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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落葵看着羽涅在熊熊火焰中的痛不欲生,她想要冲过去救下他,可是刚挣扎站起身又摔倒了下去,徒眼相看下,落葵疯狂咆哮。
梁言来回踱步,本想捣毁高架让羽涅掉落,可一旦他靠近那团烈火,就被周围的火焰逼退,无法近身。
「娘,你究竟在做什么,真要把他烧死了你怎么离开这,我们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吗?」梁言来到紫衣女子身侧,一手拉住她慌忙喊道。
这一刻,紫衣女子似乎是恢复了几分清醒,她昂头看向上方,只见羽涅一身溃烂,在高温的笼罩下,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似乎就要被大火烤熟一般。
「哼,我道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不过也是一条可怜虫罢了。」女子讥笑说道。
尚有一缕意识的羽涅艰难的睁开双眼,他嘴角翘起,笑道「难怪我当年会把你囚禁在此,你是真的嘴很欠啊。」
紫衣女子怒不可遏,眼下局面这家伙居然还敢对自己放肆,念头暴起,本欲是直接让他被大火烧死得了,可看到一旁梁言担忧的目光,她缓缓一顿,继而看向不远处跌倒在地的落葵。
「既然刚才你为了这女子可以连性命都不顾,看来这人应该对你很重要吧,你说我要是当着你的面杀了她,你觉得你能接受得了吗?」紫衣女子阴沉笑道。
羽涅兀的心慌意乱,先前意识恍惚的时候,他脑海中的画面和话语声,让他似成相识,那个自己背着的人,翻过无数座雪山,正是落葵。
落葵,难道他和自己的过去有关?
羽涅来不及多想,只是听见这女子要拿落葵性命威胁自己,这一刻,羽涅再也不敢有所轻视,直直说道「放......放了她,你想要离开这,我帮你。」
紫衣女子一手伸出,落葵整个身躯便不由自主朝她飞来,很快,女子一手抓在落葵项颈,另一手大袖一挥,羽涅径直从上摔了下来。
本就被大火炙烤的肤发一片松软,这一摔,直让羽涅龇牙咧嘴,哀嚎不已。
梁言急忙举起一根火把来到羽涅身边,朝他指去说道「赶紧解开我娘身上的禁制,不然以你沾上烛龙体油的身体,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烧成灰烬。」
羽涅脸贴石台,艰难的转过头朝梁言瞪了一眼看去,有气无力说道「我身上还捆绑着玄火链,你不松开我怎么替你娘解除禁制?」
梁言微微一愣,本能朝身后方看去。
「解开吧,这人还在我的手心,量他也不敢胡来。」紫衣女子胸有成竹说道,不知是知晓落葵对羽涅的重要,还是有其它办法可以让她有似无恐。
梁言没有犹豫,俯下身朝羽涅身上绑着的铁链解去,很快,羽涅便感觉到自己的气机正在慢慢恢复,让他心底稍安。
「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快动手?」梁言怒道。
借着法力的苏醒,羽涅下意识先将自己的伤势稳固,紧接着又朝落葵看去,后者亦是含泪紧张看来。
先前落葵异样,羽涅尽收眼底,只是对于那一场如梦如幻的记忆,好像只有羽涅有这样的感觉,落葵却是没有任何异常。
「合黎山延绵数百里,当年我用无上法力才将她封印,现在要解开这印记,你当我抬抬眼皮就可以做到么,不要准备啊?」羽涅毫不客气怼回说道。
「说的有模有样,当年你把我打入合黎山,好像也就是抬抬手的功夫而已,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敢耍什么花样,我现在就让你看着她怎么死的!」紫衣女子气笑说道。
语毕,遏制在落葵项颈的手不忘用力拧了拧,直直让落葵吃痛难受。
羽涅阴鸷一眼看了过去,本想再次仗着时间之力控制他们母子二人,好让自己从他
们手中救下落葵,可是眼下还身在祭台上,只要一动用时间法则的力量,周围就有一股无形的屏障隔绝自己的能力。
「难怪不怕自己反扑,原来是这祭台四周有古怪啊。」羽涅心中暗自沉思,同时也在思考其它对策,究竟要怎样才能救下落葵,同时让自己两人安离开。
对于当年种种,羽涅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这女子关进了合黎山,还设下封印让她一直走不出去。
不过有一点羽涅可以确信,如果当年真是自己做的,那么一定有做的理由,而且是必须这么做。
不过此刻落葵受制于人,哪怕有其它理由断然也没有落葵来的重要。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莫说不是当年的自己,就连法力修为都未达到过去的境界,谈何解开合黎山的封印,更别说羽涅会不会了。
脑中思绪万千,比起刚才肉体上的煎熬,羽涅心底更是急的跟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左右为难。
似乎是看出羽涅的犹豫,紫衣女子冷声喊道「言儿!」
梁言知意,横举火把指向羽涅,怒道「分明是故意在耽搁时间,存心戏耍我不成?」
