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2.花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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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苗国际的小朋友们在马场里欢快的玩闹着。

不仅仅是小龙，还包括谦儿哥那个叫小孟的、以及其他几个干儿子、员工、都被于慊安排过来给孩子们陪护。

谦儿哥的马场如今虽然没正式成立马术俱乐部，但正有这个打算。

而暖暖、阳阳同班同学的这些孩子家长虽然在社会上也是各有各的地位，可对于慊却真的很客气。

也亲近。

小的呢，喊谦儿哥。

岁数大的呢，喊于老师。

俩称呼都不是什么生分称呼，更何况于慊的人缘、观众缘确实也好。

再加上马场这些小矮马也温顺。

一群坐在凉亭里喝茶的老爷们这会儿一个劲的撺掇，撺掇于慊成立马术俱乐部，开始诸如马术培训之类的业务。

马术这玩意……没钱的人也玩不起。

并且这两年燕京正时兴。

于慊也和这些人天南海北的聊。

和谦儿哥聊天其实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无论你说什么，作为相声演员的他都不会让话落在地上。

每一句话都有回应。

始终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注意力放你身上。

这种感觉无形之中就会给人一种亲近感。

而今天来马场的人，其实也不多。

孩子，就十二个。

精英化教育的幼儿园，每一个班都不会有太多的学生，而这些孩子与老师的比例是三比一。

一个老师，负责3个孩子。

一个班十五人，五个老师，这还不算外教之类的。

十五个人，今天到了十二个。

其他三个没来的孩子，一个发烧了，另外两个有别的安排。

但今天的家长来的多。

基本都是夫妻两口子一齐到的。

二三十个人要么是坐凉亭里喝茶，要么是去骑马游玩。

小朋友们开心，家长就开心。

更何况这里面也有几个会骑马、喜欢马术的孩子家长，跟于慊聊的眉飞色舞。

许鑫也在其中。

毕竟他好歹也算今天的组织者。

好多家长对娱乐圈的弯弯绕绕也感兴趣，他捡能说的，自己知道的聊……但实际上他对八卦的了解远不及妻子。

奈何杨蜜拉着一群孩子家长去骑马了。

郭琪麟到底是没来。

说老实话……当郭琪麟那句“我妈怀孕了”说出口时，许鑫都懵了。

总觉得这话听着别扭。

不自觉的就在琢磨，万一哪天暖暖和阳阳长大了，结果某天放学回家，忽然听到了“妈妈怀孕了”的消息，是不是也是和自己一个心情……

但……郭琪麟今天是肯定来不了了。

于慊反应很快，听到这话后，就安排徒弟“那你今天得好好在家陪着，知道么？哪也别去……”

他知道，这时候其实也是徒弟表达一个态度的时候。

要是他知道这个事儿后，还没心没肺的往这边跑，那不行……得被人挑理，德刚两口子心里也不见得舒服。

所以，他帮徒弟布置的很妥当。

许鑫自然也了解这层意思，所以也没多说啥，反倒是杨蜜给孙婷发了条消息，让她准备点孕妇能吃的礼品，到时候给送过去。

但这个消息目前来讲还是机密，肯定不能往外说的。

不过许鑫也不会和别人说……这玩意有啥可说的？他一个大导演难道还能暗戳戳的拉个人过来：

“诶，和你说个事，郭德刚怀孕了你知道么？”

好家伙。

那成什么了？

更何况，今天来是陪孩子来玩的。

于是，把这点可能连八卦都算不上的事情抛在脑后，他手里捧着茶杯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接下来仍然要忙碌不止，但好歹偷个半日闲吧。

……

一天的忙碌结束。

其实也没到一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大家就陆陆续续解散了。

中午谦儿哥招待了一桌酒。

马场又多了许多来接人的司机。

包括许鑫在内都离开后，于慊的微信里多了许多新朋友。

或者说……以后的客户。

他确实有办一个马术俱乐部的打算，而这些人，都是他的潜在客户。

还挺开心的。

送走了朋友后，他刚回屋，就听妻子白慧敏说道：

“蜜蜜走时候留给了小阳一块百福牌，金的，可真沉。”

