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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眠心中大为所动,风世英举荐定会省去自己的许多时力,可是一想起尚乐章将会在牢狱之中抱憾终身,又颇为不忍。
他犹犹豫豫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被贬到这儿来,就是因为违逆了严阁老。他怎肯愿意帮我。”
“你放心,这我自有安排。”
“那真是太好了!我敬叔叔一杯。”说罢,江如眠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风世英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肚腹,顿时热辣辣的,一股暖流从丹田处涌起。
他舒爽地吸了一口气,默默赞叹道:“孺子可教也。”
“可是······”
“可是什么?”
江如眠纠结道:“我手头上还有一些案子尚未了结,还是希望能够善始善终。”
“你说的是徐光启的案子吧。”风世英脸色微变,有些不悦,“永叔,你是个聪明人。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案子交给别人,对你更好。”
江如眠沉默了,他知道风世英的意思,可是如果以违背信义为代价来取得晋升的机会,那这样的自己和严升一流之间有什么两样。
风世英冷冷地盯着他,沉默半晌,说道:“永叔,这做官那,要和光同尘。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说罢便起身告辞了。
江如眠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语。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不止会影响自己的仕途,还有那个死不瞑目的徐光启和尚未沉冤得雪的尚乐章。
他迷茫地走在路上,想到这几年的风雨飘摇和举步维艰,心中充满了不甘,他不禁怀疑自己,扪心自问道:“如果当初没有选错,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忽然,一人从后面环抱住他,一个抱摔将他扑倒在地。
“谁!”他怒喝一声,猛地回头,正看到杨瑾正笑意盈盈地他,一脸调侃的表情:“哈哈哈哈,你这也太文弱了。”
江如眠悻悻地站起身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杨瑾嬉皮笑脸地靠近他。
江如眠不理睬他,转身就朝前方走去。
“心情不好?”杨瑾忙跟上前,一脸八卦地问道。
“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吧。”
杨瑾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神秘一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真有事!”
“也不急于这一时了!”杨瑾不由分说地九拉着他往外跑。
天苍苍野茫茫,云卷云舒。
杨瑾带着江如眠偷偷来到兵营。
“这要是被抓到,我会被当作细作砍头的。”江如眠小声嘀咕道。
杨瑾不在意地笑笑:“没事儿,来把这个换上!”说罢扔给他一套军队训练服。
“怎么样?不错吧?”杨瑾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江如眠换上衣服一脸地好奇与期待:“咱们接下来干点什么?”
杨瑾嘿嘿一笑:“我早就想好了。”
两人来到摔跤场,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了,大伙儿正在比赛,看得津津有味。
“怎们样?要不要试试?”
“来都来了。”说罢江如眠跟在杨瑾的身后,挤到人群中。
众人看到杨瑾来了,一拥而上围上前来,恭敬道:“杨百夫长!”
“都辛苦了。”杨瑾笑呵呵地回应道,一把把江如眠推上前来,说:“刚来的新兵,想来练练,你们多照顾一下。”
“是!”众人齐声应道,将江如眠推推搡搡地推到比赛场地。
“杨瑾!你在干嘛?”江如眠心中大惊,不时地回头张望。
“玩的开心呦!”杨瑾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喊道。
叮的一声,双方就位。
对方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锁定了江如眠。
江如眠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拉开架势。
“比赛开始!”
众人纷纷一拥向前围观,发出阵阵欢呼声。
男子率先发动进攻。一个箭步冲上来,右脚踢向他的膝盖,左腿扫向他的腰腹,左脚一勾,江如眠的腿弯被勾住,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朝后仰倒在地。
“好!”
“漂亮!”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你悠着点!”杨瑾指着对面的男子大喊道。
江如眠狼狈地爬起来,专注地盯着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男子又冲过来,双拳挥舞,如同暴风骤雨般向他打来。江如眠被迫连退三四步,才勉强躲开,他的额头渗出汗珠,心中暗叫不妙。
“杨瑾!我要是折在这儿,你可要负责!”他一边躲闪,一边大吼道。
“哈哈哈······”杨瑾笑得前俯后仰,“你不是说自己想好好炼一下吗!”
江如眠急了,猛地向前一冲,用力地撞击在对方的胸膛上。
“嘭!”
