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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解释道:“姜师兄不必奇怪,金丹修士可以炼化的僵尸足有上百头之多,其中也有劣有优,最为厉害的自然是其中的尸王,不会轻易放出来,能到千里之外,此必是用来此探路或监察弟子所用。”
姜易沉思了片刻,叹道:“如是这样,看来我也不能在此地修行多少时日了,十天前我曾偷听到尸体冥山弟子暗中谈论,言此人还有半多月必到。到时候我等决然不会是其对手,还是趁早离去为好,就怕他们已经堵在出口,就免不了一场血战。”
林琅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去,似在考虑着什么事情。
良久,他抬起头,缓缓说道:“适才姜师兄救我性命,林某无以为报,若是师兄信得过我,我这处有着一副家族密不外传的真煞地图,甚至连那混沌真煞也有在其中,或许也有姜师兄所需之物,可助你修行。”
“哦?”姜易上下看了他一眼,奇道:“这真煞之物因为搜寻缘故时时变化,是以地图也是以最近考察的为佳,莫非林氏时时有人来此地修炼吗?”
林琅点头道:“据我所知,不止我们林氏,七大豪阀也会尽心搜集这方面的消息,以为自己族中天骄铺路,而传道一脉大多是自行搜集,因为以往我们与尸冥山互相镇守两极,少有照面,也不会去往对方地盘深入,只是没想到今时不同往日,也不知道这群魔道中人想做什么。”
姜易不禁感叹,世家天骄果然不一样。
林琅从缩影物中拿出一物,双手递上一份一尺见方的绢帛图,只见上面绘满了密密麻麻,分不清头绪的红线,道:“这地图之上便是沉魔海窟大大小小的真煞之气的位置。”
一直毫无头绪的混沌真煞下落有了消息,是以姜易也是满怀欣喜,他伸手接过,仔细看了看,却是不免轻叹一声。
果然如此,混沌真煞这等珍惜之物,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到的。
不说这这上面标注之地位处沉魔海窟之中尸冥山所管辖的地界,而且周围居然还有着不少的阴阳魔头与人魔,甚至地魔也有一尊。
这地魔至少是相当于金丹修士的魔头,凭借他自身是无法得手的。
林琅看着姜易神情,心中一动,讶然道:“莫非,莫非姜师兄是想要那混沌真煞?”
姜易微微一笑,道:“这真煞如此珍惜,我虽不能用,可得之或许能与人交换,何乐不为呢?”
“姜师兄有所不知,这等珍惜之物,也是我林氏当年一位玄台境界的叔伯机缘巧合之下才见到,而且差点死于魔道修士与魔头的围堵之中,此物虽说是千载难逢之物,但是能契合这等属性的功法真是少之又少,若非如此,那还能留到今日,是以对于我等却是如同鸡肋一般。姜师兄万万不可为此物冒险啊!”林琅倒是有些急声道。
姜易正色道:“我自省得,林师兄放心好了,我对此物本就是抱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决计不会为此拿命去赌的。”
闻得此言,林琅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有完全为这姜易担心,而是看重了此人的战力,在这沉魔海窟之中,自己面对那三人的围攻都无法取胜,更不要说面对魔道修士了。
他与自己毫不相干,既然救了自己,想必是别有所图,这等事情林琅自己也不排斥,只要有足够的价值,也就能活得性命,所有他才会如此干脆将族中秘图交出。
姜易也不点破林琅的心思,只道:“那林师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林琅抬起袖子,取出一只瓷瓶递过来,道:“姜师兄修为高绝,想必也是博览群书,必然认识此物。”
姜易接在手中,拔开瓶塞一看,又闻了闻,目光一凝,有些不能确定地说道:“这是……尸仙丹?”
