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献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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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凭空出现的魔天使，露丝比起震惊更多的是悲伤她的脸部表情很是异常，若不是没法做出动作，她肯定会扭头跑…

“别多想，我过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些必须的事情，露丝，这么多年来我没去找你，也算是为了你那天说的话。”

“不论什么人对你说了什么，也不论你的结果是个什么模样，起码现在的你上去和曾经没什么区别，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相对的好过程。”

“露丝，你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在别人眼中看似不可能又愚昧的梦想，与我们所追求的又有何区别？不都是自己期望的？”

“不要认为你违背了我们的誓言…”

“切…真是麻烦…等你什么时候要回来了，带着它来见我。”魔天使话说到一半不知从哪拿出一把长剑甩在露丝的身边。

半截深入地面的长剑将光聚集在没有掩埋的剑身上，强光非常抢眼等露丝低头去看长剑再抬头时跟前的魔天使已经不知去向。

她无法对魔天使说什么只好对着地面的长剑微微念念有词“哈多蕾卡之剑…”

哈多蕾卡之剑是高迪尔家族的三大象征物之一，在魔天使摧毁世界阴暗面后获赠，因为有着非同一般的莫名光明之力在剑体中存在，在黑暗之中会散发出无节制的光亮，在现实世界中被这把剑击中的黑暗生物注定不能通过绝大多数办法复苏，即便是复苏了也不可能一时半会恢复实力，可谓最强的猎魔武器之一。

为了给露丝节约力气，长剑并没有插得多深，露丝弯下身子左手握住剑柄只稍微使了一点力气便将哈多蕾卡之剑拔了出来。

“……”在露丝手上的哈多蕾卡之剑发亮程度比在地面时更甚，要不是不对持有者造成伤害，露丝双眼早已被强光灼瞎。

弱小的黑暗生物仅仅是近距离目睹一下白光便会倒地不起，可见其强度有多恐怖，但现阶段露丝还不能就这么使用哈多蕾卡之剑，她取下双手的绷带一点一点将剑圣缠住来遮挡强光，顺带做成一个剑套绑在背上，这样比放在腰间更利于自己的行动模式，在必要时也可随时拔出。

对露丝来说事情一旦发生便是必要，偶然换一种想法不就是必然吗？自己不会无缘无故的遇见雅明和明剑，那么魔天使的出现也不会是偶然了…那么留下哈多蕾卡之剑哪怕是魔天使的起兴之举…也有着相应的涵义…

“带着它来见我…”露丝学着魔天使的语气自语，顿时脸上的悲伤烟消云散，她很久没这么做了，与数十年前相同只要这么做就立刻能让她感到心情舒畅…不论受到了什么打击和悲伤都能让自己感到由衷的开心…

……

献祭之地空中云层上方，雅明正瞪着双眼质问魔天使“说好的不插手，为什么又要跑过去见她？”魔天使一脸无所谓歪着脑袋也不与雅明对视，他很清楚说什么都没意义，干脆保持沉默。

