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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天门关的路上,云涛他在小桥边偶遇一青衣人,这人的出现却令云凌的反应极为反常。
众人诧异之时,云凌就已经有了动作。他退后几部到樊柔和云涛身边,摘掉手上的戒指,交给云涛,语重心长道:“涛儿,真想有时候你我可以坐在一块闲话家常,可是我好像没这个机会了,我这一生全部的财富都在这里,现在就留给你。现在,你必须要答应我:快和你母亲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看着被强行塞到自己手中的那枚戒指,云涛有些茫然无措,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奇怪。他还记得前些天云凌在向他们介绍这戒指时的骄傲,仿佛那就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现在为什么就要把这东西交给他了。
樊柔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就要来问云凌是怎么回事,可刚刚迈出一步,一旁的一棵大树忽然猛烈生长起来,两根枝杈疯狂延伸过来,一缠一绕就把樊柔束缚起来。被出其不意的袭击,樊柔竟然没有躲开,并非她没有察觉到,而是根本无法躲避,樊柔感知的非常清楚,那两根泛着青光的枝杈一瞬间就锁定了自己,对方能力还远在自己之上,要想躲掉几乎是不可能的。被束缚之后,樊柔奋力挣扎,期望能第一时间挣脱出来,保护孩子们,可事实让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樊柔一挣之力何其之大,哪怕现在绑缚她的是铁链钢索也要断掉了,可这两根树枝只是吱吱响了几声就再无动静。她清楚的感知到,两根枝杈里蓬勃的元素之力,连她的月之元素也被压制了。樊柔已经是这个世界传说境界之下第一人了,能够牢牢压制住她的人自然不必说,一定是传说的王级,甚至更高。想到这些,敌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因为云凌曾经详细的向她说过远征军统帅这个人。
云凌自知在青丞面前做什么都是徒劳,把戒指交给云涛之后就迎面上了那座小桥。
樊柔被覆,气氛剑拔弩张,人人欲举起武器,紧张的防备着四周,他们实力不足,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动的手。又见树林里微风吹过,林间一颗松树上掉落一些松针,这些松针脱离树体后根本不落地,而是在附上了青光之后飞向云涛他们,很快的,每个人面前都停留了一根松针。
“是谁?哪个王八蛋在装神弄鬼?有种露个脸,看爷爷能不能打爆你的狗头。”这人骂了几句后,顿时就是一声惨叫,青玉色的松针已经穿透了他握刀的手。
这惨叫声引起云凌的注意,他回头看一眼,心里一阵恼怒,更快的往前走了几步,到青衣人旁边。
青丞还在看着桥下流水,云凌略有怒容道:“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麻烦,为何还要对他们出手?”
青丞终于开始正视云凌:“我找你找了这么久,心想着总算能杀掉你,以解心头之恨,不过你带了这么多观众,我怎能让你轻易死掉。怎能愧对观众。”
“你怎么还有这种恶趣味?”
青丞不接话茬,继续说:“自我们相识起,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在德洛坦的时候,我跟他们任何一个都合不来,唯独能与你推心置腹。醉酒了以后,我对你说将来想到远离德洛坦的世界去旅行,你便滔滔不绝讲述曾经在宇宙中各处游历的故事,那时起我就非常想成为向你一样的人了。我想在本次远征计划完成后我就能开始孤身一人的去往那张星图所标注的世界了。我在努力成为像你一样浪迹天涯的人,但不知从何时起我感觉你变了,失去了探索未知的心。”
青丞已经明明白白的说过是来取云凌性命的,但不见任何杀气,现在反而与云凌谈起往事来了。
“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不过,的确,我看得出来当年你对我的那些经历很感兴趣。至于我的改变,其实我是不想谈的,不过我感觉还是要把话讲明白之后再领死也不迟。”
“我会洗耳恭听的。我还有七天时间,绰绰有余了。”
“世上最善变的乃是人心,一个人的改变跟心境的变化又密不可分的关系。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能以一种固定不变的状态活下去。而有的时候这种改变的可能是生存环境,人或者物。”
“你是因为什么?”
“因为人。”
“还有什么人能入你法眼?”
“你完全猜错了我的意思。在德洛坦,古时候流传下来的那些文学作品中记载着一些类似的故事,概括起来叫,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不过那一类的书本来就少,而你以你的性格也根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想来是很难理解这种事。”
“也就是说,你的改变是因为一个女人?也就是你的配偶?”