林琅点头,道:“不错,师兄好眼力,这正是当年长生殿寂神真君炼制的尸仙丹。”
一千二百年前,寂神真君在可是鼎鼎有名魔道大能,此人行事肆无忌惮,任意杀戮诸宗修士,已弄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不仅如此,他完美继承了长生殿那为求永生长存而不择手段的宗旨,此人真是天赋高绝,他竟然想结合炼尸之道走出一个前无古人的道路。
而放眼天下间,尸道最为高绝者乃是尸冥山,他竟然不知怎么学到了尸冥山的秘传尸解成仙之法,几乎令两大魔道宗派反目成仇,若不是天邪教从中调和,怕是已经生死相向,不得已之下,长生殿将此人逐出宗门,任其面对一个天下诸宗的怒火。
不过这人也是一个奇才,尸解成仙与长生殿密传想相合,竟然真得被他琢磨出一条穷究生死的道路,他将自己炼化成了一具尸王,最终近乎达到尸仙的境界,神魂相合与身躯每一处,只要不将他所有生机一齐灭杀,便杀不了他。
后来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被玄魔佛六位天人高手联手布下大阵围攻,这才将其彻底除去。
林琅指了指那枚玄血丹,道:“我青冥当年也有真君参与那场战斗,是以林氏也分得了一杯羹,这枚尸神丹便是从此魔身上得来,先父得之之后,便赐予了我,此丹对于我等玄门修士来说没有丝毫用处,乃是寂神真君为炼活尸所造,但对尸冥山的弟子来说,却是无上灵丹妙药,若是见了这枚灵丹,他必会立刻吞服炼化,以求让自己尸道境界更上一层楼,没有数月时间,是无法得竟全功的,如此,便可为师兄争取到至少两月时间。”
姜易将玄血丹还给对方,笑了笑,道:“林师兄此法是不错,但是这枚丹药,你准备如何交到那人手中呢?就算是你主动奉上,难道就不怕被尸冥山其他弟子独吞了么?”
林琅神情有些黯然,道:“我在母胎中便已受创,先天不足,此生要想有所进展修炼玄功已是无望,但若投奔魔门,说不定还有一线成道之机。”
顿了顿,他看向姜易,道:“而这枚尸神丹……便是入门之礼!”
听了林俊杰所言,姜易看了看他,笑道:“林师兄竟然随身带有玄血丹,莫非你早有打算?或者说,你早就有了投靠魔道宗门之心?师兄胆色却是不小,不怕被宗门视为叛逆吗?”
林琅叹了一口气,正色道:“姜师兄误会了,我在玄功上修行上停滞不前已有六年,知道此生无望,所以早有意转练魔功,去年花了偌大心思才得了一本魔门经书,原打算借此次入魔穴的机会在处捕捉魔头修行,再服下此丹增加功行,事先确实没有叛出宗门之心,只是如今林氏是我大伯主事,这次又派人前来杀我,这林氏若是再待下去,除死无他,而若是脱离家族,在这青冥是不可能修习魔道之法的,我此生是无报仇之望了。”
似乎为了增加说服力,他从袖子中取出一本书册,双手捧着,递到姜易面前,“师兄请看,便是这本书了。”
姜易接过看了一眼,见上面有“冥生经”三个字,他笑了笑,道:“这恐怕也是从寂神真君身上所得的吧,莫非是其根本功法?”
林琅苦笑道:“怎么会,寂神真君的根本功法不说是魔道六派都视若珍宝,便是我玄佛两道也想一睹为快,林氏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吃下去,这是寂神真君结合炼尸法门所创造的一些筑基法门,算是为他自开道路而奠定了基础。”
当年为求灭杀此人,已是不择手段,那里来得及保全其人神魂,只要有一丝血肉留存,寂神真君便可复活,只需花上一些岁月,便可恢复巅峰。这等恐怖的功法何人不眼馋,只是在见识到了此人的难缠之后,诸宗天人已是留手不得。
不过玄魔功法完全冲突,要练这本法门,却是要把自己之前练得法门全部推倒重来,姜易倒是不禁对林琅此人有些另有相看了。毕竟一夜之间,将二、三十年苦修俱都作流水,能狠得下这个心的人并不是很多。
林琅脸上露出一丝酸涩之意,道:“如今这里尸冥山弟子不少,我若是说出自身来历,再加上这丹药功法,他们当也不至于过分为难于我。”
姜易想了想,发现的确如此,如果林琅去投靠尸冥山,对方就算不收下他,也暂时不会对他如何。
一来是林氏是青冥天宗七大豪阀之一,身份特殊,可做利用的地方太多;二来林琅熟悉青冥天宗内情,甚至有很多大族秘闻,这却不是能随意打听到的;三来他与林氏有仇恨在身,又愿意废去一身玄功,且连尸神丹和冥生经都送上了,这份因果实在太大,接下的人必得偿还。
当年尸冥山为保尸解成仙的法门不被外传,甚至不惜与长生殿翻脸,如今收回了寂神真君的部分法门,想必就凭此物,对林琅就不会为难。
而且退一步说,就算林琅拜师不成功,对方也没可能不收尸神丹,对于这个能提升自身修为的魔丹,魔门弟子是无法抵挡这个诱惑的,这对姜易自身来说,却是极其有利的。
如果没有金丹修士到来,姜易自信即便不敌,也能及时脱身,不过他并不知道尸冥山弟子有多少人,实力究竟如何,好在之前与着庄师兄他们约定了半月一议,如今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可以与他们商议一番。
而且一但对面战力过高,青冥弟子必定报团取暖,再加上那萧誉此人手中法宝强大,说不得可以杀出重围。
相信尸冥山弟子也肯定有所防备,能调动的弟子定然都会到场,到时双方必有一场生死恶战。
到那时,他也可以前去查探一番,如果对方没有什么大能修士,再加上尸冥山尽数出动与青冥一战,后方必定空虚,他便可以放心去搜寻混沌真煞,虽有魔头守护,他也不是没有手段,说不得便成功取得,若是失了这次机会,想必几乎不可能短时间再能取得混沌真煞。
自己又不能求助于他人,毕竟契合这等真煞的功法几乎没有,到时候说不得有多少人生出觊觎之心。
若是对方有着金丹高手,大不了拼死一搏,能不能冲出魔窟就看自身造化了。
想到这里,姜易望向林琅,道:“林师兄,却下定决心了么?”
