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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项鹏说的那个顾灿是电视台的记者。
在这个年代，一个市有很多电视台，市电视台、生活频道，县里也有电视台，甚至有一些乡镇也有自己的电视台。
顾灿所在的电视台算是市里一个类型的台。
不算大。
李项鹏和李翔赶到，电视台的人似乎认识李项鹏，但不知道李项鹏的背景。
不少人都笑着和李项鹏打招呼，看那些人的态度就知道，就是当朋友打招呼的。
这一点李项鹏其实很厉害，他的人际关系特别广，他认识的人非常多，上到一方大佬，下到一些单位的员工，他都认识。
他跟这些人未必有多熟，但见面了，总会打个招呼什么的。
李项鹏找到一个负责人事的：“老陈，你们电视台是不是有一个叫顾灿的？”
说着，李项鹏掏出烟，随手丢给老陈一根烟。
电视台是国营单位，所以大部分人都是老油条，基本不会离开的。
老陈接住烟，点上，吸了一口，说道：“是啊！有一个，不过他离职了。
”
李项鹏一愣：“离职了？为什么？”
老陈摇头：“不知道，人家要走，还硬留着啊？”
“再说了，走了一个人，就多出一个坑位，那不好么？”
国营单位的名额还是很吃香的。
也正是因为吃香，所以很多人想要进来。
按理来说，一般人进了国营单位，通常都是不愿意离开的。
现在的国营单位虽然没有以前吃香，但待遇要比外面一般的公司好很多。
后来很多人对社保这一事都觉得正常，那就是企业应该交的，不交我就告你。
可事实上，社保一直到2008年才强制缴。
到了2010年左右，大部分企业才真正给员工缴纳。
在2008年之前，私人企业，主动给员工缴纳社保的，凤毛菱角，找不出几家。
但国营单位会全部给缴上。
单单就这一点，很多人都愿意在国营单位待着，至少老了以后，有一笔退休金。
所以，一个国营单位的人离职，是很稀罕的事。
更不要说在李翔出事以后就立刻离职的。
李项鹏又问道：“这个顾灿住什么地方？”
老陈想了一下，没有想起来：“你等一下，我给你找找。
”
“他刚走没两天，这里应该还有他的档案资料。
”
趁着老陈翻找资料的时候，李项鹏拿出一张卡，放到老陈的桌子上：“老陈，别人给了我一张消费卡，里面还有两百块钱，我也用不上，送你了哈！”
李项鹏说话非常随意，就好像手里有个苹果，自己不吃，随手塞给一个朋友。
给人一种很随意，朋友之间很熟的感觉。
老陈看了一眼：“还是你们这种老板好呀！下次有这好事，你多送我几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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