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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定意必除妖,仙体妖身迷
城主府
冥非被将士们押回城主府当中,岳桐铃也同样被摁在了风乘雨的面前,今晚的事情大致风乘雨都已经得知到了结果,自己起初还在怀疑是不是真的。
但是,在自己看到冥非能如此大的反应,马不停蹄地非要拉着岳桐铃离开城主府的时候,风乘雨便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地步,不过自己若是放走岳桐铃,便正好中了蝶妖的计谋。
对方逼走岳桐铃,少了岳桐铃的血,没人伤得到她,就算自己这边有天下第一的冥非,可专业不对口,最多只能确保基本的性命无忧,无法胜过蝶妖,更关键的是冥非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岳桐铃若走,全盘皆输。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是!”
风乘雨吩咐官兵下去,等到对方们都走后,自己拿开冥非的黑布斗笠,看着对方焦急的模样,风乘雨便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进去。
所以,风乘雨把目光看向冥非身边的岳桐铃,对方双手被捆住,表情淡然,仿佛早就在等自己说什么了。
“岳姑娘你作为除妖人,见过这种场面肯定比我们多,如今紫葵城内凶险难测,百姓岌岌可危,你想不想救救紫葵城的百姓?”
风乘雨想和岳桐铃商量下,可冥非在旁边却听不下去了,自己不断挣扎着,身后束缚自己双脚和双手的精钢锁链玲玲作响,可是锁链之间的细微缝隙在自己的挣扎下纹丝未动,自己自视甚高的内力在这精钢锁链面前竟然见不到半点效果,自己看着面前根本不想理会自己的风乘雨说道。
“姓风的,我可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有几成把握,你没见过那蝶妖,我见过她,而且我敢打十成把握,咱们不会有任何胜算,你听没听我说话,岳桐铃她不是天武国人,你没资格关押她,她连保护自己都很难,更没有能力去管紫葵城的百姓!”
冥非不断呵斥着风乘雨,可面前二人像是没听见冥非说话般沉默不语,直到岳桐铃渐渐将头抬起来面对风乘雨时,二人相视良久后,自己从风乘雨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岳桐铃转脸对着冥非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释怀爷爷的死,而且我这次也不是为了紫葵城的百姓,天武国很强盛,缺少了我,我觉得他们也是会有主意完全铲除蝶妖的。”
“那你就”
“我也说过,不是为百姓,我不是天武国人,同样没理由为了素不相识的人白白搭上性命,你就当我是为了自己吧,我找了蝶妖好久好久,吃了好多苦,这下终于找到了,我不想在这关键时刻退缩,所以对不起了红毛,可能这次我没办法听你的。”
“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很早就知道蝶妖有多厉害,绝顶高手在她面前都不堪一击,我这种不懂武功的人,估计对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我杀死,可我身上的血对它们而言,是最致命的,我不懂你的武功,你没有我的血,我打不过她,你也打不过她,但是要是你和我一起,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
“蠢货,这不可能的”
冥非低下头咬着牙,自己很怕死,因为这很正常,是个人都很怕死,可自己更怕有人会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浪费掉宝贵的生命。
“无论什么事情,不去尝试的话,绝不会知道自己有几成胜算,你们二人确实势单力薄,那就加上紫葵城的五百兵力,还有我风乘雨的性命,如何?”
