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兽人战争 第十一章 准备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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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种族都有着各自信仰的神灵，龙族信仰龙神，我们兽人信仰兽神，矮人信仰矮人之神拿破尔，精灵信仰月之女神。但是陛下可曾听过人类之神的名字吗？或者说有哪尊神灵是被所有人类信仰的？即便是影响力最强大的光明神也远没有达到让全人类信仰的高度。

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别？传说人类最初也是有种族之神的，但是却陨落了。

为什么全知全能、永生不死的神灵会陨落，这个原因无人可知。失去种族之神的人类没有逐渐衰败、灭亡，反而变得更加强大了，也许有什么更加高等的存在在平衡这一切，当然这只是猜测，那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

神灵之间同样不是平静的，人类的信仰争夺战开始了，如何争斗，结果如何同样无人能知，不过我猜测战争仍在继续，光明之神应该是暂时胜利的。

这次战争其他种族神也是可以参与其中的，但是人类怎么可能信仰兽神呢？所以其他的种族神也就没有参与其中。

神灵之间的争斗都是有限度的，因为他们属于盟友。神灵可以简单地分为两个阵营，秩序与混乱，分别代表着有序和无序，有序是指确定的、有规则的；无序则是无规律性的、混沌的。

万事万物的发展过程都是由有序逐渐向无序的方向演变的，这个趋势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任谁也无法改变。

一切都在走向毁灭，归于虚无的道路上。

我不知道神灵是否能够避免，他们的永生又如何实现，但是秩序阵营的神灵需要信仰之力，正是为了对抗混乱阵营的神灵。

混乱阵营的神灵就是为了加速毁灭或者直接实现毁灭。秩序阵营的神灵们则在努力地减慢甚至避免这个过程。

我们艾派克大陆上信仰的神灵绝大多数都属于秩序阵营，其中就包括兽神、光明神、命运之神等等，值得一提的是死神也是秩序一方的，因为死亡同样是规律的。

混乱系的神灵大多未可知，如果他们的名讳开始流传，那么艾派克大陆恐怕就离灭亡不远了。

艾派克大陆并不是唯一，据说有无数个类似的或者不同的位面，都有许多不同形式的生命存活，也就是说我们兽人并不是兽神唯一的信徒。

以我们王国现在的情况，我不认为我们能够为兽神提供多少信仰之力，所以说一些不敬的话，我认为兽神很可能放弃我们了，或者说并不是非常在意我们的延续。

每个种族都有各自神使一样的存在。龙族我太过神秘，我并不清楚。精灵族有月之祭祀。蛮族有先知。我们兽人有萨满。

矮人比较奇怪，据说是因为拿破尔神喝醉了，所以并没有这样一个固定的指引者，偶尔会由一些实力强大的族长担任这一角色。

至于人类嘛，他们没有种族神，也就没有神使，但是他们却有奇特的命运窥探者存在，而且数量还很多，至少肯定不止一个。

种族指引者一般都可以和神灵直接“沟通”，然后传达神灵的旨意，以前的萨满同样如此。

但是，自从兽人王国建立后，萨满就失去了这项最重要的能力，不知道原因，我们只能猜测兽神并不希望看见现在的局面，至于兽神为什么不喜，则始终没有答案。

所以当初那位萨满认为自己是兽人的罪人，是兽神不忠的奴仆，根本不配接受兽人的膜拜，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这片墓地。”

基尔罗格听了萨满这长长的叙述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比说话的萨满还要累。

他虽然是兽王，但那只能说明他的权力大，这些事情他其实也不知道，而且他认为整个大陆上恐怕都没多少人知道。

缓了缓后，基尔罗格有些迟疑地开口：“萨满，您为何要说这些，有些事情已经太过久远，有些事情则离我们太遥远，至于您说的关于无法和兽神沟通的事，我认为这其中必定存在一些误解，而且兽神并没有抛弃我们，只要虔诚祈祷，还是能够清晰感受到兽神存在。”

萨满摇头，但是却没有反驳兽王，“人老了，就是喜欢说一些以前的事情，我本不该说出这些，只是……嗯，这次我们的准备如此之多，必须要成功，否则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走出去了，几个月后我会按计划跟随兽人勇士们出征。”

基尔罗格立刻说道：“不行，萨满！您如何能去冒险，这样吧，这次我亲自去，一定不会出差错的。”

萨满说道：“不，陛下，您不能去，去的人必定有去无回，这一点是注定的。王国还需要您，刚才已经说了，我已经老了，总不能就这样死去，所以就让这副老骨头最后再做点事情吧。”

