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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儿的出现,同样将我和那女人之间的距离隔开!
她并没有再追上我,而是双目透着呆滞,和允儿直勾勾的对视。
允儿身上的怨气开始变得浓郁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有感觉到想哭的那种情绪。
那女人的脸却变得及其怪异,似是格外痛苦,嘴皮都在微颤。
很显然,允儿散出的所有怨气,全部都凝聚到了那女人的身上!
另外两侧的战局打的如火如荼。
申河还在和苦阿满死斗。
明显,我这里稳定一些了,申河就沉稳下来,没有再乱手脚。
坤拍丰逐渐处理掉了泗水阿赞身边攻击的小鬼,他们也快要能去帮忙!
稍微危险一些的反倒是于通,那瘦小男人脑袋的夜游魂,疯狂的冲撞到于通的身上。
于通刚才就被撞得不轻,现在更为狼狈!
地上有一截肠肚,于通手头的骨刃染了血。
若非是他有这东西能抵抗,恐怕他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短暂的几秒钟,我还看了出来。
和于通有仇怨的,果然不是徐茜,而是那个瘦小男人的夜游魂!
轻微的抽泣声,忽而在身前传来。
我瞬间回过神来,目光回到了那女人的身上。
她此时满脸泪痕,懊恼,脸上的狰狞早已经消失不见。
再下一刻。
她四散的头发,忽而全部收紧缩回!
她整个脑袋,都被自己的头发包裹!
有一些支棱起来的头发,似是裹起来成了利剑。
头发,直挺挺的刺入了被裹起来的脑袋里……
本来漂浮的头颅,忽而直直朝着地上坠去。
啪的一声轻响,脑袋落地之后,咕噜咕噜的滚出去了十几米,便毫无声息。
路边那女人的身体,朝着后方仰倒了下去……
这女人……
魂飞魄散了?!
我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凝滞了……
另一侧,泗水阿赞抽出身来,直接带着坤拍丰上前。
他们围攻之下,苦阿满顿时就落入了下风!
恐怕不只是他们合力更厉害,还有这女人的魂飞魄散,影响了苦阿满!
攻击于通那男人,气势也弱了不少。
他忽而重重的撞击到于通的胸口上。
于通闷哼一声,一下子没爬起来。
下一瞬,他却直接弹飞而起,消失在了雾隐朦胧的路边……
允儿的身体颤巍巍动了。
她缓缓的回过头来。
现在和我对视的,便是一双灰白色的眸子。
她的脸极为死寂,眸子里尽是绝望,还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复杂怨气。
一眼对视下来,我觉得胸口憋闷。
眼眶略有湿润,我居然又想哭……
手攥紧了天乙贵牌,朝着允儿头顶拍去。
下一瞬,允儿消失不见……
那种憋闷的感觉散去了……
另一头,苦阿满传出凄厉的惨叫。
我立即扭头看去。
此刻,苦阿满的头被坤拍丰抓在手中,而他脑袋上还蒙着一层厚厚的水。
月光洒落下来,他的脸在水中都变了形……
水渗透流下,他头颅下面的肠肚五脏都在融化消散……
逐渐的,苦阿满的脸变得死寂了……
水哗啦一下全部消失,苦阿满的头瞬间像是被抽干一样,皱巴巴一片。
坤拍丰双手狠狠一合,苦阿满的头成了一团血污,啪嗒啪嗒的流淌到地上。
申河面色平静下来,他快速走到了我身旁。
泗水阿赞收回了坤拍丰,地上多了一块白色人腿骨。
只是腿骨上沾着不少粘稠的污血。
他将腿骨捡起来,擦拭掉血污之后,才将其装回身上。
“魂飞魄散了。”申河同我说道。
我点点头,低头看着天乙贵牌,尤其是那第二个属于允儿的孔洞,其中的颜色变得更灰白。
“允儿看了她,她自己魂飞魄散了……”我咬了咬唇,低声道。
申河先点点头,接着才低声又道:“跑了一个。”很显然,申河瞧见了于通遭遇的一切。
我立即扭头看向于通,朝着他走过去。
于通堪堪从地上爬起来,他吐了口血沫子出来,胖脸上还是吃痛。
“师姐……”于通先喊了我一声,才扭头看向车顶。
刚才那干瘦男人的夜游魂,就是从那方位逃走的。
“你们认识。”我轻咬着下唇,低声道。
于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声音都哑了不少。
“那杂碎叫郑三笠,他明明应该死了才对……没想到他还活着……”“师姐……咱们先上车离开这里,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去个安全的地方再说。”于通又道。
我点点头,扭头看了一眼申河。
申河瞥了一眼路边,他先走向了另一头,很快就到了徐茜的尸体旁。
水汽萦绕下,地面出现了漆黑的水迹,再接着,我就瞧见徐茜的尸体没入了水中……
包括她滚落在地的头颅,同样沉没了下去。
再之后,申河才回到了天乙贵牌内。
泗水阿赞同样回到了车旁,他看于通的眼神略有不善。
于通嘀咕了一句:“阿赞,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招惹到的夜游魂,已经离体,不需要回魂了。”泗水阿赞阴沉的继续道:“刚才那女人,只不过是他弄出来的棋子,如果不是找到她住处,他们手里就还有一尊四面罗刹,我们今天就得死在这里了。”
于通一时间没接上来话,他脸色同样不好看……
半晌后,他才嘀咕了一句:“那你是不是已经抓到苦阿满,还让坤拍丰把他挤死了?”
“郑三笠的确是个意外,我是在暹罗那边和他结仇的,可当时他的确死了,不晓得他怎么活下来的,但你总不能放下碗就骂娘。”
“要是没我,苦阿满的女儿不会落入你手里,你想要杀他,就这把老骨头,怎么抓得到?”于通这几句话,同样说的泗水阿赞哑口无言。
“咱们先上车,师姐。”于通又回头看我,他谄媚的笑了笑。
我点头,上了副驾驶。
于通去了驾驶座,泗水阿赞没上来,反倒是要朝着另一头走去的样子。
我一眼就看出来。
苦阿满死了,泗水阿赞显然不想和我们再同行。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于通却停顿下来,他一手抓着车门,又盯着泗水阿赞。
他忽然说了句:“泗水阿赞……你这就不地道了,你要是走了,你信不信,等郑三笠再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他,当初在暹罗,是你挑唆我,我才干他的。”远处的泗水阿赞脚下一个趔趄,差一点儿没有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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