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憎狗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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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赵玉珠，你以为你多神气，不还是要捡我用过的男人。”

孙来娣被乔明朗卑微的姿态刺痛了眼，凭什么自己要给一个乡下土丫头道歉，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都别好过！

“你怕是忘了你以前的做态，乔明朗叫往东你绝不往西，被耍的团团转，像条狗一样！”

“哈哈哈哈哈！”

孙来娣骂得解气，忍不住大笑起来，旁边的村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模样，状似疯癫，一时竟无人出声。

赵爱国怒气横生，拿着棍子就要上去打她。

孙来娣狼狈躲过，却正撞上了赵玉珠不知何时端出来的一盆粪水。

孙来娣鼻尖传来一股恶臭，这是村里人家家户户都会留下来的施肥粪料，众人纷纷捂鼻后退。

“阿爸阿妈，把他们拖出去吧，别脏了我们的地儿。”

“狗咬了我们一口，我们总不能咬回去。”

乔明朗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本来还想着为了回城指标哄一哄赵玉珠，见她这样，知道也没了机会。

他踉跄着站了起来，就往知青点走去，也不管孙来娣之后该如何收场。

他得赶紧写信回去让阿妈想办法，把自己从这个鬼地方捞出去！

孙来娣和乔明朗被只青们赶了出去，老乡家也没有愿意收留他们的人，只能勉强找到了一座废弃的小屋住了下来。

正值秋日，田野上一片片的玉米红薯花生等农作物也成熟了，金黄翠绿铺满整块田地，看起来喜人得很。

骆多成擦擦汗，眯眼看着丰硕的庄稼，心里满满的都是高兴，今年的粮食很丰盛，能吃好久了。

“阿哥，我们好久没去看阿嫂了！”

骆双双戴着小帽子坐在田坎上，舔着赵玉珠送来的水果糖。

自从上次的事发生以后，两个小家伙就经常跑去找赵玉珠。

“是啊是啊。”

骆多河含蓄，却也是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家哥哥，就是不知道想的是赵玉珠还是糖果。

骆多成听见弟弟妹妹喊赵玉珠阿嫂还是有些不适应，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拿出干粮吃着，噎人但也能饱腹。

“别整天瞎喊，现在大家都在农忙，哪儿有空陪你们玩。”

骆双双人小，却是鬼机灵，指着坡下走过来的赵玉珠就喊：“阿嫂，阿嫂来了！”

赵玉珠正拿出水和饭菜给赵爱国夫妇，就听见了骆双双的喊声，一眼望过去，展颜一笑，娇态可掬。

“哎呀，赵家嫂子，玉珠是越来越懂事了啊。”

于翠花看着她日益娇美的脸庞，还有这越来越出彩的厨艺，想起自家的儿子，不由动了心思。

“嫂子，你看我们家老二”

都是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亲，于翠花刚开口，李淑芳就知道了她话里的未尽之意。

李淑芳摆摆手，正想说话，赵玉珠却毫不避讳地开口。

“于婶儿，我有对象啦！”

于翠红心里嘀咕，总不能还是对乔明朗旧情不忘吧。

“玉珠啊，别怪于婶儿多嘴，那乔明朗现在就是个废物，整天跟孙来娣在那小屋子里做对儿野鸳鸯。”

赵玉珠哭笑不得，谁还惦记那糟心玩意了？

“瞎说啥！是和骆家小子，那不都是小时候早就定了的事。”

一听她把赵玉珠和乔明朗联系在一块儿，李淑芳就忍不住了，那肮脏玩意儿，可再别和玉珠联系到一块儿。

“好了阿妈，于婶儿不是不知道吗？你快吃饭吧啊。”

今天赵玉珠做的是野菜团子，细细地洗干净以后揉成小团子，再稍微拿点儿猪油一炒，蒸在锅上，简直就是香气扑鼻。

附近的村民也闻到了这股香味，本就粗糙的食物更是有些难以下咽，这赵家妮子自从被救起来以后，厨艺也越来越不得了了。

骆多成耐不住骆双双的坚持，抱着弟弟妹妹也到了附近。

骆双双一到附近就迫不及待地下地冲着赵玉珠跑来。

“阿嫂，阿嫂！”

赵玉珠蹲下一把抱住她，背着众人快速把一颗糖果塞进了她嘴里。

骆双双砸吧砸吧嘴，甜味迅速在嘴里弥漫开，笑得双眼弯弯。

“吃糖，乖。”

“嗯嗯。”

骆双双乖乖地窝在她怀里，只觉得这个阿嫂越来越好了，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我做的，好吃。”

赵玉珠拿出一个野菜团子放进骆多成嘴里，不容他拒绝。

骆多成咬开，里面顿时爆汁，在嘴里徘徊的话也咽了回去。

“这几天忙，他们吵着要找你。”

骆多成有些不好意思，自家的地也快收完了，等会儿就留下帮赵叔叔家的地一块儿干了再说。

看着赵玉珠长了些肉的脸，骆多成觉得手有些痒，两指互相摩挲了下，还是压下心里的蠢蠢欲动。

午饭吃完，大家又开始热火朝天地干活。

赵玉珠本想留下帮忙，却被赵爱国夫妻赶回去了。

“玉珠，你回去，别晒到了。”

赵爱国也不多说，直接把帽檐扣到她头上，见她还犹豫，骆多成也顺势让她把骆家龙凤胎带回去。

赵玉珠看了看骆双双和骆多河，俩小孩儿已经晒得脸通红，也不再坚持。

三人一路朝家里走，乔明朗突然站在路上拦着赵玉珠，身形邋遢，衣服也有不少补丁。

“玉珠！玉珠你听我说！”

突如其来的大吼，吓得赵玉珠怀里的骆双双害怕的小声抽泣。

赵玉珠赶忙拍拍她以示安慰，同时把骆多河拉到自己身后。

她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干什么？孙来娣呢？你们两混账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乔明朗这些日子受够了，以前只需要做做账，生活起居都有赵玉珠照顾补贴。

现在只要一出去就会看到村里人嫌弃鄙夷的眼神，孙来娣还要闹腾个不停。

他坚信，赵玉珠那个蠢货，只要自己去说些甜言蜜语，她肯定还会爱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