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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贤释去了驸马府,萧绰日日得到回报:贤释服侍公主十分尽心,公主的病情稳定,驸马府也修缮好了,公主有时还会到花园里走走。
萧绰听了,心里宽慰多了,看来派贤释去驸马府还是对的。但萧绰还是有些不安,毕竟萧恒德这段时间不在府中。
自上次受罚之后,萧恒德独自出去打猎去了,据说还去了五台山,拜访了他的师傅智通大师,他是不是有了出家的念头。
萧绰很是恼火,他要出家就出家吧,那样也算是一个了断,对越国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她也不必在为这个倔小子生气了。
想到这里,萧绰心情好多了。
恰恰这天,菩萨哥来了,见了萧绰便说:“太后,儿臣今天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萧绰说:“什么好地方?”
菩萨哥挽起萧绰的手臂,说:“太后先别问,去了就知道了。”
萧绰笑道:“是不是看朕心闷,又来哄朕开心?”
菩萨哥说:“不是,太后,儿臣什么时候哄过你,欺君之罪,我可担当不起。”
萧绰说:“就你伶牙俐齿,不去,朕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菩萨哥笑着说:“太后您就赏赏光嘛,随儿臣去一趟吧,儿臣保证您看了很开心。”
萧绰说:“究竟去哪里?你不说清楚,朕就不去。”
菩萨哥说:“先前,太后不是让儿臣与张瑗修建佛塔嘛,现在修建好了,所以,儿臣特意来请太后赏光,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意。”
萧绰听到佛塔建成,心里大喜,忙说:“佛塔建好了?那该去看看,对,走,去看看。”
菩萨哥说:“我就知道太后要去看看的。”说罢,拉着萧绰就走。
萧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菩萨哥疑惑道:“太后怎么不走了。”
萧绰说:“不,不光是朕一人去,让皇上和文武百官一起去。”
于是,萧绰带着皇上及文武百官一起出了大内,刚出承天门,菩萨哥就掀起窗帘,指着远处天空中一个闪闪发光葫芦状的东西说:“太后你看,那个就是佛塔的塔顶。”
萧绰看了,惊叹道:“真的好看,怎么那么闪亮?”
菩萨哥说:“铁做的。”
“铁做的?”萧绰回问了一句。
菩萨哥说:“是的,张瑗说铁做的塔顶不怕打雷。”
萧绰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没过多久,萧绰一行来到佛塔前面,张瑗忙上前迎候。萧绰命张瑗到自己身边来。一边望着佛塔,只见佛塔高耸,气势恢宏,十分壮观。
萧绰看了看,说:“朕看这佛塔的确造的既雄伟又精巧,瑰丽无比,只是,朕不明白,一般建造佛塔多为九层,爱卿怎么只建了五层?”
没等张瑗开口,菩萨哥说:“佛塔是九层呀。”
萧绰说:“又在胡说,朕明明数的是五层,哪里有九层?”
