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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总是会为失败找借口,但有一种人,他本身就代表了失败,又何来借口”阿蒙站起身子,双手一前一后,两腿弯曲,扎成马步,呈现战斗状态,两手握拳,手中的古朴小刀消失不见,显然阿蒙没有动真格。
或者说:杀鸡焉用牛刀。
宁越盯着阿蒙,仔细感知阿蒙的气息,像是一只匍匐的猛虎,宁越心中有了底,浑身麦麸色的皮肤白光流转,玄罡体悄悄运转。
“嘭”阿蒙两腿一蹬,宛若猎豹,在宁越眼前化为一道残影,快若惊鸿。
一个回合,宁越便是知晓,速度是阿蒙的依仗,宁越双目微眯,神色凝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阿蒙,勉强捕捉到阿蒙的身影。
“嘭!”宁越刚刚看到阿蒙的身影,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朝着他的面门打杀而来,宁越瞳孔一缩,急忙双手交叉,护住自己的面颊。
“嘭”宁越两脚陷入地面,身子往后退了三米,双脚死死卡住地面,拖出鸿沟,还不待宁越回过神,阿蒙的双拳如暴雨梨花般落在宁越的身上,拳拳到肉,打的宁越身上冒着白烟,每拳力道下去,即便是强如宁越,也要倒吸一口凉气,疼!实在是疼。
众人驻足观望,围在大营门前,看着宁越和阿蒙打斗,几个好事者开口言语道:“这人谁啊?怎么和阿蒙将军打起来了,这是找死吗?”
“谁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说啊”
“这小子是新军营里出来的将军,被萧将军看中,招纳入麾下,听说他的实力只有凝气境”
“凝气境,这也能当将军,未免太儿戏了吧!要是当了老子的顶头上司,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废什么话!这小子压根就进不来军营,刚才没听到阿蒙将军说的话吗?”
人群中议论的声音络绎不绝,皆是对宁越充满鄙夷,此时的宁越一直处于挨打状态,身上的疼痛让宁越愈发的焦灼。
但同时宁越时刻保持着冷静,双脚跺地,单手结印,自其身下地面生长出一颗参天大树载着宁越冲天而起。
“嘭!”阿蒙惯性的一拳打在树木上,长达三米高的古树赫然断裂,打出无数碎木和落叶,整个树身直接折断,化为两节,发出寸寸的咔嚓声。
正在看戏的众人,眉头直跳,惊愕道:“这一拳下去这么大威力吗?”
“这小子什么体魄,竟然能挨下这么多拳,这该多疼啊?”
“找到你了!”宁越单脚一跳,从断裂的树身下俯冲向阿蒙,双拳快速挥动,人的肉眼依稀只能看到残影。
阿蒙双手化掌,和宁越暴雨般袭来的拳头对轰,两人你来我往,短短的五秒钟,已经交手了拳。
面对阿蒙的见招拆招,宁越瞳孔剧烈收缩,双手上绿光悠悠,宁越嘴中怒喝:“断手!分筋挫骨”
阿蒙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左手呈现剑指,面对宁越推掌而来,单手迎面而上,眼看两者即将碰撞,阿蒙剑指赫然转变方向,两指收缩弯曲,点在宁越的手腕经脉上。
“啪嗒”一击得手,宁越的手掌被挑中,手臂发麻,户门大开。阿蒙翻身一脚,踹在宁越的小腹上,打的空气都露出细微的颤音。
“轰啪”一脚朝天阙,宁越身子倒飞在空中,直线垂落在地,足足有数十米的距离,宁越这才坠落着地。
宁越面色铁青,右手酸麻无比,像是被点了穴道,宁越捂着左手,单膝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水滑落鬓角,盯着阿蒙,面色极其难堪。
他实在是搞不懂,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瞎子,但这家伙似乎能够看清楚自己的动向,竟然连自己的手掌穴道都拿捏的如此准确,这还是瞎子吗?
阿蒙收身站立,静静的站在原地,微风吹拂着他的长发,整个人孤傲无双,冲着宁越的方向,嘲讽道:“小子!滚回去吧?或许还能去火头军混个官当当,这里是疯恶丘,是男人的战场”
“咔嚓”宁越左手发力,将右手发麻的手臂,强行刺激扭转。剧烈的疼痛让宁越喘息着浊气,盯着阿蒙道:“听声辩位,当真是好本事!”