风乘雨背着手,心里下了个决定,冥非却很惊讶,对方不是真火邪教的右护法吗,真火邪教会扰乱朝纲,被诸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真火邪教,真的会为了紫葵城的百姓不可能,对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真火神教也许是你们口中的邪教叛徒,真火教徒的恶行确实无法饶恕,讲道理,你是不是还在想,像我这种人,卫音这种人,居然会在真火神教当中,为何不投入天武国,因为这种事,是没办法选的。”
风乘雨拿出钥匙解开冥非的精钢锁链,随后又解开岳桐铃身上的束缚,等到两人都站起来时,风乘雨又说道。
“我离开仙岛时,本以为世上已无家,仙岛会派人抓我回去,我只能不断逃避,直到遇上了教主,教主说我可以做任何事,他都可以许诺我的所有想法,我曾想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所以他给了应阳城。”
风乘雨知道冥非又想起卯离弦的事情,那件事情自己也是无能为力,袁家本就是朝中士族,自己不能因为个普通女子而去得罪那些大官,更不能那应阳城的百姓去力保一个人。
“虽说应阳城被我治理的不太景气,但我也尽心去做了,你也看到,塞外真火教徒肆乱宛如人间烈狱,可最为繁华的应阳城的城主也是真火神教的右护法,我没办法左右其他人的想法,我只能做我自己该做的。”
“红毛没有你,我不行的,我岳桐铃求你,事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求你帮我这次吧”
冥非还是转身拉起岳桐铃的手朝着门外走去,可是这次风乘雨却没有阻拦自己,岳桐铃还在挣扎着,直到冥非走到门口时,自己听见对方大声说道。
“天林承想要的是掀起天下大乱,到时候若你还在他身边,你就是我的死敌,除此之外,你我就当不认识的,蝶妖的事,我会尽心竭力的,这也是我该做的,我说的对吧,岳姑娘?”
“嗯!”
岳桐铃脸上浮现笑颜,随后自己重重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那道剩下的黄符,冥非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婉拒,而是从容接下后,带着岳桐铃离开风乘雨的房间。
“非要人说真心话才肯帮忙,真是这冥非”
风乘雨终于算是松了口气,自己瘫倒在城主的位子上,自己揉了揉眉心,不一会便入睡过去。
岳桐铃的屋内
“那妖可以变化成任何人的模样,无论身材还是声音都与本人无异,所以,我们需要对上个暗号。”
冥非将“金裘”紧紧握在手中,既然对方想要与那蝶妖一较高低,那自己必须拼尽全力保护她,那只蝶妖给自己的威慑感还残留在心里,若有半点闪失,那自己和对方连同紫葵城的百姓都无一幸免。
“好啊,你说吧,我记着呢。”
岳桐铃坐在床上,自己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卷棉线,还有一根银针,随即自己扎破手指,用自己的鲜血侵染那卷棉线,冥非则是坐在离岳桐铃床边不足两步的距离旁,手中捏着那张岳桐铃给自己的符纸。
“无论什么时刻,只要我离开你的面前,你便问我,晚上吃的红烧鲤鱼如何,我若是回答还行,或者难吃,那便是假的,倘若我说根本没有吃过,那也是假的。”
“那你说什么,才可能是真的?”
“嘿嘿我原本水性极差,不喜欢吃鱼,也不喜欢水边,所以你问我任何关于水的东西,我给你的答案都是不,所以你得问点别的,关于我一听到就会拒绝,别人都拒绝不了的话。”
冥非露出奸邪般的笑容,岳桐铃晃动着脑袋,冥非明显是让自己出问题,可自己本来就不聪明,而且会有什么是冥非一听就会拒绝,其他人听到就会同意的话
“好吧,我试试。”
岳桐铃还在想着的时候,忽然打了个哈欠,自己有些困倦,随便招呼冥非剪了几只蜡烛,屋内的灯光变得有些昏暗,冥非抱着“金裘”不敢懈怠,眼睛一直扫视着四周,直到岳桐铃的喘息声逐渐加重,自己才明白,岳桐铃已经睡着了。
[这丫头倒是轻松地很,明明屋外就有想要自己性命的老妖怪,居然还可以睡着不过既然是我把你牵扯进来的,我便不能对你坐视不理,就算是废了我这条老命,我也不会让那东西伤到你半分。]
冥非抓紧手中的“金裘”,他做不到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自己如今能做到的也只有将岳桐铃保护好,不让任何人伤害她,而且那蝶妖的话中貌似还提及了其他事情。
[那蝶妖说,即便她不用对付我们,也会有人替她对付我们,难不成这座城里面还藏着其他妖怪?]