男子向后后退几步,抓着他的肩膀,猛地往后一拽,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他趁机一翻身跳了起来,迅速摆脱男子的钳制,一个箭步上前,右拳猛地砸向他的胸口。
男子不慌不忙地抬起手臂挡住他的拳头,右脚狠狠地踹向他的小腹。
刚要一脚踢下去,杨瑾连忙敲锣。
“叮!”比赛结束。
男子行礼道:“得罪了。”
“不愧是我大明的军士。”江如眠悻悻地说道。
杨瑾走了过来,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怎么样,是不是很爽!”说罢,一溜烟地跑开。
“喂!杨瑾!你别跑!”
江如眠连忙追上去,奈何对方的步伐极快,他只追到拐角,便失去了杨瑾的踪迹。
他一屁股拍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舒畅。
“感觉怎么样?”杨瑾嬉皮笑脸地跑回来,递给他一瓶灌水。
“好得很。”江如眠接过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这可都是我练的兵!”杨瑾一脸得意。
江如眠笑道:“看来,你也不像我想的那样不务正业。”
“你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文弱。”
两人相视一笑,坐在沙场的帐篷外,看着远处苍野茫茫的山岭,一派悠闲。
“滇南动荡,你希望是战还是和?”江如眠突然发问。
“当然是战!大丈夫宁战死而不屈。”
江如眠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你呢?”
“我支持你。”
二人从霍去病聊到蓝玉,从官渡之战聊到鄱阳湖决战,直至晚霞漫天,天色昏黄,才恋恋不舍地散场。
江如眠回到府宅,看到莫念和家仆正在院子里做冰糖葫芦。
“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莫念放下手中的东西,甜甜一笑。
“风世英说想提拔我。”江如眠拿起一串冰糖葫芦就塞到嘴里,含糊不清道。
“挺好的。”莫念面不改色。
江如眠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这么淡定?”
“因为看你的样子应该拒绝他了吧。”莫念的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如眠嘿嘿一笑:“他不可信。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官员就是弃子,车志尚就是前车之鉴。”
“这不是主要原因吧。”莫念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说道。
江如眠将糖葫芦递到她的嘴边,道:“那你说说是因为什么?”
“那日在牢房,看到尚乐章拿到书时那么急切的样子,大人也动了恻隐之心了吧。书生以金榜题名为荣,风屹可以为了自己的前程搏一把,而尚乐章却只能蒙冤牢中。同为书生的你,出身平庸的你,会甘心吗?”
莫念在他的耳边低声私语,一双美眸波澜不惊地注视着他,仿佛洞悉他内心最深处的痛楚。
江如眠紧握住手中的糖葫芦,看着莫念的眼神犹如凝视深渊,不自觉地轻抚她的脸颊,喃喃道:“知我者,阿莫也。”
江如眠意识到自己失礼,慌忙放下手:“明日我就告诉丁成礼把证据整理一下,是时候开堂了。”
“好。”
话音刚落,忽有人来访。
“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严廷忠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江如眠厌烦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大人,现在我们不办公,如果有什么要紧事儿明日衙门里聊。”
“江大人一直这么自以为是吗?我来是找阿莫的,又不是找你。”严廷忠冷哼道。
“有什么事吗?”莫念毫不客气道。
严廷忠笑着递给她一个手帕,说道:“你那日走的匆忙,把手帕落在我那了,这不洗好了给你送过来。”
“那日!哪日?”江如眠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俩。
莫念接过手帕不以为意道:“不记得了,可能是你为了应酬带着几个官员去逛窑子的那一日,也可能是刘家小姐给你送午饭的那一日。”
严廷忠听罢一脸戏谑:“江大人自打来到这儿还真是长进了不少。快说看上了哪一个,我可以给你说说媒。”
“你!”江如眠顿时面色郝红,凑到莫念耳边低声说道:“这是家事,别当着外人的面乱讲。”
莫念笑道:“大人,话可不能乱讲。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何来的家事,谁又是外人?”
严廷忠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
“我······”江如眠一时语噎,不由得恨恨地瞪了严廷忠一眼,转身离去。
莫念心中纳罕:这男人真是奇怪,平常也够伶牙俐齿的,怎么每次遇到这样的场合就跟个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
“读书人多少有些木讷。”严廷忠调笑道。
莫念白了他一眼:“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荫庇得官。”
“我还以为你把帕子留在我那是想故意制造契机相遇呢。”严廷忠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莫念拿起帕子仔细打量了一下,疑虑道:“你没对我的帕子做什么吧。”
严廷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顺手拿走桌上的糖葫芦,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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