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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之物并不多,元绵只带了前几日新做的几件衣物,还有几本书和街上买来的小玩意。及至出大门,元绵回头看了看门匾上的“元宅”二字,心里有些不舍。
四人只用了一辆马车外加一匹马,大多数时候都是穆云重在骑马,她和元秋赢坐在马车内,桃星在外赶车。
车内虽柔软舒适,但一连坐了好几天,在狭小的马车内待久了的元绵快要憋疯了,央求元秋赢能不能让她骑马。林间小路并无什么行人往来,元秋赢便同意了。
元绵骑上马便急不可耐的踢马刺,叫马儿跑。
“驾!”元绵骑着马儿在林间御风而行,终于觉得心里畅快了些。桃星只好驾车在后面想跟上她,却离元绵越来越远。
突然,马儿受了惊,不受元绵的控制,不及元绵反应,便被摔下了马。
“元秋赢!你知不知道我那匹马多少钱?!”穆云重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及穆云重说完,元秋赢便跃了出去,弹指间便到了元绵的身边。
穆云重心内一惊,暗想:殿下什么时候轻功又精进了?竟如此了得!
穆云重来不及细想,也急忙飞奔过去,不着痕迹的拔下了马屁股上的柳叶镖,稳住了马匹。
元秋赢刚要抱起元绵,却听见她“嘶——”的一声,已疼得流出眼泪。
“伤到哪里了?”元秋赢心疼的问道。
一旁的穆云重偷偷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就是害她摔下马的罪魁祸首,还装什么心疼的样子。
桃星也将马车赶过来上前查看。
“胳膊疼,膝盖疼,脚踝也疼。”元绵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元秋赢顺着她说的地方看去,手肘和膝盖处都渗出了血,脚踝应该是扭伤了。
元秋赢伸手替她擦去眼泪,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伤处抱起她。桃星已在马车上又铺了一层软垫,元秋赢将她放了上去。
剪开衣袖和膝盖处的衣物,拿下沾在血肉上的布片,疼得元绵直抽气。
元秋赢当即就后悔了,在看见元绵流着血的伤处时,他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几十鞭子。
可当他看见元绵骑着马渐行渐远时,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要失去她了。这种感觉他知道,莫名的心慌,和一种能令他坠入深渊的恐惧扑面而来,失神的一刹那,手中的柳叶镖已飞了出去。
“下次还敢再骑快马了吗?”元秋赢一副既生气又心疼的模样问她,但他气的是自己。
元绵是会骑马的,却这么丢脸的摔下马来,她有些懊恼,闷闷的说声“不敢了”,又接着喊疼。
“林中多有野兽,马儿也许是感知到了危险,便受了惊。”穆云重解释道,没办法,总得替殿下擦好屁股吧。
元秋赢动作轻柔的替她上药包扎,元绵还是疼得直掉眼泪,心里更想香雾先生了。好在只是点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只是脚踝到晚上肿了起来。
第二天,四人到达了章台城,进了城,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章台城是从水都去宁京的必经之路,许多赶路人在此休息歇脚,临近万寿节,此处的人流比往日更甚。
元绵看到街市有些兴奋,开心的掀起帷幔瞧个不停。待找到客栈安顿下,已临近午时,三人便到楼下的客堂吃饭。
“小二,店里有冰没有?”元秋赢开口问。
“客官想吃冰的,小店有蜜沙冰,您要几碗?”小二殷勤的说。
“要纯净的冰块,来两块。”
“客官,店里每日也不过两块冰做点心,您都要了?且价钱也……”
元秋赢看了穆云重一眼,穆云重会意,扔给小二一大锭银子。
“明天的冰也要了。”穆云重开口。
“另做一份蜜沙冰和几个招牌菜,送到房间里。”元秋赢说完便提步上楼了。
穆云重恨恨的白了他一眼,心想每次都是自己替他付钱,造孽啊……
穆云重只好自己带桃星去客堂吃饭,他挑了个桌子坐下,抬眼便看见对面桌坐了几个戏班子的人,其中一女子朝他微微颔首,他知是安排的人到了,也微微颔首回应。
房间里元绵正惬意的靠着枕头,用勺子小口吃着蜜沙冰,元秋赢则用棉布包着冰替她敷着脚踝。
“哥哥要不要吃一口?”元绵问。
元秋赢正专心的把冰打碎,平整的包起来盖在她的脚踝处。
自己好像还从没见过和碰过女子的脚,元秋赢想着。他失神的看着元绵的脚,一只稚嫩白皙,一只却红肿不堪。想起昨日自己让她从马上跌落,便懊悔不已。又想着她日后会嫁人,她的夫君也会看见她光洁的小脚,自己好不容易来到她的身边,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他手里拿着裹好的冰替元绵敷着,思绪却飘远了。
“哥哥?”元绵见他不说话,又叫了一声。
“嗯?”元秋赢温柔的回应了一声。
“要不要吃冰?”