早做好准备的不止是兽人，亚历山大正在接受他的父亲，格洛瑞帝国皇帝坦克雷德的召见。

从他们的距离和脸上的神情来看，这对父子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并不是传说中那样皇家的亲情都是冰冷的。

尽管坦克雷德仍旧在世，但一点也不妨碍传奇大帝之类的名头被安在他的头上，只因他太过耀眼。

皇帝的声音浑厚洪亮，“亚历山大，去年加拉太行省损失惨重，尽管我知道那其实不是你的责任，但我仍旧对你进行了斥责，而且还做出了处罚，这一年来我也从未对你说过这件事情，你心中可有怨恨？”

亚历山大惶恐地说道：“陛下，亚历山大不敢质疑您的决定，而且我认为这件事的确是我的疏忽所致，责罚理所应当。”

坦克雷德笑着说：“叫我父亲，孩子！虽然许多人都说我冷血无情，但那不过是失败者还有胆小鬼的污蔑，我可不希望我的儿子也是这样看我的。说起来你都已经四十岁了，我们好久没有像你小时候那样谈心了。

你知道的，我们狮心家族的责任，不曾前进即为后退！这些年来我从不敢停下脚步，所以不仅没有对你们尽到父亲的责任，反而还让你们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就像那个处罚，不是你的问题，但我仍要做出样子，就是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也是为了给民众们一个交代。比起桑赛特的皇子们，你们几个实在是辛苦太多。”

“父亲，从小到大您都是我的榜样，是我追赶的目标，我为是您的儿子而感到骄傲，能为您分忧是我莫大的荣耀。”

坦克雷德哈哈大笑，“如果不是了解你的性格，我准会认为这话又是出自哪个只会拍马屁的无能贵族之口。我的儿子，家族与帝国同样因你而骄傲。唔，这次去瀚阑要塞那边，你有什么看法吗？”

说起了正事，亚历山大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父亲，今年的情况看似比去年要好很多，但是我直觉，兽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打了这么多年，我对他们很熟悉，虽然狐族号称智慧胜过人类，但是兽人很少有什么战术，更不要说是阴谋诡计了，去年的事情很古怪，我……”

坦克雷德哼了一声，“没什么不好说的，无非就是又少了一个人，剩下的那两个小东西再也坐不住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做的手脚，你说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死心呢？安安稳稳的不好吗，一定要粉身碎骨才甘心。”

亚历山大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兽人突然出现在加拉太的原因至今没有找到，这是我的失职。但恐怕帝国内部确实有叛徒存在，不论我们如何争斗，都同属人类，但是他们居然敢为了一己之私，勾结异族兽人，残害帝国子民，无论是谁，这样的作为绝对不能原谅，必须要付出代价。”

坦克雷德十分欣慰，“说得好！明年就由你去让他们接受惩罚吧。这次兽人防守战，知道你没有大意，我也就放心了，在那边一切由你做主，帝国会全力支持你。

哦，对了，自由联盟的凯恩斯前些天派人来了，说是想要合作，说实话我其实是不怎么在乎的，不过自由联盟的那群废物也就凯恩斯和斯庄还勉强能看在我眼里了，也许现在还有加上一个阿尔弗雷斯。

这件事也交给你去处理，离兽人入侵还有那么久，凯恩斯就开始准备了，看样子他应该也是害怕了。自由联盟啊，真是令人向往的地方……”

……

第二天的简单的碰头会却一点也不简单，听了凯恩斯的与格洛瑞帝国的联防计划，卡洛斯立刻发怒了，“凯恩斯，昨天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为什么这种大事，我们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难道现在你一个人已经可以代表自由联盟了吗？”他一边高声质问，一边不停地朝埃德温使眼色。

凯恩斯满脸赔笑，“卡洛斯公爵不要这么激动，其实我昨天并没有说什么。合作的事情没有提前吐露的确是我的不对，不过这样做的确能够缓解一些防守压力，这正符合您之前的主张。

而且合作的事情也是格洛瑞那边不久前刚刚和我说的，一切还没成型，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和各位说这件事情。

说到代表自由联盟，如果非要选出这样一个人，我还真的觉得我是目前最合适的，当然也仅仅是个象征而已，真正要做出决策，还是要我们七人一起的。”

埃德温没有让卡洛斯浪费表情，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顺他的意，“委员长大人说得有道理，但太过笼统，究竟如何合作，又由谁来负责等等，许多问题我们都还不清楚。”

凯恩斯有些意外，“哦？难得埃德温公爵对此事如此上心，我没有必要骗你们，目前的确只是有这样一个意向，一切都还需要磋商。

不过看来具体负责人倒是可以先定下来了，我个人认为埃德温公爵十分适合，提议他作为与格洛瑞帝国合作事宜的负责人，不知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