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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楚乐便送元绵回城。
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时,元绵便要下车。
“楚公子,多谢,我从这里走回去便是。”元绵下了马车。
“元姑娘请。”楚乐应了她。
从庄子出来,便发现后面跟了几个尾巴,要清理了才好。所以元绵提出要在这里下车,楚乐便应了她的请求。
楚乐的马车原路返回,元绵看着远处高大的城门,心内杂乱无章。
此时是离开宁京回古剑山的好时机,可自己不能如此一走了之。
她得弄清昨天下午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哥哥是不是在元宅。
上次自己偷偷离开,不告而别,伤了哥哥的心。尽管现在自己生哥哥的气,也不想见到哥哥,可从水都到现在,一切也应该有个了结。
元绵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胡思乱想着。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元绵刚要反抗,便失去了意识。
宁京,皇宫,上听殿。
刚下了早朝,众位大臣都退了出去,上听殿内,皇帝单独留下了贺准。
“臣办事不利,甘愿受罚。”贺准单膝跪地请罪。
“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语气威严。
“昨日午时,底下人来报,元少爷带着元二小姐出门,只不过元二小姐好似睡着了。我们的人觉得蹊跷便一路跟着,元少爷的马车是朝西宁门的方向走,那便应该是去游湖。只是,路上发生了点意外。”贺准毕恭毕敬的禀报。
皇帝没有开口,只是示意他站起来回话。
“他们的马车走到西长街时,被人惊了马,在街市里冲撞起来,元少爷抱着元二小姐弃了马车,走到一旁的巷子里。我们的人没有跟的太近,后来巷子里便打了起来,元二小姐被另一伙人带走了,往东去了。我们自是要保证元小姐的安全,属下来报后,我便亲自带人去了,但却被寇大将军的人抢先了一步……”
“寇循?”皇帝眉头紧蹙。
“是。属下不会看错,是寇大将军手底下的人。”
“之后呢?”
“还没等我们出手,便又出现了一伙人把元二小姐抢走了。我们只好伺机行动,可等我们追上去的时候,元二小姐已经不见了,只抓住了几个小喽啰,什么都没审问出来。”贺准总算说完了。
昨日他可是跟着昏迷过去的元二小姐来了个宁京半日游,可怜的元姑娘,在昏迷中游了大半个宁京。
“典刑司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帝王动怒。
刚在朝上听了群臣汇报各地之事,皇帝本就心内烦躁。西南几处干旱,今年粮食可能又要减产,又看了几个地方官员贪赃枉法奏折,也令帝王愤怒不已。
偌大的宁国,每日不知有多少事。元绵的事只是其中的一桩,他交给典刑司去办,典刑司却如此办事不利。
“圣上息怒,臣一定将元二小姐找到!”贺准掷地有声。
“别浪费时间了,说不定她已出城了都未可知。派几个人去古剑山守着,至于水都那边,派律令司的人去。”皇帝的语气中透着些许不耐烦。
“是。”贺准垂首。
一月后,章台城,地牢内。
“来呀,杀了我,就能从这里出去。”少年的语气里充满挑衅与不屑。
元绵的眼睛里满是怒气,挥刀直奔他而去。不过几招,元绵手里的短刀就被打飞了,少年拿剑指着她,甚是得意。
元绵摔倒在地,瞪着眼睛看他,恨不得要杀了他。
少年收剑,一把拽起她的脚,便往牢房里拖,元绵疼得大叫。
那天元绵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处地牢之内。整个地牢很大,但只有一间牢房。
第一天,牢房内只有她一个人。她大喊了几声,无人应她,她便观察整个牢房,想方设法的想要出去,可显然这个牢房是用心设计过的,逃无可逃。
第二日,噩梦便开始了。先是来了几个男子,把她从牢里拽了出来,将她围了起来,又扔给了她一把剑。元绵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她急忙捡起那把剑,双手紧紧握住。
她右肩上的伤还未好,不敢随意扯动,又不惯用左手,两下就被打掉了剑。她觉得自己完了,死定了,可他们又扔给了她一把短刀。
开始的几天,每日都会有不同的人来和她比试,输了,也不杀她,只是她身上挂了好几处彩,但并未伤到筋骨。
她伤了,便会有人送药来。吃的东西虽难以下咽,但尚可裹腹。
地牢里暗无天日,有通风口,但却没有光线。虽不时有人来添火把,但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灭了,便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于是她只能把火把灭了有人来添火把算作一天。