张瑗说:“皇妃说的没错,佛塔的确是九层,臣在每层中间安设着一个夹层,所以,外面看起来只有五层。”
萧绰说:“哦,原来是这样。”说完信步进入塔内。
塔内十分宽敞,四周整齐地竖立着二十四根粗大的木柱,高达数丈,佛塔中央又立着同样高大的立柱,立柱之上由横梁相连接,又以短柱相支撑,榫卯环环相扣,重檐叠架,佛塔显得既灵巧又坚固。
所有人都惊叹不已,第一层中间立有释迦摩尼佛像一座,高约三丈,慈眉善眼,神态安详。佛像顶部装饰精美,佛塔周围墙壁上绘有六张如来佛像,门洞两侧立着四大天王,各执宝物,怒目而视。
塔的正中,设有旋梯。众人拾梯而上,第二层更是奇巧,周围设有座椅栏杆,四面开门,又有隔扇窗户,精雕细镂,门窗之上雕刻着飞禽走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中间设立佛坛,释迦佛祖面西而坐,观音大士面对南方,弥勒佛则横卧着,一副怡然自得之态。
萧绰看了十分欢喜,让张瑗前面带路,一层一层,一直上到顶端。扶窗而望,上京尽收眼底,鳞次栉比的庐舍,帐篷都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潢川如带,平川如毡。一阵微风吹过,传来丁丁呤呤的响声,清越悦耳,如置身仙境。
萧绰大悦,看着挂在重檐下微微摇晃的风铃,顿觉凉风习习,一下子带走身上所有的热气。
韩德让站在萧绰旁边,凭栏远眺,不禁赞美道:“这佛塔建的真是美妙,太后,您看极目无碍,平地松林都历历在目,真让人心旷神怡。”
萧绰说:“的确很好,站在这儿,好像万里江山都在脚下。”
室昉说:“更奇妙的是这座佛塔建造所用的材料,部佛塔没用一砖一瓦,一律都用木头架成,又不费一钉一铁,部榫接铆扣,天热浑成,让人叹为观止。臣敢说,这座佛塔必是我大契丹建筑上的一大奇观,光耀千古。”
萧绰说:“室昉大人说的不错,张瑗,你为我契丹立了一座丰碑,朕要感谢你。”
张瑗说:“皇太后,室昉大人过誉了,小女子能造这座佛塔,凭皇太后,皇后的支持,是你们帮臣完成了心愿,臣还得谢谢你们。”
萧绰想了一会儿,说:“这事你要谢,还要谢王继忠,要不是他,朕哪里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张瑗笑而不语,一股温情蕴藏在她那双大眼睛里。
萧绰说:“张瑗,你为契丹建造了这么好的佛塔,朕要奖赏你,你要什么?给你建一栋房子如何?”
张瑗忙说不用,萧绰问这是为何?张瑗说自己有地方住。
萧绰说:“朕没听说你有房子呀?”
张瑗张了张口,最后说:“臣住在王大哥那里。”
萧绰说:“王大哥,哪个王大哥?”
张瑗的脸涨红了,说:“王继忠,王继忠大哥。”
萧绰立即笑起来,忙喊王继忠过来,笑道:“好你个王继忠,你把张瑗藏在家里,康延欣知道吗?”
王继忠说:“这不关臣的事,是延欣要张瑗过去的。”
萧绰说:“那也是你胁迫的。”
王继忠低声嘀咕道:“谁敢胁迫她?”
萧绰装作没听见,说:“你说什么?大点声,让大家都听听,康延欣到底受了什么委屈?”
王继忠窘得很。
张瑗说:“太后别为难王大哥了,他在家里听我姐的。”
众人都大笑起来,萧绰说:“都不要笑了,听女的有饭吃,你们没看见王爱卿长胖了吗?”
众人又笑起来。
张瑗说:“太后说的很对,不仅家庭要听女的,国家,听女的也是兴旺发达的,大契丹有今天这样繁荣昌盛,都是皇太后治理有方啊。”
众人都随声附和,称赞太后英明,萧绰非常高兴,说:“契丹有今天,离不开诸位尽心扶持,诸位与朕上下一心,同心同德打造太平盛世,任重道远,不辞辛苦,就好比这佛塔,需要把各个部件紧密联系在一起,才能耸立云霄,屹立不倒。”
众大臣都说太后说的好,愿意跟着太后共迎太平盛世。
萧绰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佛塔顺利竣工,只得庆贺。”
菩萨哥说:“太后,儿臣已经预备了筵席,可以就在这里摆开,太后和众位大臣一边畅饮,一边观看景致,岂不是好?”