说着，她还把盒子递给了于慊。

于慊上手就知道，这牌子确实不轻。

少说得百十来克。

“嗨，这客气什么……”

他有些无语。

但也知道……这是朋友的做法。

不提钱。

可谦儿哥这招待了一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挑费摆在这。

朋友不提钱。

那我就送孩子东西。

一块挺沉的百福牌，送给孩子寓意又好，从某些方面，人吃马嚼的挑费也出来了。

所以，他虽然有些“埋怨”，但牌子肯定收了。

这是朋友的心意。

重新还给妻子后，他看了一眼窗外。

员工们正在收拾。

他重新捧了个茶缸子出了门，坐到了葡萄架下的躺椅上。

六月的天很热。

葡萄架下也不算凉快。

喝了点不算醉的酒，他这会儿其实想舒服，最合适的节奏是回空调屋里吹一吹，凉快一会儿。

但……他心有点乱。

静不下来。

一根烟抽半截的功夫，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凉风。

扭头一看，妻子手里拿着个充电小风扇正冲他笑。

“你换大风扇多好。”

“不还得扯线么，懒得弄。”

说着，把手里的小风扇递给了于慊。

“我不用，你吹你的。”

“这还有一个呢，大林买了好几个。”

白慧敏一边说一边坐到了他旁边。

而于慊听到“大林”的名字后，眼里顿时满是忧愁。

“唉……”

听到他的叹息声，白慧敏扭头见丈夫脸上全是愁云惨雾后，有些纳闷：

“怎么了？”

“……”

于慊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想了想，说道：

“王慧怀孕这事儿……”

“？”

见他犹豫，白慧敏更纳闷了：

“咋了？这不是好事儿么？”

“是好事，可……”

“……你怕对大林不好？”

说着，她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摇头：

“我觉得不太可能……再说，还有咱们呢。”

“我想的不是这个。”

于慊继续摇头。

白慧敏纳闷了：

“那是啥？”

德刚夫妇俩人这么多年没个孩子，就大林这么一个。

现在忽然怀孕了，怎么看都是好事才对。

“大林中午的时候跟我说，他在医院，去检查的时候，已经2个多月了……2个多月，怎么才让大林知道？”

“你多想了。”

白慧敏摇摇头：

“王慧例假一直不准，别的不提，去年她2个月没来例假，还是我跟着一起去找的给我看的那个赵大夫来着。这方面……你应该是多想了。这种大事，别说她想瞒……她就算瞒，德刚也不能啊。那是大林的弟弟，你这绝对想多了。”

她的话，于慊倒也认。

但……这其实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

“你还记得大林为什么说要减肥么？”

“记得啊，去年和小饼去西安参加了丝路电影节的开幕式，回来就开始刻苦减肥了……咋了？”

“他去西安可不仅仅参加了一个开幕式。”

“嗯，还参加了一个什么……什么会。陕西台和西影厂搞的那个，什么电视剧座谈会还是啥来着？叫什么名字我忘了。”

于慊其实也没想起来这个会的名字，但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

“这孩子从去年，其实就想当演员了。他虽然不说，但我看的出来，他喜欢，甚至向往小饼的生活。”

“呃……”

白慧敏愣了愣。

似乎回忆着什么，随后露出了认同的神色：

“还真是。小饼现在忙，每次回来，大林一准跑他那去。去年年底，有人找小饼拍电影，德刚让人去找他的时候，大林也在他那。”

“我俩聊过。”

忽然，于慊来了这么一句。

“谁啊？大林？”

“嗯。”

提起这个，于慊脸上的神色更复杂了些：

“这孩子……对这方面是真感兴趣。甚至还问过我，问我能不能和小许说下，让他去北影成教班里上课……但当时我就问他了一句，我说你真当演员了，相声怎么办？他给我的回应是跟小饼一样。可问题是他这样是接不了德芸社的班的。”

“……”

这下，白慧敏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可想了想，她还是说道：

“你准备拦着？”

“我凭什么拦？！”

莫名的，于慊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

“我是他师父！我盼着他好！我肯定盼着他好啊。孩子要是真有这方面的天赋，那能浪费么？而且大林相声说一辈子，也赶不上他爸，我当然盼着他好啊！当师父的怎么可能拦着徒弟去飞？……”

