁参预机务。
以退为进,同样是官场教会他的道理。
毕竟当初王振的谗言,让沉忆辰平白增添了太后这样的“大敌”,吸取教训的他绝对不会再给孙太后机会,去离间自己跟景泰帝朱祁玉的同盟关系。
暂时放下兵权,才能彻底赢得皇帝信任!
“确实啊,很多东西是需要证据,就如同二弟他通敌。”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痛苦神情。
以朱仪的能力,除非是没有怀疑朱佶,一旦得到了提醒去追查,那么必然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很明显他此刻说出这句话,就是知道了朱佶有通敌叛国的可能,但跟沉忆辰一样没有拿到决定性的证据。
另外更让朱仪心中沉重的,是不知该如何向父亲大人诉说,他引以为傲的成国公一脉荣誉,却出现了一名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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