萧绰说:“在这佛塔之上摆筵席,怕是不妥吧,佛门清净之地,饮酒作乐,怕是玷污了宝地。”
随行的的元虚方丈说:“无妨,佛门虽是清净之地,但人间自有烟火,佛祖护佑万灵,又岂会怪责他们的衣食住行?一切从心就好。”
萧绰说:“到底是高僧,非俗类可比。”
于是,摆上酒筵,君臣尽欢。
酒过三巡,萧绰说:“朕听说当年会稽雅会,才子佳人,少长咸集,吟诗作画,千年流芳,何等风流,今我等相会于此,共庆佛塔告竣,当也效会稽之欢,以绍风雅。”
耶律隆绪一听兴趣大发,说:“对呀,诸位大人,不如趁此情此景,每人赋诗一首,看谁做得好,朕有重赏。”
这一下子,难倒了契丹族奚族之人,只听,驸马萧排押说:“皇上,你这就不公平了,要论骑马射箭,冲锋陷阵,我们还能较量,但这吟诗作画,臣等实在不会,如何比得过南人?”
耶律题字说:“皇上,臣别的不会,作画还是勉强可行,臣愿意给这佛塔作一张画,献给皇上。”
耶律隆绪笑道:“这主意不错,卿就作画,画得好,朕有重赏。”
耶律题字欢喜非常。
萧绰说:“画一张,太少了,你要把这佛塔的里里外外都画遍,每一个角落都不能落下。朕按幅付钱,画得好,另外有赏。”
耶律题字喜不自禁,酒都没心思喝了,跑下佛塔细看去了。
萧排押等见了,说:“臣等没有别的助兴,愿意以角抵戏搏皇上一乐。”
萧绰说:“好了朕不为难你们,既然你们做不出诗,就不为你你们了,朕看这诗就由王继忠来作,张瑗建塔,王继忠作诗,这倒是一段佳话。”
耶律隆绪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王继忠不敢推辞,只得要了笔墨纸砚,工工整整地写四句话,递给萧绰。萧绰看了大喜,连说好诗,然后递给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读了出来:“新塔突兀插云霄,势凌泰岳百丈高。云涛万里大鹏起,更有龙凤凭逍遥。”
“写得好,”韩德让叫起来,“这气势如此雄迈,真是直追青莲了。”
室昉说:“的确不错,不仅气势豪迈,比喻也巧妙,不露痕迹。堪称佳作。”
菩萨哥说:“都别说了,这里还有一个大诗人呢。”
耶律隆绪忙问:“谁?谁呀?”
菩萨哥推出张瑗,说:“就是这位,建筑做得好,诗也做得很好。”
萧绰说:“朕早听说,张大人是个多才多艺的才女,怎么样?也来一首?”
张瑗谦虚地说:“微臣才疏学浅,不曾学过诗书,做出来怕有污皇太后皇上的眼睛。”
菩萨哥说:“张瑗,你不要过谦,你那首《四月天》,不就写得很好吗?”
耶律隆绪说:“是吗?且读来听听。”
菩萨哥念道:“人间四月烟雨天,梁上燕子舞蹁跹。百花织就齐星冠,水波声里梦清莲。”
耶律隆绪拍手叫道:“好一个‘水波声里梦清莲。’清雅脱俗,意境高远。的确是好诗。”
张瑗说:“皇上谬赞,不过是平庸之作,难登大雅之堂。”
萧绰说:“张大人别再扭扭捏捏了,做一首吧。”
张瑗推辞不掉,提笔作了一首,递给萧绰。
萧绰看了,笑道:“果然是才女,做的不错。”
说罢,将诗递给耶律隆绪,耶律隆绪依然读出声来:“百尺高楼凤盘旋,笑如明珠出清泉。何处传来风铃声,潢川悠悠归雁还。”
耶律隆绪笑道:“的确不错,只是有点苍凉。”
室昉说:“皇上,那不是苍凉,那是一幅国富民足的图画呀。”
韩德让说:“丞相大人说得对呀,皇上试想天下太平,人民牧马归来,晚风习习,风送铃声,怡然自得,这是多么好的一幅图啊。”
耶律隆绪说:“的确美妙,朕就是要打造这样的太平盛世。”
萧绰笑道:“这也是朕心里向往的,欸,这座佛塔有名吗?”
张瑗说:“臣正想请太后赐名呢。”
萧绰想了想说:“就叫它释迦佛塔吧。”
众臣皆说名字起得好,萧绰端起酒来,众人一起开怀畅饮,尽欢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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