林琅一脸坚定,毅然道:“姜师兄,你凡民出身,却能入得下院,再一路成为真传弟子,实是百年难得一见,我林琅虽不及师兄,却也有一番振作之志,不试一试我又岂能甘心?”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洞窟外有人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姜易你这小贼在背后弄鬼!还有林琅,你还是乖乖受死罢,免得再多生事端。”
随着这话音响起,一个脸型狭长的中年修士大步踏入洞窟。
林琅猛然站了起来,双目满是怒火,道:“林平云!是你!”
看到此人,姜易却端坐不动,脸上并无半点意外之色,只是叹道:“既已走了,又何必回来送死?”
听到这话,林平云哈哈一阵大笑,厉声道:“姜易,我林氏之事你也敢插手?难怪萧师兄说你他日必是我世家之拦路虎,看来还真是说得没错,不过他只说对了一半,今日你若死在此处,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萧师弟?萧誉么?姜易眼睛一眯,目光中陡然划过一丝精芒,手中法剑勃勃欲动。
林平云又转向林琅,指着他说道:“林琅,原来那枚尸神丹在你的手里,是你那死人老爹给你的吧,此人果然目光短浅,将这么一枚宝丹赐予你这个将死之人,有有何用?还不是要死?便是实话告诉你又如何,你那本魔功本就是族主故意让你得到你的,否则哪来如此机会让你死在这么一个悄无声息的地方。”
林琅双目发赤,指着他大吼道:“林狗贼,你这林氏一介家奴,求得此姓,便真把自己当狗了么?你有何资格说我?你今日辱我父亲,我誓杀汝!”
被揭了老底,林平云脸面上挂不住,见两人似要动手,心中一惊,这里洞窟狭小,怕是施展不开,他也是干脆,向后一个飞跃,纵身倒退,直接飞出洞窟,并大喊道:“两位师弟,与我一起动手!杀了此二人回去领功,族主自会重重有赏。”
外面传来两声应答,姜易和林琅一起走出洞窟的时候,发现三个人站在空中,左面那人,手上是一根玄色宝旗,上面似乎有轰隆轰隆的水声流动,而右面那人,则手持一面灵光熠熠的古镜,好像也不是凡品。
而林平云,则是一掐法诀,将一面七彩绚烂的灵盘祭了出来,只一出现,便有形似烟霞的的光带在全身上下飘动,摆动间若星璀璨,夺目生辉。
他们三人能连番逃过尸冥山弟子的追杀,那是因为身上也俱有法宝在手,只是先前对付林琅却不曾用出来,此刻面对姜易,不仅仅是真传弟子的名头有着一定威慑力的,在听说此人一次次战绩之后,也是谨慎起见,顿时将法宝都将亮了出来。
林琅一见,却是面色大变,道:“张师兄小心,那是云海旗,化气镜和星月七光盘。”
他又盯着林平云,惨笑道:“林平云,大伯果然是是早有预谋,连这等宝物也是给了你,怎么?还怕我这个废人吗?”
林平云又是一阵大笑,道:“林琅,你到今日才明白么?我实话告诉你,你那死鬼老爹挡了太多人的路了,竟然妄想着与传道一名和平相处,甚至还亲善此脉,不仅仅是族主想要杀他,那些长老又何曾不想?”
