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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大山中的某一处,洛不易在一沟山坳里艰难行走,这处山坳乱石颇多,还大都棱角如刀,何况此时正值夜里,一不小心就会崴到脚不说,人也很可能被石头划伤。
按说这样也应该难不倒洛不易,毕竟这会儿的月光很是明亮,他又是堂堂玄级修为,小心一些也就是了,可若是他背上还背着一个大活人的话就显得十分吃力了。
这个大活人自然是洛不易在界山之顶捡到的,自称一介散修的女侠青华。
青华受伤颇重,休养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了几分行走的力气,但仅仅如此还不够,凭她这一身的伤势,根本不可能走下界山,通过密林回到青州地域,而洛不易又不能一直等她恢复,思虑再三,她决定还是暂时跟着洛不易,待以后伤势恢复大半了再从长计议。
可是今晚不知怎么回事,两人正打算找地方休憩时,竟然撞见了两头玄级实力的熊兽在打斗,为避免意外,两人合计一番,打算从这山坳里绕路而过,可这山坳难行,凭青华一人基本没法通过,继续等待下去又怕被打斗波及,于是洛不易只好背起青华上路。
好在抱都抱过了,青华倒也没多做抗拒,毕竟江湖儿女江湖老,大家以后说不得就分道扬镳,以后能不能再见到还两说呢。
当然,说那些有些远,怎么也得先能出了这十万大山再说。
趴在洛不易背上的青华面色如常,只有眼神隐隐带了些旖旎羞涩。不过这洛不易未免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竟然将黑刀与朱红纸伞让她背在背后,难道他不知道还能抱在他自己胸前吗?
“呃…”青华一声闷哼,用手扶住了额头。
洛不易闻言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可有不适?这里距离打斗足够远了,咱们就在这儿修习吧。”
青华揉着眉头轻轻颔首,这种事一向是洛不易决定的,她对此并无异议,她此时担心的是为何灵台会给自己警示,究竟是什么事与她关系如此紧密?
“你的刀一直颤动。”青华说着将黑刀从背后取下递给洛不易,心里想不通,为何黑刀有异象的同时,自己额间的灵台也会有警示?
洛不易接过仍在微微颤动的黑刀,解开封印轻轻晃了晃,感到颇为奇怪,明明两位师父已经跟黑刀定好了规矩,自己实力不到,绝不随意显示异象,可此时的颤动是为了什么?
“嗯?”青华突然觉得自己的灵台不再痛了,然后下意识看向洛不易手中的黑刀,果然也停止了颤动。
洛不易满脸疑惑,眼睛盯着黑刀的莲花状刀锷打算看出个结果。
青华却隐约觉得这其中,应该有某种联系,总不能是巧合吧?
又或许真的只是巧合,抬头看向月亮,明月在天,月光映入她眼中,清凉如水。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今晚的月亮与往常并无二致,甚至连月亮旁边的彩云都还是平日里的那几朵。
长脸男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倒霉,没成想好端端地站在院子里,竟也会被从天而降的冰雪砸了个结结实实,长脸男惊恐万分,只来得及望向屋里的耍猴人大喊道:“救我!兄弟救我,救……”
话音未落,长脸男便被那冰雪莲花死死压在底下,彻底不见了踪影。
耍猴人惊骇之间,才发现除了自己,院中的那伙人都已被冰雪所袭。看着砸在院里的那朵比房子还要大上几分的冰雪之莲,他心乱如麻,寒冬腊月,额头上冷汗渍渍,惶恐不能自拔。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是人是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无论是不知是害怕他还是害怕院中冰莲的猴子,或是昏倒在地上的红缨,都没有回答他,而此时眸子雪白一片,姿态宛如神女降临的华凝更不会回答他。
耍猴人环顾四周,那冰雪莲华将院子添的满满的,甚至都压到了围墙之外,根本没留下丝毫通往外部的空隙。
不对,我为什么要跑?那莲华又没有砸到我!
