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代号蝙蝠篇（47）：眼泪是告别后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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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选在了一个人少的山脚挖了一个坑，然后把它整理好，尸体埋了进去，本来想着立一个墓碑，但是大家想了想还是算了，于是拿着一颗比较大的石头在上面刻上了郑世豪的名字，然后放在了墓堆的旁边，人死如灯灭，一木一重秋。

面对郑世豪的坟墓，所有人都在沉默，我想每个人可能都在怀念郑世豪认识画面。比如我刚到孤楼的时候，郑世豪对吴若兰进行骚扰，让我对他印象特别差，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伪装。其实，郑世豪的人也是一个可怜人。

郑世豪处心积虑这么长时间，费尽心思，倾注所有心血，布下这个连环的圈套，可是到最后终究难逃一死，是他的错吗？也许不是，郑世豪不过是为了换取自己的自由，他费尽全力，不惜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最终拿到黑暗之花，想为自己换取自由，结果还是遭到了杀手组织的无情杀害，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朗朗乾坤，我们看到的阳光那么明媚，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在黑暗的背后竟然还有那么多痛苦与束缚。

郑世豪和程素兰从小就被杀手集团绑走，然后在那里度过了多少个暗无天日的日子，好不容易他们才得到了杀手组织的认可，可以出来执行任务，但是那样的生活，那样的日子并不是他们所希望的，所以郑世豪才会想到利用这个机会来换取自己的自由，可惜他失败了。

我想郑世豪一定也想到过自己会失败，但是对于自由的期盼，一定是大过了心里的这份恐惧，所以才促使他做到了最后的拼命。

对于程素兰，我想郑世豪的死更让她有所触动，他们本来就是命运一样的人，不过程素兰并没有像周世豪那样做个如此精密的恐惧来为自己脱身。

现在程素兰还属于杀手集团，可能她，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想到要离开杀手

组织。

身后身负重伤的小猴和老海，他们应该想到的会是陈典吗？

陈典这个从忘我镇走出去的高才生，本来可以利用自己非常好的知识获得更好的生活，可是他却把路走偏了，他成了郑世豪的先知棋子，以至于到最后命丧墓室，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真的是让人讽刺、

风吹在每个人的脸上，投放跟着甩动，已经是夜半时分，因为小猴和脑海身上的伤，所以大家没有再多做停留。

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这十号的坟墓，我知道就此一别，恐怕以后在我的生命里郑世豪好像只能是一个记忆，甚至很可能若干年以后，经过时间的改变，郑世豪的坟墓可能就成为一个无名姓氏，很多人可能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更别说他的故事，他死亡的原因，以及他背后的这么多让人无法想象的事实。

我和程素兰上了车，然后我看到她目光忧伤地看着眼前。

“你是不是需要回影子集团？”我问道。

程素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去也行，不去也行，去的话无非就是要受到组织严惩，死不了，但是也是脱一层皮，如果不去的话，那么就我就成为了影子集团的叛徒，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来要我的命。因为我做了太多的关于他们的事情，也知道他们太多的秘密。”

“那就没有另外一种方法吗？”。就像之前郑世豪说的那样，用这种偏执化交换的办法，但是显然这种办法是没有通过的，要不然郑世豪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程素兰笑了笑说道，“目前没有，我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即使我真的需要回去了，那我就回去呗。其实我们本来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能够出来执行任务还停留在外面这么长时间，遇见这么多人朋友，尤其是你陆安，我已经很知足了，哪怕以后我真的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了。但是我想我一定不会忘了你，因为在这里你给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让我可以好好去珍惜的一切。这份回忆，一定是让我永生难忘的。”

我把程素兰的手放在我的手里说道，“你不要这么说，毕竟你还有家人，还有程素敏，还有我，你怎么能说自己是一个人呢？不如我们结婚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着她。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不行的。你们帮不了我的。就像郑世豪一样，用尽一切办法到最后还是没有逃脱组织的制裁。你们不了解这个杀手组织，它的残酷让人发指，根本不允许人犯任何错误，所以对你们来讲，远离我也是最好的安全。”程素兰摇着头，咬着嘴唇，眼里全是泪水。

车子慢慢的，来到了城市里面。分别的气氛也开始慢慢上演。

阿城带着小侯和老海去了医院，而我和程素兰则在外面等他们。

“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程素兰又说话了。

“什么？”我不太明白。

“你还记得郑世豪之前讲过，说我们在影子集团经历的事情吗？男女是不一样的。”程素兰颤抖地说道。

“那不重要，那是过去的事情。我不在乎。”我抓住了程素兰的手，眼睛看着她。

“你应该知道的，其实对于杀手组织来讲，这是一个秘密，所有的女杀手都以为在自己成功被组织认可的那一天就可以过上自由的日子，可是她们不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如果她们知道真相的话，她们宁可在锻练场上永远不下来，也不希望下来做一名组织的杀手。尤其是女杀手。”程素兰说着眼泪落了下来。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知道就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好好的就行了。”我抱住了程素兰，其实她不讲，我也能想象到一个女孩要成为杀手组织认可的杀手需要经历什么样的状况。但是程素兰依然在说，“那是我，也许是很多人生平都见不着的痛苦时刻，杀手组织为了担心我们出去受到情感和身体的牵绊，所以特意在他处于执行任务的前天晚上，找到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将我们彻底的侮辱沦陷，让我们知道让他受尽各种侮辱，然后让他知道该怎么样面对男人，面对男人该怎么样做。”

“你不要再说了。”我强忍着泪水咬着嘴唇，然后对程素兰说道，“总要面对这些的。”

程素兰看着我笑了笑，可是我的话说了一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手机突然来了一个电话，我接通后却听不清楚，于是打开车门出去了。等到电话结束后，重新进入车子，我才发现里面的程素兰已经不见了，而车子的前面，放着一根簪子，我知道那个簪子是程素兰母亲小时候给她的，说是希望她嫁人的时候戴的。看着那个簪子，我的眼泪落了下来，一直到阿城和程素敏他们回来，我才回过了神。

看到那个簪子，程素敏也明白了什么意思。

望着前面灯火通明的城市，我忽然有种特别孤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