林琅闻言,目眦欲裂,气血上涌,正要不顾一切冲上去,肩头却被一只手按住,回头一看,见姜易对他摇了摇头,道:“林兄,你先走,这里我来应付。”
林琅立刻冷静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下,咬牙切齿道:“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玄功低微,经验不足,帮不上忙,也不能拖累你,我林琅也是大丈夫,一言九鼎,先前所言若有违背,叫我天诛地灭,神魂俱亡!”
说完,他向姜易重重一拱手,一转身,头也不回地飞遁离去。
“你能跑到哪里去?”林平云眉头一皱,一挥手,道:“钱师弟,上去阻住他,别叫他跑了!”
“是!”那手持云海旗的修士应了一声,正想有所动作,却见一的剑光飞空而至,就要过来阻他,他哼了一声,举旗一挥,霎时,周围变得昏暗,闪烁着近黑波光,似乎大海与苍天颠倒,云不再有,罡风化浪。哗啦!黑色小旗放出大放黑光,凝成了无边无际的玄水,周围水浪陡然一空,它竟生生将近百丈内的水河尽数摄来了!
眼看这剑丸就要被水浪挡住,没想到剑芒突然一长,瞬间化作一道璀璨光虹,绕空一转,速度也是陡然快了一倍,还未等水浪卷上来,就从他的脖子上一穿而过,再顺势一绕,顿时如切豆腐一般将他的头颅斩下。
无头尸体从空中掉落,他死的如此之快,连宝物法诀的威势也未消去,,霎时间那玄水朝那尸体一裹,身上法衣,护身玉佩一起被毁去,最后水浪又将尸体一卷,只一眨眼间,便将血肉消磨的干干净净,不复半点痕迹。
失去主人操控的云海旗也从半空坠下,“啪嗒”一声掉落尘埃。
姜易只一合之间,就杀死一人,剩下两人俱是大惊。
“师弟小心,这手中法剑异常厉害,似乎是得了什么飞剑法门,千万小心应对,护住自身。”
林平云一脸凝重,背上却是冷汗直冒,若是刚才那柄法剑一开始便对他而来,怕是自己已经被斩于剑下了,而且这姜易如果是借了法剑一门心思遁走,他根本奈何不得。见身侧半天没有响动,他一转头,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使化气灵光!”
另一名修士立刻回过神来,大喝一声,将手中古镜朝空一举,默诵法诀,镜面一闪之中,就有一道晶亮如泼雪的光柱轰然落下。
此面宝镜,乃是族中赐下,凭他是无法获得的,那族主林霄怕他们不尽心办事,是以赐下三件灵器,俱都是威力甚大,而这面古镜,凡是被其镜光照住,便会洞穿骨肉,毁肌蒸血。
姜易却是不躲不闪,手中七星定玄镜一现,举镜一翻,一道镜光如同骄阳似火,搅动烟气,辟云开道,每有耀目白光照下,都被此光稳稳对上,对撞之下,散落无数艳霞碎光,始终照不得身上来。
林平云脸上浮现狞笑,不去围攻姜易,而是持着手中那条“星月七光盘”一路往别处飞去,只是所他经过的地方,这面罗盘必然会拖出一条宽有三尺余的长长彩霞。
在连续兜了几个来回之后,四面八方,天下地上,都被这如有繁星点缀灿烂烟霞所笼罩。
林平云居高临下站在空中,手中一甩,又拉出一条烟雾,哈哈大笑道:“姜易,你有法剑在手,本可以化光飞遁,我却是奈何你不得,但如今这四周烟云满布,称得上是天罗地网,我看你往哪里逃!”
姜易抬头一看,见身周围无处不是烟霞笼罩,而那手持化气灵镜的修士却已速度极快的来到了他头顶方位,封死了他唯一的出路。
林平云又先是看了一眼他那师弟和姜易两人所站立的方位,心中一定,随后自袖中摸出一枚铜印,起手一祭,道了声:“震!”
这铜印在空中一翻,将有字一面对着姜易,忽然化作五丈大小,携带者呼啸风声轰然砸下,并且带着一股风云流动之势,姜易隐隐感觉被其缚住,眼看那大印便要砸落下来。
他却是丝毫不慌,根本不受其缚,往前一个踏步,以坚躯固身强行撞开一片云霞,冷笑一声,道:“就凭尔等,也想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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