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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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凌海叹了口气!
话题终究是没有深入下去啊
谁能想到,夜深人静,偌大的房间,孤男寡女,愣是一点惨烈的事没发生。他们真的只是在聊天。
凌总提议喝点酒,放松一下。结果,喝了两个小时,张小姐依旧精神奕奕的。
虽说和张小姐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两人之间很少一起对酌,所以凌总也不清楚张小姐的酒量。
经过这一次,凌总算是见识到了。
如果说老张的酒量战斗力是六千,他是一万,那张小姐起码九千九。
此女简直完美继承了其母强大的饮酒基因。
老张前妻,凌海当年也见过,也一起嗨过酒。那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把凌总给喝趴下的。
张小姐就算是只继承了其母八成的酒量,那也不可小觑啊!
所以,喝到最后,凌海放弃了用酒来渲染气氛的计划,他直接道:“小研,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小研起身告辞,离开时候得意对凌海道:“凌海哥,奸计没得逞哦!”
“是啊!”凌海一脸坦然,“小研,告诉哥,你的酒量到底是多少?”
小研想了想,道:“嗯,也没多好啦,和凌海哥应该差不多。”
和我差不多?小朋友啊,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嘛,这是能在夜店界叱咤风云的水平啊!
原来,我们温柔乖巧的小研姑娘,竟是一个隐藏的夜店大咖。
“虽然你酒量好,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女孩子孤身在外面,别喝这么多酒,尤其是和异性。”凌海故意板着脸道。
酒量好,并不代表有耐药性。一些人为了满足,是没有底线的——凌某人郑重承诺,在下是绝不会做这种非人哉的事。
张研之道:“不会的。”
在大部分场合,她都是滴酒不沾的。虽说现在当演员了,一些场合免不了要客套一下的。但她往往也是轻抿一口,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有导演道:“看张小姐这喝酒的样子,仿佛跟酒精有仇。”
张研之当时就矜持笑着要真斗酒的话,你们这一桌一起上吧!
第二天,凌海和张研之去祭拜了峰哥。
凌海给峰哥点烟,摆上好酒和峰哥最爱吃的菜。
“峰哥,我又来了。”凌海道,“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二八了,长成了一个比你还英俊的有为青年。”
张研之:???
凌海哥就这么跟凌叔叔说话的?
“这是小研。老张的女儿,我的”凌海简单思索了一下,“朋友。”
“红颜知己”这个词还是别在峰哥面前说了。峰哥用情如此专一的人,要是知道他感情生活这么复杂,说不定晚上就入梦来批评教育他呢!
小研看着墓碑上凌云峰的照片,不管是眉眼还是鼻子,都跟凌海哥极其相似。
凌叔叔当年也是个帅大叔啊!
小研点香,拜了拜,然后郑重插了上去。
祭拜其实是有着一套宛若办手续般的习俗的。
但似乎,在凌海这边,习俗变得都不重要了。
凌海哥不断地点烟,自己抽一根,放在墓碑上一根。
两种烟是不一样的,燃尽了,就继续点。
凌海一边抽着,一边自顾自地跟老爹聊天。
他并不奢求回应,他只是将这些年遇见的酸甜苦辣告诉已在地下长眠的父亲。
张研之也没闲着,打扫地上的枯枝败叶,烧纸,烧冥币等等
“峰哥,没想到吧,正阳的估值已经七八亿了。难以想象,你儿子会这么有钱。”凌海举起杯子,跟峰哥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峰哥,百花系列我搞了两家了。”凌海道,“要是你在就好了。”
“峰哥,我还是没找到你家纪云欣,抱歉哈!”凌海再喝完一杯,“她大概率是不在本省了。要不然,我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一天,凌海和他家峰哥聊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凌海才离开墓园。
由于凌海喝了点酒,所以是张研之开的车。
“今天辛苦了。”凌海道。
“不会。”小研温柔道,“凌海哥,不是你跟凌叔叔说的嘛,我是你的朋友啊!朋友之间,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嘛?”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不知为何,听起来怪怪的。
凌海干笑一下,闭上眼睛,“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半小时后,张研之叫醒了凌海,“凌海哥,到了。”
凌海诧异,“这么快?”