可最要命的是,她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有时她正睡着,牢门突然被打开,他们把她拖出去,扔给她一把剑或者匕首,一场生死较量就开始了。
起初她还能睡一会儿,后来他们便时不时的把她绑在行刑柱上,让她难以入睡。
她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她不是没想过死,可先生的仇还未报,她不能死。牢里只剩她一人时,她便偷偷哭着想念先生,还有,哥哥。
哥哥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地牢昏暗,加之她又经常哭泣,没多久元绵便觉得眼睛疼,她便吓得不敢再哭。另外她也觉得自己的右肩可以扯动了,前几日,她便右手用剑伤了其中一个。
她觉得他们像是训练动物一样训练自己,步步都是杀招,让自己招架不住。但她学东西很快,没几天就将他们的招数学为己用。
那日伤了一个,元绵有些慌,她不想伤人的,她现在只想回家,不管是回古剑山也好,回哥哥身边也好,她只想回家。
之前每天来的还是不同的人,有男有女,来了便是和自己厮杀,没有多余的废话。但这几日,来的只有一个少年,年岁看起来比自己稍大,剑法了得。
他很喜欢挑衅她,羞辱她,将她的剑法贬低的一无是处。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杀了他,便可以从这里出去。
元绵只觉得自己像个被戏弄的猴子,虽愤恨不已,却又无计可施。她没有心思哭,只想着下次他来,怎么弄死他才好。
少年拖着元绵走进牢房,将元绵绑在了行刑柱上。
元绵只觉得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她对这种生活已经有些麻木了。入口处有人走了进来,这几日,只有眼前的少年才会来,元绵便抬头去看。
“师叔……”元绵不可置信的看着走进来的执言。
“蓝前哥哥……,阿婉……”元绵看见了执言身后的二人。
自己这些天以来受的苦,竟是来自身边的人……
“师叔,为何……”她声音微微颤抖。
“郡主受苦了。”执言开口,语气漠然,“郡主既要接管探香楼成为楼主,自然要经过一番训练。”
训练?自己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师叔竟云淡风轻的说这是训练?
“我不想做什么楼主,我只想为先生复仇。”元绵冷静的说道。
“凭你?”执言语气里透着不屑。
“凭我。”元绵语气坚定。
“世人皆是欺软怕硬,师姐已死,谁也护不了你,凭你是亲王的女儿?可笑!”
“探香楼剩下的三个指挥使现在便可以出去自立门户,没实力,象征你身份的探香令就是个屁!”她言辞激烈。
“这一个月来你训练的结果差强人意,郡主,你可真令我失望。”执言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嘲讽道。
元绵被绑在行刑柱上,动弹不得。她眼神里燃起了怒火,这一个月,她真是憋屈死了。
很好,执言就是要她愤怒。
“你也不过是寄希望于我的懦夫罢了。”元绵看着她的眼睛,反过来嘲讽她。
“我在宁京待了许久,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传闻还是听了些的。小时候我也曾听过一些不太明白的事,先生去世前告知了我的身份,我后来一想,小时候那些不明白的事便都想明白了。”元绵看着她,不慌不忙的开口。
“我小时候便不喜欢师叔,没想到长大后,还是对您喜欢不起来。”元绵笑的很甜。
“世事无关好恶,只关利益。”执言开口。
“先生曾说,师叔应潜心修道,放下过往之事。可到头来,您还是放不下。”元绵仿佛在和她谈天。
“师姐的死,你放的下吗?”执言的话很残忍。
元绵的笑容消失了,但她还强作镇定,苦涩的扯了一下嘴角。
“我会以我之血,让他们付出代价。”
执言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我从前也是一门心思想要复仇,可结果呢,都是徒劳。后来我想明白了,复了仇又能怎样?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什么公平正义可言。以前我不懂,为什么有人如尘埃,有人如明月,后来我认清了,就是有人如明月,有人如尘埃。”
“世间百态,你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元绵看着她。
“说的好!世间百态,你我都是其中之一。尘埃万千,明月却只有一轮,而这轮明月,本该是你,而不是尧光公主宁紫逍。”她在激起她的欲望。
“明月无端,我要做,便做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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