“既然你发现了,不妨用声音来骚扰我!我的弱点已经告诉你了,小子拿出点真本事吧”阿蒙双手环抱于胸膛前,一副强者无双的姿态。
“如果这是你的弱点!你会这么轻易的告诉你的敌人吗?怕是已经有了应对的法门了吧”宁越两手摊开,以两者为中心,赫然盛开数十颗桃花树,阿蒙微微转动头颅,感受着周边的气息,面向宁越:“结丹境!你已经突破了”
“答对!有奖”宁越双手化决,怒瞪着阿蒙,开口怒喝道:“木法!桃花刀”
“嗖嗖嗖!”大风起兮,无数的桃花刀吹向阿蒙,阿蒙神色一愣,面色不在像先前那般风轻云淡,两手伸展,嘴中呵斥:“沾花指”
阿蒙双手发出暗黑色的光束,食指伸张,单手便是接下飞来的桃花刀。周身反转,将飞刺来的桃花雨系数避开。
阿蒙双手一连摘下六刀后,面朝宁越,手中的六柄桃花刀抛射向宁越,轻描淡写的呼喝:“玩刀!你还不是我的对手,珏手千花”
六柄小刀在空中来回打转,宛如花朵绽放,直射向宁越。
宁越神色平淡如常,盯着阿蒙道:“为你的托大付出代价吧,木法!大手掌”
自宁越右手猛增无数鼎气,一道绿色的大手掌赫然孕育而出,宁越现在所使用的大手掌,比之上次在军宴上使用的更加威猛和实质,威力也非同日而语。
阿蒙那双古井无波的面孔终于浮现出一丝波动,两脚轻踩飞射而来的桃花刀,借力使力,身子直接跳入上空,面对打来的大手掌,当即双手插着腰部的刀袋,两手各自取出一柄银白色的飞刀,听着打来的大手掌,嘴中上扬:“取刀术!双打”
“嗖嗖”双刀赫然飞出,化为两到流光,直面向大手掌,两者在空中对碰,爆发出无数气浪,周边鼎气相互抗衡,持续了足足三秒,宁越的大手掌直接寸寸龟裂,在第四秒的时候,轰然碎裂炸开,化为绿色光影,散落在尘埃中。
两柄小刀的余力,直取向宁越身子,其威力依旧不可小觑,宁越面色一寒,当即取出长弓,立在身前,面沉如水,弓拉如满月,嘴角咬牙呵斥:“毒箭决!五箭齐出”
“嗖嗖嗖嗖嗖”
“叮当叮当”刀箭碰撞,在空中擦出火花,碰撞之下,在空中坠落,多余的一箭直向阿蒙。
“沾花指”阿蒙手掌鼎气运转,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将宁越的毒箭接下,单手折断,说不出的轻松。
“木法!孕育之花”宁越心中默念,暗自催动桃花,原先被吹落的桃花光秃秃的,随着宁越的催动盛开出无数的花朵,吸收着空气中的鼎气。
此时的宁越气喘吁吁,即便是突破到了结丹境,发动这一知半解的大手掌,还是十分勉强,说白了!宁越学的只是残招,只有其形未有其神。
“这小子好强啊!竟然能和阿蒙将军打的有来有回”
“可惜了!这小子终归不是阿蒙将军的对手”
“这个实力!倒也有资格坐上将军的位置”
士兵在低下窃窃私语,原先对宁越的鄙夷和嘲讽在现在已经变成称赞。
“小子!我已经没有耐心和你纠缠了!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打败我!你可以过去,打不败我!就滚出去!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呸”宁越扔掉手中的长弓,吐出一口唾沫,从储物袋中取出活卒刀,面色凝重的盯着阿蒙,长刀托在地面,看向空中的阿蒙,双腿猛然发力,蹦跳在空中,嘴中怒喝:“拔刀术”
“这就是你的底牌吗?太让我失望了”阿蒙不屑的盯着宁越,双腿上的口袋,飞出无数小刀,共计七八柄飞刀,阿蒙食指轻动,嘴中怒喝道:“八羽刀”
“斩”宁越挥刀上前,砍杀向飞刀,兵器相互碰撞,拔刀术根本不是飞刀的对手,每一刀下去,震荡的宁越手掌发麻和疼痛,宁越拼尽全力,才砍掉两枚飞刀,剩余的六柄飞刀,直接刺入宁宇的大腿、胸膛、臂膀、小腹
即便是有玄罡体的加成,小刀也是势不可挡,如同刀切豆腐那般简单,然而宁越的势头依旧不减,手中的黑色长刀冒着白烟,宁越目光坚毅,怒视阿蒙,歇斯底里道:“想看就给你看!霸刀”
