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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这样真的是在修炼刀道吗?怎么我感觉路过的人都在笑我!”

声音有些含糊,但不难听出确实是出自洛不易之口。

洛不易身为天将殿殿主,按理说整个落神峰上胆敢嘲笑他的都没有几个,但偏偏此时经过他身侧的人捂着嘴,扯着脸,明里暗里扫向他的眼光都是笑意盈盈。

其中不乏有来去三四趟的侍女,手中捧着的果盘根本就没放下过。

这就没法子练下去了嘛!

洛不易保证,若不是他现在口齿不便,定然会将那群看笑话的家伙们斥退,天将殿的活计什么时候这么闲来?

段老右手端着茶杯,坐在方椅上悠悠哉哉,听到自家主子的抱怨也毫不在意,惬意地饮了一口茶后才慢慢说道:“主子放心,老奴此举自然有老奴的说法。”

“主子虽然与神器自幼相伴,但其成刀兵也不过区区二载,主子虽持之以闯荡江湖,却也并未真正入道。加上剑道横插一脚,主子本已逐渐形成的刀意便掺杂了许多别的东西,不精粹,留之无益。”

“本来老奴早该劝说主子弃剑,但又怕尊师另有安排,直至如今才总算歪打正着。”

“弃了那半生不熟的剑道,专修刀兵!”

段老站起身来,走到弓步扎马的洛不易跟前,接着说道:“刀兵者,延伸手足,意在技前,气由意生。往日有剑道干扰,主子练得不纯粹,现在刚好重头练起。”

“双手持刀,口衔刀刃,背负刀兵,全身绑缚,以躯体感受刀意,此乃最快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希望主子不要嫌麻烦,日夜操之,有所成后行走坐立皆以此为准。之后,老奴再与主子修炼刀法。”

“至于殿中侍者们的举动却是与老奴无关,老奴并无权过问。”

段老笑眯眯地端着茶杯施施然离开,左手的袖子空荡荡随风而动。

洛不易无奈,只得咬紧了牙关,努力不让刀刃掉下去。

段老此番回来少了条臂膀,洛不易看在眼中却并未主动提及,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那便是段老斩断前缘的证明。

心中无牵绊,连带着修为都一跃成为地级高阶。

今后再无“刀痴”,唯有天将殿殿主亲侍。

如此用心良苦,洛不易只得遵其意愿。

不过怎么寝宫附近的侍者们越来越多了?

洛不易只好将眼睛也闭了起来,收敛意念,哪怕耳边隐隐有抑制不了的笑声传来也总好过亲眼看着她们笑话自己。

修炼日短,玄门修者闭关往往几日如同弹指而过,武者修炼起来也是废寝忘食,这些洛不易都亲身经历过,毕竟在妖谷中的磨炼不是假的,十三辰各个身怀绝技,想尽了办法来指导洛不易。

此时日头刚升起来,氤氲之气洒遍天将殿,寝宫前的空地上洛不易满身俱是刀兵,手上握着,背后负着,腿上绑着,口中咬着,但凡能放得下刀的地方都被占满。

而且这些刀兵并非凡类,一把把刀气森然,望去刀光闪闪,虽然洛不易并未催动,但这些刀哪怕在金光下也难掩意蕴,竟都是难得一见的宝刀神兵,最差也是黄级之列。

洛不易蹲着马步,按段老说的不用修为护体,任凭刀兵本身的重量下坠,刀气缭绕周身,冲刷着一切气息。

这说来简单,看似也不难,好像谁都能做得到。但坚持一个时辰呢?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乃至一整天如此,甚至跟段老学刀法前天天如此呢?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在刀气不分敌我的侵蚀下,哪怕是铁块也会变得伤痕累累,何况人之血肉。

洛不易就是要借此将一身刀意重新淬炼,这虽是段老的速成之法,剑走偏锋,但应该确能奏效。

好在洛不易是修者,甚至曾一览地级风光,借刀兵修炼而非自杀,这些能承受得住,也必须承受地住。

贵在坚持。

过往的侍女们从两三个,变成四五个,从假装路过,变成堂而皇之地聚而观之,从一开始的好笑,慢慢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钦佩。

少年额上终于渗出汗水,只不过未流到脸颊便被越来越热的太阳晒得没了踪迹,而他的牙关也终究开始轻颤。

花韵不知何时走来,摆摆手挥退众侍者,一身红裙的她独自倚靠在廊柱上,望着场中渐露疲态的洛不易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古曾有小儿辩日,以日之大小或天之冷暖来猜测日之远近,今仍无以明断,但当太阳越升越高,越变越小,晒在洛不易身上也越来越热,以至于洛不易不仅额间淌汗,背上也是流水一般,哪怕有刀意升腾也未能将汗水尽去,衣服都贴在了身上,手足俱颤,看着就艰辛无比,越来越难熬。

“哎,姐姐的好弟弟呦,再这么下去你的小白脸儿就变成黑的了…”花韵轻声嘀咕着,她当然知道修者体质异于常人,区区日晒还无法将洛不易晒黑。

但是她心疼啊!

