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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原一处极为少见的客栈中。
“主子,喝茶!”
“主子,小心烫着!”
“主子,别噎着咯!”
“主子…”
“噗…”
洛不易实在受不了,不禁脸色一苦埋怨道:“哎呦,段老你让我安安生生喝口茶好不好!”
“哦哦,好的,嘿嘿…”
段老姓段,这是自然的。
他有一把断刀,当然这也算不了什么。
不过他以前有个匪号为刀痴,在中州边缘之地曾掀起不小的风波,尤其是用刀者人人自危,无不闻风丧胆。
但是他现在却以奴自称,不再是自以为的刀奴,而是自甘为眼前这个少年人的仆人。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在成为地级高手之前他自视甚高,什么武道高手,修者隐士极少有被他放在眼里的,哪怕是高手榜上的存在也没几个能入他眼的。
然而在成为地级高手之后他却恍若变了个人似的,竟然颠儿颠儿的跑来认这位洛不易为主,要知道洛不易也仅仅是想请他教其刀法而已。
可要说他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报洛不易救命之恩及指点之义又何至于斯?
洛不易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位段老究竟是怎么想的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转头看向恭敬跪在地上的黑衣少女:“你叫九香是吧?起来回话。”
“是,少主。”九香自地上站起,却是偷眼看了下洛不易。
似乎没看见九香的小动作,洛不易喝了口茶水,问道:“听闻你一直在姐姐身边与张部长互为帮衬,为何今日来此处寻我?”
天将殿麾下自有各门各部,这九香所在的暗部只是其中之一,却遍布五州各地,为天将殿收集密报的同时监察各地的动向。
暗部这些看似可有可无,甚至并未被天将殿记录在册的人,他们虽然形形色色,来自九流三教,可谓是蛇虫混杂,修为也有高有低,瞧起来似乎并不值得一晒,但他们的手段及功绩绝不容任何人忽视。
而今日洛不易在一路上留下暗记,便是想要引出暗部之人,好打探一下为何这吉原之上会出现那么多本该在冰原腹地的雪魔人,不过看来此番注定要一无所获了,因为九香循着暗记找来的同时肯定也会将暗记一一擦去。
听见洛不易的提问,九香不由将视线投了过去,抓住机会赶紧多看洛不易两眼,然后不情不愿地扫了眼洛不易身旁邋里邋遢的段老,那情形不言而喻。
段老现在是堂堂地级高手,岂会将九香一个小小的玄级放在眼中,不过九香不信任的眼光还是让他心有不满。
两人的神态自然都被洛不易看在眼里,想了想说道:“段老的身份正要委托暗部代为通报天将殿,为其置办腰牌,就以…”洛不易再次看了眼段老,说道:“以我亲侍之名!”
“嘶…”
九香的小嘴儿倒吸一口凉气,不由正眼看了下幸运的邋遢老头儿,才向洛不易正礼道:“尊少主令!”
作为被天将殿自小收养更当做精英锻炼的九香如何能不明白少主亲侍的重要性,也不是少主一句话就能办的下来的,她将话递上去,自会有人层层审核老头儿的身份。
盖因作为少主亲侍不仅要实力高超,更要身世清白,能得少主信任,关键还有一点,少主亲侍无一不会成为天将殿的长老,传闻大长老花锋便是前任殿主的亲侍。
但这些不需要让少主知道,少主方才的态度已然表明这老头儿值得他信任,故而九香才不再避讳道:“小姐有口信让属下捎来,小姐说不日便会启程赶回天将殿,在她回去之前,少主无论如何不要去碰历代殿主遗留的传承。”
“哦?”洛不易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眉心处,然后说:“我知道了。”
“那你可知如何联系暗部负责统整冰州情报之人?我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
闻言,九香小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就是啊!”
“你?”洛不易惊讶道。
“对啊,少主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尽管问,九香可是做好功课才敢来的!”
九香眨眨眼,一番话有真有假。
其实不仅仅是花韵有话传达,更是她主动要求老张头将她调派回中州的,然后听闻洛不易在此处便耍了个手段将被蒙在鼓里的冰州负责人与她自己调换了过来,她对这位一直流落在外的少主可是好奇的紧。
洛不易点点头也没多想:“你可知吉原附近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之事?”
九香眼睛一亮,说道:“昨天深夜有雪魔人不知何故暴动,四处劫掠,伤人无算,但据情报称有人发现那伙雪魔人在一残破逆旅前被屠戮一空。属下来的路上也曾查探,发现其是被二人以刀所伤,想必,其中一人定是少主无疑。”
对九香的一番推断洛不易丝毫不觉意外,要是暗部之人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才是怪了:“除此之外吉原附近没有异状了吗?冰州腹地呢?”