冥非单手凝聚内力,抬手便将面前的水杯中的水击飞到空中,水珠借着冥非的内力漂浮在半空当中,随后冥非的手缓缓落下,水又稳稳地落入水杯当中。
[只有这种程度,看起来我对这身内力的掌控还是不够火候,看起来我想起来的事情越多,我对这身内力的掌控就越熟练,这座城已经没什么能让我想起来的价值了,眼下还是尽快出发去其他的城池]
冥非熄灭了手中的内力,自己长呼一口气,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岳桐铃,对方看上去十分的无忧无虑,这倒是让冥非很是羡慕。
[还是不去其他城池了,这记忆随它去吧。]
冥非开始变得不抵触过去的记忆,因为自己也开始被过去的记忆侵染,自己的想法也逐渐变得理性,同样也可以操控内力来强制让自己保持冷静,见到再多血腥的场面也不会让自己慌乱,甚至于,自己开始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个人了。
“爷爷手手我害怕”
岳桐铃说着梦话,双手向四周摸索,眼角旁流露出来半颗泪珠,看着散发披肩容貌精致的女子,冥非才发现原来最初见到大大咧咧的岳桐铃,其实早就将自己的内心锁起来了。
[愿你的余生都可以活得一马平川,都能够活得坦坦荡荡。]
冥非牵住了岳桐铃的手,岳桐铃嘴角带着笑容,而冥非也在昏黄的油灯下露出温柔的笑容。
清晨
冥非离开了岳桐铃的屋内,自己走前用着沾染了岳桐铃鲜血的红色棉线封住了屋内的每个出口,因为自己打算去找个人,而且自己已经有方向,知道那个蝶妖是谁了。
李宛香屋内
“听说,你去找那个红毛小子了?”
金吕盘在房梁上,而正面的李宛香淡定地绣着面前的牡丹花,她的表情十分平常,像是专门恐吓冥非这件事对于她而言再平常不过了。
“我才查过此人是谁,你便抢先去招惹他,若是把天武国寺里的僧人召青故之来,别说你是四百年的修为,就算是千年的修为都会被打回原形的!”
“天武国寺的住持,我早有耳闻,听说他是个得道高僧,原本懂得了天道,他却迟迟不肯成仙,我自然是不敢去招惹那个死秃驴,可那也要看他能不能赶得过的来。”
金吕化身为男子,从半空落到李宛香的背后,自己实在是很难想象,面前这个看似温柔似水的女子,其实是只杀人无数的蝶妖。
“若我不是小时候,你救过我,我当真不想留在你身边片刻,当年威震八方的冥非,他们人都称其为“血魔”,听说此人做事从来不讲道理,所用的计谋都以阴险毒辣著称,据说此人已经有五十多岁,且容貌不老,向来只有妖才能才能容颜久驻,我担心这个冥非身上,也许有连咱们要妖都要忌惮的秘密。”
“你觉得我会害怕个区区五十多岁的小毛孩,金吕看起来你还没有见识过我的厉害!”
李宛香张开一对墨绿色的蝴蝶翅膀,自己的脸颊开始疯狂变瘦,眼睛凸出,头上长出两根触角,十根手指变得锋利无比,轻轻划了道空气,迸发的气浪便能直接将金吕的头颅割下。
“砰,砰,砰!”
门外的敲门声忽然打破了两人的争吵,金吕重新生长出新的头颅,妖便是如此,不会疼,不管遇到什么样致命的伤,全都会愈合得完好如初。
金吕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李宛香也变回平常的模样,当她推开门时,见到手持温酒的冥非,自己假意捂住鼻子,其实自己根本闻不到味道,可若是自己不表现得刻意些,估计会被冥非抓到把柄。
“李小姐,你们李家酿制的酒水,是不错啊。”
冥非品尝着酒水,脸上露出半点笑意,没等李宛香说什么,冥非便一脚踏入自己的房中,虽说这次算是自己用李宛香的身份首次与冥非见面,不少地方还要表现得像个闺中小姐的模样。
“都是自家酿的酒水,不算出名,对了,前几日,非常感谢大侠救了我,在自在书院的时候,我每日都难以入睡,那些妖怪将我当作取乐的玩偶般戏弄,即便如今,我还是沉浸在梦魇中,无法自拔。”
李宛香玉手抚着额头,装作弱不禁风,可依旧强撑着身子给冥非行礼的模样,看上去倒是真如同个深居简出的富家小姐,可谁又知冥非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自己身上。
“李姑娘,你今年芳龄几何呀?”