“不知道这段老从哪儿学来的歪门邪道…”

花韵自顾地腹诽着段老,她可记得当初她修炼的时候,落神宫的那位拿指头往她额头轻轻一戳,她就什么都会了。

回想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成日往落神宫跑也没人阻拦她,连最守规矩的父亲都只是笑笑而已,除去当时她没有见过两位塔主,她几乎以为落神峰上那位最大,她第二了。

“想不到你转了一圈,最后成我弟弟了…”

明明是笑弯了的眼睛,此刻却红晕渲染,水光闪闪,好似被春风吹皱了的池子一般。

花韵掏出帕子,将腮边似有似无的东西擦去,喃喃一句:“也好,免得你站得太高,我都够不着你…”

洛不易眉头轻皱,似乎被什么侵扰,却又慢慢平静下来,任由汗水肆淌,身体轻颤。

人族灵长,是天地间最为奥妙的种族,无数参不透的隐秘就藏在这区区数尺之躯,令无数博学之士穷尽毕生之力去研究,从古至今,几无断绝。

在医者看来,发为血之梢,牙为骨之梢,舌为肉之梢,甲为筋之梢,此“四梢”者乃脏腑表外,联系密切。

佛门中也有类似言语,比如密宗十轮,比如“眼,耳,鼻,舌,身,意”为“六根”,对应“色,声,香,味,触,法”这“六尘”,玄妙无比,常作为佛修入门必知。

而道家与医术常可触类旁通,但内丹之术中提及“精,气,神”,却将普通人与修者彻底区分开来。

修原身精华,炼先天之气,观照本性神光,此之谓修炼,天下功法大多在其列矣。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洛不易不知何时忘了头疼日晒,忘了脸颊及身上的汗水流淌,忘了感知凉风倏忽而过,忘了耳边花韵隐约的呢喃,忘了自己全身上下俱是刀兵。

刀兵犹在,然洛不易牙不再颤,手不再抖,脊梁挺直,双脚入地生根。

刀气仍在,数柄刀兵的刀意混杂,身处其间又怎能好受的了?可洛不易神色平静,神态自若,己身有丝缕意气不知从哪个窍穴散溢,叫刀兵各个如遇大敌。

只是刀意凛凛,洛不易似乎已无意识,任凭刀意在身上往来穿梭,再这样下去,洛不易别说练刀了,万一刀意不受控制,估计自己就先被刀意给害死了。

此时,如缸口大小的日头已挂在落神峰的悬崖边上,晃晃悠悠不肯下去。

山下,哪个距离落神峰山道不远的茶肆中,几个闲汉重又坐了整整一日。

“这不应该啊!”有人疑惑不解,似是有天大难题想不通,将头发抓的乱糟糟一团。

另有人附和道:“没错,昨日还能见两人上下落神峰,怎地今日就没了动静?”

其实到底有没有人从落神峰上下来或者上去,跟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或许能在茶余饭后多些谈资,亦或者将自己换做那些大人物,虚无缥缈地过一把瘾,仅此而已。

昨日因一番言论引得众人赞叹的那个汉子此时也默默无言,他倒是还想着能再人前风光一把,只是一天下来别说什么大人物上落神峰了,就连头驴子也没有。

“或许大人物们翻看黄历,掐指一算,今天不宜出行。咱们还是各自回家,就当今日睡过去了罢!”

他到底有修为在身,哪怕只是黄级,但在普通人眼里已是了不得的高手,加上早年在外闯荡自有一番阅历,故而众人对他也算颇为尊崇,他说的话众人大概率都会应和。

果不其然,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喊来茶肆主人付钱了账。

茶肆主人是个憨实的小老头儿,眼看着闲汉们终于各自离去,他也重重地松了口气。

赶又赶不走,骂又不能骂,谁乐意一整天对着这几个无赖闲汉,铜板都挣不了几个。

稍迟,有“嗒嗒”声轻轻响过,茶肆主人抬头看了一眼便重又收拾桌子上的残迹。

成天盯着看有谁会上落神峰,有本事自己上去啊!依他看来,刚过去的那头白毛驴子能上去,也轮不到那群闲汉来。

这种人哪儿都有,不单是落神峰下。

天下之事,哪有什么捷径?

只是闲汉们早已走远,怕永远也想不到,竟真会有一头白毛驴子载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在府军恭敬的眼光中上了落神峰。

日头落尽,徒留一边赤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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