羽涅怔怔看着梁言,茫然失措,忽而却是朝他诡异一笑,道「究竟谁在玩谁啊,爷爷我刚才都答应你们了,是你们言而无信啊。」
梁言气急,就欲伸手将火把朝羽涅身上点燃,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绿光从洞口外爆射掠来。
祭台周边,无形中泛滥出一道波纹涟漪,绿光穿透入内,直直悬浮在羽涅眼前。
羽涅眼光一亮,先前感应正是察觉到墨故渊他们的气息,所以方才让他有了一丝底气。只是对于眼前这根浑身碧绿的簪子先行来到,倒是让他有几分措手不及,
「这不是潺潺的束冠发簪么,怎的飞出来了?」羽涅下意识想道。
碧簪流光涌动,悬浮在羽涅跟前微微颤动,似乎在提醒羽涅快将自己握住。
只是羽涅看了几眼后便没有了兴趣,更多还是翘首以盼朝洞外看去,希望墨故渊他们快来。
梁言先前被这掠来绿光吓了一跳,在反应过来后见没什么异样很快便继续朝羽涅挥舞火把冲去。
羽涅虽恢复几分力气,可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落葵还在那女子手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梁言朝自己冲来。
忽而余光一瞥,羽涅看见那根碧簪就在自己身侧,羽涅担心潺潺的发簪受到牵连,本欲打算将它抓起抛飞出去,却是在入手的那一刻,整个人忽然一震,一缕白光从羽涅印堂绽放,直直照射在了梁言身上。
高举火把的梁言刚纵跃跳起,身体莫名诡异的僵硬在原地,丝毫不能动弹,如同成了一尊石雕。
紫衣女子看去,先是惊怒,可看见羽涅那双眼睛之后,瞬间骇然。
此刻羽涅一身光华倾泻,先前的伤势早已恢复如初,连同整个人的气势都变的神圣耀眼,仿若月光皎洁,不可侵犯。
羽涅沐浴在光辉之中,雪白明亮,尤其是他的那一双眼睛,漆黑的眸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白,极其诡异。
落葵呆呆看去,本就呼吸困难的她越发有种窒息感,看着眼前那白光中的白衣男子,身血液都在沸腾。
「时光」一声呢喃,脱口而出。
这一声,无人可闻。
草长莺飞,春暖花开,有人在十来万年里跌跌撞撞,轮回迷惘,生离死别。
「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愚蠢无知啊。」羽涅一步步朝她走去,声音清冷。
「是你,真的是你!」女子凄厉尖叫。
紫衣女子名蜚,是传说的灾兽,见之天下大疫。
「当年还
是我太过仁慈,既然是你找死就怨不得我了。」羽涅抬手,一股压迫感顷刻包裹蜚的身,肉眼可见下,蜚的身体正在萎缩坍塌。
「哈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么真本事可以为所欲为,我被你害的生不如死,浑浑噩噩在此数百年,今日我也要让你尝尝我受过的苦!」
蜚挣扎扭曲,不顾身上疼痛,在羽涅的法则之下,尽管她在慢慢缩小,可身体下漏出来的一节却是无端演变成一条蛇尾,尾末有一根黑刺,趁着她最后的力气一举扎进了落葵的胸口。
「啧啧啧,时光啊时光,我能杀她一次,就能杀她百次,以前是,今天也是,我要让你和我一样,永永远远别想得到自己想要的。」蜚疯狂大笑,满是解恨。
恢复真身的时光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先前对于蜚的憎怨他并未放在心上,哪怕在蜚的身边还有一位女子他也没有看在眼里,好像对于他来说,羽涅的记忆他丝毫没有传承半点。
「我想要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时光嗤笑,觉得她荒谬绝伦。
蜚不甘怒吼,眼里俱是滔天恨意。
时光一手握下,蜚的身躯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落葵!」洞口外,鱼清潺惊呼喊道。
这一声落在时光的耳中,让他愕然呆滞,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眼前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
「你......你是落......葵!」这一刻,时光周遭的光芒溃散,隐隐约约连空间都产生了裂缝。
受蜚最后一击,那根毒刺不知究竟蕴藏了什么样的毒素,落葵整个人忽而变得苍老,连着她的骨架都在支离破碎。
落葵眼神迷离,她痴痴看着时光的样子,一眼万年,终究还是太短了。
她觉得看不够,觉得每一生都太短了。
时光崩溃,他发疯般的朝落葵追去,可他每走一步,身体好像都在被风吹散,化作光芒一缕缕飘飞了出去。
最后,时光捞了一个空,依旧没能触碰到落葵的样子。
忽而脑中念头一闪,趁着最后的意识,时光猛然朝赶来的墨故渊抛出一颗水晶球,道「她在里面,她可以救落葵。」
一个羁绊,羽涅重重摔倒在祭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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