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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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糕，雪糕，牛奶雪糕，只要五文……”

“棒冰，棒冰，盐水棒冰，两文带回家……”

“刚出锅关东煮，三文钱一串……”

“羊肉串，羊肉串，新鲜的羊肉串……”

“雪媚娘，软糯香甜的雪媚娘……”

“大米花糖，嘎嘣脆的大米花糖……”

李云睿正走在大街上，陪着冬雪和梅瑾瑜逛街采购，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这里面有很多产品都是李云睿推出来的，听得李云睿很有成就感。

“少爷，看大象！”正在跟商家砍价时，李云睿听到冬雪叫自己，抬头顺着冬雪手指的方向看去。

哦豁，一群人赶着十二头大象，朝皇城走去。

“啧啧啧……”李云睿看着象群，开始咋舌，说道，“这要是买两头，找个地方一放，一百文骑五分钟，一年能赚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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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可不敢瞎说，只有大象只有宫里能用，只有皇帝能坐……”冬雪听了之后，朝左右看了看，赶紧小声说道。

李云睿听了之后，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冷笑了一下。

大象自古以来就是朝廷专用的兽类。商周时，礼法规定天子的重要典礼要列席猛兽，取万物臣服之意。相比凶猛的虎豹，大象更容易被豢养驯服，而且高大威猛，象还谐音祥，被视为祥瑞，因此很多典礼上都要用大象。

到了明朝，用大象到了极致，光朝廷管理大象的机构，就有四个驯象卫、驯象所、演象所、象房，而且都有专业象奴，一般两个象奴负责一头大象。

训出来的大象主要用途是高等级的祭祀和礼仪，有上朝、驾辇、驮宝、跳舞四大职能，其中最频繁的是上朝。

按朱元璋制定的礼制，皇帝生日、元旦、冬至朝贺时需列席只大象；拜谒太庙只；皇帝登基大典是象只、虎只、豹只、分左右排班肃立；早朝时只大象。

每天早朝五更前，锦衣卫训象所的官员带着身穿彩衣的象奴赶着大象到午门，群臣见到大象，要行肃拜礼，不得对大象放肆无礼或者怪叫恐吓。二通鼓响后，只大象站到午门外的御阶两侧，左右对称，同锦衣旗校一起肃立不动。三通鼓响后，群臣进午门上朝，最后一个官员进去后，左右的大象会把鼻子互相搭到一起，不许再有人进去。

至于驾辇，就是用大象拉车，叫象舆，皇帝游猎或出巡时，都坐在大象，因为坐的高，看风景方便，但因为曾经有皇帝骑大象时，大象受惊狂奔，导致皇帝受到惊吓，自此之后就没有皇帝乘坐象舆了。

至于驮宝，就是用大象或者象车来拉各种宝物，万历年间，有幅《入跸图》的画，就画的是大象驮宝的样子。

跳舞，则是在祭祀、典礼上，让大象根据音乐节奏，来做一些简单的跳舞动作，以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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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有没有大象？有！大多在宗室、勋贵家中。

因为朱元璋小时候放过羊，对动物非常有感情，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导致大明朝宗室和勋贵都普遍爱动物，尤其是各地的王府，都是大规模豢养飞禽走兽，而宫中也建了很多皇家动物园，虎房、豹房、鹰房、狗房、百鸟房层出不群。

曹国公府占地两百多亩，在后花园的一角，也养着很多动物，比如李云睿从金州买的梅花鹿、貂等，很多，不过李云睿很少去看，他对此没啥兴趣。就算他书房中养的两只鹦鹉，如果不是有秋香和冬雪照料，早就饿死在笼子里了。

“这些番国的国王，为了拍皇帝的马屁，真是费尽了心机！”李云睿用手指着大象说道，“皇帝也是，整天薄来厚往，这么干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把朝廷的府库给掏光……”

“少爷，小声点，隔墙有耳！”冬雪听李云睿当街指责朱棣，赶紧拉了拉李云睿的衣角，说道。

“对呀，云睿，这些话哪能在大街上讲……”梅瑾瑜听了之后，也赶紧劝阻。

“事无不可对人言，陛下做得不对，我们就应当指出来，不能听之任之！”李云睿表现的很光正伟岸。

“你今天发什么疯呢？”梅瑾瑜有些不解，李云睿今天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话。

李云睿现在看到这些番国的人来就生气，这次郑和下西洋，把整个户部积累了多年东西，都搬空了，什么丝绸、生丝、罗绢、棉花，都没了。

虽然水力织布机被李云睿停了，但造出来的很多织布设备还能用，李云睿不打算浪费，就在南京城外建了一座水力纺线厂，专门用来纺线，结果厂建好了，原料没了，搞得李云睿很被动，他的纺织业计划不得不推后，等秦王的棉花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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苎麻也可以纺线，但麻布通常是夏天穿得，如果现在造麻布，市场销量是个问题。

对这种朱棣“宁与外邦，不与家奴”的做法，李云睿是深恶痛绝。所以才在大街上，发发牢骚。

当然了，梅瑾瑜和冬雪不知道这些事。

李云睿也就嘴上抱怨一下而已，过过嘴瘾，真让他出面上折子全朱棣，他肯定怂了。现在朱棣派了几百个锦衣卫，深入到李云睿旗下的各种产业中，监控李云睿的一举一动，李云睿可不敢再造事端，惹朱棣生气。

等大象过去之后，李云睿拉着梅瑾瑜继续逛街。

“少爷，少爷……”李桑海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李云睿看了看李桑海，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让你今天休沐，去陪你的花花姐吗？你跑这里来干吗？”

花花姐是李桑海最近找的相好，一个带着两个儿子的寡妇，据说长相很俊俏，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反正李桑海在李云睿面前吹得很玄乎，李云睿没见过。

最近李云睿都在南京城或者曹国公府活动，出门不会有太多危险，就时不时地给李桑海放假，让他去跟花花姐约会。

“少爷，刚才老管家派人送信来，我们的运煤船又在高邮湖出事了！”李桑海跑到李云睿面前，停了下来，从手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李云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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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睿打开信封，掏出信纸，快速浏览了一下，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开口骂道，“特喵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

“云睿，出什么事了？”看到李云睿脸色不好，梅瑾瑜赶紧问道。

“没什么大事……”李云睿转头看了看梅瑾瑜，说道，“有人眼红咱们家的运煤生意，想从中分一杯羹，于是勾结高邮湖的水匪，屡次三番的劫我们船，我一直懒得搭理他们，结果他们还以为我怕了他们，开始得寸进尺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梅瑾瑜听了李云睿的话，问道。

“凉拌！”李云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你可不要冲动，杀人是死罪……”听李云睿这么说，梅瑾瑜有些紧张。

“哎呀，媳妇，我好歹也是勋贵之后，怎么会杀人呢？对方是水匪！我请朝廷剿匪总可以吧？”李云睿对着梅瑾瑜笑了笑，然后扭头看了看李桑海，说道，“桑海，替我约一下信安伯府的张忠，就说晚上我请他吃饭！”

“好嘞，少爷！”李桑海点了点头，扭头往信安伯府跑去。

“云睿，你请朝廷剿匪，陛下会同意吗？”梅瑾瑜站在一旁，看着李桑海的背影，问道。

“我上书肯定不行，但信安伯上书，就肯定可以……”李云睿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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