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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苦休十日功,誓胜前战神
清晨
许家的门前积攒了大片的白雪,明明难得睡懒觉的时候,冥非却被许厌战打醒,对方要求冥非去门外扫雪,原本冥非是打算争辩一下的,可看着睡在另一间屋里的许惠松,自己又有些不忍。
许厌战是肯定不会干活的,至于其他闲杂人昨晚已经彻底退出了许家,明显现在除了自己,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干活的人了。
“我快困死了~”
冥非在门外发着牢骚,大早上的冷风并没有吹醒冥非,不断打着哈欠的冥非,很快便将门前台阶上的白雪扫到两边,正当自己打算休息下的时候,许厌战走到自己身边,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屁股。
“你!”
冥非感觉到自己的屁股酸痛无比,困神也被许厌战彻底打跑了,捂着屁股咧嘴苦痛的冥非吃力地转头看向毫不在意自己的许厌战。
“你去厨房,做个饭吃。”
“我没做过饭。”
冥非十分简单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却被许厌战一巴掌打飞,自己踩到积雪滑倒,在台阶上打了两个滚钻进雪堆里面,满头乱麻的冥非看向站在门前缓慢着练功的许厌战。
[哇]
许厌战的动作明明十分缓慢,但挥出的劲力可达百斤重,而且随着每一拳的内力挥洒,就连周围也暖和了不少,躲在雪堆里面的冥非,看呆了许厌战的动作。
“嗡!”
缓慢的招式中,气势却已经恰到好处的激发出来,夹杂着不俗的内力灌注其中,拳劲和脚力更是可以在顷刻间将敌人断筋碎骨,但许厌战的拳法和脚法中,似乎并没有杀意,反倒是有种大开大合的慈悲之势。
“招式多而不精则废,招式少而精则称不上是高手,只有见多识广将武功练到一定境界,才配得上高手二字,你觉得你,称得上高手吗?”
许厌战打完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冥非那边,对方已经陷进了自己的影子里面,这也难怪,毕竟自己已经十几年没有练功了,若不是为了孤寞城,恐怕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练功。
“称不上,请赐教。”
冥非回过神来随后上前行礼,谁知许厌战抬手便是一掌,冥非仓促躲闪,那掌的掌风从冥非的脸前划过,原本的雪堆里面突然出现了道手掌印。
“徐费狼的招式精细而繁多,就算是曾经的我也只有三成的把握赢他,他的刀法刚猛无比,他的剑法招招致命,在他手上再愚昧的招式,都会被他用出另一番天地,他是武学的奇才啊。”
冥非自然知道,自己也开始适应起许厌战的攻势,凭着直觉躲闪,实在不行身体也可以跟得上,再不济硬抗住对方的拳头。
“我对上他有几分胜算?”
冥非双手接住许厌战的一拳,肩膀被对方的寸劲震得发麻,但自己确确实实用外力接下来对方的一拳,就连许厌战这种高手在徐费狼面前也只有三成胜算,自己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了。
“五成!”
许厌战的二重暗劲直接把冥非击飞到我四步之外,冥非站稳脚跟十分惊恐地看向许厌战,许厌战脸上难得出现道笑容。
“我爹他最大的缺点,便是自负,你且看好!”
许厌战拿起扫把,可在冥非眼中,对方手中的扫把足以劈开任何人的脑袋,但这次许厌战不和自己相斗,反而在冥非的面前演绎出道道剑法,剑气四射,剑法高超看不出有任何破绽。
“徐费狼的剑法卓越,剑乃是一击必杀之意,出剑的时候便已经知晓胜负,而他的剑法却在最后一式总是留人活口,但前面的百招千招皆为杀人技,所以不要以招式来对付他,这样会使你疲于招架,最后你会自己露出破绽。”
“那该如何?”
