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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居内,睡着的夜行陆脸上挂着浅笑被休言抱住,似乎是感觉有点儿累的休言翻身扯了被子而睡。
只剩一条短裤的夜行陆暴露在两女面前,白百脸上流露出五分怯喜,三分羞涩,二分怒气,最后化成十分悲伤。玉菲香则是目光深沉带了丝丝怨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中渐渐明了的白百拽了玉菲香便要离开,可二女目光都不愿从那男子身上移开,最后微微叹出一口气的玉菲香和白百转身,便欲离去。
再次翻身的休言又将夜行陆抱在怀里,眼角一滴泪缓缓流下,口中喃喃道:
“言儿先来的。”
瞬间如被雷击的二女表情各异,从柳居踏出,返回了拒北城客栈。
好似丢了魂的白百和玉菲香,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此刻的白百似乎明白了张二天师的话,同凤凰一道下山。
又明白了吕启师伯的话,原本以为那句话是对玉菲香说的,没想到却是对二人说的。
二女谁都无法开口,可是渐渐二女眼里都漫起清泪,最后不知二女谁抱向了谁,失声痛哭。
白百眼中含泪哭着开口道:
“如何是好?”
玉菲香同样含着泪开口道:
“这种事情哪有先来后到的?”
哭着哭着,二女便笑了一起,如雨过天晴,荷花抬头,可惜不过便刻功夫便又乌云密布,再次下起了雨。
这种事情自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可偏偏就是有先来的人。
清晨,一夜无法入睡的二女踏出房门。凰三人和鱼灵儿,脸上不敢有丝毫表情,毕竟昨夜二女又哭又笑,整的一行人没有一个人不糟心的。
但,独独一个人除外,便是颜玉公子。自成凤凰入阁后,张怀玉还是头一次一个人独睡,早上起来心情舒畅无比,面带笑容。
看着白百和玉菲香手牵着手,眼睛都带了红。张怀玉百思不得其解,便欲开口问道,不想还未开口,古火龙一巴掌便打在张怀玉背上开口道:
“怀娘,哪有那么多话说。”
转过头来看着古火龙欲开口的张怀玉便又被阮溪打了一巴掌道:
“美娘,女人的事儿你少插嘴。”
再次转头望向阮溪的张怀玉本想叹口气,又被秀秀打了一巴掌道:
“怀玉,憋回去。”
鱼灵儿,看了看凤凰四人又看了看白百和玉菲香也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情绪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各异的众人出了拒北城入了西洲之地,向着白百的家乡前行。
暗中的齐龙象、徐敬山、还有关平,三人的眉头也皱个不停,谁会开口呢,谁都无法开口,这种事儿只能自己缕清,旁人谁能缕的清。
堵不如疏,堵不如疏,看着凤凰四人的白百和玉菲香,白百头一次主动向阮溪搭话道:
“阮师姐?”
不好意思开口的白百,只是叫了一个名字。而心里明了的阮溪便如此开口道:
“我眼里,美娘是唯一的。美娘眼里,我也同样。”
听见阮溪开口叫自己的张怀玉便欲笑着回头开口,不想又被古火龙打了一巴掌,只听古火龙道:
“怀娘,不该听的别听。女人聊天,哪有男人插嘴的份?”
今天起来感觉处处被针对的张怀玉,寻死的心都有了本想低声嘀咕一句,不想秀秀摸着被古火龙打过的地方开口道:
“怀玉,向前看。”
三凰定凤,三凰定凤,张怀玉一路上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自己却稀里糊涂的,转念想过,便一笑了之。
那句我认了,便又回荡在张怀玉心里。
打开困惑的白百开口道:
“我看青山多抚媚。”
一听即明的玉菲香跟道:
“青山见我依如是”
瞬间醒悟的白百不在开口,返回玉菲香身旁儿,主动拉起了玉菲香的手,玉菲香也没有甩开。此时此刻,佳人两两手牵手,玉上含含红映红。
松了口气的众人终于放心下来,再也忍不住回头的张怀玉看到手牵手的二女,说了句:
“你们上辈子真是夫妻?”
