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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座山,山下有座精神病院。

山很矮,虽然同样属于阿尔卑斯山脉,但位于南翼低山地带的它显然不如兄弟勃朗峰、卢卡诺峰那样出名,就算山上遍布葡萄园和果园,但仅凭四百米的身躯又没有什么特色旅游景观的它终究不被世人熟知。

这座普通到连名字都被当地人以无名敷衍的山就像茫茫人海里那个路人你我,没有过去,未来模糊,活在当下,普普通通。

所幸的是,这座山被意大利一个有名的富豪买下来盖上了十几栋别墅,这才给这座山带去了或多或少的人气。

但奇怪的是,这些房子装修完后富豪并没有叫价出卖,而是把那些水电家具一应俱全的房子闲置在那,而这座山也被作为私人财产彻底挡住了偶尔游客的脚步。

这座山的山脚下有一座精神病院,据说也是那位意大利籍的富豪出资建造的,规模不小不大。

无名山上位于正中心的别墅里,一个戴着白金面具的男人正站在窗边怔怔出神,一个侍从打扮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推门走进来,然后单膝下跪说道:“参见我主莫多。”

就算在自家大本营中也从不摘下面具的莫多转过头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您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全部装在越野车的后备箱里了。”侍从脑袋垂得更低了,“晚餐也已经准备好,您要想现在就吃,我马上把餐盘端进来。”

“晚饭就不吃了,我得赶紧去见一个人。”莫多看了看窗外天空上的火烧云,摆了摆手道:“把我的大衣取过来。”

侍从很快从衣架上为莫多取过大衣,然后侍奉他穿上,莫多接过车钥匙往外走的时候突然顿住了,他看向侍从笑道:“小北,最近几天将会阴雨连绵,新开垦的那几亩用来种果树的地就不用浇水了,还有现在天气冷了,你注意点温度的变化情况,温度一低你就赶紧叫上人去给葡萄树的枝蔓埋土保暖,记住埋土之前一定得浇一次水,最好在枝蔓的上边先盖上一层秸秆再埋土。”

被叫做小北的侍从忍住笑意,等莫多说完,他恭敬地回应道:“主人您放心,我都记下了。”

莫多点点头,接着理了理大衣的褶皱,走出门的时候打了个喷嚏,他暗骂了一声鬼天气,拢了拢袖口钻进车里,然后开车往山下驶去。

无名山下的精神病院也像这座山一样平平无奇,除了把家人当作累赘扔在这里接受治疗的人偶尔来看看,一年到头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外来人员了,就这样说吧,偏僻荒凉的这家疯人院是连附近大学的学生社会实践也不会选择的地方。

晚风徐徐,叫不上名字的鸟在树上哀叫,山路的尽头逐渐显现出疯人院建筑的轮廓,晚上的疯人院更加寂静,死一般的沉闷。

一辆越野车开到大门口,大门缓缓打开,有两个戴着口罩、打扮的像医院护工的人一声不吭地站在大门两边守着。车开进疯人院,在一座黑漆漆没有一盏亮灯的楼前停下,莫多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有一位医生等莫多走下车后快步从楼内跑出来,莫多把车钥匙交给他,然后大步向楼内走去。

楼高五层,没有电梯,莫多安静地走在楼梯上。嗒,嗒,嗒,皮鞋踩地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很突兀,莫多不紧不慢地走到顶楼。

五楼走廊过道的灯光昏黄,甚至有几个灯泡忽明忽暗,不知是供电不足还是灯泡自身的原因。过道两旁都关着那些精神病人,门上的窗户很大,方便医生护士在外面查看。

莫多走过一个房间,突然有一张脸贴了上来,莫多眉头皱了皱,那个病人趴在玻璃上嘿嘿地傻笑着。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快步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他把门拍得山响,“这么晚还不睡觉,想住小黑屋了是吗?赶紧去睡觉!”

