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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很突兀的就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问得红菱和渔儿都怔住了。
不过,她们虽不明白推官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东君再问:“那她是由何时开始穿着的?”
红菱想了想方慎重答:“是一个月以前。那时夫人因滑胎之事心情不好,神丝忧郁,日常都得用药,故导致型体逐渐松弛变样。于是,在一次宴会上,秦大师便向她推荐了一条束腰玉带。还说那是他祖师爷传下的束腰练功专用之物。不仅可束紧腰身,让肌肤柔韧细腻,还可保持腰身长久纤细苗条。
于是,珍夫人回府后,立马便吩咐七名能工巧匠,再用了十日十夜的时间,制作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束腰玉带。此后这半个来月,她除了沐浴更衣睡眠,几乎时刻都是缚在腰间的。”
东君和小八对看一眼,心下十分诧异,这是一条什么样的束腰玉带呢?竟然要七名能工巧匠连续赶制数日方能大成?
他立马对简东臣耳语了几句,后者便带着红菱去了永王府。
不出一个时辰,简东臣和红菱便快马而归。
他手中捧着之物,正是红菱在珍夫人的衣橱中翻出来的束腰玉带。
东君看着简东臣手中之物,简直怀疑自己是看花了眼,抬头疑惑地问红菱,“这便是珍夫人的束腰玉带?”
红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简东臣抖抖手中之物,眼神稀奇惊讶。
此刻,不只是他,饶是见多识广,身出名门的东君,也对眼前的物件惊诧不已。
因为,这不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束腰带,而是一条用金线缕玉片制成的金缕玉带。
从来就只听闻过金缕玉衣,但这金缕玉带,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金缕玉带虽宽不足半尺,长亦不过三尺,但金丝光灿黄润,玉片细腻润泽,且做工精细,强韧不断,边沿还有丝带可互绑。
东君将玉带提起缚于腰间,对小八招手,“小八,你来帮我绑紧,用力绑。”
小八站在东君身后,拉住丝带却不肯用力,东君笑道:“不用担心我,你只管用力拉紧,拉至最紧绑上就好。”
小八虽不忍心,但知道主子的用意所在,一狠心便将玉带拉至最紧再绑上,东君立马便觉得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他强忍住难受感,走到红菱身边,指指自己的腰间,问:“珍夫人每次束腰,都束得如这般紧吗?”
红菱毫不犹豫地再次点头。
东君冷静的示意她退下后,立马仪态全无,呲牙咧嘴,“小八小八,快帮我解开,我就快呼吸不了啦。”
简东臣看着难受的东君,很是不解:“东君,这条束腰玉带有何不妥吗?”
“自然有的,而且还有大大的不妥!”
简东臣:“?”
东君将玉带放好,揉揉发酸发麻的腰间,“你看,我这不过才缚了一小会儿,已经是腰间麻痹,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若珍夫人成日里都缚着,缚了半月之久了,就算她会为了美咬牙坚持,终会慢慢习惯,那她腹中那逐渐成形的胎儿,又会怎么样呢?”
简东臣瞪大眼睛,认真想了想后即惊悚于色,“我懂了。珍夫人用这条玉带缚腰已经有半月之久了。初时胎儿尚未成形,只是一团那个那个,什么来着……所以就算她紧缚玉带,对胎儿亦没有太大的伤害。但后来,胎儿开始长成人形,珍夫人的腹部亦越来越大,若再用力缚上玉带,那腹中的胎儿随时都会……”
简东臣越说越惊悚,便乍然住了口,喘口气后又担忧起来,“好阴损毒辣的手段。这又是那六谷教在背后教唆指引,出谋献策的完美杀人计划吗?”
“可不!几乎同杀死史磊的手段一样高明,让人查无可查,还玄乎其玄。”小八也一脸担忧之色。
“你们刚说的都是真的吗?”高暄一脚踏了进来,神情紧张。
因为,他听到了前二人的总结之言:“完美杀人计划和高明的手段。”
屋内三人:“……”
高暄看着一脸凝重的东君,又发出了三连问:“所以,珍夫人的死因找到了?案子也已经破了?杀人凶手又同六谷教有关?”
东君沉默不语,并不是他故作高深,而是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环,他还没有弄明白。
他正在苦思苦想,高暄却急不可耐的凑到他眼前,“你倒是说呀。”
“呀!原来如此!”东君却突然就兴奋起来,貌似恍然大悟一般转向简东臣,“快去把红绡押来。”
注意,他用的是“押”,押犯人的押,而非传询证人。
高暄:“?”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简东臣立马雄纠纠气昂昂的去,再凶神恶煞的揪着红绡的衣领回。
而且,还将她给拎了进来,重重扔在地上。
红绡伏在地上不敢抬头,东君忽然就坐了下去,紧盯着她,眼神清亮,“红绡姑娘,原来你还会口技之长啊!不简单啦!”
