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一年明月今宵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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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虽然出来开府了,可是皇帝的分封还没有下来,便连自己的住所规格也没有上去,门口自然寂寥些。憋着口气的九阿哥索性嘱咐大门二门的小幺儿等闲不要放人进来。
八阿哥府上的人是从后面过来的,不过两个街口,外头雨且猛着,把门擂得山响,半天才出来个小厮揉着眼睛说话。
待到看清来人才笑着让坐让换衣服,这边哪里顾得上这个:“你们主子可睡了没?我们主子爷不好了,福晋让我们来请你们主子过去瞧瞧。”
九阿哥府上谁不知道八阿哥同九阿哥走得近,忙派了人到后院去传话,九阿哥还没睡,正搂着新收的格格乐呵着,做一个嘴儿喂一口酒,时不时还丢个果条逗逗。
小幺儿在门求见的时候,九阿哥颇为不耐烦:“怎么了这是?大半夜的说什么呢?”
待到听清是什么事情,九阿哥把手里的酒杯一丢,立身就往外冲:“给爷备马,快点,把二门上的管事都叫起来。多带几个人跟爷走。”
刚冲出去,那个格格就拎着件蓑衣跟了出来:“爷,慢点,披上这个!”
九阿哥哪里顾得上这个,一路走着头也不回,边走边说:“去后头,把十阿哥也叫过来,知道吗?”
便有管事大声应了去了,九阿哥走在雨幕里,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居然一点感觉没有,远远望见八阿哥府上的后门,干脆撩起衣襟跑起来。
进得书房,福晋已经退到屏风后面去了:“九弟来了,快快请坐。”
九阿哥望着一团忙乱的人,皱着眉头说:“嫂子请里头坐,这里有我守着够了,人多口杂的不方便。”
八福晋自知自己不该出二门,低了头不做声,旁边的奶妈忙接话说:“九叔叔来了正好,我们福晋也是事急从权,这里就都托给九叔叔了。”
八福晋还想留着再看看,可是奶妈已经开始低声催促,连尚家格格都已经站起身来帮手服侍福晋起身了,八福晋只好站起来跟着奶妈去了。
九阿哥把八阿哥的随身侍卫唤了几个来问话,不过是小事,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再看向床上,八阿哥更是难受,脸上苍白,汗湿了的鬓发在额头那一缕缕,如同蜿蜒的山道。九阿哥伸手去摸摸八阿哥的身上,一片冰凉。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叫御医?”九阿哥暴怒着。
下面的人忙应了要去,八阿哥却勉力睁开眼睛拦着九阿哥:“别,别去,宫门关了,不要打扰皇阿玛。”
九阿哥哪里肯依,可是八阿哥把他的手攥得紧紧的:“别去,不过是小事,难道为这点小事落人褒贬?”
九阿哥眼底开始泛酸:“哥。”
手上却已经被八阿哥握得有些发疼,九阿哥忙把自己的手覆上去:“哥,你放心。”口气已经带了点决绝。
九阿哥心里何尝不知道八阿哥说的是,只好颓丧着把人叫回来,重新派了人去花生胡同请自己铺面里的好大夫来看诊。
这边九阿哥把不相干的人都赶了出去:“都出去,都出去,挤在这里做什么?没看见爷不舒服吗?泡汤的药熬好了没有?汤婆子灌了几个?怎么擦汗的婆子手脚这么笨?”
众人得了人指挥,虽然累了些,却觉着找到了主心骨,心里也有了底气,手脚也利索起来,一会子功夫,就色色安好了。
九阿哥自然知道自己哥哥的毛病,不过是那年落了冷水里去,湿气入骨才总是碍了腿脚,有仆人拧了热毛巾来给八阿哥擦身,被九阿哥牛眼瞪得不敢说话:“好欺心的恶奴才,你家主子是湿寒之身!居然敢拿了这种给他擦身?还不给我滚远些!”
里面大一点的婢女宫女都被福晋赶到外面听呵,此时为首的白哥知道九阿哥火气上了头,忙轻手轻脚进来把熏笼上烘热的干布巾递过去,九阿哥才满意。
:“去后面库房多抬几个熏笼放廊下去,多多拿了布巾来烤着,预备你们主子好用,一点不会伺候人的!再敢万事怠慢了来,爷一顿窝心脚送你们回老家去!”
地下的奴才们都低头垂首不敢接话,外头踢踢踏踏跑进来的正是十阿哥,他一边脱去淋湿了的外袍,一边嚷嚷:“九哥,八哥怎么样了?”
九阿哥没好气地说:“能怎么样?等大夫呗?”
十阿哥一屁股坐到八阿哥的床尾,拿过白哥手里的布巾就开始给八阿哥擦腿,触手之处的褥子也已经沁湿了,十阿哥皱皱眉头:“怎么没有人给八哥换了褥子?这湿漉漉的可怎么躺着啊?”
旁边的小厮赶上前来要把八阿哥扶起来下地,被十阿哥喝退:“都什么时候了?还扶起来?找个
力气大的来把你们主子抱起来。”
偏偏因着福晋来了,侍卫们都被赶到二门外听命去了,守着的都是内院的小厮,不过十几岁年龄,哪个敢上前?十阿哥看看不是个事,叫人出去把自己带的人喊进来。
外面一叠声:“穆塔,穆塔,爷喊你!”