冥非腰间的“金裘”隐隐颤抖,仿佛是有了生命般的激动,冥非也察觉到这点,随着刺耳的出鞘声之后,青色的剑刃出现在了许厌战的面前,许厌战停下舞剑的身姿,反观冥非手上的“金裘”。
“传闻当中的“金裘”,乃是无坚不摧的利器,二十年前,冥非将军便是靠它才击败了徐费狼的“震国”刀和“守冢”剑,你应该已经看到他的残刀和残剑了吧。”
冥非十分吃惊,原来并不是因为徐费狼习惯用残剑,而是他的兵刃全都被“金裘”摧毁,也难怪“金裘”上面会有细小的裂口。
“冥非将军至今为止,只用过两次“金裘”,第一次则是受封成为天武大将军的时候,冥非为天甘远舞剑助兴,第二次则作为天武国的高手和徐费狼在皇城当中,战了两百回合未分胜负,若不是徐费狼手中的兵刃不济,胜负还真未知。”
许厌战不服不行,毕竟那两把刀剑已经算是尘羽国最好的兵刃,但在“金裘”面前还是不够看,这也难怪“金裘”可以占据神兵榜上的第三名。
“这把剑这么厉害,我还打算切菜用呢。”
冥非看着手中平躺的“金裘”,如此神兵,焚云政居然能够放心交给自己,是果断认准自己不会背叛天武国了吗。
“你真是暴殄天物记住了,徐费狼的剑虽然致命,但不到万不得已,我肯定他不会用的,毕竟关系到天武国和尘羽国,若他拔出剑,你只需要做到让他眼花缭乱即可,招式越杂,越难看出破绽。”
许厌战拿着扫把,肥胖的身体跃到半空当中,自己全身舍弃气力,扫把上附着的内力越积攒越多,但动作在冥非的眼前越来越快,快到乱出残影,配合着身法,七道剑气共击一处,顷刻间七道剑气碎裂迸发而出,剑气碎片并不伤人,但可以遮盖别人的视野,对于一剑必杀的徐费狼来说可是最致命的招式。
“遮月剑法,记好了吗?”
许厌战喘着粗气,这套剑法名为“遮月”,它是自己在十八岁那年自创出来的招式,原本打算创出来玩玩,却在首次父子切磋上,误打误撞地占得了一刻的上风。
“两成我只记住了两成”
冥非深吸了口气,自己已经尽全力记刚刚的一招一势了,但自己的脑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刚刚自己只记住了三十招。
“没事,还有九天与其要应对他的剑,我觉得你更要下功夫应对他的刀。”
“刀?”
“他的刀法虽不能致命,但气势雄浑,站在他面前,仅凭胆量是不够的,他的刀法十分古怪,掌握意变而势不变,不管你用什么武器,都会被他影响,最后丢掉原本的招式,所以你接下来便是要忘招,在出招的瞬间忘记自己下一招的动作,意随身动,为忘我。”
“你给我看一遍。”
“我不会!”
“不会,你说个屁啊。”
冥非叹了声气,这徐费狼强得和个怪物似的,而且对方年事已高,早已不是巅峰状态,真想不到当年的冥非到底是怎么胜过他的,还可以封了对方好几个死穴。
“好事多磨,不能急于求成,今日先到这。”
冥非立刻行礼,十分恭敬地说道。
“多谢厌战叔!”
“不必谢我,抓紧去做饭。”
被许厌战踢进厨房的冥非,看着周围的刀具和蔬菜,以及条鲜活乱跳的鱼,顿时觉得愁苦万分,无奈之下,自己只能拿起菜刀冲着面前的萝卜砍了下去,萝卜白嫩的身子袒露在冥非眼前,看着被自己一分为二的白萝卜,冥非忽然有了想法。
“不就是精细吗,雕个小人看看。”
冥非将两块白萝卜抛向空中,谁料自己没接住,两块白萝卜砸到了自己的面前,看起来自己还是不够格,按部就班的来吧。
[刀中有剑,虚实结合,真假难辨胳膊抬得抬高,地盘不稳,想要骗过对方,应该先骗过自己!]
冥非耳边忽然传来的男女的交谈,可自己看着四周并没有人说话,正准备自己落刀的时候,女子的声音突然又自己耳边响起,这次带着怒气的训斥自己。
[别落刀,以快治敌,只要你施展招式的速度快到常人不能及,别人出一招的时候,你可以出两招或者三招,抵御来者的招式自然会变得游刃有余,]
不过这次冥非并没有不理会对方的话,自己的眼神逐渐变得暗淡下来,手中的菜刀在瞬间划出道道刀光,面前的白萝卜也在自己的手中切成了薄如蝉翼的样子。
冥非来到面前那条鲜活的鱼面前,腰后的“金裘”缓慢地拔出来,青色的剑刃上照影出鱼还没有察觉到的冰凉杀意。
[高手间的对决,不止是武功之间的比较,更是气势之间的较量,气势若是弱了,破绽便可展露在你的面前,要忘招,忘我,不要在乎招式,打破常规,快就完事了!]