说着说着，他说不下去了。

白慧敏无声的叹了口气。

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其实我也觉得这孩子……尤其是《跑男》第一季之后，小饼一下子就火了，那群投资商天天来找他的时候，大林的心思就不在相声上了。”

“闫鹤翔那孩子咋办？德芸社咋办？他……”

于慊刚说了两句，又僵住了。

“好啦好啦。”

白慧敏拍了拍他的背：

“万一怀的是个女孩呢。”

“……”

“师父，师娘！”

俩人沉默的下一秒，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夫妇俩本能扭头，就瞧见了白天都没露面的郭琪麟正往这边走。

看到俩人回头，他还加快了脚步，甚至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好。脸上都是笑模样的往这边走。

一边走，他一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马场，问道：

“许叔他们都走了？”

老于家称呼比较乱。

于慊问杨大林喊大哥。

许鑫问于慊喊谦儿哥。

乱的很。

各论各的。

但当着师父的面，郭琪麟不敢喊别的。

喊许导都是不尊重。

只能喊许叔。

白慧敏点点头：

“刚走没多大一会儿。你怎么来了？家里没事了？”

“没事了，我想着这边好歹得过来一趟，就来了……”

“你妈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啊，一开始她以为又是月经不调，结果一检查才发现，怀孕2个多月了。已经做完检查，也建档了。而且……师娘，您知道现在告诉男孩女孩有多隐秘么？”

于慊嘴角一抽。

直接问道：

“问出来了？”

郭琪麟点点头：

“我也真长见识了。我爸去问，人家没说，但笔筒里有两根笔，一个蓝色笔帽，一个红色笔帽。我爸问了之后，人家指了指蓝色那根笔：郭老师，给您道喜了……我爸一下子就明白了……”（注1）

随着郭琪麟的说法，别说郭德刚了。

于慊夫妇也懂了……

可懂了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尤其是看着自己这徒弟脸上跟拨开云雾见月明一样的表情后……

是个男孩。

能接德芸社的班。

徒弟这下能脱身了。

而脱开身来……他要往哪去？

想到这，于慊的心里愈发复杂了起来。

……

于慊家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许鑫不知道。

孩子们闹了一天，上车就疲惫的睡了过去。

许鑫和杨大林都喝了酒，开车的就变成了杨蜜。

俩人肯定把最好的位置给父母留着，所以许鑫坐在商务车的副驾驶上开始打哈欠。

而就在这将睡不睡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直接接通：

“说。”

“……睡觉呢？”

王斯聪有些纳闷：

“刚睡醒？”

“刚准备睡，咋了？”

“你在哪呢？”

“刚从谦儿哥马场出来。”

“过六一去了？”

“对啊，你呢，小七的第一个儿童节，你咋过的？”

“今天刚好有摄影师来给孩子拍照片，就布置了一下……他懂个屁的六一。胡弄一下就完事。”

“嚯，你这可真是渣男语气。”

“哈哈……你晚上有空没？我上你家蹭饭去？”

“我中午刚喝了一顿。你消停一会儿吧。”

“那明天？”

“明天我去横店……你有事？”

“有，那我就直说了。把开心麻花转移到天籁里来，咋样？”

“……？”

许鑫一愣。

本来有些困顿的情绪也暂时压了下去。

坐直了身子，他开了免提，说道：

“你在说下，杨蜜在旁边呢。我开了免提。”

“我说，把《开心麻花》的股份转移到《天籁》来，咋样？”

开车的杨蜜也有些愣神了。

想了想，她从中控里摸出来了一个蓝牙耳机递给了许鑫。

“你等会儿啊，她开车，我连个蓝牙，你俩说。”

鼓捣了两下链接了蓝牙后，杨蜜把耳机戴上，问道：

“怎么想的？”

“天籁要奔上市走，必须有实体的支撑。范特西太慢了，淘票票也还不够。把开心麻花转过来，扩张几个剧场，我把娱乐实体支撑起来，在加上手里攥着综艺，最迟16年，我把它做到上市。”

“呃……”

杨蜜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看到老公往边上指，意思她停车慢慢聊的手势后，摆摆手示意不用。