“你说，他想做什么！！”雅明一见没法从魔天使口中得到情报就转向明剑，她可是从来不怕明剑会撒谎。

“我？我吗？”明剑大为所惊，他看了看魔天使又看了看雅明非常无奈。

“恩！你说，他这么做是为了干什么！”雅明进一步追击防止明剑岔开话题。

“做个纪念吗？”明剑想当然的装傻。

“明剑！！”雅明瞬间爆发了，在喊出名字的同时脸蛋不知道鼓得有多大，不过因为实在很可爱，连魔天使都被吓了一跳…

“怎么？被迷住了吗？”雅明一看魔天使的表情赶紧抓住机会。

“切…没什么，只是把那东西还给她，你一直想知道孤岛事件的源头就是她，别在这里捣乱了…”魔天使说出真相更的原因是不想明剑难堪，要是让明剑来说肯定又会变得复杂起来。

“哦，你看上去没什么，其实心里也很在意吧，毕竟她是军团中唯一选择离开的。”雅明直击重点。

“你难道觉得她过得不好吗？”魔天使理直气壮的反问，就魔天使看来露丝没什么不好，可旁观者又如何呢？

“那是过得好吗？现在是我们世界开阔了，要是换做以前那不是妄想症？什么异世界，异世界已经…”雅明话到关键时停下，正好可以让魔天使来接着说来看看他的想法如何。

“已经不存在了，我知道，你知道，但是她不知道，在她的认知中异世界还存在，你想要抹杀她唯一的梦想？”魔天使意外的进入了状态。

“可你这样不是将她一把手推向深渊，到时她掉下去你认为自己救得了她？”雅明哪是能够轻易退缩的人，她最拿手的就是从话语中分析情报来完善进展，看似魔天使的话十分直白，可实际却很有隐义。

“如果我认为命运无法改变，就不会有现在的你，雅明，异世界不存在没错，她所追求的那个世界不代表就是我们口中的异世界…”

“这样你满意了吧？”魔天使从来都是想隐瞒无法得逞。

“可是她活在梦中的模样你看得下去？那不是在欺骗自己吗？”雅明问话时还不忘转眼看明剑，这样就算魔天使不回答，明剑也会为她收场。

“哈哈哈哈，你曾经有过只在梦中才活着的时候吗？”魔天使脸一板严肃到不行的反问雅明。

“没。”雅明回答时没有半点犹豫，可见她并未说谎。

“我有过。”魔天使说完之时双眼与雅明对视片刻，气氛非常尴尬让一旁的明剑不知该如何插手，可是如果不插手到时魔天使又会碰钉子。

“你想说是我的软弱吧？那也行，不过人会因为失去再去期待有何错之有？无法得到和不想得到在本质上就有区别，她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期望前进着，这一路上无人理解她又如何？”

“曾经的我有人理解吗？”

“自以为是的改变他人记忆，大行其道不顾后果的去欺骗自己…结果呢？”

“若没有人点醒我，我们还能面对面这样轻松说话？”

“若是没有相信自己的命运和道路，我们三人能够这般感觉的在一起？”

“若是放弃，姜鲤和翼儿的血债由谁来讨要？”

“她的日子在你眼中过得再不幸福，终究是自身的选择哪怕结果再残酷。”魔天使语速不是特别快，这样对稳住雅明非常有效，基本上将魔天使逼到如此地步雅明会老老实实选择让步了。

“那你认为什么是幸福吗？魔天使。”雅明态度大转变，她小步伐靠近魔天使与其保持对视，这样问话魔天使不能撒谎，答案几乎都是发自真心的。

“能够选择开始和结束不就是一种幸福吗？”魔天使完全没有经过思考脱口而出的真话。

“我不否认你的答案，部分有钱人认为平凡的生活是一种幸福，而穷人则认为拥有财富会幸福，如此与你的回答不同，他们没有选择开始和结束，还刻意的避开了，在不想失去当前优势的情况下又想改变劣势，有钱又平凡的生活，平凡又有钱的生活，看似追求相同吧？”

“可是仔细想想，很多都是奢望，很多人完成了追求便发觉失去了往日，可他们不是选择了开始吗？为什么无法选择结束？”

“这么说你不能认同吧？那么就是他们选择了过程，而忘记了开始和结束，过程是幸福的，获得了想要的东西，不断获得，不断得到人会觉得快乐，但不能停顿，一旦停顿下来就会开始思考道路的正确性。”

“自从那天将全部给你以来，我一直保持着幸福，按你所说的因为我选择了开始吧？虽然现在还没有结束，但我的结束也早已落下了决定。”

“可这样不代表每个人都能如此。”

“魔天使，还记得那次姜鲤在地皇陵的事吗？我敢保证，历史的开头会重演…而结尾又要再一次看你的选择了”雅明话说完时与魔天使的距离已非常接近，要不是明剑在一旁看着还说不准接下来会怎样，只是她可能是发觉了自己说了些大胆的话，而有些脸红红的。

“哼，你觉得我会后悔吗？”

“那就要看结尾是个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