“爹,你讨厌死了,你怎么能让冥非做饭呢!”
许惠松鼓起小脸,许厌战挠了挠头,自己教了对方这么多,吃口饭也是理所应当的,而且冥非亲自下厨,许惠松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对方反而更加生气了。
“女儿,你怎么就不能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呢,为父这样也是为了考验冥非啊,你说男人不会做饭,而后女儿你再不给饭吃,他不饿死自己吗。”
“你少说借口,你自己都不会做。”
许厌战被许惠松说的百口莫辩,只能跟在许惠松的背后碎碎念着,可推开厨房的门,面前的景象震惊的二人说不出话。
“这是你做的?”
许厌战跑到炉灶面前,面前炖的萝卜和活鱼,可是活鱼却被拨片抽骨,就连鱼刺也被剔出整齐地摆在了炉灶旁边的锅沿边上。
“刚刚走神了,一转眼就做好了。”
冥非故作镇定,其实刚刚自己有点印象,自己的双手像是别人的一样,不仅杀鱼的时候不会颤抖,就连自己也出奇地冷静,鱼到锅中,鱼骨和鱼刺被剔出,但剑法极快,鱼竟然还游了半刻。
[乖乖,好快的剑不对劲剑是]
许厌战看向冥非手中沾满鱼血的“金裘”,顿时爱材的性格从自己的心里奔涌而出,二话不说从冥非的手中夺过“金裘”,含情脉脉地盯着被鱼血包裹的青色剑刃,自己仿佛可以听到对方的哭喊。
[居然拿我杀鱼我怨啊我要诅咒你们下十八层地狱里面永坠畜生道好好弥补过错吧]
“你的苦,我懂,我懂”
冥非和许惠松看着眼含热泪的许厌战,二人样子充满了嫌弃,不过许惠松很开心,冥非的厨艺竟然这么好,看起来自己真的找了个好男人啊。
冥非则是掐着腰无奈地呈起鱼汤,可自己总是忘记了什么,就在这时,韩佑君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前,样子很是着急。
“这次可没瓜吃。”
韩佑君很是疑惑,青瞳整夜没回来,对方还在讨论吃什么瓜,莫不是对方因为知道自己要和徐费狼比武,吓傻了?
“什么瓜,是青瞳走丢了!”
冥非手中的汤碗差点掉下来,许惠松也很是吃惊,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对青瞳的影响这么大,不行自己要去道歉才行。
“惠松姑娘,等等我。”
“女儿,鱼汤不喝了?”
“有鱼汤!”
现在徐费狼在孤寞城,他随时都会对青瞳不利,只怪自己没有考虑到这点,盲目的感情,还是让自己给青瞳惹了麻烦,跑在路上的许惠松四处寻找,青瞳样貌绝世,应该会很好找,可再怎么好找孤寞城也很大,对方在哪里难道!
“惠松姑娘,你去叶海姑娘那里看看,我去酒坊和酒楼看看。”
冥非打算分头寻找,可自己的手忽然被许惠松抓住,看着对方坚定的目光,冥非的心情逐渐恢复平稳。
“我知道在哪了!”
二人很快便来到了昨晚和青瞳分开的地方,可迎面而来的便是慌乱的人群,许惠松敢肯定青瞳就在人群中央,她和冥非掰开人群,当看到青瞳的模样后,许惠松热泪夺眶而出。
青瞳全身被白雪包裹,无神的双眼,还有被冻紫的两只手,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雪地中间,她不会发抖,只是在那里蹲着,突然自己感觉到身上的一阵温暖,自己颤抖地抬起脑袋,许惠松泪流满面地抱紧自己。
“对不起青瞳姐,对不起惠松对不起你,咱们回家,咱们这就回家去惠松不生青瞳姐的气,青瞳姐是惠松的错,对不起呜呜呜”
青瞳用冻得僵紫的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后背,自己用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不生我气了?”
“惠松从来都没有生过青瞳姐的气,对不起青瞳姐,惠松又发小孩子脾气了,都是惠松的错,咱们回家好吗呜青瞳姐”
许惠松泣不成声,站在人群当中的冥非依旧被周围的人忌惮着,原本看热闹的人群,看到冥非后纷纷退去,谁知道冥非不高兴了,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来!”