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放慢了车速。

“开心麻花我只是占股，但经营权还在张辰手上。这事情不是我一言之堂。而且这种换股也不是左手倒右手，股份转让，你不给人家好处，人家能同意？”

“那倒没事，该给的肯定要给。但他们同意应该没啥问题，开心麻花现在最大的业务输出还是在咱们这。沈滕能这么火，也都是咱们给弄上去的。他们心里肯定有数。你要是同意，我就开始操作。”

“我倒没什么意见。不过和我当时投资开心买花时候不一样，现在你想入股的股价可不比从前了。”

“我知道啊，钱，天籁有的是。而且和上市之后的前景比起来，这些东西是小巫见大巫。”

“那你看着操作吧。我现在开车，明天你来公司……算了，你别来了，好好在家照顾你媳妇吧。等出了月子再说？”

“嘿嘿，行。等出了月子，我找你们去。”

“嗯。”

嘟嘟。

电话挂断。

杨蜜摘了蓝牙，对许鑫大概说了一下：

“你有啥意见没？”

“没。”

许鑫无所谓的耸耸肩。

这些事情，他懒得操心。

都是手心手背，在谁那都无所谓。

不过……

“只要演员上升通道保留就行。”

“嗯。”

杨蜜点点头。

确实。

这才是双唯的未来。

……

关于《开心麻花》的事情，许鑫确实没咋在意。

2号一大早，他就溜了。

直接溜去了横店。

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不过他到不急着去见团队，而是来到了一家饭馆。

带着苏萌刚走到包箱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阵大妈笑：

“哇哈哈哈哈哈……”

他嘴角一抽，无语的推开了房门，在笑声戛然而止的情况下，看着脸上妆都还没卸的赵莉颍吐槽了一句：

“要是娇娇在，她肯定第一时间捂你的嘴。这是正经小姑娘的笑声么？不知道的以为屋里有李逵呢！”

“呃……”

赵莉颍一阵尴尬。

而旁边的李敏念则站了起来相迎：

“许导。”

“嗯，李哥，坐，不用那么客气。”

“诶，好，萌萌，元元在隔壁呢。”

元元是赵莉颍的助理。

“好哒。”

苏萌点点头：

“许哥我走啦。”

“少吃点啊！都胖成啥样了！”

苏萌：ψ(*｀ー′)ψ

她走后，许鑫坐到了给他留着的主座前，看了一眼赵莉颍，问道：

“刚才聊什么呢？那么好笑？”

“聊剧组里发生的好玩事情。”

作为横店360，横店对包子而言，其实更像是家。

而她现在再拍的戏，是陕台和西影共同制作的一部戏，叫《花千骨》，一部网络小说改编的剧。

她是女一。

当年的横店360也熬出头了。

而包子为了“尽地主之谊”，许鑫来横店，她肯定要安排饭。

横店是她家嘛。

“许导，一会儿吃完饭要不要去我们剧组探探班，给我撑撑腰杆子！”

李敏念嘴角一抽……

自从诗诗莫名其妙的开始摆烂后，他就被分到了带包子。

而包子的潜力就不提了……最关键的是这姑娘足够拼，也够努力。

有时候工作强度大到连他都看不下去，忍不住劝她休息。

结果这姑娘还是那种一想到自己参加了某个活动能赚多少钱，就拼命咬牙往上冲的性格。

和诗诗简直是两个极端。

诗诗那是送到嘴边的肉……别说尝了，闻都懒得闻。

包子则是属于那种不仅要吃，连汤都不想留的路子。

这姑娘的努力没的说。

李敏念也跟着赚了不少钱。

但……

这情商有时候是真的挺头疼的。

娇娇不是说她最怕许导了么？

可这话咋敢问出口的？

果不其然，许鑫听到这话后，直接翻了个白眼：

“滚蛋，给你撑什么腰？想要啥东西，拿演技去拼，打不过叫家长算怎么回事？”

说完就拿起了菜单：

“李哥，点菜了没？赶紧点菜吃饭，看到她我就烦。”

“诶嘿嘿，别啊~”

赵莉颍赶紧陪笑，贱嗖嗖的模样看的李敏念直翻白眼。

你是真皮啊。

但一向觉得许鑫是狗脸的赵莉颍似乎掐准了许鑫的脾气一样，说道：

“我可是有功之臣！许导你不给我撑腰，那可说不过去了啊！”