“禀少主,吉原附近并无什么异状,至于冰州腹地…倒是雪英堡的动作最近频繁了些,但所为也是斩除妖魔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九香冥思了片刻,终于将牢记的情报说了一遍。
“不会有什么问题?也许吧…”洛不易裹了裹背后的披风,暗道在屋子里也会有冷意,这冰州的气候也太怪了些,而他这身子骨时好时坏,确实差了些。
“着暗部全力调查雪英堡异状,随时禀报于我!”
“是,少主!”
九香行礼又起身,借房间中的支柱遁去,与来时一般无二。
洛不易将手中微凉的茶一饮而尽,瞥见身后一直不敢说一句话呆若木鸡的段老头儿,不禁说道:“段老?段老?这怎么了是?”
“啊…没,没事,没事…”似乎才回了魂儿,段老神色茫茫然。
“没事?没事的话就先去歇息吧,明日还得赶路…”
洛不易伸了个懒腰,往冰凉的榻上躺去。不过这也比昨晚冻了一宿好太多了。
“是是是,老奴告退…”
替洛不易掩上房门,同时也关上最后一丝不甘。
这位不知具体姓名究竟为何的段老从此只以老奴自称,至死也不曾更改分毫,哪怕日后声名显赫,也从来不敢忘记曾有位少年为他夜宿雪中,曾有位天将殿少主嘱他夜深当眠。
北极冰州的风光可一言以盖之,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段老久在中州边缘游荡,却从未往冰州深处走过,毕竟除了世代生活在冰州的原住民,恐怕极少会有人族再涉足其中。
冰州居民少是出了名的,可是冰州的凶兽却比其余四州要多得多,再加上藏匿其中的一些妖魔,可以说冰州远比表面上的白雪皑皑要凶恶的多。
只是这些白雪掩盖之下的凶险还远远不止于此,比如段老此时脚下之物。
“段老你要不然还是御物而行吧!”坐在龙马背上逍遥自在的洛不易看着前面走在驴子身侧却突然停下的段老给了个很好的建议。
段老将脚下尚有些发软的不知什么兽类的粪便在雪上蹭个不停,闻言尴尬一笑,说道:“不妨事,不妨事,老奴也是不小心,只是不知这是何凶兽的腌臜物,在这气候下还能有如此大的热量。”
小小曲折两人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段老引路之余到底长了个心眼,将灵气附在脚底,走路都轻松了几分。
两人已然走了整整一天,这一天之间从吉原步入这冰天雪地也算他们脚程不慢,更得益于龙马走在雪上竟然四平八稳,连个踉跄都没,而段老也不愧是入了地级的高手,哪怕不御物飞行也照样跟上了算得上神速的龙马。
但这冰州的确称得上人烟稀少,一路下来他们连个鸟都没见过几只。
看了一路的雪景有些无聊的洛不易微微眯着眼睛,不然怕是要被雪给把眼睛晃坏:“这冰州就是如此景色么?”
倒不是不好看,但是看久了难免会有几分寂寥之感。
段老知道这新认的主子只是没话找话而已,但还是恭敬无比道:“想来就是如此,依老奴之见恐怕这里的冰雪几乎都很少融化,是以甚少有林木生发。”
说话之间却是将手搭在额前,一张老脸顿时喜笑颜开,对洛不易说道:“主子,可见是有人烟了,快看!”
其实段老不说洛不易也已经注意到了,雪地尽头有一群人敲锣打鼓地走着,而且各个穿红戴绿,人群中抬着一顶大红轿子,看上去喜气洋洋。
“这架势,莫不成是送迎嫁娶?可也不对,按时辰算来都已申时过半,谁会选个这样的时辰?”段老嘀咕着,“兴许是路途太远,而雪地又不好走,是以耽搁了时辰不成?”
洛不易听着段老自言自语不断的声音,哈哈一笑说道:“或许咱们今日有幸能够看一眼新娘子。龙马,走快一些!”
“吁律律!”龙马闻声便回应以嘶鸣,四蹄撒开便往远处追去,将段老甩在身后。
呵呵一笑,段老也加快了身法,疾步赶上。
龙马自是灵异之兽,段老又是地级高手,不消片刻便一前一后到了那群人身边。
“主子,可有看见新娘子?”
段老重新站在龙马之前,他年纪大了,有洛不易这么个主子却并不介意,甚至有时看着主子的少年做派还会有些哭笑不得之感,比如路上向他丢雪球之举,比如现在看新娘子之好奇。
而洛不易却在龙马背上坐直了身子,眉头紧皱,喃喃道:“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段老,你不觉得吗?”
不对劲?段老凝思苦想,蓦地灵光一闪,发现了蹊跷之处。
前方那群人敲锣打鼓不假,抬着花轿喜气洋洋也不假,对他们二人的到来置若罔闻也没关系。
可这群人竟然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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