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礼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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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办公室里四壁昏暗，沿墙的架子上摆放着许多大玻璃罐，罐里漂浮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壁炉空着，黑洞洞的。

同样黑洞洞的，还有哈利和罗恩的心。在他们面前，站着一脸讥讽的斯内普，还有脸色难看的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

被教育了一顿之后，听邓布利多说不会开除他们，哈利和罗恩才松了口气，逃难似的离开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斯内普苍白的脸上闪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润，表情好像是听说圣诞节被取消了一样，气愤地哼哼道：

“邓布利多，这么恶劣的事情都能容忍的吗？可惜他们不是我学院的学生，我无权做出直接开除的决定……”

“我才是他们的院长，西弗勒斯。”

麦格教授面容同样隐藏着几分怒火，但被她很好地压制住了。她转过身，对长白胡子垂腰、戴着半月形眼镜的邓布利多说道：

“说实在的，阿不思，我还是不怎么明白为什么你会请洛哈特来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你知道的，他在上学期间就表现得……”

斯内普的脸色更黑了几分，在他面前谈论这个话题无异于戳他的伤口，此时他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服与嘲讽。

这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他洛哈特做得，我斯内普就做不得？

“不必担心，米勒娃。”

邓布利多揉了揉眉心，轻声说道，“洛哈特是怎样的巫师我大概知道，但还有一些疑惑没有得到解答。你知道的——我习惯谨慎而有保留地评价一个人或一件事。”

“优柔寡断。”

斯内普轻哼一声，没敢说得太大声。

“好吧。”

麦格教授欲言又止，最后主动叉开了话题，“还有那个转校生……我在霍格沃茨教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见过其他学校的学生转到霍格沃茨这种情况。”

“我在霍格沃茨的时间比你还长一些，我也没见过。”

邓布利多笑着说道，“但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吗？我在想着要不要和布斯巴顿开展交流学习活动……”

“那个学生转学的原因是什么？”

斯内普在一旁问道。

“他在申请信上说仰慕声名在外的霍格沃茨，不知道马克西姆夫人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邓布利多边说边向外走去，“不管怎么说，他只是个三年级的孩子，我们要对他抱有足够的善意。走吧，该回礼堂了，有一种蛋果奶馅饼看上去很不错，我想尝一尝。”

麦格教授跟在他后面，转过头对斯内普说道：

“对了，西弗勒斯，那个转校生名叫尤利西斯·莱斯特兰奇，分院过后就是你的学生了。”

“欢迎之至。”

斯内普脸上看不出表情，淡淡说道。

……

尤利西斯正用一种高效而不失优雅的姿态飞速解决眼前的食物。在火车上坐了一天，出现强烈的饥饿感也正常。

坐在旁边的高年级斯莱特林边享用晚餐边与他交谈，大多是询问他关于布斯巴顿的事情和转学的原因。

尤利西斯轻描淡写地应付着，却发现长桌对面一个身材高挑的短发女生站起来，走到他旁边和一个斯莱特林学生换了个座位。

“你好，转学生，我是杰玛·法利，目前是斯莱特林的级长。”

“级长你好，布斯巴顿也有类似的职务。”

尤利西斯友好地点点头。

“我听到你的姓氏是莱斯特兰奇……抱歉，我无意冒犯，但是我似乎没有听说过莱斯特兰奇家族中有像你这么大的后代。”

法利级长眨眨眼，好奇地问道。

“我来自法国，与英国的莱斯特兰奇家族并非出自一脉。”

尤利西斯解释道，为了防止以后再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点，确保整张长桌的人都能听得到。

“原来如此。”

法利级长微笑着伸出手，“那么，欢迎来到斯莱特林。”

尤利西斯和她轻轻握手，感觉自己正在快速被这个学院接纳。

斯莱特林崇尚纯血，自己的身份相当于一张上好的入场券。

“作为级长，就让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学校的教授们吧。”

法利级长转过头，目光在教授席上徘徊，“坐在主位的是我们的校长邓布利多教授，许多人认为他是当代最伟大的巫师。”

“在他右手边的是麦格教授，格兰芬多的院长，负责教授变形课。值得一提的是，她是个很严格的教授，千万不要有什么把柄被她抓到。”

“麦格教授旁边是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他是拉文克劳的院长，同时是魔咒课的授课老师。”

尤利西斯望了过去。弗立维教授是个上了年纪的巫师，头发和胡子都变成了岁月流逝的颜色。由于身怀一半妖精血统，他拥有着明显的妖精特征——

黑色的眼睛，深陷的眼窝，突出的颧骨，硕大的脑袋，与常人有异的鼻子，以及不到成年人一半的身高。

‘这种身高在决斗中很占优势啊。’尤利西斯心说。

在弗立维教授右手边，是一位带着灰色巫师帽，身穿灰色长袍的女巫，矮胖的身材让她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那是斯普劳特教授，赫奇帕奇的院长，负责草药课。”

“看到那个穿着勿忘我蓝色巫师袍的教授了吗？那是吉德罗·洛哈特教授，我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他可是个畅销作家，同时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巫师，他的身上有许多荣誉……”

说道洛哈特时，尤利西斯感觉她的语气都高昂了几分。

“洛哈特教授旁边就是我们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魔药课由他负责。对于自己学院，院长还是很照顾的，只要你不做在出格的事情。”

“当然，教父是个很好的人。以前来我家时他总会带些新奇的魔药。”

一个略显骄傲的声音传来。马尔福旁听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插话时机。

“德拉科·马尔福。”

察觉到尤利西斯的视线，马尔福下巴微抬，尽可能自然地伸出手。

尤利西斯与他握了手后就收回，而马尔福则不时往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瞄去，心里得意地想着：‘哼，波特，去年你拒绝和我握手，现在我可是结交到了比你优秀得多的人。’

法利级长看了马尔福一眼，继续为尤利西斯讲着斯莱特林的注意事项。

晚餐步入尾声，桌上的食物一件一件消失，谈话声也越来越小。

回到教授席的邓布利多站起来，双手下压，洪亮咒加持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

“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禁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其他年级的同学也应牢牢记住这一点。还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大家，不要在走廊里施展魔法。”

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格兰芬多长桌扫了一下，韦斯莱兄弟讪笑着挠着头。尤利西斯瞥向大厅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一个目光阴翳的瘦弱老头抱着一只猫，阴森地盯着大厅。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最后，祝大家新学期愉快。”

邓布利多说完后就要坐下，突然他一拍脑门，又站了起来：“差点忘了，今晚的最后一项，让我们高唱校歌！”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消息，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学生都露出了深恶痛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