“你有个六饼。”

许鑫又翻了个白眼。

心说你不惹事对我来讲就是大功一件了。

还功臣……

可赵莉颍听到这话后，却不再隐藏，直接说道：

“真的！我把霍健华给说动啦！说动他来咱们这啦！”

“……？”

许鑫一脸纳闷：

“什么玩意……谁？”

“霍健华呀！”

赵包子一脸“快来表扬我”的骄傲情绪：

“我给说动啦！”

许鑫更懵了。

他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霍健华是谁。

不就是演《仙剑》那个么……

说动他？

“说动他什么？”

“加入咱们啊。”

“……？？？”

许鑫心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加入咱们？

他也配？

真当双唯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小公司呢？

而李敏念这下看出来了……许导似乎不知道这个事，于是问道：

“许导不知道？”

“知道什么？”

“蜜蜜想签霍健华的事情。”

“……啊？”

看着许鑫那反应，李敏念就知道了答案。

于是主动解释道：

“这次《花千骨》陕台选角的时候，蜜蜜和霍健华见了一面。然后就和包子说让她使使劲，把对方拉到咱们公司签了。包子这是带着任务去的……她完成了，所以才问你要奖励……”

“呃……”

许鑫后知后觉，再次看向了赵莉颍。

虽然他不知道妻子看上了霍健华什么……但如果是妻子的安排的话，那肯定是没毛病的。

而赵莉颍也懵了。

不……不是……啥……啥意思？

许导不知道这回事？

他……不知道，然后……我刚才竟然敢跟他开玩笑？

万一这狗脸一下子变了，咬我一口咋办？

正琢磨着，忽然就见许鑫点点头：

“这样啊……那做的不错，这顿饭我请，辛苦我们的小包子啦！”

赵莉颍嘴角一抽……

心说你再敷衍点。

可转头一琢磨，他竟然没咬我……

诶嘿。

赚到了！

……

“你拉霍健华入伙了？”

吃完了饭，赵莉颍和李敏念要回剧组，许鑫到底是没去探班。

他下午还得忙呢。

留下了一句类似“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话语后，大家分别，上了车，他就给妻子发了条消息。

杨蜜回了一条语音：

“对，他在电视剧方面是一块招牌。公司里现在阴阳失调，得多几个柱子。他很合适，并且你还记得当时广告的事情么？他说要么大家一起代言，要么他就不接。我就觉得他仗义，就给抛了橄榄枝。不仅仅是他，还有几个我看上的，先搜罗一圈，以免到时候要推人的时候，连个人选都没有。”

“哦。好吧，他答应了。”

“我知道啊，包子上午就和我说了。你们吃完饭了？”

“嗯。现在去和其他人汇合。”

“好的。”

杨蜜回了“OK”的表情。

许鑫没再回复。

一个霍健华而已，也不值得他在意什么。

小问题。

至于妻子说的电视剧方面，那是她和陕台以及厂里的事情。

更不用操心了。

西北圈这一亩三分地……

哥们平趟。

……

许鑫在横店一共待了3天。

拉着团队的人把一系列的景都选完了后，这工作算是彻底完成了。

当然那了，只是选景，包括一些布景之类的还要施工，不过改造起来也都快。如今的横店各种配套设施愈发专业，包括他这次来走在电影城的路上，那些剧组多到让人目不暇接。

有点好莱坞那味儿了。

只要剧组给出详细的实施方案，这些布景的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而这些剩余的准备，许鑫要等到从美国回来再说了。

不过在走之前，他这几天看着那些剧组、群演共同繁荣的模样，心说自己那篇论文确实一点错都没有。

横店的演员，真的越来越多了。

多到有种人满为患的既视感。

虽然剧组也多了好多。

但许鑫估计……横店的生存环境肯定比以前还恶劣。

而这种恶劣的环境，又会催生出来多少看不见的腌臜事……可就真难说了。

唉。

也罢。

眼不见心不烦。

别说看不见了……看见也没用。

于是，6月6号，他直接赶往了美国。

（注1：怀孕看性别其实最少要3个月，这里我稍微提前了一些，剧情需要，不用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