冥非扫视着屋内,连床底都不放过,虽说自己没什么把握,可自己总觉得李宛香有点问题,那些蝠妖吸食人血,自己很难相信,李宛香在这么多蝠妖身边,还能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今年十五,我还没请问大侠名号?”
“名号谈不上,只是个普通人。”
“还是告知小女子吧,也好让宛香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叫什么名字。”
李宛香看着满头赤发的冥非,对方不像之前那样带着黑布斗笠,反而那双眼睛看得自己心里发毛,照理来说,人不会和妖一般,有着漫长的寿命,人会随着年纪而逐渐衰老,金吕说的话,自己虽然不认同,可细细想起来,尤其是与他正面对视时,却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冥非。”
冥非简短地报了下自己的名字,并且下意识观察李宛香的表情,平常人若是听到自己的名字,表情绝对不会很淡定。
“恩人就是“血魔”冥非?”
[“血魔”这谁起的绰号?]
冥非觉得有些羞耻,虽有些无奈,但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你不怕我?”
冥非看向李宛香,对方表情虽然很吃惊,但并非害怕,这种样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些消息,或者心思缜密,便肯定是心中有鬼。
“虽然很是吃惊,但恩人就是恩人,而且恩人为天武国赴汤蹈火,我们作为天武国的百姓,也应该为如今安定的生活而感谢恩人才是。”
“别恩人恩人的叫我,叫我冥非就行。”
冥非方向猜忌,眼下没有方向,直觉告诉自己,李宛香房间里面一定有鬼,可看哪里都十分正常,不,应该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床铺整洁,桌椅摆放整齐,看对方的样子也没有半分轻生的念头,听城主府里里外外围绕的官兵们提起过,李宛香醒过来后,先是沉默不语,然后又胡言乱语,最后才镇静下来,一切都太正常,正常的有点不正常。
“那冥非公子,您看我什么时候能回趟李家,我想让我在李家的娘亲知道我平安无事的消息。”
“这个不急,你娘亲很放心你,我们已经派人告诉她了,在你昏睡的时候,她不止一次过来看望过你,这好几晚她都没有合眼,刚刚被人送回李家修养,你也别太操心了。”
冥非说的话当然是骗人的,没错,李芳弃是来过城主府不止一次,但是对方可丝毫不像是个心疼女儿的娘亲模样,反而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反观李宛香这个女子,她的反应有些过于镇定,仿佛蝠妖的事情,对现在的她而言不算什么,换了旁人八成要好几年都不敢出门,这母女二人到底孰真孰假,还真值得好好推敲一下。
“娘亲她呜~”
李宛香看样子是十分难过,可冥非样子此时却逐渐淡然,古镜般的双眸中折射过李宛香的影子,对方很难受这没有错,可关键是对方没有流眼泪。
自己出门前,岳桐铃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冥非。
妖不会感受到疼痛,无论收到多么严重的伤,顷刻间便可痊愈,妖没有血,更没有心跳声,其次在妖的眼中看不到颜色,闻不到其他的味道,对它们唯一敏感的便是血腥味。
再然后,妖没有人的脸,所谓变化之术,便是依靠吸食人血才能施展的阴损招数,若是长时间不吸食人血的话,脸上的容貌便会溃烂,难以支撑幻化,最后,也是最最关键的,妖生性狡猾,别想着和对方谈条件,因为人的规矩在妖身上不好用。
冥非走到李宛香的身边,用手轻轻拍打着对方的后背,流不出来眼泪,并不能代表对方就是个妖,也有可能是其他隐情,比如母女之间虚情假意,全部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这也有可能。
[摸上去这手感真实!]
“啪!”
可冥非却看到李宛香的脸红了一大片,随后自己脸上带了个巴掌印从李宛香的屋内走了出来,十分郁闷的冥非打算再去卫音房间里面看看,结果
“你还真有闲情雅致,如今都火烧眉毛,还有闲心在这调戏良家少女?”