冥非双手抱起青瞳,许惠松跟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赶忙朝着许惠松家的方跑去,青瞳身上传来的感觉,让冥非感觉自己好像抱了个大冰块,以前只是性格方面冷,结果这次改全身冷了。
“好冷,话说你到底在这多久了?”
冥非看着青瞳要睡的样子,自己急忙把青瞳晃醒,看着对方再次吃力地睁开眼睛,冥非很是意外,对方从来不听自己,这次居然听了。
“一晚从你追惠松开始惠松对不起,我没和你说清楚就私自下了主意”
“青瞳姐,你别再说了,咱们是好姐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只是当时生气,如果知道你会一晚上在外面,打死我也不会生气的。”
许惠松哭红了双眼,冥非看着许惠松的家就在眼前,自己运起内力,跃起到半空当中,正好落在了许惠松的院子里面。
“被子鱼汤!”
方才还在人群当中观察青瞳的青故之,举着把油纸伞随着人群渐渐远去,自己在家酒馆里坐下,品尝着青瞳酿制的酒水,果然酒水的味道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没有酒味更像是水。
“好狠的爹啊,你女儿可在这里蹲了一整夜,没冻死只是她的命硬,青故之你很不错。”
徐费狼来到青故之的面前,青故之抬头看向徐费狼,随后面无表情地喝着酒水,对方从刚刚就在暗处监视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徐费狼这样对自己穷追不舍,但不管什么原因,自己心情非常不爽。
“青瞳自然命硬,不然她早就被饿死了,徐大人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难不成还怕我跑了?”
“你跑不跑的老夫我管不着。”
徐费狼坐在了青故之的对面,右手抚摸着桌面,左手替自己倒了杯酒水,但饮下之后,发现并没有酒的味道,酒水当中也只有些苦味。
“这是卖的是什么酒?”
青故之品尝着杯中的酒水,酒水当中的道道苦意刺激着自己的舌头,这些年来,青瞳怕是过得十分不顺利吧,自己这个做爹的,从来都没有补偿过她。
“酒香阁自家酿的酒水,但酒香阁的老板娘不擅长酿酒,酒水微苦,毫无醉意,下下品。”
青故之嘴上这么说,但已经凉酒入肚三杯,徐费狼看出青故之自从和青瞳见面之后,表情越发管理地困难了,从前自己只是觉得对方是个藏在尘羽国明面上的探子,想不到这次还真让自己找出把柄了。
“我看你喝的挺开心的,自家女儿酿的酒,不说是绝品吧,至少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我觉得看她今日这个样子,我有些心疼,她打小没吃过苦,可这十几年,她应该是把没吃过的苦尽数奉还了吧,看到女儿可以自给自足,我这当爹的也该高兴,可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呢?”
“哼,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什么叫,我也有这一天!”
徐费狼右手拍了下桌子,青故之在同时发力,二人的内力透过桌子不断碰撞,桌子中间的木刺瞬间迸发,惊呆了周围的食客。
“因为你愧疚,愧疚这十几年没陪在她的身边,愧疚没有对天武国尽忠,青故之你是不是真心投靠尘羽国的?”
“徐大人多虑了,孰是孰非,我青故之还是清楚,我并没有为投效尘羽国而后悔,只是觉得作为人父,有些惭愧罢了,反正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就算再怎么弥补都补偿不了青瞳的狠,所以我打算不补偿,让她把我当成个坏人。”
“你可是会被他记恨到死的。”
徐费狼品尝着酒水,似乎感觉到回味有些甘甜,不像是酒,尝起来反而有些像茶,青瞳到底怎么酿制的,竟让可以痛饮十坛酒的徐费狼,几杯便已经有了醉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有些事还是不想为好。”
青故之似乎真的做到了放下,但是徐费狼看上去好像并不太乐意,青故之对尘羽国来说,作用要比自己想象的大,不仅是领兵打仗是员虎将,论权谋也是独具一格,像这种人乃是十分的难得。
“赢了失忆的冥非,你可以得到什么?”