“我已经开得很慢了。”
凌海往外一瞥,好家伙,这妮子把他送回酒店里来了。
“研啊,我的意思是,直接开回省城啊!”
张研之啊了一声,“我以为”
“以为我们要再续昨晚的酒局?”凌海调侃道。
张研之听此,顿时羞红了脸。
“才不是呢!”
沉默了几秒,张研之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要回去吗?”
“看你喽!”凌海无所谓道。
“什么叫看我啊?”张研之有点急了。
“就是你想回去就回去,想喝酒的话,那我们就继续”
张研之哼了一声,“我才不想呢!”
不想什么,也没明说。
看凌海一脸坏笑,张研之道:“我去停车。”
哦,原来是不想回去,想喝酒啊凌海点了下头,打开车门,道:“那我去办入住。”
原本以为只住一宿的,所以凌海并没有续住。
进去问了一下,才得知,只剩下一个单间了。
凌海表示,这是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啊!他要是还无动于衷,那明天去敲木鱼吧,别养鱼了。
“一间就一间吧!”凌总表示先下手为强,“刷卡。”
在小研来到前台的前一秒,凌海刚付完钱。
他佯装镇定道:“只剩一个房间了。”
小研吓得啊了一声,“凌海哥,那我们换一家吧!”
凌海为难道,“可我都付完钱了。”顿了顿,又道,“好吧,那个退房。”
前台小哥很懂道:“先生,确定要退房吗?房费三千,扣除百分四十五的手续费,一共退你”
话还没说完,张研之就皱眉道:“百分四十五的手续费?这也太高了吧!”
“小姐,抱歉,这是本店的规定。”
虽然一千多不是笔大数目,但就这样浪费了也太可惜了。张研之想了想,道:“算了,不退了。”
在去房间的路上,凌海向张研之保证,“晚上我睡沙发。”
这样的保证,充斥着小凌整个职业生涯。
所以,小凌的职业生涯,征信是有一定问题的。
此时,小研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到了房间后,凌海问道:“要不要喝点酒?”
昨晚喝酒,那是因为有退路。但今晚,却退无可退。所以,小研直接拒绝,“不喝了。”
“那行,我们就聊聊天吧!”
一般来说,完整的句子是——我想宽衣解带,然后紧紧抱着你聊天的。
但此情此景,讲这话略显突兀。
一开始,两人都有些尴尬!
“要不你先去洗澡吧!”凌海道。
这话咋感觉有点应景?
明明是因为今天忙前忙后,出了一身汗,所以才应该洗澡的。但由于场景特殊,孤男寡女的,这话听着就感觉变味了。
“嗯。”张研之低着头,喃喃道。
“你有带睡衣吧?”凌海问道。
完蛋,这对话,能颁发流动黄旗了。
张研之摇了摇头,她这摇头的意思是没必要穿睡衣,外套一脱凑合一晚上就行,她没那么讲究。
不料,凌总理解错了,直接道:“那你洗澡,我出去买。”
张研之心想这样也好,凌海哥离开一会她洗澡也不会那么尴尬!
她点了点头,“嗯!”
待凌海走后,张研之顿时放松了不少。
她急忙收拾洗漱用品,进了洗浴室。
不多时,凌海回来了,气喘吁吁。
夜深了,很多衣服店都关门了。他硬着头皮、违背着良心走进了一家内衣店。
“那个,有卖睡衣吗?”
服务员嫣然一笑,点头道:“当然!是想要劲爆型的还是纯欲型的?”
这下子,凌总懵逼了,难道不是应该问是要舒适型的还是修身型的吗?这服务员特么在八嘎国工作过吧?
“嗯随便。”
服务员只当这位先生害羞了,放不开了,笑了一下,“先生,价格方面”
“都行!”