病人一边笑一边转身,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个死人,嘿嘿,死人。”

莫多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那个医生赶紧弓腰后退,惶恐地对莫多说道:“这些不懂事的家伙冲撞了主人,属下甘愿受罚。”

莫多摆摆手,让医生带自己去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医生小心地在前面引路,带着莫多来到这间编号是530的房间门口。莫多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闭紧,于是就加重力气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医生等莫多走进房间后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然后站在门口守候着。

房间的墙上有很多幅画,是用烧焦的木炭画的,都是很扭曲的人脸表情,画中的人们张大嘴巴,双眼空洞,好像失去了希望,再也看不到一点儿光明。

房间的床上坐着一个胡须凌乱的男人,男人眼睛明亮,莫多进入房间的时候,那个男人语气诚恳地问道:“您要来一杯咖啡吗?”像是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来家里串门,主人拿出珍藏的咖啡问来客加糖还是不加糖般那样从容。

莫多白金面具后的脸上不知道是何表情,他的语气同样平静,“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专程来祝你生日快乐,为你准备的生日蛋糕马上就会有人给你送来。”

男人笑的很开心,“我的生日派对刚刚开始。”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墙上的恐怖图画只有一张小床,再无任何装饰,男人却说他的生日派对热闹非凡。

莫多笑出声来,他伸出右手,绅士地说道:“当然,你的生日派对简直让我羡慕到发疯,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男人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来,“当然可以,我们会获得所有人的掌声的。”

两个男人,手牵着手,在这间小房间里翩翩起舞,形态优美,好像世间最棒的舞者。

——————

森意和所罗的战斗仍在继续,从下午打到天空渐渐布满星辰的深夜,整条柏油马路已经被毁坏到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路上随处可见如蛛网一般的裂纹,路两边种的大树成片成片的倒下,切割面平滑如镜。

两人开始了完全不顾后果的交手,事实上在一个小时前,就有尤迪特家族的暗卫成员和夜组织自然灵堂的成员来到此地,一是阻止普通人的接近,二是为两位大佬这场战斗所留下的诸多痕迹善后,两帮人很有默契地以一棵还没倒下的松树为界,安静地等待两人停手。

森意和所罗没有了后顾之忧,都想痛快一战的两人彻底放开了手脚。

“半山之力。”所罗再次高高弹起,以施展灵能“山神”所提升的自身重量压向森意。

森意顷刻间再次出刀十六,刀刀斩在所罗的胸口。

两人你来我往,声势浩大却势均力敌。

终于,在最后一次交锋后,所罗借着余力和森意拉开距离,他摸了摸胸口,咧嘴一笑说道:“到此为止吧,森意,我先走一步了。”

不等森意做出答复,他就两脚蹬地往后滑去,几秒钟之后就到了柏油路的尽头。

自然灵堂的成员跟随在堂主身后,纷纷后撤。

“卸下乌龟壳子后速度倒是不慢。”森意收回了长刀,嗤笑一声,张嘴含住了震裂的虎口,吸吮着流出的鲜血。

——————

生日蛋糕吃完了,只有两个人的生日派对也已经接近尾声,居住在精神病院五楼最深处房间的男人重新坐回到床上,并邀请莫多坐在他的身边。

“主,刚才跳舞的时候,你有些动作略显迟疑,看你心不在焉的,应该有心事吧,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男人从容地问道。

莫多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他,“我需要你去为我办一件事。”

长相普通穿衣打扮也和精神病人无异的男人接过照片,认真地看着照片上的男孩。

莫多看着墙上的炭画,随口说道:“这个人手里有一块黑石头,我要你去帮我取回来。”

“主,十分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走出这间屋子。”真实身份其实是夜组织精神灵堂堂主的男人把照片随手放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说道:“当时您建造这座精神病院的初衷就是让我躲在这里专心领悟灵能,现在灵能领悟的并不完美,就算我的实力有了很大提升,但对上所罗,现在的我和当年的我在他眼中也并没有什么差别。”

莫多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当年因为灵能的缘故你得罪了所罗,为了躲避他,我为你专门建了一座疯人院作为精神灵堂的基地,这么多年过去了,体术极差的你只有彻底领悟了这种灵能才可以跟他一战了却恩怨,可惜现在……”

“主,我们两人的恩怨迟早有个了断,我有预感,那一天不远了。”和所罗同为夜组织四大堂主之一,被莫多视为左膀右臂的男人双手按在膝盖上,坐姿端正,他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如果单纯只是不留痕迹地取回黑石头,那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谁?”莫多问道。

“西迪,精神灵堂仅次于我的三位干部之一。”

莫多站起身,“他现在在哪里?我亲自去找他。”

精神灵堂堂主诡秘一笑,“正在讲课呢。”

莫多带着疑惑从530室走出来,让守在门外的医生带他去找西迪,医生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可没逃过莫多的眼睛,医生在前引路,走下楼梯路过广场来到了疯人院最角落的一栋楼前。

医生说话的时候身体都有些颤抖,他指了指黑漆漆的楼房对莫多说道:“主人,西迪大人就在里面。”

看着转身就要离开的医生,莫多叫住了他问道:“这个人在里面干什么?”

