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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波尔多是法国著名的精品葡萄酒产地,据说这座城市每五个人中就有一个品酒大师,四个酒鬼。每当夜幕降临,整座城市就会陷入狂欢,不管是大师还是酒鬼,都会自发的在野外集结,每人带上三两瓶高纯度的红酒,这群癫狂的人一边扭动着腰肢,一边往喉咙里狂灌着红色液体,如果有幸碰上有钱的富豪,他会用拉葡萄的大货车拉来整车的箱装红酒,于是彻夜狂欢,喝醉回不去家的就和衣睡在路边,陌生男女抱在一起。于是,清晨早起运动的人们总会看到醉在路边的自由快乐的灵魂,横七竖八睡得正香,顺路跑过,风景独好。

奥梅多克地区位于波尔多市北部的几公里处,这里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葡萄产区,这里遍布了无数的葡萄庄园。巴伦庄园就在这里,巴伦庄园主人是一个在当地极负盛名的品酒大师,他年龄很大了,孤独一生,无儿无女。种植葡萄,品尝美酒是他唯一的爱好。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脾气火爆而且倔犟的老家伙,市长曾亲自来拜访他,却因打扰了他的午睡,被他拒之门外,最后市长也只能尴尬离去。而且,他还有一个奇怪的特点,他不许任何人踏入他的庄园中心,他的一个好友曾去庄园找他,私自去他的庄园中心参观,还没走到中心就被他拦下一顿胖揍,从此绝交。这个十分绅士的老学究气的浑身乱颤,从此逢人就说,“巴伦老头的庄园中心养着一群性感的丰满女人。”这个可怜的家伙的经历虽然好笑,但也让别人深一步体会到了巴伦老头的臭脾气。

此时,巴伦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庄园中心,庄园的中心是一座豪华的别墅,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拥挤的葡萄藤,走到别墅门口,把右眼对准门口的眼膜扫描仪,在巴伦凝重的脸色下,咯吱一声,门打开了。他小心翼翼的整理好衣服,缓步走了进去。

别墅内很安静,年轻的女佣抱着一只血统纯正的孟加拉猫慵懒地蜷缩在沙发上,在阳光里打着哈欠。

“咳,”巴伦扫了女佣一眼,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女佣睁开眼看见了巴伦,连忙起身恭敬地喊道:“大管家。”

“带我去见家主。”巴伦说道。

女佣点了点头,引着巴伦向二楼走去。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巴伦挥退了女佣,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出一个很有磁性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巴伦推门而入,房间中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虽然人到中年,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皱纹,他正坐在桌子旁翻阅着《古兰经》,旁边一杯咖啡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如果守灵人中极有身份的人在此就会认出他来,这个中年男人便是尤迪特家族当代的家主,森意.尤迪特!

“家主,维特迪尔回来了!”巴伦恭敬地对森意说道。

森意眉头一挑,“事情解决了?”

巴伦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事情倒是解决了,不过消息泄露了,现在我们尤迪特家族对黑石部落动手这件事不管在世界各地还是守灵人中都引起了很大的关注,甚至……有国家还把我们定性为恐怖主义活动。”

森意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合上了书,皱着眉头思索着。

“家主,这件事还没有调查出来是谁泄露的,那家报社与此事有关的人都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一定可以问出到底是谁泄露的,到时候,必须要让他来承受我们尤迪特家族的怒火!”巴伦咬牙切齿的说道。

“除了那个混蛋小子,你以为还有谁敢做这样的事。”森意苦笑着说道。

“嘎……”巴伦就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咬牙切齿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说的是圣佑少爷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的?如果真是少爷,那可就难办了,长老会那边还要一个解释呢,如果不严惩泄密者,我怕长老会那几个老不死的会趁机发难。”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严惩我的儿子?”森意眼睛微眯,冷光一闪而过。

“不不不,亲爱的家主,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巴伦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泄露出去的消息父亲自有办法解决,巴伦,你跟在父亲身边征战半生,现在又做了我的管家,替我挡人耳目,我心里早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亲人。现在我只问你一句,当年纵横守灵人的暴徒巴伦,如今还在不在?”森意重新恢复了威严的样子。

“一直在!”巴伦郑重的说。

“好,召开长老会,谁敢动我的儿子,你帮我杀了他!”森意一拍桌子,杀气外漏。“喵”,一楼的孟加拉猫尖叫一声,跳出窗外。巴伦的眼皮一阵抖动,接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二)

一架飞机从非洲一个机场起飞,当地机场的飞机起飞时刻表往后推迟了两个小时,机场外因为延机而心生不满的乘客在吵闹着,工作人员细心的向大家“解释”,飞行航路上气象状况有低云、雷雨区,强侧风,不宜飞越……

机场负责人叼着雪茄在办公室看着外面的人山人海,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是遵守规矩的,但是有一部分人不同,他们是制定规矩的。尤迪特家族显然属于这一类人,他们拥有的财富注定了他们是站在世界金字塔的最顶端。

沐清河睁开了眼睛,眼神涣散的打量着周围,圣佑坐在他的对面擦拭着长刀,看到他醒了过来,朝他笑了笑。沐清河软趴趴地倚在座椅上,拽了拽身上盖着的毛毯,“大圣,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丢人?”