“呼呼”刀气如虹,直劈砍向阿蒙,原本一直古井无波的阿蒙,面色骤变,双手合十,背后数柄飞刀直接呈现防御状态,当即怒喝:“刀门”
阿蒙手中的飞刀汇聚在一起,凝聚成门状,抵挡宁越劈砍来的霸刀,此时的阿蒙也没有想到宁越爆发力竟然这般的强。
“碰咔嚓咔嚓”两者碰撞,刀门和宁越的霸刀相互抗衡,在空中不断的对碰,谁也不敢轻易松手。
“这个家伙竟然这么强,竟然将阿蒙大将军打成”
“这个家伙”
“给我下来”宁越歇斯底里的怒喝,鼎气再一次加大,活卒刀上的气息愈来愈强,刀身都变的赤红。
阿蒙依旧古井无波的,看着眼前的刀门开始寸寸龟裂,阿蒙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取刀术!一分为二”
刀门身后赫然出现两把飞刀,怒瞪着宁越飞杀来的霸刀,当即怒喝:“开”
两柄飞刀杀向宁越的霸刀,瞬间呈现压倒性的势头,往宁越身上压迫而来。
宁越持着活卒刀僵持在空中的,整个人的双手都颤颤巍巍,面对双刀的压迫,整个身子都不断往下坠落,虎口开裂,鲜血顺着手掌低落在地面。
“小子!”阿蒙的头发无风自动,双手猛然往前一推,冷酷无情道:“下”
“呼呼呼呼”一瞬间的压力!宁越像是在冲浪的游客,突然间海啸袭来,整个人被拍中,身子被掩埋在双刀的压迫下,直线往地面拍打而去。
“嘭!”宁越整个人被拍打在地面,震荡起无数的尘土,一直在观战的路南鸿面色骤变,急忙冲上去,身后的鱼老叟伸手拉住路南鸿,冲着他摇头。
“老鱼!越哥都被打成这样了”路南鸿面色难堪,指着躺在地上的宁越,眼中满是担忧。
“老实在这里呆着”鱼老叟呵斥一声,面色阴沉如水,双目盯着宁越坠落的方向,脸色愈发的阴沉。
阿蒙缓缓飘落在地,面色不是那么好看和自然,显然刚才那一战对他的消耗也是不小,阿蒙无风自动的头发缓缓飘落,正欲收起小刀的手微微一顿,面朝宁越的方向,漫步走过去,神色不解道:“既然躺下来,那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下不好吗?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烟雾散开,宁越持刀战立,身上又被插上两刀,周身的盔甲被打成碎片,足足八刀,最为致命的两刀已经锁死,这两刀极其的刁钻,直接将宁越的丹田给封死,连一丁点的鼎气都发挥不出来。
“咳咳咳!”宁越嘴中咯血,现在的他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体内鼎气无法调用,身体上传来剧痛,甚至于左臂骨骼被这家伙一刀锁死,无法使用,这一场战斗下来,宁越是输的彻彻底底”
“小子!回答我”阿蒙来到宁越身前,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他倒是颇为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他坚持到现在。
“”宁越嘴角呢喃,声音小的细微无比,常人根本难以听到。
阿蒙神色狐疑,即便是他如此明锐的听力,也是无法听清楚宁越的言语。
阿蒙看着宁越这一副虚弱的样子,也不觉得他还能偷袭还手。即便他能够还手,那也不过是蚍蜉撼树,阿蒙上前凑了凑,感受着宁越身上的血腥味,开口问向宁越,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宁越睁开被鲜血所遮盖的眼睛,艰难的呼吸着,神色淡漠的注视着阿蒙,嘴角上扬,持刀的手松开,活卒刀坠落在地,宁越缓缓开口:“去你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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