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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没好气的问:“你还做兼职呢。”
白眼不屑的看陈深一眼,亏他还是在公门中干过的,公职是铁饭碗,旱涝保收,而兼职才是挣钱的王道。
她现在是七步杀的大掌柜。
七步杀是她刚刚建立的杀手组织,下到平民百姓,上到结丹期他们全都接,至于为什么不接元婴期,是因为她们捱到元婴期后,进步就不大了。
这也是寸草结丹期修士杀了很多的缘故。
“七步杀?”
陈深觉得这个名字很应景。
煮豆燃豆萁,他现在就属于自己下的种,把自个人要给吞了。
可陈深不明白一点,“你怎么找到望山楼的?”
望山楼不在靖州,不在岭州,而在梁州。
这儿不是前线,这儿属于大后方。
昭王现在的得力手下,血狱沼泽、驭兽山弟子全跟陈深有仇,所以这些高手也不会来保护陈深,陈深只能退到到后方,藏身于这不起眼的望山楼。
身旁倒是有一些西蛮五族的高手。
可这些人也就对付筑基期的修士还行,在陈深面前还称不上高手。西蛮五族的高手,现在也多聚集在前线。
陈深身边的防守很空虚。
可他已经尽量隐藏了,想不到还让她们找到了。
白烟让陈深不用奇怪,辟邪司就专门搞暗杀和情报的,查到陈深在情理之中,现在才查到陈深,其实已经很晚了,上面已经在给他们压力了。
陈深还算幸运,现在动手的是他们七杀堂。
他们七杀堂只暗杀结丹期以下任务。
这要是还抓不到陈深,估计上面就要派辟邪司更厉害的杀手了。
那时候陈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深懂了,白烟意思是说他们中有叛徒,把他在望山楼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他让白烟把匕首拿下去,“你们两个元婴期的,我还能逃了?”
白烟觉得这是在陈深大本营,谁知道他会耍什么花招。
陈深无奈的说:“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按辈分,我还得叫你丈母娘呢,至于这么狠?”
白烟脸上闪过一阵尴尬,“谁是你丈母娘——”
不过,她还是把匕首拿走了。
陈深走到书桌前,把他的酒葫芦拿起来,顺口问:“丈母娘,你的境界怎么比你女儿的境界还要高?”
按理不应该呀。
话又说回来了,这对儿母女也是够有天赋的,一次就能用到现在。
白烟脸上更尴尬了,寸草解释道:“因为我娘是天才!”
陈深忽问,“那天你侮辱了我几次?”
寸草竖起手指比了个八,“我娘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斗米之仇,也得十次奉还。”
她实在坚持不到十次,这才只有八次,“便宜你了。”寸草说。
陈深还觉得吃亏了呢。
昏迷之中谁知道谁是谁。
可不对呀——
就那药量,陈深醒来时都让人撸秃噜皮了。
陈深狐疑的看白烟,白烟手腕一抖,匕首闪烁着寒光,陈深警觉的略过这个话题,“不用便宜我!你可以继续侮辱我两次,我还可以多奉送几次,然后你们把我放了,怎么样?”
“少啰嗦!”
白烟在失去耐心,她让陈深马上立刻跟他们走。
至于奉送的——
她们在路上也不是不能取。
陈深看她们铁了心要带他走,只能退而求其次,“我留一张纸条可以吧?”
白烟明知他要写什么,可看在昔日双管齐下,采样多次的份儿上就答应了他,任由陈深写下了有内奸几个字。
陈深还想写别的,匕首已经比划在脖子上了。
陈深无奈放弃,跟着寸草和白烟离开,期间试过用谪仙步逃走,可他不得不承认,白烟他们不愧是干刺客的,在杀人这方面很在行。
他们昼伏夜行出了梁州,在偏僻的群山中穿过岭州,擦着岳州的边儿进入了苏州。一路上,起初还正常,可一远离昭王军队后,她们就原形毕露了。
陈深只喝了几口酒,就中招了。
等他醒来时,只觉身下黏糊糊的。
在欺辱了陈深两次以后,寸草就不大好意思了,可她娘说欺负陈深能提升修为,寸草将信将疑的试了。
她和娘亲进入辟邪司后,起初修行突飞猛进,被认为是天才中的天才。
可一进入元婴期,突飞猛进的感觉就不在了。
许多比她们后进入元婴期的,现在境界都比她们高,许多年前受到的赞美,现在化作了刀子,让他们很受伤。
寸草试了试,的确对修行大有帮助。
她建议她娘也试一试。
陈深无语,心想你可真是你娘的好大儿啊,不过想想也是,她娘把胎盘养大不容易,是应该好好孝敬孝敬他娘。
不过——
陈深向白烟建议不要用药了。
何苦呢。
本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非得弄成采茶一样的苦差事,何况自己动和一起动是不一样的体验。
白烟鄙视陈深一眼,果断否决了陈深的建议。
然而,陈深有解毒丸。
白烟看在双管齐下的份儿上,并没有限制陈深的自由,把他的乾坤袋和法宝收了,陈深一日悄悄地取出一枚解毒丸服用了。
又一次饮酒。
陈深让人下药有经验了,一歪头就倒了下去。
白烟母女俩也驾轻就熟了,她们不用说话,白烟把陈深放平在山间一青条石上,让寸草取药。
寸草怎么说呢,很无趣。
陈深敷衍了事。
寸草得手后,盘坐下来练功,白烟提走陈深,说要去溪涧边给他洗洗,等到了溪边,她先洗了自个儿,然后看了看女儿练功的方向,悄悄挺身取药。
白烟很着急,深怕女儿看到她。
可今儿不知道怎么了,她迟迟得不到她想要的,就在她着急,时不时地回头时,陈深睁开了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见白烟看不到自个儿,他还提醒白烟一下。
“啊!”
白烟吓一跳,惊讶的看着陈深,“你——”
“嘘!”
陈深让她别说话,顺手占据了主动权。
“娘,娘?”
寸草迟迟不见她娘回来,从山上下到消息寻找,可周围只有窸窸窣窣的虫鸣,哗啦啦的小溪,就是找不到她娘。
寸草来回转了几圈,就在她要着急时,她娘从山间下来了。
她全身上下湿透了,说她刚才洗了个澡,回去后不见寸草,就找了下来,“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的吗?”
白烟无奈的白了寸草一眼,脸色红晕,头发散乱。
寸草没有奇怪。
她娘说累了,双腿酸疼,不想踏剑了,让她踏剑把她带了回来。
回来时,陈深也浑身湿透的躺在那儿。
寸草想到白烟说过要给陈深洗澡,就不奇怪了。
一个多月匆匆而过。
在这一个多月内,寸草发现他娘越来越喜欢洗澡了,而且洗的时间越来越长,还不让她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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