眼睛瞪向墙角处仍是一动不动的华凝,直觉告诉他,就是这个女人弄出来的这么个异象,虽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明明是普通人来的,却把自己这个黄级高手下个够呛,不过只要将她杀了,这一切就能结束吧?
这会儿的耍猴人也不说什么华凝绝色无双了,抄起地上的门闩,掂量掂量,以自己的修为,用全力照着脑袋砸去,应该能砸死她吧?
不禁自嘲一笑,平日里打那猴子也未见得自己有过手软,这会儿怎么犹豫起来了?
咽了口口水,一步步走向华凝,将门闩高高举起。
“啊,啊!”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却是猴子爬将过来,一口咬在了他小腿肚上。
耍猴人忍着疼将猴子一脚踹飞,怒骂道:“亏老子养了你十几年,想不到竟养了个白眼狼!你那张人皮还真没扒错,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畜生!”
只是耍猴人光顾着骂人也没留意,背后的华凝眼中瞳孔重新浮现,渐渐有了焦距,嘴中轻轻呢喃:“姐姐…洛不易…剑……”
“嗯?什么声音?”耍猴人看向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转身自语道:“听错了难道?都怪这丫头,搞得老子疑神疑鬼的,先杀了你再说!”
“剑……”
这次耍猴人听清了,原来是这丫头说的话,见她眼睛雪白不再,唯有瞳孔透出一丝白光,胆子更大了几分,大笑道:“哈哈,想要剑?有!等杀了你老子自会与你坦诚相待,届时送你一把又何妨?哈哈哈…呃!”
笑声戛然而止,耍猴人难以置信的看向胸口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个窟窿说不出话来,而在窟窿边缘没有一丝血迹,却有白霜漫延凝结成冰。
而在华凝身前,两把雪白短剑悬在半空,滴溜溜转个不停,乖巧的像两只讨好主人的猫崽子。
还未气绝的耍猴人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华凝的这双短剑刺了个通透,惊怒之下,奋起余力将门闩向着华凝的脑袋狠狠砸去。
可要不说天算不如人算呢,不对,是人算不如天算,好像也不合适,反正就在耍猴人狠下杀心的同时,身在宅院外房后墙角的老瞎子对张小鹿说:“踹,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要是能受点儿伤就更好了。”
懵懵懂懂的张小鹿在无良老瞎子的怂恿下,朝着老瞎子手指的那块砖头用尽全身力气踹了过去。
说也奇怪,本来用石灰砂浆砌的砖墙算得上十分坚固了,而且张小鹿一个十来岁的瘦弱少年又能有什么力气?可那块砖头却被张小鹿一脚踹进了屋里边,似乎还砸到什么人,正在他惊疑的时候,以他弄掉的那块砖头为起点,墙角裂开,屋子北墙塌了一半,倒向屋内。
今夜绝对是自己这么多年来最波折的一天了。本来运气好捉了两个自己送上门的小美人儿,可思索下来这两个小美人儿不能碰,只能用来换钱,当自己终于下定决心打算染指两人时,自己养了十多年的畜生竟然背叛了自己,然后一朵冰雪莲华将自己一干兄弟同道统统镇压不说,自己也被两把短剑捅了个通透,咬咬牙向拉着人当垫背的,却又被一块砖头砸了腿,自己一时没站稳坐到了地上,最后一面墙又向自己压下来时,耍猴人已经不想再折腾了,再次瞥了眼胸口的窟窿,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张小鹿扶着老瞎子进来时发现屋子里有只猴子双眼圆整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不远处躺了个人,看上去年纪不大。
“屋子里有几个人?”老瞎子问道。
衣角被扯了一下。
“一个?不对吧,你再看看。”老瞎子捋须说道。
不是一个人?张小鹿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又看了眼猴子,莫非老瞎子把它也算上了?