几个小时之前的沐清河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他亲眼看到身边一个暴徒被狂风吹来的大石头砸碎了脑袋,接着暴露出来的脑浆又被狂风吹走。

圣佑放下了手中的长刀,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说:“是挺丢人的。”沐清河苦笑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你认为什么是丢人?”圣佑开口问他。

“我这样就是最丢人的。”沐清河以为圣佑故意嘲笑他,低着头说。

“不,你现在这样不丢人,眼泪鼻涕混着沙子粘在脸上不丢人,被比你强大许多的敌人吓晕不丢人,在我让你跑的情况下你才跑,这也不丢人。”

“那什么是丢人?”沐清河彻底迷茫了。

“我让你跑,你居然真跑了,你居然不相信我打得过那头熊,这才是最丢人的。”圣佑哈哈大笑起来。沐清河不明所以,但是他看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圣佑,莫名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居然不相信同伴,哈哈,你真丢人。”圣佑一只手指着他一只手揉着肚子。

“同伴?对啊,我居然不相信同伴。真是丢死人了,哈哈。”沐清河用毯子蒙着脑袋,身体在毯子下抖动着。旁边几个服务人员面面相觑,看着开心的两个少年,带着一脸疑惑走了出去。

“你知道吗?就在几个小时以前,我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长这么大那是我最害怕的一次,我现在手指还是凉的呢。”

“人生嘛,有许多的第一次,其实一辈子时间挺短的,第一次让你出丑的事再次去做的时候就要必须做的出色,这个世界可不会按部就班的等你成长。”

“有一些第一次确实能烙在心中一辈子都无法抹去。”沐清河这时候突然想起了父母,想起了柳婷婷。

他刚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父亲,有母亲,有柳婷婷,梦见了父亲第一次搂着母亲对自己笑的场景,梦见了第一次和柳婷婷见面的场景,梦见了第一次把柳婷婷写进信里向远在国外的母亲介绍的场景。

“你现在的生活的确很偏离你以前的日子,你接触的东西也是世人所不能接受的,我们是孤独的,因为我们要守护的东西是不能公开于这个世界的,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真的很累。”圣佑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疲惫。

“大圣,你当时为什么会来贝尔塔门大学?”沐清河好奇的问道。

“你想知道?”圣佑反问了一句,“没有人会对我这件事感兴趣的”。

“因为那些人不是你的朋友。”沐清河笑了笑。

圣佑抬头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家庭还算圆满,有父亲和母亲陪着,又因为我的出身,可以说我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但这一切并没有持续下去,直到我七岁那年那个女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圣佑深吸了几口气,眼色很复杂。

“那一天,我的父亲带回来一个女人,我的祖父逼着我叫那个女人妈妈,我看着那个陌生的女人瞬间就哭了出来,我喊着要找妈妈,我拉着父亲的手,求他带我去找妈妈,但是我的父亲却摇头对我说,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妈妈。你知道吗?一起生活了很久的最亲近的人有一天突然被一个陌生人取代了,而且,那个最亲近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再也找不到她的一点蛛丝马迹,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那个陪伴了我七年教我读书认字的人真的是那个陌生的女人,你能明白那种痛苦吗?”圣佑低着头,用手捉着头发,沐清河第一次见到这个强势的男孩露出这种神态,他的脸上出现了惶恐、害怕的表情,他的眼中全是慌乱。

沐清河沉默了,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那个独闯非洲差点被吃掉回来也是一脸无所谓表情的人,也不再是贝尔塔门大学历年来综合成绩最优秀的学员,亦不是法国某个大家族的公子哥,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想念妈妈的可怜孩子。

“对不起啊,我不应该问你的。”沐清河脸上满是同情,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大家族子弟的无奈吗?

圣佑并没有回答沐清河,他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断断续续地说,似是在回想,也像是在思考,沐清河没有打扰他,有些东西藏在心里久了总要把它整理好再完整的说出来,就像是一场仪式。

说出来了,也就不难受了。

“我问家族每一个与我母亲有过接触的人,问过巴伦管家,问过保姆,问过在我家后院带枪巡逻的大叔,可他们都不告诉我,我母亲的名字就像是一个禁忌,好像说出来就会引来神的惩罚,后来,是巴伦管家告诉我的,他看我每天都往母亲原来的房间跑,心软了,就告诉我了,所有人都知道母亲的下落,唯独瞒着我,瞒着我这个和她最亲的人。”