瞬间露出笑容的二女同时开口道:
“是啊。”
如同第一次相见时一样,默契无比,但感觉跟第一次相遇,多了很多不同。
金兑城内的夜行陆天还未亮便被休言直接拽起来练拳,打的依然是武拳。
跟休言一同打拳的夜行陆感觉自己似乎又抓住了那丝感觉,可一想深入,那丝感觉便就会悄悄溜走,不知如何才好。
打着哈切的蛮,也开始打拳,打的拳叫重走。
练拳时一拳递出极慢,一步踏出极重,对战时一步踏出极轻,一拳递出极重极快。
不然也不会瞬息之间递出二十二拳,转身便跑,为什么跑,因为武觉敏锐的蛮感觉到了九境通玄的气息。
不想被揍的蛮,潇洒离去。
西洲之地,地势高而天低,夜间又万里无云,正逢月圆之时,月明星亮。
设好洛书图大阵的一行人各自歇息,武进、秦桑夫妻二人坐于一颗大树之上,秦桑正不停的拧着武进,从来想不明白的武进也不再想。
兵武、武小妹和兵懿坐于山下的溪水旁,武小妹逗着兵懿,兵武心中不断演化着拳法。
虎跳山山顶,二女依偎身旁的易清丰抬头望着明月,明月似乎变化成了一个女子的面貌。
嘴角渐渐挂起笑容的易清丰,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儿恬静温柔的谢温氲和花月羞脸上渐渐生起的怒气。
二女同时下手掐起了易清丰的腰间肉,吃疼的易清丰表情瞬息变化,开口欲求饶,但一想一开口只会被掐的更狠,便沉默。
忍无可忍的谢温氲星目中的怒气更盛便开口骂道:
“相公,天上掉板儿砖儿,被砸的狗没有一条是无辜的。”
一旁儿的花月羞瓜子脸上怒气不减继续道:
“夫~君~~,河滩里发大水,被冲的泥鳅没有一条不是滑溜的。”
欲哭无泪的易清丰痛苦并快乐着,面上挂着吃疼的笑容道:
“谢儿、羞儿,相公只是想了一下。”
“不行。”
“想都不能想。”
“那怎么办?”
“相公不是身法了得嘛?”
“夫君,可以显露身法了。”
“当年我八境一品修为都追不上她。如今她可能已经入了九境,身法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
“相公,当年是怎么调戏人家女子的?”
谢温氲慢慢的松开手问道,一旁儿的花月羞也略略好奇,便松开了手准备听易清丰回话,看狗嘴里是不是能吐出象牙来。
“并没有。”
“夫君,打算怎么办呢?”
“不知如何才好。”
看见易清丰神情凝重的谢温氲和花月羞便再未开口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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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玉石城中趁着夜色出城的龙族和鱼族六大妖,横空虚渡真飞向夜王城,一路畅行,无妖敢阻。脸上略显寂寥的熬中打了个哈切,丝毫未将此行之事放在眼中。
跟随熬中一道同行的蛟九一身深绿花袍乃是次族出身,上两千的岁数,是当年玄战侥幸存活的幸运儿之一。
不知为何,心中略略有些不安的蛟九在御空遨游之时,突然伸手便将一众大妖挡住,开口道:
“熬少,止步。”
不知为何的一行大妖止步不前,这时熬中便开口道:
“蛟老,有何指示?”
“老奴观前方,月明星稀,风平浪静,但是却太过安静,只怕有诈。”
“蛟老多虑了,此妖族之地焉有大妖敢拦路?”
回话的则是鱼族的余向龙,一脸轻松的表情,丝毫未探查到危险。
看着一行大妖,略感自己多想的蛟九也不再出声,众大妖便一头扎进了虎跳山地界,入了此地界,众大妖心中不由升起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此时才感之的熬中镇定自若,丝毫无惧的傲慢开口道:
“哪个小鬼拦路,出来让熬爷瞧瞧。”
息在一棵古树上的武进,看见大妖闯进大阵,直接和秦桑入阵,兵武也在妖族入界之时踏入阵中,武小妹和兵懿依然留在溪边望着上空战场。虎跳山山顶的易清丰笑道:
“两位娘子,随夫君出战。”
“就相公修为最次,还爱帅威风。”
“夫君,还是看戏吧。”
瞬间无语的易清丰随谢温氲和花月羞踏入阵中。
被众人拦住去路的一行大妖,看见拦路的是三男三女,熬中便笑道:
“咋的,准备赔了夫人又折兵?”