“青瞳,你,你怎么来了!”
青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李宛香的房门边上,冥非的脑门上瞬间冒起了冷汗,对方带着冷笑,玉手掐着自己的耳朵,便将冥非拉到不远处。
屋内
“哼,看起来这冥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宛香看着二人逐渐远去,自己缓缓站起身来,葱玉般的食指探入面前的酒水当中,忽然酒水沸腾不止,金吕再次出现在李宛香的身边,不过这次他的注意到却不在李宛香身上。
“那个叫青瞳的小丫头,眼眸倒很是吸引人,我还没有见过有紫青色眼眸的人,而且她身上发出来的血腥味很好闻。”
“你不是号称半年才吃一个人吗,怎么换样了?”
李宛香将混入妖毒的酒水端起来,自己要在对方还没有查清楚自己身份之前,提前毒死他,不管是谁想要对付自己,自己都没有理由让他活在世上。
二人仿佛没有争吵过般聊天,就好像李宛香把金吕的头颅砍下,这回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我只是觉得她很特别,比那个红毛小子要特别,而且我觉得她对你的威胁更大。”
“那便一块杀了,反正他们都是迟早要死的。”
青瞳将冥非拉到一处角落。
“我说青瞳姑娘,我这是在查李宛香的老底,不是要做采花贼,你得相信我。”
“我信你。”
“我知道你不信我什么,你信我,那太好了!”
“我觉得不好。”
冥非愣住了,青瞳这话说的自己怎么有些听不懂啊,而且看对方的模样似乎也并没有生气,难不成对方还在城外的村子里发现了什么?
“怎么不好了?”
青瞳注视着冥非良久,紫青色和古镜般的双眸相视的瞬间,冥非脑海中浮现了道绝美的身影,对方有着和青瞳相似的紫青眼眸,可不同的是对方的眼神看上去何其温柔,若说青瞳是眼神是寒冰,那女子的眼神便是水,在此刻两道身影忽然重叠在了一起。
“天柔假扮成你的样子,我醒过来的第二天便看出来了,只是她并没有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其实这次我来紫葵城,原本是想和真火教划清界限,我曾与真火教有过交易,真火教主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我的师父。”
“原来是这样啊”
冥非的眼神变得暗淡无光,青瞳这身武功肯定不是无师自通的,可令自己没想到的,对方居然是天林承的徒弟,可是划清界限又是怎么回事?
“没错,当年我被人害到家破人亡,身边也只剩下从小服侍我的侍女雀儿,后来,雀儿被当时还是皇子的天壤收去做侍女,当时我也没有阻止,因为我知道她能够下半辈子无忧无虑,不被跟我吃苦受罪。”
“青瞳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青瞳感觉到如今的冥非有些不同,自己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些,最初自己见到的冥非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可是当下的冥非,眼神中带着坚定。
[原来,一直留在原地的是我]
青瞳想起曾经自己那些熟知的朋友们,大家都在变化,只有自己还在原地踏步,无论性格还是成长都没有半点进步。
“没事,我便是想要告诉你,真火教的存活与我青瞳本人无关,我起初加入真火教的原因便是走投无路,而且这些年我同样没有帮助他们助纣为虐,我们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
“这样我还在想,原本就刚正不阿的青瞳姑娘,又怎么会和这种邪教同流合污,你可以说出来,也是加重了我的猜想。”
“你从一开始就相信我?”
青瞳表情很惊讶,这次轮到镇定的冥非说道。
“不是说过吗,无论什么时候,我冥非都信任青瞳姑娘。”
“噗嗤哈哈,你这个人啊”
青瞳发出清脆般响铃的笑声,此时的青瞳十分迷人,冥非一时之间居然有些看呆,看着笑中带泪的青瞳,这还是冥非第一次看青瞳像个正常女孩子般的绽开笑颜呢。
“冥非。”
“嗯?”
冥非迟疑片刻,随后青瞳长长叹了口气,调整状态后说道。
“那只蝠妖找到了,他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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