“可不只是法律意义上的配偶那么简单。其实德洛坦的律法已经和很久以前的古代有了很大差别了,在以前通过法律结合在一起的男女之间还存在着:爱情!我便是因此而改变的。”
“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可不是东西。它既是美好的,也有可能是苦痛的。虚无缥缈,不可能被刻意得到。”云凌回身看了一眼,继续道:“不说了。说得再多也没用了,我倒挺希望有一天你也能体会到它的滋味。”
“你讲的话总会让人听不懂。不说也罢。你说的那个女人就是被我困住的吧?”
“没错。最后再谈个条件怎么样?”
“你说吧!是不是要答应,你讲完之后我自有决断。”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我的麻烦吗!跟他们都没关系,放他们离开,我在这里,是杀是剐,随你处置。”
“道理是这样没错。不过有两个手下都败在一个用黑剑的小子手里了,一死一重伤,这笔账也得一并算了。”
不等青丞说完,云凌就有了明显的情绪,他立即道:“绝不可能!这是你在战争中的作风吗?两军对杀,胜或者败难道还要顺着你的心情来吗。被杀了,那是技不如人,还需要你青丞亲自来了结吗?”
“好好,讲道里我讲不过你。我还可以留给你一分钟,愿意做什么就去吧!一分钟后,我会用‘森’了解你。”
两人短暂的交流到此结束,没想到青丞最后竟然大发善心,额外留给了云凌一分钟的时间。这一分钟,能做些什么?云凌根本不知道,他全是凭着本能一步步走到妻儿身边的。
在樊柔面前,他面带微笑,仿佛一切糟糕的事都未发生,就那么对妻子笑了一会儿后,向她挥手告别。
小桥上,青丞解开布包,深青色的森被他郑重其事的握在手里,不知是他使用这把枪时的习惯,还是为了对昔日老友表示尊重。幽幽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云凌。
云涛注视着云凌,看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那脸上带着的是不合时宜的笑容。可能云凌是想在最后一刻在孩子面前表现得不那么悲伤。
父子二人,相顾无言,云凌最后认真的看了几眼儿子,而后张开双臂和他拥抱一下。
云涛没有动作,只依云凌抱住自己。父亲柔溺的摸了摸孩子的头。这一刻久踞云涛心中的坚冰也融化了,他向前靠了靠,把头埋进父亲怀里,拼命想多感受一些那种温暖。
青丞端枪的手依然稳定,他小声的自语道:“有你的话,要完成远征大业必定艰难。你我若不是敌人的话,我会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用森送你,不会有痛苦的。”言罢,青丞微闭双眼,扣下扳机。
“森”的枪身上的长青树图腾次第点亮,而后击锤咔哒落下,一颗泛着青玉光泽的木制弹头飞了出来。
云凌还和云涛拥抱着,不过青丞那把“森”的气息独特到无以复加,在听到击锤落下的声音后,他就知道,死亡正在接近。
云凌想要松开云涛,免得自己死时,青丞一枪的余威波及到儿子。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预料。云凌放手了,云涛还紧拥着他,随后父亲在年轻的孩子怀抱中双脚离地,转了半周。
弹头抵达落点的时间过去了,云凌的身上毫发无伤,而云涛却在此时才松开他。
云凌低头看到一张从不曾见过的灿烂笑脸,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儿子笑起来那么好看,更像他母亲了。
云涛灿烂笑着,对云凌喊到:“父亲!”
然而,一切美好戛然而止。云凌看到儿子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从背后到胸前,他的片片血肉,乃至衣衫都化作了带着春意,色泽泛青的木头。
云凌泣不成声,哭喊着:“涛儿!”
云涛性命垂危,樊柔惊叫一声,而后满身月之元素如大海卷起惊涛骇浪,疯狂冲击着困缚着她的青木,在不顾一切的爆发之下,樊柔冲破了青丞的束缚,一个踏步就来到云涛身边,她伸手接住欲倒的孩子,第一时间去帮他检查伤情。
云凌最是悲愤,转而这股伤悲化作仇恨,他身体中乎腾起一道光,浮在头顶。霎时间这方天地中仿佛又多了一个太阳。
云凌深知青丞手中绝无仅有的传说长枪有多厉害。认识青丞这么多年,云凌也只寥寥数次见他用森杀人,但每一次开枪,都无虚发,中者也无生还的特例,以往那些在森的枪口下死掉的人无一不是比云涛更强大的人。
云凌就顶着这颗太阳,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青丞,偿我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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