武进一脸疑惑,怎么还没打过便敢撂话。兵武没有表情,淡淡的看着大妖。易清丰被二女挡在身后一脸无奈。
熬中看着躲在谢温氲和花月羞身后的易清丰笑着骂道:
“还以为拦路的是个小鬼,不想是个小白脸。”
被骂的易清丰目瞪口呆的看着众大妖,本打算直接出手的武进看着熬中骂人,便笑着回过头来看向易清丰,感觉还可以再等等。
二女看着自己夫君被骂,不知为何也感觉可以再等等,看看妖族还有什么话说。
暗中给余向龙使了个眼色的熬中,继续开口骂道:
“诶呀,娘子我好怕啊。”
说着还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肩膀,表情故作怯羞,众人身后的易清丰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羞辱居然傻傻的呆在原地,也不反驳。
瞅见机会的余向龙瞬间便期入易清丰身后,一拳贯穿了易清丰身体,此刻,武进和兵武瞬间回身救援,谢温氲和花月羞则是满脸震惊的看着被贯穿身体的相公。
看见众人慌了神的众大妖同时出手,杀向众人,不想刚刚期身众人身旁的大妖,此时众妖略感不对却为时已晚。
三女二男瞬间如清风消散,只留下被贯穿身体的易清丰,这时满脸惊恐的余向龙欲开口向众大妖说道什么,可是没有开口的机会。
只见,余向龙不过刹那之间便被无数剑芒切成无数段,连一片尸身都未留下。
瞬间爆发的四象剑阵将其余五大妖困入阵中,无数的阴阳剑芒化做的星宿骄躁无比,不断杀向众大妖。
此时乾坤再次颠倒的众人站于阵外,看着四象剑阵杀妖,武进喃喃开口道:
“还演了一场戏,是不是太过阴险了?”
无语的易清丰开口道:
“战之时,对敌仁便是杀己。”
微微一呆的武进,瞬间得悟。话刚毕,冲破四象剑阵的大妖各自挂彩,熬中口中怒骂道:
“贼子奸诈。”
再次无语的易清丰深深出了口气,也不回话。将被打乱的四象剑阵重组,慢慢的托在手上。
鱼族的二位家老,余下,余比目光死死的盯着易清丰,打算寻到机会便先诛杀此人。
蛟九站在熬中身旁儿,目光渐渐盯上了无法看出深浅的兵武。
天空明月渐渐被乌云遮盖,余下和余比对视一眼,便冲向了黑袍道人,谢温氲星目内的星河闪烁不断,眉心中飞出一剑长不过三寸二分。
此剑刚刚探出便引的洛书图连连晃动,剑鸣之声唱响不停,好似久久不见天日,如今刚被放出,便有压盖不住锋芒的意思。
看着谢温氲出剑的花月羞瓜子脸上一阵小抽抽,显然之前有领教过此剑的威能。
静静看着对方大妖前来的谢温氲星目依然闪烁个不停,只是稍稍用力间,便再有一剑长不过三寸一分自谢温氲眉心中飞出。
看着连出两剑的谢温氲,花月羞连出手的意思都没了,桃眼中明月依旧,静静的站在易清丰身旁儿牵着狗爪。
此两剑自飞出之后,不着急砍向大妖,而是像两个人般不停叫唤,剑鸣之声,响彻云霄,好似在语,老娘重见天日了般,夸张无比。
从易清丰身旁儿踏出数步的谢温氲双月微颤,浑身上下剑光纵横,循环往复的剑光感觉比阴阳二气剑芒更加骄横。
谢温氲口中淡淡道:
“挫锐,解纷。”
两柄本命飞剑,瞬间便向二妖割去……
话说,八百多年前刚刚踏入七境的谢温氲梨花带雨的跑到阴阳宗前叫阵。当时七境巅峰的花月羞心若死灰,整日枯坐在月宫之内。
听见有人叫喊的花月羞出宗来,和数柄本命飞剑齐出的谢温氲在东海之上打的天地翻转,海内被牵连的族群无数,甚至惊动了隐藏海底的不问世事的隐修,被二女搅的不得安宁的隐修拉了邹掩前来劝战。
看着连出两剑的谢温氲,易清丰略感吃力赶紧道:
“羞儿,助力,助力。”
瞟了易清丰一眼的花月羞,无奈的打出数道阵法才稳住了略略有些晃动的洛书图。瞬间轻松不少的易清丰,连连出气道:
“谢儿啥时候变得这么猛了。”
“能不猛吗?当年地境的修为便敢向九境金仙出手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的错。”
瞬间挨骂吃瘪的易清丰脸上皱起和麻花一样,喃喃道:
“猛点儿好,猛点儿好。”
想起往事的花月羞不知怎的,撒开了手,狠狠的拧了易清丰一把,还不解气,又再次下手。
机关算尽的易清丰连那点儿小聪明都不敢耍了,一个劲儿的被拧是一点儿脾气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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