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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和江空打算六月份回河南结婚,江空告诉自己家人他打算入赘的时候被自己的父亲痛骂了一顿,他的父亲说的话简化下来就是:“哪有人给别人作上门女婿的,这不是给江家丢脸吗?”
江空告诉二老:“洛洛年入百万。”
他们就不说话了,江空也不太在乎,继续说:“我们到时候接你们去河南参加婚礼,其他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
江空是江苏人,从小到大没几回去过除了江浙沪以外的地方,也就大学是在广东读的。
江空对其他省市有一种类似乌托邦的向往,听到李洛说自己家附近很多农田,就想想出了一种自认为的农村包围城市的模样,
陆压这几天很少看到房齐天放学回家的样子,后来从花零口中得知房齐天在厌学,而且现在房齐天一个人待在家里,不吃饭,就睡觉,在房间里睡一天,连厕所都不怎么上。
“身体会垮的吧?”
“会,在这之后就有了低血糖,并且改不掉的嗜睡和健忘。”花零说话的时候没有表情变化,这对他来说好像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陆压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口,花零对房齐天的事有时候上心,有时候又过于决绝,他好像并没有想过要去救房齐天。
启程回河南那天,花零看到了江空的父母,他们坐火车从江苏来的,正在把行李放在后备箱里。
两人第一次见花零,看到花零的头发后脸色有点难看,江母问:“这谁啊?头发搞得不伦不类的。”
李洛解释:“花先生的发色是天生的。”
江父江母自然不信,撇嘴说着:“你不是说你们家是大家族吗,这种发色难道不该被家法处置吗?”
花零微笑着看着两位老人,李洛刚想解释他们家没有家规家法,就被花零拦住:“是,当然有家法,不过它是不会惩罚我的。”
“什么?”两位老人不解地看着花零。
花零挥手和李洛说了什么,离开了他们的视野。
老人看到花零人高马大却留着中长发,在他们眼中还是染发的存在,完全不喜欢。
花零只是来看一眼江空的父母,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的事,这下看来是不需要了。
花零转眼就来到了自己在农村的那栋别墅内,看到屋内落了满屋的灰,打扫了一下后打开门看到了站在外头的陆压。
“是分身,主体还在上海。”
“回来多久了?”
“一个小时。”
花零点点头,而后两人一齐前往了风焦庄园。
王泽和两对父母看到花零和陆压回来了扑上来抱紧,然后欢迎地把两人往屋内带。
花零坐在太师椅上喝了口李方材泡的茶,陆压变成乌鸦落在花零身侧,太师椅的把手上。
花零将茶杯放下后扫视了眼周围,大家都坐在周围的椅子上,另一边的太师椅并没有人坐,似乎是因为客人还没到的缘故。
“先生,江空那孩子……”李母爱女心切,询问着。
花零笑着点头:“江空不错的,就是他的父母思想陈旧,看来这件事不适合直接告诉他们。”
“亲家倒是没关系,只要女婿好就都好了。”
花零拖着腮帮子皱眉,突然发问:“李家有族谱吗?”
李方材一愣,不解地看向花零。
“江家的两位说我的发色是不伦不类,放在家族里是要被家法处置的。”花零挑眉,说出这话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
李方材摇头叹息:“李家的族谱并没有保存下来……”
“没事,我倒是有个想法。”
花零的话一出,几人就好奇地看向花零,只见花零从口袋里掏出两卷卷轴,拿出笔墨砚:“既然没了,那就从你们开始记载吧。”
李方材和王泽接过卷轴和书写工具,根据花零的指示写出了两家的家族卷轴。
两人写完后都将卷轴收好保存,忽然王母询问:“那家法……”
花零嗤笑一声:“我就是你们的家规家法,有什么介意的就说吧。”
“没有,也不会有的,先生一直是最能理解各位的。”五个人起身朝花零鞠躬。
花零也起身:“行了,他们也该到了,准备迎接一下吧。”
下午五点多,李洛的车开到了风焦庄园的门口,江父江母看到打开的大门和内里美丽的景色都惊讶地张着嘴巴。
江母笑颜如花:“哦呦,回去可有的说了,我有了个金儿媳。”
江父满脸的难以相信:“洛洛啊,你是大小姐啊?”
李洛驶进庄园后车速明显变慢,打着方向盘回答江父:“我不怎么称自己是大小姐的,风焦庄园的主人并不是我或者我爸。”
江空在副驾驶上小声询问:“是花先生?”
李洛点头。
“哎呦那也差不多了,你都住在这种豪华庄园里了。等过了门,我和你爸也能住这,然后我就能炫耀炫耀……”
“你们要是想免费住的话,得经过庄园主人的同意啊。”李洛皱眉,回想到两位老人对花零说的不敬的话,感觉有点难。
“哎呦,住在儿媳妇附近还得交钱,真是……”
李洛终于开到了停车场里,在停车场围栏上李洛看到了一只乌鸦,看到那只乌鸦李洛就明白了什么。
车停稳后门被打开,几人下车后李方材李母就迎了上来,他们去帮江父江母的忙,帮他们搬行李,王泽走过来迎接李洛和江空。
老一辈朝着会客厅走过去,王泽带着两个青年和他们的行李去了住房。
老一辈走进会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在看挂在墙上的画,似乎是一副供神图,挂画的下方还放着零食。
花零听到声音回头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供桌上的零食在吃,花零走几步坐在太师椅上,另一张太师椅的把手上落了只乌鸦。
江父江母看到自己几个小时前还在数落的人,此刻坐在原本应该是“一家之主”的位置上,刚想说花零没大没小,就被李父李母带到了椅子上坐下。
江父皱着眉看着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花零,用全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怎么能坐在那种位置!?”
李方材正打算前往自己的位置,听到江父说出这句话赶紧捂住对方的嘴:“亲家可千万别这么说,先生是我们风焦的主人啊……”
江父听到这话后眼神瞪大,江母原本还想接着江父的话继续说,听到李方材的话后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
“说,继续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老东西。”花零一脸和善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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