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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吉羽的手腕被紧紧握着,她有一瞬间仿佛失了神,江缨年还沉浸在这暧昧不明的氛围里,关吉羽却好似突然被人从云端拉了下来,她感到自己的脸一阵僵硬,从江缨年手里抽回手臂,才无力道:「我打你做什么?说的好像我很爱打人似的。」
江缨年挑着眉道:「你从小性子就倔,偏偏功夫还是最高,任谁想要去招惹你,还得要忌惮三分吧?」
「我看你就从来都没有忌惮过。」关吉羽继续往前走着,道:「你哪次招惹我时忌惮过了?而且啊,事实上除了你,压根就没有人招惹过我。」
江缨年挠了挠头,道:「我那不是为了好玩嘛,府里那么无聊,我不找你找谁啊……」他嘟囔道:「我招惹你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关吉羽假笑了一声,斜睨着他揶揄道:「哇,那我谢谢你的喜欢哦,你这种奇怪的喜欢法我可是吃不消的。」
江缨年似有些不甘道:「我知道我以前很幼稚啊,但是你看我除了你,我还对谁这样过?也就只有你,我才那样……」
街道上突然冲出来数匹马,路上本来就拥堵,骑着马的人竟也一点都不避让,就这样肆无忌惮横冲直撞,引得路上逛集市的人怨声纷纷。
江缨年和关吉羽站在路边,朝着远去的队伍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些人竟然就是都远桥的队伍。
江缨年小声道:「他们比我们先走,又一路上一直都骑着马,怎么这会儿才到这里,反而还比我们走得慢了?」
「会不会是在半路上歇脚的时间长?」关吉羽猜测道:「还是说他们就是要在这里搞什么小动作?」
两个人还疑惑着,就听到路上的人抱怨道:「这绪澧的人真是粗鲁至极,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绪澧人都是这样?竟比那北部孤翳一族还野蛮无理?都说孤翳人最是不拘小节,可我却看这绪澧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就是,你说说,就咱们这小地方,本来安安稳稳过日子,这一半年却偏偏总是遇到这些绪澧蛮人,仗着有些身份,就当是自己的地盘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完不把我们这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当回事!」
江缨年在北部待久了,自然也会一些赫敕琉人说话的语调口音,他拿捏着嗓子问道:「他们经常来这里么?」
旁边几个赫敕琉人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嘛!我们家就在这跟前,就这条路——」带头说话的人指着面前的街道,道:「那伙绪澧人总是会经过这里,每一次都弄得鸡飞狗跳的,家里有小孩的都不敢带着孩子走在这里,唯恐哪天倒霉了碰到他们,他们可不会主动躲着点妇孺,若是被碰着闪着,那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关吉羽不放心,还再确认道:「你们可看清了他们的样貌?确定就是同一批人吗?」
几个赫敕琉人笃定道:「哎哟,千真万确他们真的是经常过来啊,差不多每月都得来吧?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之那带头的大人来得很勤呢,似乎是和我们赫敕琉王室有什么关系。」
他们见怪不怪,半是玩笑道:「如今就是闭着眼睛,光听马蹄声,我们都晓得是他们那些人来了。」
末了有个赫敕琉人无奈道:「这世道乱得很呢,烟江长廊那里出了点事,便把所有的流民都遣到我们这个地方,王室贵族们又不管不顾,一面和绪澧国搞得很僵,另一面又准许绪澧人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看不懂,实在是看不懂啊。」
江缨年和关吉羽对视一眼,双双心里已经有了数。江缨年当即便询问道:「请问这儿最好的客栈在哪里?我们是从外地过来这里探亲的,还没走到地方,想在此地歇歇脚。」
路边跟他们一起站着的赫敕琉人热情指着前面道:「一直从这条街道往前就是了,就算你看不
到客栈两个字,看看那群绪澧人的马匹就是了,他们总是在那里歇脚呢。」
江缨年意外收获了这个消息后,他抑制住内心的喜悦,佯装淡定道:「真是烦人,这群绪澧人人数不算少,也不知道这会儿过去还有没有空房间了。」
他拉起关吉羽的手,道:「我们过去看看吧?万一能捡漏一个空房间也说不准呢。」
不得不说,江缨年把赫敕琉人说话的腔调拿捏得极好,唠了这么久这群人也没有看出来江缨年就是绪澧人。