“先生,那我推荐我们的镇店之宝”
“哎啊,你这服务员话怎么这么多?直接给我来一套k?”
服务员以为先生心急了,急忙道歉,“先生,对不起,我立马给你准备。”
不多时,服务员提着一个精致的袋子出来。
凌海迅速付钱,步履匆匆离开了。
服务员感叹,唉,又是腥风血雨的一天。
张研之听到外面的动静,问道:“凌海哥,是你回来了吗?”
“嗯。”
“那你把睡衣递给我吧!”
“好。”
门开了一个小缝,小研白皙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凌海急忙将袋子递上去。
由于洗浴室里雾气弥漫,所以小研也不知道睡衣的具体样子,只是慌里慌张地穿上。
好像是丝绸制的小研想怎么还露小腹啊,等下得把外套穿上。
“好了吗?”凌海问道,“我尿急。”
“好啦!”由于镜子表面沾满了水气,所以张研之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急急走出。
“凌海哥,你去吧!”
凌海正在玩手机,听到这话,急忙起身,穿着蕾丝睡衣的小研映入眼帘。
凌海:???
张研之:???
这是不花钱就能看的吗?凌海呆呆站在原地,一副失了神的样子。
张研之轻轻啊了一声,急忙套上外套。
“那个我说这不是我选的,是那个服务员帮我选的,再加上我也忘记看了,你信吗?”凌海解释道。
“嗯!”张研之轻轻颔首。
从凌海刚才那呆滞惊愕的眼神中,她能看出此事在凌海哥的意料之外。
但欣喜之中。
“我也去洗澡了。”凌海此时犹如行尸走肉。这一晚,心情是注定难以平静了。
洗完澡出来,小研已经爬上床了,正在玩手机。
凌海一言不发,心猿意马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
他瘫在沙发上,整个人六神无主。
想凌总走南闯北,何时这般失态过?
此时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要不然很难挺过今晚。
数羊吧,能早点入睡。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二十只蕾丝,二十一只蕾丝噗,凌海反应过来,愈加饥渴难耐不行,在下乃是正人君子,绝不能做出禽兽之事。
数羊不行的话,就喝点酒吧,一口一瓶,倒头便睡。
这么一想,凌海打开冰箱,拿出所有的酒。
啤酒,洋酒,白酒,红酒都有
虽然客厅和房间是分开的,但相隔很近,所以小研很快便听到客厅里的动静。
“凌海哥,你还没睡吗?”
“快了。”
小研披着外套走出
凌海急忙灌自己一大口酒。
“凌海哥,你怎么又喝酒啊?”
“我睡不着。”凌海道。
“凌海哥,我觉得你酒精摄入量太多了。”张研之夺走凌海手中的酒,道,“睡不着的话,我们来聊天吧!”
此情此景,是能聊天的吗?
“小研,听哥一句话,进去睡觉。”凌海道,“今晚的水太深,我把握不住的。”
“把握什么?”
“把握”凌海欲言又止,“把握如何在多种酒精的麻痹下,第二天依旧能精神十足地去上班?”
张研之:???
此时的凌海哥,嘴硬的有些可爱。
“凌海哥,你觉得我漂亮吗?”
这谁顶得住啊?得了,别谈把握的问题了,直接聊聊孩子的抚养费问题。
“嗯哼!”凌海故作坚强。
“可是漂亮是短暂的。”张研之道。
“啥?”
“再漂亮的女孩子,都会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
凌海颔首,“这话的意思我懂没有姑娘能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姑娘十八岁。”
张研之:???
“凌海哥,你觉得在这个时候讲这个,合适吗?”
“的确有点不合适。”
“再说了,我也不是十八岁,我二十三了。”
凌海道:“依旧是如花一般的年纪。”
“凌海哥,那你觉得十八岁更好,还是二十多岁的时候更好?”
凌海沉吟片刻,问道:“怎么没有三十五岁的选项?”
张研之想回房间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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