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蝇营狗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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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鲸落而万物生,慕广可是比鲸更大的存在。
他死了,让出来的东西多着呢。
“工部尚书这职位惠阁老答应让给我们,只是工部左右侍郎他想要的。”柳潜龙说道。
工部左右侍郎乃工部尚书的左膀右臂,柳党仅拿走工部尚书职位,却没有左右侍郎帮衬,那就是束缚手脚的废物。
“阁老,真要是惠三省将蹄子伸入工部,他们的势力将不断做大。”吏部右侍郎赵纯沉吟道。
“赵大人绝非危言耸听,朝堂早有传言说什么阁老您年事已高,日后便是惠三省把持内阁。”左侍郎高昌毅跟着说道。
柳潜龙只是笑了笑,“惠三省要想把持朝政,除非本阁老归天,否则便是白日做梦。”
“老夫以为让出工部右侍郎给惠阁老,再放给他七八个工部闲职即可。”柳潜龙说道。
坐在大堂内的众人一阵耳语,柳潜龙端起茶杯抿了口。
“我们拿了工部尚书的位子,让惠阁老拿到右侍郎和其他空闲,这笔买卖还算不错。”
“什么不错,在下以为不能放任何一个职位给惠三省清流一派。”
“他惠三省整日以君子自居,既是君子就应该举荐贤明,柳阁老门下众多门生,难道还不如惠三省门下?”
“话虽是这么说,但若双方僵持,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长公主?”
“关长公主什么事儿,你认为长公主这时候会插手吗?”
“咳咳……”柳潜龙放下茶杯,众人立刻缄口。
“老夫以为……”柳潜龙一语定调。
柳党一派忙着套路如何分馅饼时,以惠三省为首的清流一派也在忙着琢磨如何从慕广案中攫取好处。
…………
惠府。
惠三省作为大明皇朝的钱袋子管家,自然更为关注如何才能开源节流。
在他看来,大兴土木,修建宫殿靡费颇多,还如用这些钱修缮河堤,改善民生。
“阁老,您的意思是将工部尚书的位子让给柳潜龙那老东西?”户部右侍郎钱无二问道。
“不是让,而是交换,柳党拿走了工部尚书,却愿意让出左右侍郎,我们的人当了工部侍郎,与尚书掣肘,他什么也干不成。”
惠三省自然清楚柳潜龙的谋划,这番退让明面上看起来清流一脉输了,但暗地里却是大胜。
“阁老,您能这么想,柳潜龙那老狐狸自然也能想到,属下以为还是早做打算,免得大家在陛下面前翻脸。”户部左侍郎贾有钱提醒道。
“柳潜龙自然不会让我们如意,老夫猜测他会让出工部左右侍郎其一,然后‘补偿’一些工部闲散官职。”惠三省说道。
“您说李国公有没有可能插手此事?”贾似道思忖道。
“李国公平日置身之外,这趟浑水他不会参与,倒是长公主最近的表现让老夫颇为意外。”惠三省担忧道。
长公主林灵素代行监国之责,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小孩过家家。
但最近几次林灵素的表现,确实让三位阁老大吃一惊。
尤其是不知道从何处找到的证据,竟然一拳将慕广锤死。
“属下以为长公主的表现都是陛下授意。”钱无二说道。
“是否为陛下授意老夫并不清楚,但公主殿下那份处变不惊的气魄,着实让老夫侧目。”惠三省嘀咕道。
之后便是与幕僚们商议如何在十五之后的殿前奏对,为自己争取主动权。
阁老们忙着为自己派系谋划,神隐皇帝也没闲着。
…………
皇城,司礼监暖阁。
敬一业跪在吕芳脚下,吕芳手捧刚刚呈上来的账册。
“就这些吗?”吕芳问道。
“干爹,儿子细细搜索了慕府每个角落,连一只蚂蚁都没放过,二百三十万两白银,五万两黄金全在这儿了。”敬一业说道。
“可曾查到慕府中的密室?”吕芳问道。
密室?什么密室?
敬一业愣了一下,“儿子翻遍了慕府,未曾发现密室或暗格。”
“真没有?”吕芳直勾勾看着敬一业。
还不等敬一业回话,吕芳又说道,“想清楚了再回话。”
敬一业闻言,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干爹这是何意?他在怀疑我?
吕芳慌忙起身,而后扑通一声跪下,“儿子怎敢欺瞒干爹,公主殿下全程派翠玉宫的侍女傲雪跟着,干爹若是不相信尽管可以去问问。”
“干爹交给儿子的差事,儿子不敢有丝毫大意,若是干爹还不信,今儿个儿子就带着锦衣卫去把慕府给平了,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干爹口中的密室。”敬一业言辞振振。
吕芳直勾勾看着敬一业,沉默良久。
敬一业跪在地上头也不曾抬起,他已经猜到了干爹为何忽然如此严肃。
火炉里的精炭燃起烟尘,火苗蔓出铜炉,空气仿佛凝固一般诡异。
父子二人谁都没开口,就这么看着。
良久之后,暖阁屏风后传来一声叹息,“唉……”
是……陛下,敬一业心中错愕。
“罢了,起来吧。”神隐皇帝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敬一业不敢有丝毫大意,君前失仪可是死罪,“奴才万死,不知陛下在此。”
敬一业慌忙磕头,但神隐皇帝却没有丝毫表示,径直从敬一业身旁跨了过去。
吕芳急忙跟上,只是在经过敬一业身旁时余光瞥了他一眼。
就在神隐皇帝与吕芳离开后一炷香时间,敬一业才在两位小太监搀扶下起身。
慕府内有藏匿财宝的密室,还是自己没发现的,陛下怀疑是他偷拿了,这……
敬一业想明白其中关节,当即冷汗直冒。
刚才和干爹吕芳的对话,若是有半分不敬或松懈。
怕是他父子二人的脑袋此刻已挂在安定门外示众了。
日落西山,忐忑了一天的敬一业终于见到吕芳。
“干爹,陛下那里如何了?”敬一业跪在吕芳脚下,给吕芳揉着腿。
吕芳神色缓和,许久之后才柔声道,“伴君如伴虎,干爹忽然觉得你在浙江道待着也挺好,是干爹自作主张将从那儿调回长安。”
“也许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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