医生同样说了一句让莫多摸不着头脑的话,“西迪大人正在讲课呢。”医生说完后转身就跑了。

这个叫西迪的人,莫多并不认识,夜组织的历次行动都是他直接下达给四位堂主,然后让他们去进一步作具体的部署,所以莫多对四个堂口的大多数人都不了解,更别提被其他三个堂口的人一致认为把疯人院作为基地简直再合适不过的精神灵堂。

但可以肯定的是,莫多不喜欢这个人,很不喜欢。深夜讲课,这种满是装神弄鬼嫌疑的家伙,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要不要换个人去完成这次任务。

不喜欢也好,讨厌也罢,这个人还是要见的,他想知道被一向只喜欢生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的精神堂主格雷戈里推崇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莫多迈步走进黑楼,超出常人的耳力让他听见一阵竹竿敲击讲台的声音。莫多来到发出声音的房间,发现里面坐满了人,房间内透出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讲台上一个身形瘦弱面色苍白的男人正举着一本书声情并茂地读着。

他读道:“你必汗流满面才得以糊口,直到你归了土。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

站在窗外观看的莫多眉头一挑,这是圣经里的句子。

他又读道:“愿上帝赐予我平静,去接受无法改变的事情。愿上帝赐予我勇气,去改变我能改变的事情。并且赐予我能够分清两者间的智慧。”

又是圣经里的句子,这个装神弄鬼的蠢货还是一个基督教徒?

很快莫多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坐在讲桌下面的学生太安静了,他们停止了说话,停止了动作,甚至停止了呼吸。

原来是一群死人啊,莫多伸手抚了抚脸上的白金面具,这个疯子居然在深更半夜为一群死人讲课!

而且这些人的脸上表情生动,脸上红润有光泽,很明显是经过了精心打扮,甚至骗过了夜主莫多的眼睛。

莫多推门走了进去,正读得起劲的西迪被开门声打断,他生气地把课本仍在桌子上,转过头用一种看待死人的眼光看向莫多,莫多和他对视了一眼,发现此人的眼中不含任何感情,但很快,莫多发现自己错了,房间中的男人和莫多对视之后,一潭死水的眼中突然出现了色彩,就在莫多奇怪的时候,他突然激动地跪在了莫多的面前,他居然想俯身去亲吻莫多的鞋子。

莫多皱着眉头移开脚,对他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西迪趴在地上,丝毫不敢抬起头,也不敢答话,好像一开口就会引来神罚。

就在莫多的耐心要被耗光的时候,西迪开口了,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说道:“参见夜主莫多。”

他认识自己?也对,脸上的白金面具在夜组织里已经是最好的通行证了。

莫多冷冷地说道:“你起身吧,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西迪站起身,眼中满是激动,莫多递给他照片并告知了他要做的事情并问道:“这件事能做好吗?”

西迪赶忙说道:“一定会做好的,毕竟您是我第二敬重的人。”

第二?这倒是把莫多的好奇心给勾上来了,他问道:“那第一是谁啊?”

“上帝。”西迪的眼中有敬畏,有疯狂,有偏激,“上帝是我最敬重的人。”

莫多嗤笑一声道:“那接下来你最敬重的人应该换换了,我可不愿屈尊在一个不存在的人之下,希望我下次问你,你能答出我想要的答案。”

“是。”西迪毕恭毕敬。

莫多又看了一眼被像洋娃娃一样精心打扮的尸体,顿时谈兴全无,他转身走出房间,就在他即将迈出房间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西迪一眼,莫多发现这个家伙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背影,但他眼中的尊敬之下好像还存在着另一种情感,这种情感莫多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好像和最开始他在台上讲课时看着他那些尸体学生的眼神,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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