沐清河能想象到那种场景,自己小时候何尝不是这样度过的,每天抱着母亲给自己买的玩偶,一遍遍的问王奶奶,爸爸妈妈去哪了,王奶奶总会说,“孩子啊,你的爸爸妈妈出差去了,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呢,以后有事就来奶奶家好不好,奶奶做饭给你吃。”就这样的谎言自己信了好多年,直到后来慢慢长大了,才知道父母离婚了,他们都各自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是都没有人带上自己这个拖油瓶,他们留给自己的只有那间一家三口生活了几年的小房子,母亲定期给无儿无女的邻居王奶奶打钱,让她照顾自己的生活,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给她找到一个慰藉吧。

“后来母亲死了,母亲是病死的,她离开了尤迪特家族自己找了一个地方住,她不再是那个大家族的家主夫人了,她只是一个想儿子以至于每天以泪洗面的可怜女人。”圣佑含住一根烟,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打着,他微微地颤抖的手把打火机和烟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母亲是在我找到她的第三天死的,她很开心,生命的最后是我陪着她过的,她死了,只给我留下了这把刀。”圣佑抱起刀放在鼻子上轻轻地嗅着,“那个女人我也知道她的身份了,她是另外一个大家族的小姐,为了家族的利益嫁来了尤迪特家族,很讽刺不是吗?为了家族的利益就可以把同枕多年的人一脚踢开,为了家族的利益就可以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忘掉自己的母亲而叫另一个女人妈。”

沐清河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给圣佑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这把刀是母亲的嫁妆,她的家族是一个没落的铸刀大家,母亲的嫁妆有两把刀,另一把在森意的手里,总有一天我会把那把刀夺过来。我要让两把刀团聚,就像两朵互相守护的彼岸花,就算用黄泉水浇灌,也能相视而笑着长大。”说到最后,圣佑的眼中又重新绽放出光芒,他的眼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让人不敢直视。

“我们是同样的人啊,我们都是浑身是刺的小怪物,不同的是,你的刺竖立着扎向你眼中的敌人,我的刺耷拉着,刺伤的永远是我自己。”沐清河问空姐要了一杯珍珠奶茶,喝完后用吸管往嘴里拨弄着吸不出来的珍珠。

圣佑也拿起桌上的水喝了起来,他的眼睛恢复了平静,他露出思考的表情,“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拳击对不对?”

沐清河愣了一下,拿吸管的手轻轻地抖了抖,他苦笑了一声,“对啊,但是,好像没什么机会了。”

“不”,圣佑摇了摇头,他站起来向驾驶舱走去,“会有机会的。”

几分钟后,机长在两个金发碧眼的空乘小姐的搀扶中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在刚才,飞机上那名神秘的乘客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公然的劫持了自己的副机长,霸占了自己的机长座椅。如果不是飞机起飞前,航空公司经理特地交代自己要好好照顾飞机上的两名乘客,他早就呼叫空中救援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机长在众人的安抚下慢慢地镇定下来,他怒火难消,对着沐清河吼了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乱来。”

沐清河同样特别疑惑,他也无法和这个平日只知道啤酒和三文鱼的中年大叔解释。

就在机长鼓起勇气准备去驾驶舱质问圣佑顺便夺回自己机长的宝座的时候,飞机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天呐,飞机居然在迫降!”机长的声音都变调了,如果没有安全带的束缚,他一定吓得跳了起来,而现在,他能做的只有把脑袋紧紧地靠在头枕上,双手死命地捉着把手。

飞机在沙托鲁的一个机场紧急降落,沙托鲁是法国中央区的安德尔省的省会,也是该省人口最多的城市。圣佑和沐清河挥手告别了破口大骂的机长和一众犯花痴的空姐,走进了这座城市。

就在半个小时前,机长和一众空姐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见上帝了,而沐清河自从被圣佑嘲笑不相信伙伴后,在心中对圣佑居然产生了盲目的信赖,他坚定的认为飞机迫降不是出了故障,而是圣佑故意的。最后证明,确实是圣佑故意的……

于是,劫后余生后,机长可能是身体里多年累积的酒精被这颗火星彻底点燃了,他挺着啤酒肚把圣佑顺带着沐清河骂了个狗血淋头,而一众空姐却把圣佑当作了英雄,当作了梦中情人。试问,爱上一个神秘帅气还会开飞机的男人,是一件多么罗曼蒂克的事情啊。

“大圣,我刚才问迪娜姐了,这里离巴黎还有挺远的一段距离,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迪娜?身材一级好还是二级好的那位?”

就在空姐们把圣佑当作英雄疯狂套近乎的时候,两人居然恶趣味的论身材给她们分了类。

“二级好的那位。”沐清河顺口说到,“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你为什么不问身材一级好的那位呢?我还想把她介绍给你呢。”圣佑戴着墨镜背着背包酷酷地说,“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算了吧,就在半个小时前,我们可是坐在一起大叫上帝呢,她才不会看得上我。”沐清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没想到法国的夏天也这么热,都快脱水了。”

“在沙漠里都没渴死你,你会倒在这个地方?”圣佑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别偷懒,快点跟上我,先给你换身衣服,二十岁的年纪穿得像四十岁,怪不得没女人会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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