“阿绵吃吧。”他笑了笑。
“哥哥,我晚上能不能去大堂吃饭?不是呆在马车里,就是待在房间里,真的好闷啊~”元绵笑着向他撒娇。
他点点头,算是应允了,元绵又像孩子一样高兴起来。
夜里。
元绵肚子疼的在床上打滚儿,她大声叫着桃星,先赶来的却是元秋赢,和晚饭时认识的花含露。
“怎么了?”元秋赢焦急的抱住她。
“哥哥,我肚子好疼,刚又不小心碰了脚踝,脚也疼。”她眼泪含眼圈的看着他,疼的抓着他胳膊的手都在用力。
元绵觉得自己要死了,感觉肚子里有把刀在乱捅。要不是从哥哥带自己回元宅起,便对自己疼爱有加,元绵都要怀疑自己的饭菜被下了毒。
她摇了摇头,心想哥哥对自己这么好,怎会害自己,大概是史书上的阴谋论看多了。
元绵疼的不能思考,花含露却一下明白她为什么疼了。
“元公子请先出去,我知元姑娘为何疼痛。”花含露开口说。
元秋赢质疑的看着她,她却颔首肯定,示意他出去。元秋赢半信半疑,安慰元绵“哥哥在门外”便出去了。
“别怕,你只是葵水来了。”花含露把用热茶打湿的帕子放在她肚子上,又帮她轻轻揉着。
“可我从来不肚子疼。”她可怜巴巴的说。
“你看看裤子上的血迹。”花含露提醒她。
元绵扭头去看,但什么也没看到。桃星早已闻声赶来,但元秋赢在侧,她不敢上前,花含露早已让她帮忙去煮一碗红糖水来。
穆云重也被吵醒,桃星已禀告二人元绵是来了葵水又吃了冰而肚子疼。
穆云重走到他身边取笑他道:“不是吧,连去了哪家铺子吃了什么糕点都做记录,却没记录来葵水的日子。”
“没有必要。”元秋赢不想理他。
“此言差矣,你费尽心力的来到她身边,想要什么,做兄弟的我都懂。”穆云重揶揄道,说完便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回房睡觉了。
花含露已替元绵换好了干净的裤子,半碗红糖水下肚,她才觉得不那么疼了,元秋赢进来问她可还好些。
“哥哥不必担心,只是白日里多贪吃了些冰,此时好多了。”元绵羞愧的说道。昨日自己骑马摔下了马,今日自己又因来了葵水吃冰而肚子疼,一想到刚才自己疼得要死的样子,她就尴尬的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不痛了便好,我就在隔壁,若是夜里痛了,便喊我。”元秋赢担心的说道。
“没事的,花姐姐今夜陪我睡在这里。”元绵不想让他担心。
“也好。”元秋赢说完便出去了。
元秋赢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房间里,想着刚才穆云重的话。
他八岁时与穆云重一起上古剑山,十五岁下山。从一开始,他便知道元绵不是自己的妹妹,她是宁国废太子的女儿,但她却不知道,自己是白泽的大皇子——君燕辞,从小到大,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哥哥——元秋赢。
下山之后,他回到了白泽,接受自己原有的命运。白泽的日子比想象中要压抑,他接手了九婴,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朝堂上的明争暗斗,背地里的血雨腥风,无事的时候,他时常想起古剑山上的那个叫自己“赢哥哥”的小人儿。
古剑山离两国边境只隔两座城,下山之后,每年六月二十他都会偷偷跨过两座城,只为看她一眼,见她安好,便又放心的离去。
他本以为自己只能这样守护着她。可两个月前,父皇密令要揭露元绵的身份,宁国内不仅有九婴的人,还有父皇的人,姚皇后的人,君雅怀的人,朝堂内手握重权的一品大员在宁国也安插了不少人。
若是别人来做这件事,怕是直接把元绵绑了,再带到宁京扔在皇宫门口。
这是他的机会,他回到阿绵身边的机会,他向父皇禀明这件事由他来办再合适不过,他在宁国的身份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事。父皇却回绝了他的请求,白泽国内有更重要的事等他处理,这种小事不需要白泽的大皇子,堂堂九婴少主亲自去办。
更重要的事便是北山一带的匪患,他向父皇求得一个月时间,一月内,消除匪患,元绵的事便交由他来办。
元秋赢的思绪飘着,后背有些隐隐发痛,那是剿匪的时候中的一箭。可一想到那日他带着伞去接她,她开口叫自己“赢哥哥”的时候,他笑了笑,感觉一切都值了。
近日来要处理的大小事务太多,虽然阿绵此刻还待在自己的身边,但父皇的目的是什么,这是他连日来都想不明白的事。
一个弑父弑兄、逼宫篡位的皇帝,当他看到废太子的女儿站在自己的面前,也不过只能让他想起自己不堪一提的上位史罢了。
父皇的目的是什么?阿绵的身份虽特殊,可她是女子,注定搅不起风浪来,便是宁国朝中有人要拿元绵的身份做文章,以宁国皇帝的手段,也不难摆平。
碍于颜面,宁国皇帝不会赶尽杀绝,他不会杀了阿绵,但不代表,此去宁京,阿绵不会有危险。
那日雨中她开口喊自己“赢哥哥”之时,他便暗暗下定决心,这天下,只有自己能护住她。不管父皇是何目的,他绝不允许她受到半分伤害。
他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连日来的事,想着有关元绵的事,夜深露重,元秋赢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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