咚咚咚,地板都有些动静,抬头一看,进来的却是个八尺高的黝黑大汉,个头魁梧,面相凶狠,快快走过来,听了命令。
轻轻巧巧就把八阿哥连锦被一起抱起来,安安静静在一旁等着,看小厮们换好了褥子又把八阿哥放了回去,一点不费事。
九阿哥望望这个人,笑着说:“老十,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个货来?这么顶事。”
十阿哥一笑:“是我家老婆的陪嫁,她从蒙古带了一整队来,可管事了,九哥要是喜欢,分你几个?”
九阿哥摇摇头:“既是你老婆的陪嫁,我要了不好,你留着吧!倒是八哥要几个,你要是真有多的,给几个八哥吧!”
十阿哥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八哥这边人手太少,我那边太多,正好匀匀。”
白哥抱着换下来的褥子对着小厮说:“去问尚家格格拿了钥匙开库房,把存着的细绒布拿一匹过来。”
尚家格格挑了最好的细绒布出来,那小厮扛着就过来了,白哥却把他拦在廊下:“放这里,我来裁剪,大夫已经来了,你且歇歇气,只怕待会还有吩咐的。”
大夫背着药箱过来,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被催逼着把脉,路上就有人叮嘱了,病的可是了不得的主子,若治得好,赏赐是大把的,若是不好,全家都要填进去。
那大夫连头顶的汗珠都不擦,细细拿了脉,沉吟半天才说:“老爷没什么大毛病,不过是湿寒入骨,疼痛也不碍事。”
九阿哥冷哼一声:“爷也知道是湿寒入骨,还用你来唠叨?现在也不指望你根治,快点开些止疼的缓缓,不然有你受罪的时候,爷从来不白养着人吃饭。”
那大夫也是宫里出来的,自然知道这些爷们的厉害,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毛病,他又有心显手段,客气地回话:“主子莫着急,这种湿寒最是难得调养,今儿是大雷雨,难免有些发动!药汤且不要泡,主子这毛病尽量少见水,且现在是暮春,若是用汤婆子,只怕要上火,反而把寒气淤积在五脏,日后必有大患。快寻了花椒来炒热,把人安置进去,慢慢把湿气收了才好。”
九阿哥手上万国货物都有,哪里会发愁这个?拿了王府的令牌就去铺子里运了上百斤的花椒过来,还附搭了一口大银鼎。
这边汤婆子,厚被子都被大夫苦口婆心地抛弃了,可是八阿哥又开始发冷,九阿哥看着人不停地给他擦身,可是汗水还是不停地流下来,把九阿哥同十阿哥急坏了。
等花椒炒热了,小厮们服侍着八阿哥去了中衣,只留贴身的小褂子穿着,把八阿哥埋进花椒里,辫子掉在木桶外面一晃一晃的。
十阿哥把八阿哥的辫子捞起来,在八阿哥的头顶盘好,旁边已经有大宫女来请二位去外间坐着好奉茶。
九阿哥望望八阿哥,八阿哥正闭目养神,看起来蛮平和的,也觉得自己喉间有些干渴,便拉了十阿哥去外间喝茶。
那大夫也被人让了一杯茶喝着,福晋房里的大丫头叫铃铛的,笑着端了盘点心给那大夫:“大夫,这早晚了,也吃点垫垫饥,我们爷身上不好,招呼不周,您别在意。等爷好了,必是要赏您的。”
那大夫是饱经了风霜的人,哪里会真的计较,笑着说:“大姐客气了,不过是关心则乱,我省的的。”
九阿哥同十阿哥哪里能坐得住?摆了一桌子的冷热咸甜点心一口都没动,空心灌了一肚子水就要再进去,还是几个年老的嬷嬷上来苦劝:“爷们再没心思也还是吃点,不然饿坏了如何做事?便
是我们爷醒来也是必要心疼的。”
这几个嬷嬷也算是看着几个小阿哥长大了,说起话来自然分量不同,九阿哥同十阿哥只得胡乱吃点,便又丢了跑进去。
八阿哥脸上倒没有先前那么惨白了,听见脚步声还勉力睁开眼看了看,九阿哥伸手探了探,木桶里的花椒已经开始不那么热了。
转头看看那大夫:“要不要换一桶花椒来?”
大夫忙摇着手说:“回爷的话,一桶就够了,等全冷了就把主子放回去,这里小的熬好了止疼安眠的药汤,喝了放倒头睡一觉明儿必是没事的。”
九阿哥待信不信的瞥了一眼那大夫,鼻孔里哼了一声:“若是像你说的这样,爷明儿大把的赏你。若不是!哼!”
那大夫只是笑,也不接话,九阿哥无法,让人送了大夫去偏院等消息,自己就守着八阿哥,可是八阿哥一个劲儿的嚷着冷,九阿哥想着大夫叮嘱过来不能用汤婆子,干脆自己脱了外袍内褂,只穿着小衣就上床把八阿哥抱在怀里。
十阿哥一看,也有样学样,脱了外袍外褂上去抱了八阿哥的双腿,三个阿哥且挤着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八阿哥却仍是疼,九阿哥有心去为难那大夫,被八阿哥拦着了:“那大夫也
老了,由他去吧。”
九阿哥只好让人去宫里接了御医出来会诊,自己也递了折子要求侍疾,康熙得了消息勃然大怒,把折子摔在地上:“胡闹!让人去传八阿哥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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