江缨年和关吉羽一身地地道道的赫敕琉打扮,混在人群里完没有半点突兀的感觉。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客栈门口,果然看到了都远桥一行人的马匹就停留在客栈门口。
关吉羽在门口稍稍向往了一下,看到客栈门口有卖纱巾的摊子,便指了指那摊位,对着江缨年道:「去帮我买一条纱巾吧,我把脸遮起来,都远桥认得我,我担心会暴露身份。」
江缨年很快买了纱巾拿过来,是一条烟紫色的薄纱巾,他递给关吉羽道:「这个颜色怪好看的,你试一下。」
关吉羽很快将面纱戴起来,虽然这面纱的颜色与身上枣红色的衣服并不算搭配,可却丝毫不减面纱的细腻精美。
江缨年满意地点点头,道:「我挑的东西,果然好看。」
「你呢?」关吉羽指了指江缨年的脸,道:「你这张脸他也认识,你总不能也戴一条面纱吧?」
江缨年走到客栈门口的柱子前,俯身随便用手摸了一把灰,就往脸上抹了抹,道:「这不就行了?」
他笑得得意洋洋,指着自己的脸,又指了指关吉羽的脸,道:「你看我们两个,像不像乡下来探亲的远方表哥表嫂?」
关吉羽没忍住噗嗤一笑,道:「像,是很像。」
她忽然想起从前在青字营时,因为大雨损坏了营帐,她和江缨年一起搭伙冒着大雨去顶棚上修理的那一次,当时他们两个人被大雨浇得非常狼狈,可江缨年却仍是笑嘻嘻地问她:「你看我们俩现在被淋得,像不像落水狗?」
这些年江缨年好像变了很多,却又好像一点也没变。
他的少年气,他内心极富孩子气的纯真,至今还保留着。
二人「收拾」妥当后,就大大方方进了客栈,都远桥随行的人就在大堂内正吃着饭,看到有人进来他们第一反应都是紧盯着走进来的人,在看到进来的关吉羽和江缨年是穿着赫敕琉当地衣服的「当地人」后,他们才放心继续低头扒着饭菜。
江缨年和关吉羽默契地只用余光瞥了他们一眼,就神态自若地走到柜台,江缨年询问道:「请问还有没有住房啊?」
掌柜道:「真是赶巧了,刚好剩下两间了,二位是要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
「两间!」
江缨年和关吉羽几乎同时回答出口,不只是掌柜的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就连正在吃饭的都远桥的护卫队都注意到了他们俩。
江缨年自然地一把揽过关吉羽的肩膀,往怀里带了一下,道:「掌柜的,别听她的,要一间就行了!」
他从怀里摸出碎银,往柜台一扔,道:「老子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这婆娘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我的血汗钱啊?不就是因为来的路上吵了几句嘴你就要分开住,那若是到了表弟家里,还不得让人家看出来咱俩在置气呢,」
掌柜的眼中一片了然,原来不过是两口子在闹别扭,便劝道:「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嘛?!两口子还分两间房住,这不是让人听了笑话?就给你们一间吧,你们小两口有什么话关上门了再好好说说啊。」
身后动筷子声音又叮叮当当传来,关吉羽松了一口气,才跟着江
缨年往客栈二楼的住处走去。
进了房间关了门,她立刻小声对江缨年道:「都远桥不在下面,他一定也在在楼上的某一个房间里。」
江缨年褪去了外衣,随意往床上一躺,道:「既然已经知道他就在这里,那我们只能继续等了,他总不可能一直都躲在房间里吧?」
「那有什么不可能?」关吉羽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喝下一口道:「他这个人谨慎小心,说不定还真就一直躲房间里不出来呢。」
江缨年闭着眼睛,小声道:「那就只好偷听了,到了晚上我们去屋顶吧,把瓦揭开个口子,一间间去找他在哪个房间。」他似乎还有些自豪道:「以前在羌巫王宫的时候,我们为了找到贺兰大哥,不也是一间间地搜寻么?这种事情做起来你我是有一定的经验的,只是换个方式而已,算不得什么难题。」
关吉羽心虚道:「那不一样吧?今夜都远桥一定给客栈四周都布了人守卫,我们若是贸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
她舔了舔嘴唇,道:「更何况我身子还不大好,头脑还昏沉沉的,上房顶可能动作会迟缓,我只怕会拖累你。」
江缨年想了一下,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便道:「那你就好好待在房间里,且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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