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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去了哪儿了吗?”许阳连忙问道。
老头儿拿着符箓,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的许阳,不答反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二叔。”
此话一出,老头儿双眼眯起,浑浊的双眼有东西一闪而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阳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老头儿。
沉默片刻之后,老头儿转身回屋,一边走,一边说道:“进来说吧。”
这一下,轮到许阳犹豫不决了。
站在门口,许阳朝里面看去,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盏油灯亮起,油灯照亮的范围有限,大部分场景都看不清楚。
老头儿看起来很正常,至少比他遇到的其他鬼都要正常,可越是这样,许阳越是紧张。
“怕什么,反正我随时可以退出游戏。”
暗暗嘀咕一句之后,许阳迈步走进房间。
站在外面,许阳就感觉这房间有些怪异,走进之后,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
房间内的家具不多,没有一件电器,甚至连电视都没有,唯一一样电器,就是放在桌子上的收音机,家具很老旧,却很有历史感,收拾的也很干净,进入房间之后,许阳感觉自己回到二三十年前。
不过,房间内,贴满了符箓,不管是墙壁上,还是窗户上,亦或者门上,贴满了各种符箓,虽然许阳不认识这些符箓,可他还是认出,这些符箓有来自佛教的,也有来自道教的,很多很杂。
除此之外,房间内还有各种骨头做成的艺术品,在油灯旁边,还有一个香炉,有袅袅香烟升起。
香味很独特,有点像蚊香,又有点像檀香,似乎里面还掺杂了麝香,许阳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分辨出来,但有一点儿他注意到,在闻到这股香味之后,许阳的心变得很平静。
从房间的布局来看,许阳想到影视剧当中的神婆,好像他们的房间就是这样布置的。
“随便坐。”
一边邀请着许阳坐下,一边递来一杯茶。
房间内没有沙发,只有几张竹条椅子,椅子上放着一个手编的蒲团,许阳答应一声坐了下来,接过茶杯,看了一眼,眼皮微微跳动几下。
茶杯不是玻璃制品,也不是陶瓷制品,而是骨制的,造型很特别,茶水就是普通的茶水,不过,里面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老人在许阳对面的躺椅上坐下,看着紧张而又好奇的许阳,笑了笑。
老人的身材很高大,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有差不多一米七八的身高,可以想象,他在年轻的时候,至少有一米八几,只是,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显得格外渗人,不过,现在的许阳在经历了多次摧残之后,已经习惯了。
“大爷,你......”
许阳才开口,就被老人打断道:“我姓向,向前进。”
还有历史感的名字啊!
许阳在心中嘀咕一句,然后说道:“向大爷,你认识我二叔?”
向前进点点头,说道:“认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想想啊。”
随即,老人就眯起眼睛,开始缓缓讲述起来。
......
老人的讲述,往往都是琐碎而繁杂的,向前进也不例外。
向前进已经六十六岁了,真实年龄就不得而知,他以前是修道的,在战争时期,他曾在多个道观、寺庙流走,说是修道,其实就是混口饭吃。
类似于向前进的这种情况,在那段岁月其实很常见。
在六七十年代,破四旧开始,寺庙、道观什么的,遭到了严重破坏,他这个不算修道的人,也被迫放弃这门营生,回到阳城定居。
可能是向前进去的道观寺庙都是在深山老林当中,认识他的人不多,也可能是他运气比较好,并没有牵扯其中,游历了这么多年,身上也积攒了一些积蓄。
在开发商开发黎明小区的时候,他把身上的积蓄全都拿出来,提前在这里买了一套房。
买房,娶妻生子,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向前进也不例外。
房子是买下来了,钱也交了,可工程却烂尾了,在多次上门协商无果之后,唯一还活着的开发商,还算有点良心,把这些才修建的单元楼,简单的装修一下,就让他们这些最早掏钱买房的人搬进来。
因为有房子,很快就娶了个老婆,也有了三个孩子,生活就这么朴实无华的过着。
可惜,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几个孩子也陆续长大,纷纷搬离了这里,而老伴儿也去世了。
老伴儿不在,孩子又长大成人,向前进就一个人独居,一直到现在,他始终都是一个人。
在这段岁月里,老人看到小区有很多人离开,跟他一起买房子的人,大部分都把房子卖掉了,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开,住进来的都是一些租户,人老了,也不愿意动弹,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
向前进的讲述不可谓不琐碎,动不动就提起他年轻时候,许阳数次打断,才将其引回正题。
根据向前进说,在他们住户入住的时候,单元楼就有一位楼长,姓常,人们都称呼他为常楼长。
常楼长在这里住了将近二十年,有一天神秘的失踪了,然后第二任楼长出现,好像是他的养子,也姓常。
大概在十年前,单元楼又来了一个住户,姓许,这个人就是许阳的二叔。
二叔来了之后,一开始跟单元楼所有住户的关系都很好,跟第二任楼长的关系更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他们之间爆发了矛盾,吵得很厉害。
“为什么争吵?”许阳忍不住问道。
向前进摇摇头道:“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
“那后来呢?”
“他们两个人大吵一架之后,第二任楼长就离开了单元楼,而你二叔也成为了新的楼长。”
“他怎么就成为了楼长?”许阳不解道。
向前进摇摇头,说道:“具体的不清楚,应该是上任楼长拜托他的吧。”
“然后呢?我二叔又去了哪里?”
“大概三年前,他带着一部分住户,离开了这里,说是要去找前两任楼长,然后就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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