红绡身子明显一震,不敢抬头,“大大人说什么?小人不明白。”
东君忽然伸出手指,将红绡的下巴抬起,似笑非笑,“那夜寅时,珍夫人根本就不在榻上,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对吧?”
红绡躲避着东君的视线,还在负隅顽抗,“莲儿在外都听到夫人的声音了,大人怎么能说夫人不在榻上呢?”
东君放开红绡,冷笑一声,“因为,那是你特意模仿珍夫人的声音,故意说给外间的莲儿听的。目的就是要制造悬念,表示出珍夫人死得莫名其妙,死后还阴魂不散,魂魄不安,从而彰显出六谷教的威名。说,你和珠娘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红绡缩在地上,不言不语,高暄则听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但他没有打扰东君的审问。
东君对简东臣一打眼色,后者立即上前,将红绡的右手腕用力向后拗,伴随着骨结开裂之声,红绡痛得尖叫不止。
简东臣手上用力,嘴上也没闲着,厉声喝道:“老实回话,不然老子掰断你的手。”
“小人说说……”红绡痛得冷汗直流,牙齿打颤,终于松了口,简东臣便放开了她。
可谁知,简东臣刚一放手,红绡便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全身开始剧烈抽搐,抽搐。
不过一瞬之间,众人便眼睁睁地看着她口吐白沫,双眼翻白,绻成一团,貌似死了一般。
简东臣摊着双手,“不是我,我手上可是才用了三分力道。”
东君呼出一口长气:“不关你的事,你看她的死状,同之前的珠娘子一般无二,定又是六谷教所为。”
简东臣松了口气,随之又紧张起来,“那岂不是线索又断了?”
高暄一脸的惊魂未定,顾不上地上的死者,只拉着东君,“本官不过就是来迟了一步,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呢?快给本官说说,详细说。”
东君转身坐了下来,高暄立马也紧挨着他坐下。
东君见衙役将红绡抬下去后,方才缓缓开口,从头捋起。
“起初,珍夫人有了身孕而不自知,却被时时留心她之人,抢先由郎中口中得知。此人忌妒珍夫人受宠又怀子,恐危及自身地位。便利用珍夫人崇拜秦大师的心理,找到了秦大师,还与其暗中勾结,狼狈为奸,让秦大师先是赠药,后又推荐束腰玉带给珍夫人。
于是,珍夫人吃了秦大师赠送的“玉颜雪肌丸”,还以为是月事紊乱,仍然不知自己身怀有孕,吃着吃着一不小心便滑了胎。
可是,偏生她怀的竟然是双生胎,也偏生就这么奇特,药物至胎儿滑了一个,竟又留下一个,也是奇事幸事一桩。
但更为可悲可怕的是,此后她又日日都在用秦大师所推荐的束腰玉带,将自己的腰和小腹束得紧紧的,便在不知不觉之中,又亲手杀死了腹中另一个胎儿。”
“等等,”高暄听得有些糊涂,“难道这位有心人竟然也知道,珍夫人腹中尚有一个,所以才会示意秦大师再次推荐金缕玉带给她的吗?”
东君想了想:“我想应该是知道的。你想想看,那位帮珍夫人看诊的郎中定是同凶手有勾连的,才能将珍夫人身怀有孕之事给隐瞒下来。后来,郎中自然会继续帮珍夫人看诊,那珍夫人腹中有胎,他也自然是一诊便知。但那时珍夫人因滑胎之故,已经停止了服用‘玉颜雪肌丸’。于是,凶手便只能另谋毒计,再次利用秦大师给珍夫人推荐了束腰玉带。”
高暄:“对对!正是如此!”
“天啦!”简东臣忍不住惊呼,“世间上竟有如此恶毒之人,该死该死。”
“别打岔。”高暄白了前者一眼,继续发出一连串的问题:“那珍夫人是如何死的?她真是自杀的吗?可她又为何要自杀呢?”
东君紧蹙双眉:“由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和证据来看,珍夫人的确是自杀的。但她为何会突然跑到池边投池自尽,关于这一点,连我都尚未曾想明白。我猜测……”
东君用的是猜测一词,只因他自己并没有掌握确凿无疑的证据,故而只能是用猜测二字了。
东君欲言又止,简东臣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倒是快说呀!”
东君谨慎的回:“我猜测,大约是在珍夫人溺亡之前,便有人告诉了她所有的真相。”
屋内众人齐声惊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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