于是老瞎子的衣角被扯了两下。
老瞎子皱皱眉,不解道:“不应该啊,明明该有三人在屋子里,卦象说众心不安,应该没错啊?好孩子你再找找看。”
张小鹿闻言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只好再次仔细查看屋内。
院内的篝火早被冰莲扑灭,按理说屋子里应该什么都看不清,可此时月光银亮,冰莲映射月光使得屋子里反倒有些光线,再加上被老瞎子与张小鹿搞坏的墙壁塌了一半,也有月光照进来,足够张小鹿看清屋子里的情况,可他数来数去也只发现一人一猴。
“瞎子爷爷?”
“嗯?”
声音极其微弱,要不是老瞎子眼睛看不见东西,因而将耳力锻炼的十分灵用,怕还真是听不清。老瞎子连忙拉了下张小鹿的胳膊,问道:“好孩子你快看看我们身后是不是有人?我刚好像听到了些许声响。”
背后?张小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他搀扶老瞎子从墙塌处入屋,没留意身后墙角,他数了半天,竟是将之遗漏。现在被老瞎子提醒,果然发现一翩翩佳公子倚墙而靠,那模样真是说不出的可人,饶是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没觉得哪一个能抵得上眼前人半分,只是这人脸色苍白,唇无半点血色,怀里抱着一双他刚刚在那冰雪莲华上见过的雪白短剑,这双短剑此时安静又乖巧,任谁也认不出这就是刚刚绚丽无比,剑气迫人的神兵。
这人正是刚刚逃过一劫的华凝!
张小鹿轻“啊”一声,拽了拽老瞎子的袖子,然后上前将华凝从墙角扶起,搀到老瞎子跟前。
“华家丫头,是你吗?这气息怎么弱成这样,一口气就能吹灭。”老瞎子对着华凝的方向问道。
华凝示意张小鹿将自己放开,然后盘膝坐在地上。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子一阵失神,再清醒时就看见她的一双短剑自耍猴人胸口贯穿而过,乳燕般投入自己怀中。接着便看见一块砖头砸向耍猴人,又有一堵墙直接将他拍在了地上,也算是替自己狠狠出了口恶气。
“瞎子爷爷,你怎么不在内城了?我找你都找到城外来了。”华凝深深吸了几口气后已是恢复了些许体力,轻声问向老瞎子,语气中带着小小的抱怨。确实,若老瞎子仍在内城的话,大概率也就不会发生这么些事了。
老瞎子闻言苦笑说道:“丫头啊,我是被赶出内城的,说是有人举报我骗人钱财,我被逼无奈这才跑来外城!”当初给华凝卜算姻缘之时两人还有过约定,若是老瞎子算得准,那么华凝就要再来光顾自己的摊子,给自己长长脸,而老瞎子也答应会再免费送华凝两卦。
“哼!”华凝显然并不买账,她看向倒在不远处的红缨与猴子,再想到自己三人听到坏人们做的种种恶事,心中哪能不害怕?
老瞎子显然脸皮颇厚,说道:“嘿嘿,丫头别生气,你想问的我早就替你算好了。你瞧,这是什么?”
华凝抬头一看,老瞎子从怀里掏出三个锦囊,分别写有“甲、乙、丙”三字,然后瞥到锦囊上打的结觉得有些眼熟,一把抢到手里,仔细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因缘结?”
“哎呦?小丫头见识不错,这正是我特制的因缘结,除你之外,无人能打开。”老瞎子颇为自豪地捋了捋胡须。
“对了!”老瞎子一把抓住张小鹿手臂,对华凝道:“丫头,你觉着这孩子如何?今儿要不是他,你是吉是凶可还不一定呢!”
华凝虽然不是很清楚自己没意识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她对脸蛋脏兮兮,但眼睛灵动的张小鹿的确很有好感,闻言答道:“很好啊!”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走,孩子咱们回去咯!”
老瞎子大笑着招呼张小鹿再次从破墙处走了出去,只留华凝一人独坐在屋里。
老瞎子刚走,屋顶便被劈开一个洞,来人翩然落地。
而华凝对着来人飒然一笑,道:“赵叔叔,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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