“脸面还有做人的自尊,当年我闭关修武,出关之后首战冥非,落得大败被人侮辱的下场,不管是尘羽国还是天武国,所有人都认为徐费狼不如冥非,但那些只敢在背地里嘲笑别人的鼠辈,又有几个可以配在我面前说话。”
“为了这个,赌上你在尘羽国半辈子的功绩,你可知道若你再次输给冥非,你在尘羽国的地位可不会只是前任“战神”这么简单了。”
“功绩便是脸面,二十年前,我在诸国面前已经把自己的脸面丢掉一半,事到如今,我又何曾在乎这剩下的一半,当年冥非侮辱的账,我要十倍奉还!”
两股内力迸发开来,木桌碎裂成了两半,青故之率先起身,但徐费狼的速度更快,对方反手摁住青故之。
“徐大人,现在我死,对你我都没好处。”
“我知道桌子的钱,你出。”
徐费狼拍了拍青故之的肩膀,青故之脸上滑下滴冷汗,鲜血顺着自己的左臂流到了地上,刚刚的一掌如同有着千斤重般的力道,左臂甚至都出现了恐怖的畸形,可见徐费狼的武功,恐怕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
[冥非,这次可不是兄弟不帮你,怨只能怨你自己没事干嘛非要招惹这个徐费狼,当初倘若不是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徐费狼留,他也不会变着法的弄死你啊。]
“唉~”
青故之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扔在了地上,看着被吓呆的孤寞城众人,自己叹气后摇了摇头,徐费狼绝不是块好啃的骨头,能成为尘羽国的“战神”,他所拥有的也绝不只是武功这么简单。
许家
“咳咳咳咳咳!”
青瞳裹着被子,脸颊发白,脚下是盆温水,许惠松还蹲在她的身下给她搓脚取暖,昨晚大雪青瞳竟然在大学里蹲坐了一整夜,再加上她穿的并不是特别厚,若不是习武之人,恐怕早就冻死了。
“来来,青瞳喝口热水。”
冥非拿着碗白水站在青瞳的身边,青瞳的双手被冻得发紫,就算有被子保暖,也难免被冻得瑟瑟发抖,等饮下热水之后,脸色才逐渐好转过来。
“我大概没办法教你三空剑法,等过几日我身子好些之后”
“什么也别说,你安心养身子。”
许惠松看着青瞳为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心底里很愧疚,浸泡在温水中的纤细玉手,也渐渐停下来,冥非就站在许惠松的身边,可自己也插不上嘴,毕竟自己也没想到青瞳会在大雪里等一宿,要不是今早韩佑君过来,自己还不知道。
“嗯,你信任我,我肯定会帮你的冥非。”
青瞳少见的乖巧,可能是被冻坏了的缘故,以至于平时的那股冰冷的语气,增添了些许感情,许蕙松也很意外,青瞳居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逞强,自己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曾见过的柔和。
“那个我出去一趟。”
冥非到出门外,自己深深吸了口气,内疚的心情让冥非哈出几口白烟,纵观整个天武国,能在正面胜过徐费狼的人寥寥无几,更不用说人才短缺的孤寞城,而徐费狼居然会铁下心来,用无数金银来赌和自己的输赢,不管是不是别有用心,一旦自己输了,孤寞城便会沦为尘羽国的领土。
“倘若你太计较得失的话,你就已经输了。”
正当冥非愁苦之际,站在不远处的许厌战直勾勾得盯紧了自己,他看出了冥非的难处,这也不奇怪,天下间若有人能够说有十成把握可以胜过徐费狼,恐怕那种人只是存在于杜撰的当中了吧。
“厌战叔?”
许厌战皱起眉头,自己轻轻地锤了下冥非的额头,从对方这副容貌让叫自己叔的话,是不是自己也该是那不老的怪物。
“我还没什么资格让你叫我叔,你且和我来一下,我有件东西想给你,但你要答应我,别告诉别人。”
冥非见许厌战怪怪的,自己点头答应后,随着许厌战来到了他的房间,不出自己所料,对方的房间里面除了吃剩的糟糠之外,还有烂掉的桌椅板凳,土做成的床上简简单单地铺着几张单薄的被子。
“砰!”
许厌战将土床掀翻,冥非睁大了双眼,面前赫然出现一道深深的暗道,随后迎来的便是许厌战怀疑的目光。
“你可以赢下徐费狼,你发誓。”
“我”
“我有保你性命的主意,信不信我?”
“信,我发誓定会胜过徐费狼。”
“不怕我骗你吗?”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许厌战抿嘴一笑,随后点燃了床边的火折子,冥非也随着自己逐渐走下土床下面的暗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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